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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锅娘子-分卷阅读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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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暂且不提路一龙是如何费尽心机开始谋划除掉单言,但说路放,用言辞逼退了单言,终于迈开脚步,来到洞房门前。他轻轻推开门来,却见一屋子的喜庆,红烛摇曳,红鸾锦帐之中,那个女子却是早已经自行揭开了盖头,正在西窗下吃着喜桌上的各样吃食。
  路放一进洞房,面上适才面对单言的凌厉之气尽皆褪去了,唇边再次洋溢起不可抑止的浅笑,眸中更是仿若有春水流淌一般,情意绵绵。
  他见秦峥已经坐在那里吃着,不免失笑,取了那盖头,重新给她盖好,柔声道:“你我成亲,礼不可废。”
  秦峥正就着一块鱼肉,喝下一杯酒,此时边嚼边咽:“好,那你快些吧。”
  路放取了一旁喜秤,抬手郑重地挑去了秦峥头上的红盖头。
  红盖头之下,她一身喜装,额上有明珠作饰,一头乌发盘成云髻,又以凤钗做配,修饰简单,但是寥寥几下,却是衬得她若晴天皎月一般,自有一股风流气态,不同于寻常女子。
  路放一时不觉看迷了眼,凝视着她,半响不曾言语。
  秦峥举起一杯酒来,挑眉道:“傻了?”
  路放惊醒,自己也觉得好笑,于是陪着她一起坐下,按住她手中酒,醇厚低沉的声音缓缓道:“这洞房花烛夜的酒,原本不是这么喝的。”
  说着,取来一旁的两个喜杯,自己拎起酒壶来盏满了,这才和秦峥一人一杯,又拉着她以手臂交缠了,笑望着她道:“你我各喝半杯。”
  秦峥蹙眉,未免觉得太过麻烦,不过见他如此,也不愿让他失望,当下便就着他的臂膀,只浅浅饮了半杯。
  半杯喝下后,路放交换了杯子,依旧两臂交缠,各自饮下剩下的半杯。
  酒是最上等的女儿红,入口绵软,回甘醇厚,路放虽只饮了一杯酒,却已经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当下怔怔望着红烛之下的秦峥,俊颜渐渐泛起红来。
  秦峥却是毫不所觉,她自顾自起身,用茶水漱口,然后去一旁梳妆匣前卸下头饰。
  她如今这一头发髻,是霸梅为她所梳,其实已经再简洁不过了,但她依然觉得繁琐。此时忽然想起,以前她和卫衡成亲之时,好像比现在更繁琐几分,只是她不愿意父亲伤心,只能忍耐。
  当下秦峥对镜开始卸妆,可是她于这等发髻原本就不懂,如今卸妆,这个扯了头发,那里挂住了钗环,实在也是不易。路放见此,便上前,握住她的手放在一旁,不让她动,自己轻手为她小心卸妆,及到卸妆完了,又拿起一旁的木梳,为她理顺了头发。
  秦峥安然享受了他的服侍,这才道:“你若饿了,便吃些吧,虽则凉了,勉强能填肚子。我被折腾了这么一天,却是困极了,要去睡下。”
  路放从旁,只凝视着她,却是并不言语。
  秦峥自己脱了鞋袜上了喜床,开始脱下衣衫,最后只留了里衣,便钻进锦被。
  半响,她才发现路放并不动弹,便转首望过去。
  路放还如一个柱子一般立在那里呢,此时见秦峥疑惑地看他,他俊颜越发红了,却是开始抬手脱衣。
  秦峥以手撑着头,在那里侧躺着看他。
  却见他先是脱去外面的喜袍,接着便脱去里衣,露出了精坚的胸膛,最后只留下了一条亵裤在身。
  红烛映照下,只见少年两肩清宽,胸膛结实贲发,窄腰劲瘦,他的身子就犹如雨后正在萌发之春芽般,勃勃而动,蕴含着无限的力道和爆发力。此时少年黑发散下,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望着自己,两眸犹如深海一般让人无法参透。
  秦峥侧躺着,锦被半搭在她身上,她悠然自若:“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路放两耳发烫,满面通红,抿唇看着她,半响终于嘶哑地开口道:“现在……”
  秦峥挑眉:“嗯?”
