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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差班生-分卷阅读19


  然而,没有时间了。
  *
  就像每个因为贪玩而错过晚饭,等到月上梢头才不得不偷溜回家的孩子一样,林琅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霁月馆的门。她小心地踩在青金石铺就的地面上,这种石头原本是品质上佳的炼器材料,用来作地砖效果也不错。据说舞姬在其上翩翩起舞时,会发出叮咚叮咚的乐声。
  自从林琅来了涪陵,乐正玲就从潇洒不羁的修士进化成看孩子的保母。曾经沉迷享乐的她已经许久没有传唤过舞姬,更没有举办宴会或者与人相邀品酒了。
  唉,一切为了孩子嘛。
  若教坏了林琅,易瑶丝非找她算账不可。
  所以这叮咚叮咚的乐声,林琅还未有幸听过。为了避免被发现,她召出闇霞符笔,在自己的双脚上画了两道轻身符。白皙圆润的脚踝上是朱红色的符文,光芒一闪,便没入皮肤之内。这下就算在青金石上蹦跶着走,也不会发出声音了。
  她贴着墙根儿,先贼眉鼠眼地左右观察一番,再悄悄迈动步子。一切都很顺利,日头正毒,霁月馆里却鸦雀无声。连乐正玲闲时养的两只金斑鹦鹉都歇了声,靠在笼子里打盹。
  可当林琅凑近时,才发现这两只金斑鹦鹉不是在打盹,而是晕了过去。它们柔顺的翠色绒羽变得黯淡,无力地压在同伴身上。
  敌袭?!
  林琅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她抓住小荷包将它倒过来,继而沮丧地发现里面的符咒早就卖给多宝阁了。用来束发的九霄神雷符昨夜已经用掉,折成星星形状的开阳元真符也赔给了恩公……
  无奈之下,她将闇霞符笔捏在手里,又将手藏在身后,仗着轻身符的时限未过,便在青金石地面上飞奔起来。可惜她的体力着实不行,纵然有符咒加持,等跑到乐正玲卧房的窗前时也已是气喘吁吁。
  其实也不怪她,这傻子在跑动过程中总算想到如果敌人来袭,霁月馆却静悄悄的,就说明乐正玲已经歇菜了。连玲姐姐都对付不来的敌人,她贸然跑过去也只是徒增伤亡而已。然则若叫她弃了乐正玲独自逃走,傻子又决计不肯。
  于是,她抽空往自己身上加了许多低阶符咒。轻身符自不必说了,更有什么隐身符、屏息符,考虑到可能会与敌人打起来,还加了一道大力符。
  要论符篆之道,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说它难吧,林琅制符就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常人看一眼就觉得眼花缭乱、头晕呕吐的线条,在她眼里却各含韵律。连见多识广的多宝阁掌柜都拜服在她的制符手艺之下。更别提她能以真气凌空绘制符阵,甚至自创符咒等等了。
  然而说它容易吧,反正林琅是没法一边跑得大汗淋漓,一边催动闇霞符笔再制一张九霄神雷符出来的。
  所以,等她筋疲力尽地倚在卧房的窗子下面,身上还是一挂的例如大力符、隐身符之类的低级符咒。
  行吧,低阶符咒就低阶符咒。好歹出自林琅之手,又有闇霞符笔的加成。起码隐身符与屏息符的效力不错,至少瞒住了卧房内众人的耳目。
  林琅趴在窗子下面喘匀了气,正想从窗口跃进去,就听屋内传来乐正玲的声音:“这么说,羽令失窃一事属实?”
