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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继婚上部-分卷阅读56

一贯的理念是只要别人不来害我,我必然不会主动去招惹他人,显见着今晚这六皇子从头到尾都象是被陷害到底的,本来皇上就震怒,罚跪六皇子在群芳阁外,可是兴许是这五皇子太歹毒,嫌六皇子不惨还是怎的,竟然末了来了那样一场苦肉计,这回六皇子是真被搁置□了,怕是五皇子一连串计谋成功了。
  缉熙现在本就觉得穆清是他的亲近之人了,自然而然就展现了自己不外人知的一面,想要不刚强就不刚强,想要使性子就使性子,可是穆清方才绷着声音听着就有股子冷冰冰的味道,还什麽叫他要害六皇子?!言下之意怎的有种做错事的是他?他当然没错,虽然他是真的要害那杂种!
  穆清毕竟进宫时间太短,很多事情她是真的不知,对于五皇子小时候的事情只是有一点点模糊的了解,她当然也不知被自己兄弟或是奴才跟在_0_pi_0_gu后面一连声叫野种的感觉,当年六皇子是那跟着五皇子叫的最凶的那个,可是讽刺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六皇子越来越不像当朝皇家之人,五官身材长得倒像是那北边大寮国的蛮子,反倒是五皇子几乎是先皇的翻版。也不知是从何时日开始,宫里便逐渐开始有传言说五皇子非我皇族之人,起先也就只有一小股人说,等渐渐儿的,宫里开始蔓延六皇子非皇上真血脉,等皇上知道后六皇子已经暴躁到见人就觉得那人眼睛里是怀疑时六皇子已经十四岁,好好儿的一个皇子满身的暴戾气,成天疑神疑鬼,这让李贤妃险些哭瞎眼睛,央求皇上当众滴血验子。咸平帝着人滴血之后,六皇子自然真正的龙子,于是往后些时间这一股子传言才开始慢慢没有了。由于六皇子一身的戾气又长的孔武有力,遂六皇子母舅尚书员外郎李智上书请求六皇子随西征大军去军队,早日在军队锻炼,兴许六皇子可以成为一个将才。咸平帝允了,于是六皇子十四岁就上阵杀敌,比自己其他兄弟早日建功立业,十六岁已有正职,虎威将军。
  正是春风得意之际,回宫之后自然不愿意被人提起旧日的话题,可是连六皇子都觉得自己越来越和咸平帝及众多兄弟不像,心里本就有了些疑虑,这时偏生还有人要说出来,上阵杀敌尚且不怕还怕打一个皇子么?且在军队数年,军中无将才,只有六皇子将将能领兵打仗,渐渐儿便有些目中无人,宫规什么的自然是不放在眼里,若不是咸平帝知道他在边疆干下的那些事,刚开始呵斥他他不还梗着脖子么。
  五皇子最是了解六皇子,遂想要激怒六皇子自然捡六皇子最在意的事情说,因而便有了穆清听到的那两个字,至于缉熙为何要一再的激怒六皇子,自然是有他的用意,这人说心思深沉就深沉,说心思简单就简单,单看什么时候对什么人,穆清自是不知五皇子这么一串是为什么。
  这会子穆清问了话缉熙便气急败坏,各种细节种种他不愿意跟穆清说,只是觉得这女人怎么觉得他做错了?越发的不吭声,只是一遍遍捏着穆清手,自己又气又委屈了呢还。
  穆清眼见着这五皇子是说不出话来,只是看这人态度便是真如她所想的那样,存了心的要害六皇子,皇子间争斗她是知道,于是就不再说话。
  又抬眼看了缉熙一眼,见缉熙垂眼皮子抿嘴固执的样儿,恍惚就有种怎的性子是个这样的人,一忽儿像个夜叉,一忽儿嘟嘟囔囔的又像个小孩儿,又这样的一面她老是看见。于是心里越发乱,有些东西你若是没想到那里去,即便它永远在你身边晃,你也不会注意到,倘若一旦有一天你想到那个点上,那就能越想越多,越想越乱,遂穆清强令自己打住,眼睛闭上这回是真的打算要睡着了。
  本打算是真的要睡,可是过了半晌缉熙捅捅穆清,穆清烦的要死,皱眉睁开眼,等着这人说话。
  “是他先说的,也是他先要害我的!"适应了床帏里的黑暗,穆清便能稍稍看清些缉熙的表情,这时候就见缉熙拧着眉毛一脸气愤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穆清思索了好半天才觉得这可能是这五皇子给她的解释。像是心有不甘一样的一句话,再加上那样的表情,穆清看了半晌,心里便渐渐有些柔软,这五皇子这会的样子真像极了一个别扭扭还*面子不*说话的小男孩,像是被家里父母误解了一般既不想说话又觉得被误解不甘心要不解释一下的样子。
