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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徒弟对我图谋不轨-分卷阅读38

被她唬得团团转,他看在眼中,也只得暗骂:和尚啊和尚,真当时愚笨得很。然而骂归骂,他倒也未当场便揭穿晏初。
  他似是饶有兴趣的道,“你为何要瞒那和尚?”
  她敛了敛眼眸,神情似有些超脱世俗之貌,“说与不说,又有何意。若是老祖能治,便是能重见光明。若是不能,又为何让他徒增烦恼。”
  “看不出小娃你竟是如此心善之人,你只是不想让他有负罪之心罢了,娃儿啊,这世道并非只有对错之分,而治病,也并非只有治与不治之理。”
  “喔?治就是能治,不治便是不能治,难不成除了这两样,还能有他样不成?”
  “你若活到我这岁数,当是明了。有想治而不能治之人,亦有不想治却不得不治之人。”
  晏初闻言久久不语,老祖观其面色,以为自己说得深奥了,抓耳挠腮的想了一番后,便道,“你便不好奇,你在此,是前者还是后者?”


第33章 纯阳老祖·伍
  四处俪鸟啾啾而鸣,晨风拂过枝头来到脚下的触感,与初升的太阳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然而却又相异交融。
  晏初顺势眨了眨双眸,然而眼前自是并无甚变化。她的眸光虽未有往日灵动,然而她唇角微掀起的笑容,似是这并非是一件如何坏透之事一般。
  “这治与不治,只在老祖一念之间,若说与我有关,便有些牵强了。难不成,我还能强迫了老祖不成?”晏初本是微微笑着的唇角微微一张,似是想到何关键之处,她想起了初见道姑系统之时,道姑系统曾与她说过:
  若因缘值消除的话,她于此世界便不复存在了。然而此时她仍存活在此世界中,并未被传送出去。便证明了,道姑系统还存在着。
  如若系统真的消亡了,想必她的姻缘值亦早已清空。若是清空,她又怎生仍会在此?!此念一出,喜得她情不自禁便将指甲盖往嘴里送,啃了啃。
  老祖:“……”
  他眼瞧着,底下的晏初似是十分惊喜且甚是激动般,一把带风地冲出了门外,仰头大叫起来。
  老祖:“……”
  那梁上的老祖十分不解,难不成他救或不救对她来说就如此兴奋。
  “我说你这娃儿有时真的真让人难以理解,我若说不救的话,你又将如何?”
  晏初一改先前态度,此时双眸的灵光似比从前更甚。
  “就在方才,我倏然便想通了一事。若老祖不救的话,我便将你此处夷为平地,如何?”
  “嗯,嗯?你这小娃儿口气倒是挺张狂,那我倒是想看看,你又有何能耐,将此夷为平地!”
  他话音刚落,晏初便觉身子仿若刹那间,便坠入虚无幻境中一般,凭借敏锐的身子触识,五感一时失去平衡之感。她甚至感觉到自己并非是踩在那坚实的土地之上,双眸虽未明朗,然则五感变得十分清晰,她察觉到自己似乎更像是落入了某个阵法之内。
  她微微偏头想侧耳听取抓捕到一些消息,然而却连一丝风声都不曾听到。此时从虚空之境传来老祖的声音,“嘿,小娃儿,你不是要将我此地夷为平地?现下便给你这个机会。在你前头有一座山,你若是将它夷为平地了,我便救你如何?
  我不妨再与你说一事,那位不可一世的青提君,为你亦算是向我低了头,但我实话告诉你,救与不救,并不在他而在于我,你若讨得我欢心,或是破了此阵,我便救你;你若是讨不了我欢心,破不了此阵,那么对不住了,你们二人我皆不救。”
  晏初一听竟是唇角含笑,而后似是忍不住一般,笑了两声,而后便又沉寂下来,这里十分的静谧。在她目不能视的前提下,如何分辨脚下是否有阵法?