  她的声音是从未听过的高傲而威严。
  林琅傻眼了。她犹豫片刻,就祭出闇霞符笔,在眉心处点了一道“灵犀目”。这本是她在如梦山时琢磨出的法门。那时溯月花刚刚出土,瘦瘦小小的,蔫不拉几地躺在地上。她担心其他灵植会欺负它,又无法时时刻刻陪在它身边,便研究出这道符咒。
  将“灵犀目”点在眉间,一刻钟内,她的双眼便可看破屏障。
  只见屋内,乐正玲穿着一件妃色对襟妆花曳地裙,懒散地躺在美人榻上,一只脚还翘在炕几上。鬓边一朵秋海棠,赤金镶红宝的石榴耳坠随她的动作轻轻摇晃。琼鼻秀挺,红唇妩媚,当真是美姬妖且闲。
  但显然屋内的其他黑衣人不这么想。
  他们整齐划一地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为首的那名回道:“确有此事。吾等发现近日仙廷动作频频,施兰昭寿元不久,还强撑着密谋安排找回羽令。”
  “那么,丢失的是哪一枚啊。”
  黑衣人在乐正玲似笑非笑的神情中越发紧张。林琅能发现这一点是因为在“灵犀目”的加持下,她清楚地看见一滴汗从他鼻尖冒了出来。
  “据说,据说是乾黎,”黑衣人很快镇定下来,“除了风仙与乾黎外,安插在其余三枚羽令处的探子们都回报没有异常。此外,属下还得知万妙山庄、天玑门、神鼎门以及白焰谷都接到了仙廷传召,应当是为羽令失窃一事。”
  “何时失窃的。”
  “回禀玲姑,半月前。”


第21章 梁川
  失去主人的如梦山虽然依旧繁花似锦,但每一株灵植都仿佛被抽去了精气,蔫头耷脑地晒着太阳。其中属溯月花最可怜,它是主人最心爱的花儿,对她的思念自然也最深。
  林琅走后,它一日比一日憔悴。谷梁川诧异于自己怎么能瞧出一株灵植的情绪,可惜事实如此。任何一个长着眼睛的人来到如梦山,都能在这片绿意盎然中感受到格格不入的悲伤情绪。
  证明这一点更有力的证据是,溯月花绝食了。
  林琅离开的第五天,它就拒绝进食。即便谷梁川将切好的牛肉喂到它嘴边,即便那张足有成年人脑袋大的血盆巨口哗啦啦地淌着口水,但它依然紧闭着嘴。
  试过几次,只沾了一脸腥臭口水的谷梁川不得不放弃。
  为了避免爱用眼泪表达情绪的小师妹回家后哭成泪人,他不得不贡献出珍藏的灵茶,浇灌溯月花的根部。总算让它不至于将自己饿成一朵干花。
  天气温暖,他披了件鸦青色缎面薄披风,站在花丛中,是与林琅截然不同的出尘脱俗。其实谷梁川的相貌算不上顶顶出众,但他那因修炼卜算之道而永远微阖的双眼,眉间一点朱砂痣,寂寥如湖中素月的气质,却让见到他的人皆忍不住赞叹。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谷梁川!”
  啊,赞美他的人中肯定不包括易瑶丝。
  只见红衣似火的女郎一迈箭步,就窜到谷梁川身边,拿起他私藏的冻顶乌龙一饮而尽。她豪放地拍了拍谷梁川的肩膀,似乎完全不担心一位剑修,尤其是她这样被誉为剑仙种子的修士,毫无收敛的力道是否会将清雅脱俗的年轻公子拍成内伤。
  她吨吨吨将如蜜般金黄的茶汤喝完,一抹嘴,顺手在谷梁川的披风上擦了擦。“小师妹的命灯,可有异动?”
  “无。”
  “那她下山这么久,敢情全在玩儿?”易瑶丝恨铁不成钢。
  “无。”
  “你咋知道?”
  “……”
  易瑶丝嘻笑着勾住他的脖子,用食指去蹭他眉心的朱砂痣。“好师兄,你就将小师妹的命灯给我看看吧。”
  “……”
  她愈发放肆,索性跳到他背上,左摇右晃,将好好一尊如玉公子当成个秋千架似的戏耍。“师兄,师兄,”易瑶丝像小时候那样拖长了调子,拉着他的手撒娇弄痴,“我就看一眼!”
  谷梁川受过于活泼的师妹调.教多年,根本不把这点把戏看在眼里。他从前甚至怀疑过易瑶丝是猴子成精,直到真真切切算了她的命盘,才知这人竟是个千年难遇的剑仙命格。
  可见世道混乱,猴子耍剑都能修成正果了。
  易瑶丝见他不为所动,闷闷不乐地从他背上下来。将头枕在他肩上,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林琅性情内向温柔,如梦山外的世界复杂多变,她会吃亏。”
  “不会。”谷梁川言简意赅。
  “呵,”易瑶丝斜睨他一眼,“你又知道了。”
  她话说完,才觉尴尬。谷梁川身为天玑门嫡传_0_di_0_zi之首,卜算术数一道堪称天才。只看师门上下待小师妹如珠如宝,可林琅的命灯没放在公西真人那里,反而由他来保存,足以管中窥豹。
  ——他好像真的知道。
  两人顿时陷入沉默。
  “哪怕你只看一眼,也有半年的时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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