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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两立-分卷阅读85

的,我应该找个人在这里守着他的,我不该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离开……”
  文乔哽咽的自责让宫徵羽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伸手将文乔揽入怀中,樊女士适时地放开她的手,注视着她被前夫抱着安抚。
  “这不是你的错。”宫徵羽大概是在场唯一一个冷静的人,“这是我的错,我不该给他看照片,让他觉得找到了樊女士,让他觉得人生再无遗憾,然后懦弱地选择离开。”
  文乔挣扎着想要离开宫徵羽的怀抱,但这次他特别坚决,她用尽力气也无法逃离他。
  “我不会放开,你别白费力气。”宫徵羽压低声音道,“文乔,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我有错,但现在这种时候,即便你恨我怨我我也不会放开你。”
  文乔放弃了挣扎,她没哭出声,只是不停掉眼泪,她麻木地看着被白布蒙着的赖老先生,医护人员很默契地给他们一些道别时间,樊女士在一片沉默中缓缓走到了病床边,不带分毫迟疑地拉开了盖在赖老先生面上的白布。
  一刹那间,曾经的回忆都涌入了她脑海中,那些争吵与咒骂,那些眼泪与欢笑。
  到头来,走到最后一刻,樊女士才惊讶地发现,她脑海中关于恨的记忆并不那么深刻,最深刻的反而是那些快乐的回忆。
  他们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她是小姐,他只是个佣人的儿子,但他们从未嫌弃或者忌惮过彼此的身份。
  在那样一个终于可以平起平坐,不用担心谁配不上谁的年代,她却渐渐成了众矢之的,他离开了她,让她走,她最开始十分憎恨他,觉得他是担心自己的出身拖他后腿,甚至怀疑过他喜欢上了别人。她一走了之,发誓一定要过得比现在好,让他后悔和自己分开,让这个在她还是大小姐时没有嫌弃过他,他在之后却反过来嫌弃自己的人追悔莫及。
  后来也不知过了多久,至少是在遇见文乔之前,她才一点点想明白了他们分开时,赖弘雅那个复杂难过的眼神是为什么。
  明明赶自己走的人是他,难受的却也是他,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是在自虐。
  他自以为是的好,毁了他们两个的人生。
  “你就这么走了。”樊女士的手轻抚过老人沧桑颓败的面孔,喃喃说道,“连句对不起都没说,连最后一面都没让我见到,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她慢慢收回神,音量提高到正常程度,“是因为看见了我的近照,觉得也算是见了我一面,所以选择离开了吗?”
  她笑着回头,看了宫徵羽一眼:“宫先生说得没错,这真是懦弱的选择。”她拉回视线,继续盯着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人,“你真的没什么可让人原谅的地方,赖弘雅。你让我对爱绝望,让我自你以后再也不敢去爱什么人,甚至对爱产生了心理阴影,因为你,我的一生都被毁了,我遇见的所有人都会被我怀疑他的真心与动机,怀疑今后会不会有好结果,我这半辈子都活在忐忑不安里,可你最后竟然就这么拍拍手走了。”
  说到这里,樊女士终于落下了眼泪,文乔也在樊女士的话中错愕抬眸。
  她睁大眼眸望着宫徵羽,宫徵羽察觉她的注视低下头来,两人四目相对,文乔什么也没说,她只在自己心里想着——找到了。
  她终于找到自己最无法原谅他的原因了。
  原来她一直介意一直在恐惧的是这个。
  眼前这个男人,他让她彻底对爱之一字失望了,他让她面对任何好感开始退却闪躲,开始揣测怀疑,他让她在最适合去爱的年纪对爱绝望,这样一个错误的产生,毁掉了她今后的所有可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今后可能就是第二个樊女士了。
  文乔眨了眨眼,眼睛依旧酸涩,但一点泪都没了。
  她再次望向樊女士,使劲去挣脱宫徵羽的束缚,大约是因为她刚才的眼神让他失了神,这次她成功挣开了他。
