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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贱婢想爬墙-分卷阅读32

……
  宝婳用了极大的力气从这场冰冷的噩梦里挣脱出来。
  她睁开眼,心口传来阵阵悸动,喘息亦是急促不安。
  过了许久,宝婳才发觉自己在一条小船上,而周围仿佛是荷塘,水面上立着绿色的荷叶儿,随风而动。
  宝婳迟疑,她这是成功了?
  二爷在她死了之后真把她放到了小船上?
  宝婳微微惊喜着,旁边便响起了一道微凉的声音。
  “醒了?”
  宝婳脸上的笑意凝结住。
  她的目光轻轻朝右边转去,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小船上还躺着一个梅襄。
  他一直都支着手臂倚在她的身旁,是她自己醒得突然,激动于假死成功,才没来得及注意到他。
  梅襄支着额,神色慵懒。
  碧水蓝空,水波轻漾,推着小船缓缓前去,在湖上沐着阳光而浅眠,实则是再惬意不过的事情。
  不过宝婳此刻显然没有这样的心情。
  她的声音分外无力,含着颓败的语气简直都不敢相信,“二二二爷……”
  梅襄手拈着一片新采下的荷叶,口吻懒散地问她,“宝婳,你怎么又活了?”
  宝婳紧紧地抿着小嘴。
  她看着梅襄俊美的脸,心中渐渐溢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
  宝婳的水眸凝聚起水雾,红嫣嫣的小嘴也颤抖着。
  似悲愤,似绝望。
  不管多少回,她总是在做无用功。
  而他却乐意去陪她玩,如猫逗鼠,如虎戏食。
  梅襄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就看见她泪珠子不要钱一般,一串串地落下。
  她的口中终于溢出嘤嘤的哭声,双手掩住了小脸。
  “二爷杀了我吧!”
  宝婳觉得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比现在更伤心的事情了。
  她怎么会这么惨。
  这么穷,这么苦,没有家人,没有记忆,也没有钱,还失了身,被他一次次采补去……
  “呜……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一睁开眼就瞧见了噩梦一样的二爷,我的命也太苦了。”
  宝婳起初还忍着,结果越忍越是一发不可收拾,哭得小脸红扑扑的,杏腮上也挂满晶莹的泪珠。
  “我,噩梦?”
  梅襄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宝婳哭得一抽一抽,气儿都喘不匀了。
  “是,二爷坏透了,是我见过的最坏的_0_hun_0_dan,你弄死我吧,我不活了……”
  她说完还捉住他的手卡在自己的脖子上,仰起细细嫩嫩的小脖子方便他动手,长睫颤颤地挟着泪珠,“二爷快些把我掐死算了。”
  她哭的太厉害了,眼泪鼻涕一团,脏得叫人都不忍直视。
  梅襄嫌恶地拿开手,大抵是看她哭得太伤心了,想说什么,到底没有说出口,极是隐忍地掏了块白帕递给了她。
  宝婳面上梨花带雨,雾眼朦胧,只气鼓鼓地夺下他手里的帕子,转而扔进了水里去。
  梅襄的脸色渐渐阴沉。
  宝婳反手就捉住他的袖子狠狠地擤了鼻涕,将脸上的眼泪全都糊了上去。
  然后咬着唇泪哒哒地朝他看去,见着他那张脸终于隐隐发青。
  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旁人都说男人越臭越好,说明肯吃苦耐劳,是个好夫婿。
  偏偏他就整天香喷喷的一身洁白,捯饬地比自己都干净。
  弄得宝婳在他面前都总要自惭形秽。
  现在好了,宝婳觉得自己弄脏了他,终于也给自己出了口恶气,这会儿即便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这时另一条小船从另一个方向缓缓朝他们这里靠近。
  管卢撑着篙过来,“二爷,您吩咐给宝婳姑娘的银票拿来了。”
  宝婳抽噎地动作顿了顿,哽咽而迟疑地问道:“银票?”
  管卢道:“是啊,二爷说了,这段时日委屈宝婳姑娘陪他演戏,四处颠簸,所以叫我拿了一叠银票来给姑娘作为犒劳。”
  宝婳的表情愈发地迷茫,大眼睛也止住了眼泪。
  “一……一叠?”
