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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分卷阅读5

,充斥着一种梦境般的不真实感。
  由于欧盟部长会议,没买到直航机票,在巴黎戴高乐机场转机的时候,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过后,我已经有些神思不清,偏偏在飞机上又睡过了现在再也睡不着,我只好掏出包里的单词本,权当催眠。
  “江意映,”身旁的小姑姑臭着一张脸问:“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摇摇头。
  江瑾瑜姑奶奶瞪了我一眼,径自去候机厅里的商店翻杂志去了。
  我暗自吐了吐舌头,因为我死硬着脖子的一意孤行,小姑姑气得快一个星期不跟我讲话,现在愿意放下工作陪我飞来欧洲,我已经感激得要痛哭流涕。
  两家的长辈已在一周前抵达荷兰,因为给我们上公共室内设计课的田教授下月要出国,所以上半学期的设计图要提前交,我便拖延了出行时间。
  我身边的是婚宴助理,化妆师,司机,厨师,私人摄影师,浩浩荡荡数十人,几乎占据了一大半的候机厅,有几位正在入口处徘徊,似乎正在等人。
  埋首背单词,果然很快晕晕欲睡。
  我拉紧了绕在脖子上的围巾,将头靠在身旁大堆的行李中,闭上眼睛。
  已经是睡得有些模糊之中,听得身旁有些喧哗,我张开眼,朦朦胧胧之中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直直地走来,然后是干燥温凉的手掌伸出,准确地握住我的手,略略使力,将我从巨大行李堆中拎起。
  劳家卓低哑的声音带了一丝疲惫:“映映。”
  我摇晃着站起,头脑清醒了几分,这才看到他身后站着几个正装男子,手上都提着黑色公文包。
  劳家卓西装革履,黑色的衬衣更衬得他脸色略显苍白,但精神还好,他朝我略微颔首。
  我不知我们站在一起是否登对,但我从身后的几位精英眼神中,捕捉到了他们一刹掩饰不及的惊讶。
  劳家卓丝毫不以为意,握着我的手将我扶稳,又不着痕迹地放开,他平稳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我和你一起过去。”
  Nieuwe Maas河畔微风吹佛,虽然还带着些许的寒意,我已无暇顾及其他,全因眼前景色已美得令人屏息。
  红瓦白墙的房子精致可爱,风车在一望无际的花田中缓慢地随风摇动,水汽氤氲之间是绚丽透明的色彩漫溢,如同雷诺阿笔下一副美丽的水彩画。
  四月底,我生日季节。
  我如愿以偿嫁给了劳家卓。
  我当然没有穿上维拉王,且不提礼服所需的天价,一件婚纱更需提前半年预订,早不知多少名媛淑女在排着队等候,像我这种心怀不轨的新娘,穿上也成不了公主。
  Something Old是母亲送给我她戴了很多年的一对精致钻石耳钉,她随邮附寄了一件礼服,出自一位意大利独立设计师之手,洁白纱裙的线条简洁流畅,仅在胸口有一束简洁优雅的锦缎褶皱,非常漂亮。
  我依然喜欢得不得了。
  每一个女子都渴望看到自己穿上婚纱的那一刻。
  我看着梳妆镜中那个女子,年轻的肌肤薄薄粉黛,嫣然脸颊泛着亮光,娇艳得好似洋娃娃。
  我在心底轻声地道:江意映,这不是你,清醒一点,方可全身而退。
  蓝天碧云之下的翠绿草地上,洁白的玫瑰铺满了整个婚宴现场,牧师宣布礼成的那一刻,劳家卓俯下脸,微凉的唇,轻轻地吻在我的脸颊。
  我看到父亲眼中有薄薄泪光。
  母亲之前一直抱怨婚事仓促,来不及好好准备,怎知婚礼前日她竟突然生病,没能参加婚礼。
  祖父祖母和劳家的长辈坐在首席,大家都喜笑开颜,真是一派祥和喜气的景象。
  在宴会上一个美丽的女子朝我们走来,着一袭粉色礼服,身姿绰约,明艳动人。
  女子笑意盈盈,亲切拥抱我身边的男人:“家卓,我很高兴。”
  我转过脸,看到劳家卓脸微然变色。
