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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印钞机女友-分卷阅读221

成长期合作。想必有些好几年前的旧客户,方par都还在为他们提供服务吧?”
  方不让站在落地窗前,感受到了这个提问的不寻常。
  但他依旧诚实地回答了:“是。”
  程白便淡淡地笑了:“那看来我跟方par时隔八年之后的第二次交锋,就要开始了呢。”
  4)前期分析
  兴元村村民的疾病概率在最近几年忽然急剧升高,一定并非因为他们身体方面的突变,而是来源于周遭环境的突变。
  只是源头很难确定。
  在有化工厂,有食品厂,有制革厂的情况下,连程白都不敢拍胸口说这件事与诚康医院有关。
  可从她旧年打父亲官司时候对诚康现任掌舵人钱晋的了解来看,对方并不是什么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有太大道德心的人。
  相反他能坑程渝东,证明和人居心不良。
  在程白的判断中,这就是一名只认钱的真正的商人。
  她在努力寻找这件事与诚康有关的证据。
  有一天边斜请了他那位医生朋友褚贤文来家里做客,正好看见她在研究那铺了一大桌的资料。
  边斜先端着茶杯走过,一眼瞥见她在那张地图上用红笔圈起来的两座化工厂的位置,又看见她用箭头标注出了风向,脚步便停了下来。
  这张地图旁边还有张等高线地形图。
  只是被压在了下面。
  边斜伸手抽了出来看了片刻,忽然跟她说:“你风向标错了。”
  程白一怔:“我是按照地区相关地理资料标的方向,有错?”
  边斜便拿了旁边一根蓝色的马克笔,在地图上圈了个位置:“你看旁边这张等高线,这个位置有好几座山连起来,大范围意义上风向的确是跟着季风走向,但夏天的时候不一样,山里气温偏低,这一块位置又是化工厂聚集,所以在这个季节里,这个小地区的风向应该恰好与你标注的相反。”
  他手指一动,便在地图上打了个蓝色的箭头。
  化工厂在上方,村民居住区在下方,箭头从下方指向上方,正好跟程白所画的那个箭头方向相反。
  “如果是这样的话,两家化工厂主要排放的是废气和污水,居民区在污水排放的上游,在废气排放的上风区,对居民区造成的影响其实很小。”
  程白这时候的目光便落在了地图上标注的另外一个点上。
  那就是诚康医院。
  “但这家医院,正好在居民区的上游。”
  褚贤文就是当医生的,在医院里面工工作,听见他们这边聊的话题跟医院有关,便走了过来,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皱眉道:“医院是很危险的地方,尤其是要收治有传染性疾病的。医院污染物的处理,很多公立医院都未必达标,民营医院缺乏有效管控只怕这方面会更懈怠。肝炎和沙门氏菌感染不用说,痢疾则是志贺氏菌导致。医院污水很多含有病原性微生物,其他有害有毒物也不少,甚至会有放射性同位素。我倒觉得,从这些居民患病的情况来看,这个医院有问题的可能很大。”
  程白道:“现在可以去村子里看看了。”
  5)走访调查
  这是一座经过了新农村建设的村庄,并不是很多人固有印象中那种又贫穷又落后的地方。相反,人们虽然比不上城市中的人富裕,可居住的都是自建的楼房,且外墙的风格都改成了江南水乡式的青瓦白墙,从远处看去非常漂亮。
  只是村中青壮年劳动力不多。
  程白带着人走访期间,遇到的大多是老人和小孩,按褚贤文的话说,这两个年龄段的人都是免疫力抵抗力相对偏弱的。
  大多数人以为他们是下来调查的记者,倒很愿意跟他们交流。
  程白也暂时不透露自己的来意。
  的确与新闻报道中所说的一样,兴元村的村民近些年来患病的概率变得很高,稍有不注意就要进医院,搞得很多人都迷信了起来,当然也有一部分常看新闻的对附近那两座化工厂意见很大。
  但他们在走访到其中一户刚患过痢疾才治好不久的人家时,那个五十多岁的庄稼汉态度却很奇怪,对他们极为排斥,且一再地问他们到底是不是记者。
  程白起了疑心。
  这位大爷的妻子换了痢疾,才刚刚治好,却好像并不愿意提起周围化工厂的事情,而当她尝试着把话题转到上游的诚康医院的时候,对方更是变了脸色。
  “看来有人打过招呼了,动手比我们快。”程白判断了一下,笑了一声,眼神却有些发冷,“我们很快就能在这里跟‘老熟人’碰面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刚从这户人家走出去不远。
  一抬起头来,看见前面的水泥路上站了一名高高瘦瘦的青年,剔了个寸头,正盯着她看,竟然开口就问:“你是律师吗?”
