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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印钞机女友-分卷阅读37

铭:那个,打断一下,我想问,如果异哥喝醉了怎么办?
  粉红头花的萌娘:????
  养生大叔:你不是正跟异哥在深圳出差吗?
  世界第一策划:异哥喝酒了?
  蒋铭:今天见的几个合作方非要开酒局,桌上花式劝酒,我可去他妈了。异哥刚难受去洗手间吐了一回,脸色也不大好,我心好慌……
  ……
  下面一连串都是乱七八糟的回复。
  边斜看到蒋铭发的那一句时,就已经停了下来,看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凌晨零点十分。
  周异酒量很一般,还不如他能喝。
  眉头皱了起来,他想了想,还是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传来。
  好像是不大舒服。
  周异的身边有水声,对边斜这个点打来电话似乎有些疑惑:“这个点不睡,你给我打什么电话,出事了?”
  “哪家拉你喝酒?”
  边斜说正事的时候很少讲废话,单刀直入,能少用一个字是一个字。
  周异在那头怔了一怔,便猜是跟着自己的蒋铭在某个地方叨逼叨让边斜看见了,于是笑一声:“天万和深影的人,就想买《被盗的一年》,我听着条件都还挺不错的,电影这块他们真的挺有实力,我就跟着喝了个五六轮。”
  “喝他妈。”
  书房里也没开灯,就落地窗外有点灯光照进来,边斜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大半在黑暗中,眸底晦暗的一片,透出几分阴郁。
  “别谈了,就跟他们说边斜那事儿逼有事喊你回。”
  周异在那头笑出来。
  边斜的口吻淡淡,但声音在这一片冷寂的夜里回荡开,说轻不轻,说沉不沉:“我们现在就是顶级,既不缺钱,也不缺资源,不是往年什么都要熬的时候了。只要保持住这个优势,不犯错,不给别人机会,就没有人能超过我们。老周,不要那么玩儿命。你知道,钱对我来说很重要,但并不是最重要。伯父伯母在上海虽然过得也挺好,但你多陪着吃两顿饭总是好的。工作室场地都租好了,给自己弄个办公室吧,以后少出点差。要谈合作,有诚意的都到上海来,反正爱买不买。”
  “咳……”
  周异那头又在咳嗽。
  隐约有蒋铭问他有没有大碍的声音。
  边斜踩在长绒地毯上,看着落地窗外那快掉光叶子的法国梧桐,也看见有车灯的光芒从道路的远处来,将那枯黄的树叶照亮。
  他依旧对着那头的周异说话。
  连语调都没变一下。
  “我的书不应该靠你跟下游资源的关系售卖。如果我的书需要我的经纪人在外面喝酒应酬才能推销出去,那这是我作为一个创作者的失败。老周,不要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个废物。”
  这番话边斜很久之前就说过了,但他真的是习惯这么拼命了,很难改掉。
  周异叹了口气,无奈地笑出声来。
  “好了,知道了,一会儿就买机票回。”
  但电话并未就此挂断。
  边斜拿着手机,沉默了很久,才忽然问了一句:“我发的消息,你看到了吗?”
  这一回,是电话那头沉默。
  周异过了一会儿才道:“看到了。”
  边斜微微垂了垂眸,还是问了出来:“你喜欢程白,准备追她吗?”