  此时她脑中飞速地转动着,所谓古有《兵法二十四篇》有云: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她双目未明之下,若要破此局,她必得夺得先机。可谓一静一动,以动破之。
  想到此处的晏初遂径自迈开了步伐,并不若寻常人等那般,小心翼翼。就在她迈开步伐之际,脚步方落。她便察觉脚尖之地竟是茸茸大火,说时迟那时快,立即全身运起了冰雪之力。
  然发力之时,丹田微微作痛。应是那日与袁洪大战时仙力有所受损,牵扯到五脏六腑。她方往前一步,便是那火象之地,微微思索了片刻后,心中似有了一丝答案。
  为了验证自己心中所想,她又往后退了一步。与方才所想那般,方才仍是茸茸大火之地,竟倏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初春泥土芳香的气息。
  她顿时了然此方为木。方才前为火,后为木,那便是左为金,右为土,合之为金木水火土。然而此时老祖却又似看透她所想一般,“娃儿,我提醒你一句,你只剩唯一一步,若错了,此阵便败了。相信你亦察觉到了,所谓金木水火土之阵,嘿嘿,可究竟剩下的是西亦或是东?你好生猜猜。”
  “老祖,你的阵法难不成得靠猜?若是仅仅靠猜的话,未免太过好猜了。左是金,右也是金;左是木,右也是木,唯有我方是那不变的水才对。
  如若我与你说,左是木,你必然会说右是木;我说左是金,你必然又会道右是金,所以无论我答哪一方,你肯定都会道我乃错了,对吗?老祖。”
  随着晏初的娓娓道来,空中竟是再无人答话,末了,老祖竟是有些恼羞成怒一般,有些愤然不平。“你为何如此聪明?但你若真聪明,便不会双目失明。那阴煞之气,岂是你这小小娃儿能承受的。
  我听地藏道,你以一人之力,承受了袁洪那妖神的阴煞之气,更愿一人独吞乌日之力。你果然是狂妄小徒,竟是妄想用极阴之力去吞噬那至阳之气,我若是告诉你,我治不了你,可是会后悔做了那事?
  晏初的神情变得有些让人难懂,然则唇角的那抹不羁让人望而生畏。
  “后悔?何谈后悔,老祖可知我当日所做皆是我应做之事。我所做之事不为别人,只为自己。我想活着,但我不靠他人,便是我自己一人,我亦会拼尽全力活下去。即便是蝼蚁亦会贪生,何况是我。”
  老祖听后竟久久不语,而后竟狂笑如斯。
  “你这小娃,我倒是十分中意得很。那我再问你,若你与那女仙我只能有且救一人,你可会让我去救她?”
  晏初微微睁圆了她那双略无神的大眼,此问题绝非是在她腹稿之中。所以老祖问出此言之时,竟有些让她触不及防。
  “何谓有且只能救一人?”她带着不解朝老祖问道,他此言何意?
  “此话我亦与你徒儿说过,那你又猜上一猜,你徒儿究竟选的是你,还是他的那位女仙?听说那位女仙还是你徒儿的未嫁娘。”
  晏初似是有些不耐了,“我为何要猜。”只差没道一句,你可真烦人。
  “好,你不猜,那你告诉我,你是要我救你还是救她?世间安有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她与芙蕖皆非本世界之人,也算半个同根之伴。然而,她十分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老祖此言莫非是高估了我本人?我与那芙蕖上仙虽有些渊源。然不至于为了她,而舍弃自己的性命。你问我十遍,我亦可坦然告之,如若可以,烦请老祖施以援手。如若不行,我必然也会自救,我的命在我的手里,绝不听天由命。
  我自顾不暇,又有何道理去顾那芙蕖上仙的生死?”
  她此话道来,竟是十分真诚,丝毫不曾做作与虚伪以蛇。若人不能自爱,又和谁会来爱她?神爱世人,然而,她并不是。
  “老祖,你将他人的生死大权交于我手,让我选之,亦让我背负这个恶名,如此玩弄人心,难道此可谓是你之乐趣所在?”
  字字如刀如剑,言辞犀利,直接丝毫不曾隐晦,反讽了一番纯阳老祖。而老祖亦是初次被人如此责骂,脸上唰一下便红了。
  他虽心性顽劣了一些,然心地纯良。即便多番刁难她,亦不过是想逗弄一番。又怎生谈得上是恶趣味?他虽有些委屈,然他冷哼了一声后,见晏初并不理睬他。便又哼了一声,然而察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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