  路放深邃的目光火烫,几乎要将秦峥燃烧,他低哑地道:“现在,我的,全都是你的了。”
  秦峥乍听到这话,还不明白,后来忽然想起前因。
  昔日她要摸他胸膛,他却不让;后来她对他身体感了兴趣,他也不让碰。
  他以前说,我的,并不都是你的。
  现在,他说,我的,全都是你的了。
  秦峥却是记仇的,低哼一声道:“我只是帮你度过难关的啊。难不成你竟要以身相报?”
  路放垂眸,粗噶地道:“以身相报,未尝不可。”
  这话说的,饶是秦峥冷心冷面,也并无非分之想,此时也不免脸上有些红了。
  路放审度她的神色,只因烛光泛红,一时并不知她脸上发红,只以为是烛火映照。
  他心知,自己必须一鼓作气,于是便拾起一旁衣衫,冷下声音道:“你若不想,那就算了。”说着作势就要穿衣。
  谁知道秦峥已经回过味来,忙招手道:“不许走,过来过来。”
  路放依言,迈开长腿,走向榻前。
  秦峥抬首望着他,眸中灿灿生辉,仿若有无数星子一般,她饱含趣味地笑着,伸出手来,尝试着去摸路放的胸膛。
  入手坚强光滑,颇有弹性,触感全然不同于她自己的身体。
  她越发觉得有趣,忍不住用手指头戳了戳,果然见那胸膛仿佛萌动春芽般,饱含力量,如今这么一戳,竟然微微而动。
  路放只觉得那沁凉细指,在自己胸膛上好一番撩拨,他一时情动,握住那手指,低哑道:“总不能只许你摸我,不许我摸你。”说着这话时,他便伸了手,抓住秦峥的肩,要从领口处探入秦峥的衣内。
  秦峥忙放开他的胸膛,捂住领口,怎奈路放此时已经一脚踏上榻来,他身形比她要强壮一些,力道也比她大,于是便将她压在身下,开始在她身上扒拉,要脱去她身上仅存的中衣。
  秦峥觉得痒,于是匆忙之中也是胡乱抵挡,又腾出手来去摸他戳他,两个人你弄我,我弄你,在这喜床上翻滚打爬,好不热闹。
  半响过后,秦峥已经衣衫尽褪,路放仅存的亵裤也已经褪到了腿部。
  他就这么死死地压住她,深邃不明的眸里映衬着烛火,散发着让人难耐的热烫。
  秦峥觉得这样子不舒服极了,而身上的路放喘息又极为厚重,一下下的热气就喷在她的颈间,让她觉得又痒又热。两个人的胸膛又是紧紧贴着的,自己的柔软被他压制得都有些疼了。
  她使出力气去推路放的肩膀,道:“放开我,不玩了。”
  可是路放却是不放的。
  路放平日,几乎对她言听计从,何曾拒过她什么话,但是现在的路放,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用一双火热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秦峥干脆用两只手去推他那厚实的臂膀,又用腿要去踢打。
  路放不管不顾,兀自俯首下来,用唇去亲她面颊。
  许久前,那一日他要离开十里铺,他就想这么亲她了。
  如今,总算得偿所愿。
  一旦亲下,便觉得那脸颊是那么的柔滑细腻,他费尽心思,用尽各种办法来为她祛除身上疤痕,银耳燕窝牛乳浴,多少个时日的滋养,才养得这犹如稚子一般温脂软玉的肌肤。
  他的唇舌也是火热的,在她脸颊上轻轻啃吃磨蹭,引得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于是他再接再厉,来到耳边,轻轻吻她的耳尖,感觉到那里的敏感,便干脆含住耳垂,不愿放开。
  见此,秦峥用手指捏着他臂膀上的坚实,问道:“你要假戏真做?”
  路放依然吻着,舍不得放开,此时听到这话,只含糊沙哑地道:“也拜堂了,也喝了合卺酒,这原本就没假啊……”
  秦峥仰面无语,被路放亲得浑身发烫,气息也有些喘。
  路放窄腰用力,将亵裤最后踢下。
  秦峥闭上眸,感觉到那日自己感兴趣之物正在蒸腾勃发,不由蹙眉,浑身也紧绷起来。
  路放眸中晦暗深沉,他盯着身下女子,道:“放心,我会轻些的。”
  他的声音犹如风吹过粗粝的沙般,全然不同于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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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一切都风平浪静,秦峥茫茫然地盯着红鸾帐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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