  太直白了。
  周异觉得,有时候他会很委婉,但有时候又直接得让人难受。
  小事也许放纵、拖沓,大事从来克制、果断。
  当年合约还没结束就直接打电话到平台来挖他,离开平台单干更是半点犹豫都没有。后来也不是没有人效仿他,但真的很少有几个人能做成。
  一是写得没他好,二是没他的魄力。
  但当这样的魄力用到他身上时,千言万语都只能汇作平静的一句:“边斜_0_wo_0_cao你妈。”
  边斜从落地窗前走回书墙前,整面顶到墙高的书墙,就像是用一本一本书构筑起来的堡垒。
  他伸手到那本《蝇王》旁边。
  这里藏着几根烟。
  但在跟人谈大事的时候,他从来都很克制得住,所以摸出一根烟来,又放了回去。
  在听见周异这一句骂时,他表情纹丝不动,只看着洋房别墅与老弄堂之间那一条黑暗的夹道,按开了墙上的灯控,慢慢道:“作家的劣根性在于迷恋有故事的人。而我,是这个职业的顶级……”
  ——
  这一处的老弄堂,是历史保护建筑了。
  程白把车停在外面,拖着行李箱拎着那巴掌大的龟,就从外面走进来。因为已经是凌晨,路上人家的灯几乎都灭了,整条路都显得很是黑暗。
  但她的脚步半点也不乱。
  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很快就看见了靠着东边那一排洋房别墅最里面的房子。
  那就是她今天的目的地。
  该算是老屋。
  她父亲程渝东尚未发迹之前,一家人都住在这弄堂里,后来开始做生意,有了钱才从这里搬了出去。但那场官司一输,一切都化为乌有不多,还资不抵债。
  能变卖的都变卖了,就剩下这么一座老屋。
  寂静的凌晨,行李箱拖拽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十分明显,她尽量放慢了速度,以使这声音不吵到别人。
  黑暗中行走,很快就习惯了。
  但在走到那夹道前时,程白却愣了一下。
  明晃晃的一盏壁灯就镶嵌在右侧的洋房墙上,连着三盏排过去,刚好能照亮整条道。
  她还记得,这里总是没有亮的。
  因为平时没什么人经过,而旁边的这一栋洋房别墅虽然位置很靠里,但据传主人家开了个天价,一直没卖出去,所以空着没人住。
  但现在……
  程白抬头望去,就看见了那一栋洋房里的灯光,拉着窗帘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样,但光看着重新整修过的外墙就知道,是花了不少钱的。
  这地方居然有冤大头买了?
  既不临街,出入也不是最方便,而且紧靠着这头的弄堂,就像是被锁在了一栋围城里,位置真的不算好。
  硬要说的话,可能是僻静。
  但也可以说是偏僻。
  她着实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往下想更多了。
  经过这条夹道,往左边一转,就是陈旧的老屋。
  门是旧的,门锁是旧的。
  以前程渝东侍弄的花草,在他病逝后无人照看,早已经送了周围的邻居,所以现在门墙上光秃秃的一片。
  程白摸了钥匙开门。
  通向二楼的楼梯干干净净。
  这些年她虽然不住在这里,但都有托邻居葛婆婆帮忙定时打扫,所以即便好几年没回,这里也不至于变成一栋鬼屋。
  一个人拎着行李箱多少有些费力,她只好先把小乌龟拿上去,再把行李箱提上去。
  高跟鞋踩在多少有些破旧的木楼梯上,咯吱作响。
  这时候,程白就不得不吐槽这破鞋除了显高、衬气势之外没什么鸟用了。
  但一番折腾之后,好歹算是上了二楼。
  按开灯的那瞬间,程白便有些怔忡。
  屋里所有的摆设,好像都还是原来的那样,甚至就连空气里,都浮着一点隐约的,浅浅的药味儿。
  老沙发被葛婆婆用布蒙了起来,怕掉灰;
  旧电视上放了一只搪瓷盘,里面搁着一些早已经不需要的剪刀、顶针、线团之类的小东西;
  电视旁的柜子上摆着一架老式留声机。
  唱片都一张一张排在柜子里面。
  程白把行李箱拖进屋里,小乌龟则搁到了外面的窗台上,暂时待个一宿。沙发上的布被她扯下来,老沙发是真皮的,有几年没人打理,显得沉暗了不少。
  但这好像才是老物件应该有的色泽。
  接下来便是打扫整理房间,从这小小的客厅,到自己的卧室,还有盥洗室。
  倒也没花多少时间。
  到处都算得上干净,应该是葛婆婆才来打扫过不久,所以程白把行李箱里带回来的衣服都挂到旧衣柜里之后,便拎着那瓶红酒,放到了客厅那台留声机旁。
  这一时,很是恍惚。
  是下雨天。
  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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