  我还来不及细想他的神色变化,女子已经转过来抱我:“映映,欢迎你成为我的家人,我是绮璇。”
  哦,原来是嫂子,我早已听说劳家长孙媳是一位美丽女郎,今日一见,果然不负盛名。
  不知今日家骏又在何处。
  绮璇又笑着说:“家骏人还在美国,托我问好弟妹,回家再好好跟你们聚一聚。”
  劳家卓只笑着点点头:“嗯。”
  我只是微笑看着他们寒暄,绮璇热情地夸赞婚礼很温馨美好,又谈起在美国的假期,说家骏很期待着见见映映,她的笑容感染力十足,真是热忱明丽的美人儿,劳家卓对她的话题明显冷淡,但表情又无丝毫不耐,只静静地站着听,偶尔答一两句。
  真是奇怪的一对叔嫂。
  我面上挂着微笑,心底暗暗地琢磨这是什么情况,但是对话并未持续很久,很快有其他的宾客过来,劳家卓只好挽着我含笑应酬。
  下午的仪式过后,宾客回酒店稍事休息,又换装出席晚间的舞会,劳家在酒店的一间典雅的宴会厅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晚宴,烛光摇曳之中,我和劳家卓跳了第一支舞,满堂喝彩之后,众人举杯,宾客开始纵情享受音乐美酒。
  晚宴舞会比较随意,长辈也是坐了一会儿就离席,我看着人群中的劳家卓,谈笑自若频频举杯畅饮,那张英俊的脸上带了点不羁笑意,略略挽起的袖口,真是赏心悦目得让人咬牙切齿。
  直到一点多,我才回到房内,整整一日下来,我站得两腿发软,回到套房内泡了澡,原本还想坚持着等等劳家卓,谁知道往床上一躺,头发都没干透,我竟睡着了。
  次日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酒店的诺大的一层楼一片安静,我梳洗换了衣服走出房门,一位男子立即走了过来:“午安,映映小姐。”
  我捏着睡得有些酸痛的脖子:“郭叔,大家都去哪儿了?”
  “老爷子老太太和亲家在楼下喝茶,小字辈的亲戚由绮璇小姐领着去城区逛街了。”
  “劳家卓呢?”我张口问。
  劳家的资深管家谦恭有礼,微鞠身体,波澜不惊的语气:“二少爷已搭今早九点的飞机飞苏黎世。”
  传媒学院前来来往往的年轻人朝气蓬勃,不时有扛着摄影机器的男生阔步走过。
  不过是离开学校一个星期,我只感觉天上一日,人间已百年。
  韦惠惠从教学楼的楼梯飞奔而来,一脚恶狠狠地踩在的我崭新洁白的帆布鞋上。
  “喂!”我猛地跳起,朝着她尖叫:“你这女人也太狠了吧!”
  “我买的鞋子我踩一下有什么关系?”惠惠咬牙:“莫名其妙的逼着我给你送东西,拿了好处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喂,我不过是请了几天假而已嘛——”
  韦惠惠搂着我上下打量,甚至还凑到我脖子四处嗅了一番,然后她狐疑地说:“江意映,我怎么觉得你哪里不一样了?”
  我翻白眼:“我破处了。”
  韦惠惠得意洋洋:“不可能,我没有闻到你身上有□和□的气息。”
  我简直想掐死她,一把扯过她的挎包:“走了,去吃饭。”
  和惠惠吃了晚餐,我搭地铁从城东的大学城回到城北的鑫泽区,从地铁口出来,本市最繁华新兴商业区璀璨夜色尽收眼底,这一带集中了最顶级的商业餐饮娱乐场所,远远望去,霓虹闪烁,劳通银行总部大楼伫立在繁华商业区中心,在夜色中闪着幽光,早已是鑫泽区的地标性建筑。
  我穿过车马如流的十字路口,从仕径大道右侧转入一片住宅区,绿树成荫的安静道路顿时将外边的繁华盛世隔开,小区的保安已认得我,对着我笑了笑。
  走了不长不远的一段路,身侧不断有私家名车驶过,带起一道道亮光。
  我走进大楼,从书包掏出卡刷开电梯,电梯平稳寂静,叮地一声停在十二楼。
  我打开门,摁亮灯,踢掉鞋子,扔掉书包,躺倒在沙发上。
  大厅的水晶灯焕发着柔和光芒,我朝二楼看了一眼,一片安静。
  从荷兰回来已经一个星期,房子的主人依旧不见踪影。
  除去第一天司机将我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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