  她站在那,双臂自然下垂,凝视着立在病床边垂泪的樊女士,看着医护人员走上来要推走赖老先生,樊女士终于失态地开始挽留,文乔整颗心都乱了。
  在此之前,她真的没有想过要和宫徵羽复合。
  她真的以为自己完全放下了,毫不在意他的所有了。
  可现在,她动摇了。
  紧咬下唇回眸望去,宫徵羽就站在她身后,她只要想到今后他们可能真的毫无瓜葛,彼此身边都会有其他人,他会爱上别人,而她可能再也无法爱上别人但依然会选择结婚,这种种现实,这自欺欺人,让她整颗心都在揪着痛。
  这种痛不陌生,在她听见他要离婚的话时她也这样痛过。
  文乔眼底满满都是恨意,宫徵羽被她那样憎恨地瞪着,几乎觉得,自己不若和赖老先生一样离开来得干净,至少那样不会像现在这样内疚痛苦。


第六十章
  赖老先生去世了,他的遗体在樊女士的哭声中被推走,被暂时停留在太平间,等待丧事安排。
  他没有亲人了,这辈子没有结婚,也就没有子女,如果不是遇见了文乔和宫徵羽,他的丧事到最后恐怕都没人给办。
  深夜时分,宫徵羽驱车送文乔回家,他将车停在那居住了三年的楼下,望向副驾驶沉默着的前妻,握紧方向盘道:“如果你心情不好,我可以……”
  他其实想说他可以陪她,多久都可以,但看她快速望过来的样子,就知道他的陪伴恐怕只会让她心情更差。
  文乔在宫徵羽的沉默下拉开车门下了车,她拎着背包,疲惫地往前走,没有再回过头。
  在走进楼门之前,她遇见了一个意外的人。
  “陆总监?”身边没其他人,文乔也就没亲切地叫他老陆。
  她抬手看看表,疑惑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陆觉非还在为白天让她被人非议而自责,他也不是瞎子,当然看到了送文乔回来的车子,那是宫徵羽的,他就坐在车上,他想看不到都难。
  “你白天急匆匆离开公司,我看见了,没来得及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有点担心,所以到这里来等你。”陆觉非站在光影中低声道,“你这么晚回来,是去哪了?”
  这个时间,由男人送回家,去了哪里很容易让人想歪。
  文乔注意到陆觉非的视线,下意识回头望去,发现送她回来的人还没走。
  不但没走,还下了车,就站在不远的地方,距离刚好足够把他们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没什么,赖老先生去世了,我之前一直在医院。”她疲惫极了,言简意赅地概括了一下,“我们找到了樊女士,但还是没来得及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总之……发生了一些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陆觉非皱起眉:“赖老先生去世了?怎么会这么突然?”
  他没参与这件事,什么都不知道,会觉得突然也对。
  其实文乔也觉得突然,毕竟她才刚刚见过还能微笑说话的赖老先生,如今对方就成了太平间里一具冰冷的尸体,这让从未经历过生离死别的她也很无措。
  “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宫徵羽实在看不下去陆觉非一堆问题,文乔明显就累了什么话都不想说,他还逼着她说话,他真的忍耐不了。
  “你该让路,让她回去休息,你自己也知道时间很晚了,有什么问题不能等明天再说。”
  宫徵羽的话让陆觉非有些尴尬,他皱了皱眉说:“我怎么做用不着宫先生来教,你带走我的女朋友一整晚,现在才把她送回来,我很担心,难道还不能关心几句吗?”
  宫徵羽嗤笑出声,俊秀的脸上挂着几分不耻,陆觉非觉得被挑衅了,越过文乔走到他面前,问他:“怎么,你是觉得我不配关心她吗?”
  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如果实话实说,他真的觉得他不配,陆觉非一定会气疯了吧。
  虽然他很想看他崩溃失态,但文乔目前的状态大约很反感他们在这里闹矛盾,宫徵羽到底比陆觉非要冷静自持一些,所以很快就面无表情道:“你想多了,时间不早了,我们都该走了。”他朝前比了比,“请吧。”他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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