  “拿来。”
  梅襄语气从容地对管卢吩咐。
  管卢双手将一只匣子递上。
  梅襄接了过来,漫不经心地将那黑匣上漆金花纹打量了一眼,随即抬起幽黑的眸看向宝婳。
  宝婳懵了一般,看着他手里的匣子,又愣愣地看向他。


第27章
  梅襄抬了抬沾满宝婳涕泪的袖子。
  他的瞳仁乌黑,幽幽地凝着宝婳,却勾起唇角,若春风拂面般,令人微醺。
  温良如玉的公子拈起匣子里一张银票,让宝婳一时不知该多看银票一眼,还是该多看公子一眼。
  然而公子的眉眼霎时凝结上寒霜,将那银票揉碎,对着水面张开了手心,纸团入水即湿,沉入水底。
  “宝婳,你真是好样的。”
  宝婳心口一痛。
  眼见着梅襄抽出来第二张,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那银票轻扯成两半,毫不留情地抛进水里。
  “我该不会是脑子被驴踢了,才要给你准备银票。”
  他冷笑着,森森地望着宝婳。
  宝婳心痛摇头,口中喃喃道:“不要……”
  “不要这样啊,二爷……”
  梅襄又摧毁了一张,冷笑连连,“该死的东西,死来死去都死不掉,还以为你是个有福之人。”
  宝婳抖着唇,近乎央求道:“二爷……”
  梅襄捏着一叠碎片拍了拍她的小脸,语气温和,“原本这叠银票够你买许多小相公放家里了,可如今全都没了……”
  他仿佛心情极好,问向宝婳,“宝婳,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苦命呢?”
  宝婳自己说的这句话,不过短短一瞬,他就证明给她瞧了。
  她为什么这么命苦。
  还不是她自己作的!
  宝婳再忍不得,顿时哭着一把抱住梅襄的胳膊,“二爷要撕就撕我吧,别撕银票了!”
  “怎敢呢,我可是宝婳你的噩梦,你这么厉害,方才差一点点就将二爷气死了,亏得你手下留情,才叫我留了口气苟延残喘呢。”他咬牙切齿地说。
  宝婳鼻头发酸,忽然觉得自己的命真的好苦。
  她挂在梅襄手上,颤着手指想要将他手里的银票夺下,伸到一半却忽然没了动静。
  她软软地阖上眼,似乎耗光了力气。
  不过也很有可能是悲愤过度。
  管卢诧异,“宝婳姑娘怎么晕了?”
  梅襄扫了她一眼,假死了两天一口东西都没吃过,不晕就怪了。
  外面风清景明,柔风拂面。
  在这里,几乎与世隔绝一般,京城与皇宫的兵荒马乱半分也没有打扰这片宁静的地方。
  “外面的事情,都结束了吗?”
  “都结束了,镇边大将军正在协助天子收拾残局。”
  “那就回去吧。”梅襄忽然说道。
  管卢听到这话,顿时小心翼翼问:“二爷现在要回哪里?”
  梅襄挑了挑唇,面色微嘲,“当然是宣国公府。”
  管卢心神微凛。
  外人都说鼎山王半个月前造反,背地里有不少人与他狼狈为奸。
  其中的一个名字便是宣国公府庶出的二公子。
  听说忠正耿直的宣国公亲自找到了梅二公子,掌掴了他一个耳光。
  忠孝世族出了一个_0_wu_0_chi的反贼,险些令宣国公府蒙羞。
  亏得鼎山王养子受命于少帝,大义灭亲,在鼎山王起事的关键时刻,将他的头颅斩下,带着满脸的血渍抱着鼎山王死不瞑目的头走进大殿。
  梅襄听到这一切似乎也并不觉得意外。
  他回到宣国公府去见宣国公。
  宣国公难得没有饮酒,神色清醒。
  “梅襄。”
  宣国公念了他的全名。
  “父亲,我回来了。”
  梅襄淡声应道。
  “你闹出与手足争丫鬟的丑事,就是为了去支持鼎山王起事造反?”
  “是。”梅襄倚坐在椅子里,唇角含笑。
  宣国公面色沉重地看着他,忽然发笑,“当我老糊涂了是吗?”
  “听说鼎山王此番布局周密,他攻入皇宫之时,平定北地的镇边大将军及时回京救援,可鼎山王早有防备,准备了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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