  “去宣太医把伤口擦洗擦洗吧。”穆清是个女人,或许还不是个成熟的女人,可是自觉心里很是成熟,这会总感觉缉熙是个别别扭扭半大孩子,于是也就不再一味的排斥厌恶这五皇子。
  她也不愿意老是一脸厌恶的对着谁,可是她有她的身份,她还有娘家人,哪里能不小心翼翼的看清脚下然后踩实了再迈出步子?今晚就暂且这样,况且这五皇子不是她能说不要来昭阳宫就能不来的,只希望往后五皇子长几岁明白事理之后行事不要这样无视规矩,慢慢儿的也就不再来昭阳宫。
  完蛋,穆清教这会小孩儿一样别别扭扭的五皇子迷惑了,觉得这人是否不经事还未长大,岂不知这人不知走了多少别人未曾走过的路,也不知吃过多少苦头,更不知这人心思到底有多少层深。因了她只寥寥见过缉熙心思的一两层,那一两层也是缉熙愿意让她看的那点子,于是便有了希望五皇子懂事明理之后自然不会再来昭阳宫的想法。
  缉熙不知穆清心思,只是察觉穆清像是口气不再冷冰冰,于是便直觉要欢喜,被六皇子踢打的那点子疼他是一点都不在意的,那点疼算什么,能比得上三九寒天在极寒冷潭里浸泡几天几夜的疼么?这点疼他是不在意的,于是只坐着不动弹。
  “难闻的很。”穆清实在忍不了那血腥气。
  于是缉熙拧着眉毛嫌穆清实在娇气且多事,哪里有血腥气?哪里有?根本没有嘛!他是对眉骨上掉着的那一快皮肉视而不见了!
  “去擦洗擦洗。”
  缉熙嘀嘀咕咕走了,只觉得真是要被穆清烦死了,麻烦的不得了!长手长脚的瘦高个儿拧着眉毛小声嘀咕的着从床榻离开,穆清稍稍侧眼看着这样儿的缉熙,见那背影消失在月门外的人实在单薄的很,闭上眼睡觉,明明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儿嘛,白长了那么个身条子!
  今晚穆清被摔了脑袋着实是缉熙没想到的,眼角瞄见躺地上之人是这女人的时候,他险些没绷住要发疯,待六皇子被宗人府收监之后他一度想要进去将人弄死了算,他的东西,就算是他的狗,叫别人弄掉了一根狗毛他也是不允许的,何况还是个他决心一直要下去的东西,一瞬间就觉着筋骨要崩开,缉熙吃惊自己反应之余,便按捺下那股子冲动没去宗人府,只等着咸平帝走后进了昭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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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日,朝堂上。
  咸平帝高高坐在上首,目光巡视了底下的人一眼,仔细搜寻了一番还是不能定下一个人去江淮。
  前些时日江淮一带连日大雨,河堤毁坏无数,良田屋舍被毁坏万顷万幢,本应早早就着人去赈灾,只是因了西北战事吃紧满朝都在筹备粮草。近些时日战事稍缓,江淮的赈灾刻不容缓,已经有折子上书淮阳一带的好些州府瘟疫遍及,眼下朝廷真是要派大臣了。只是因了准备战事的缘故,赈灾一事迟缓不行已经广受百姓诟病,这会去的人选须得是天下皆知的重臣,且要善于理事头脑灵活。然朝中肱骨治臣诸如萧铎等人是离不得朝,老臣也是舟车劳顿不能,善治又经得住舟车劳顿的大臣真是少得可怜,当朝重用文臣,一个个儿文臣都文文弱弱,鲜少有善治干脆有将才之风的文臣,说话能行,真要办事却是要拖拉的。本应这赈灾一事是要六皇子出行的,六皇子天下已知,再加上几个文臣同行,应是个好人选,却是这当口六皇子被监禁,于是这时终不能决定哪个要去赈灾。
  今早上朝之时咸平帝早早就说了赈灾一事,这时大臣们互相看看,没人出声。这赈灾一事是个烫手差事,瘟疫横行不说,最重要是没有一点能力是不能让底下的州府县各处出力配合,且朝廷银钱紧缺,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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