  6)姚远
  青年叫姚远,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曾在那家医院做过护工。
  他毕竟算年轻人。
  这年头网络早就普及了,他正好在网上看到过跟程白相关的新闻,所以才能直接判断出她的身份。
  程白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人。
  果然,与姚远交谈之后,她得知了对方的经历:前年她母亲因为痢疾身体虚弱却坚持在天地间劳作,回来时一个不小心从桥上摔下了水渠,脑袋磕在地上,在医院没抢救过来,去世了。
  痢疾是常见的夏季传染病。
  很多时候饮食不洁就会导致痢疾。
  所以那时姚远还没有多想,直到忽然有一天,他从医院值完夜班回来休假,忽然听见路上有人说最近村里的病的人很多。
  他终于开始怀疑这一切和医院有关。
  程白是个律师,来到兴元村,当然是为了案子。
  她跟诚康医院现在的掌舵人有仇,想要接着这一次的事件,聚集起受害的村民,向诚康医院提起群体性诉讼。
  姚远表示愿意帮忙。
  游说很快就展开了。
  程白借由自己大学时和执业后的人脉,请来了同济大学相关研究院的专家教授来为自己作背书,给村民们解释他们患病的原因,再三重审诚康医院设在上游会存在的问题。
  很快,便有16位村民表示愿意参与诉讼。
  只是第二天,村口就停了一串豪车。
  那时程白正坐在一户人家屋前的坪坝上吃着姚远下的一碗挂面,刚喝了口汤,就看见方不让带着他儿子从车上走了下来。
  西装革履,人模狗样。
  7)当事人拉锯战
  不消说,方不让是代表成康医院来的。
  程白没注意到这官司还好,一注意到,必然因为她父亲以前那个官司在这件事上死磕,根本不存在缓和商量的余地。
  但这不代表就能成功提_0_qi_0_su讼。
  虽然国内私立医院的名声已经很坏,可毕竟还有好些医院起着与公立医院差不多的名头招摇撞骗,没有哪家私立医院背后的资本愿意自己在舆论上的名声太差。
  一旦程白真的打成了官司,对诚康来说会是毁灭性打击。
  如果再招来相关监管部门介入,那就完蛋了。
  所以这一次钱晋是掏了老婆本出来也要请方不让来帮自己把这一次的事情摆平。
  先前程白遇到过的那很不愿意跟他们沟通的大爷,就是他们花了钱摆平后给他们通风报信的。
  方不让见了程白后第一句话就是:“如果早知道你那天要来,我该提前收拾一下我的桌面,然后交代好宋京,以后见了程律先往会客室请,而不要直接带到我办公室。”
  程白笑得讽刺:“晚了。”
  双方随后就在兴元村展开了一场“当事人争夺战”。
  程白要保证自己有足够的当事人参与诉讼,原告人数最高达到10人以上,可以被定性为“群体诉讼”,这样的官司社会关注度更高,一般来讲所能获得的赔偿金额也会被单个诉讼更高;
  方不让则要保证尽量少的人参与诉讼,最好能通过各种手段使程白已经联系到的当事人放弃实体权利,在诉讼开始之前就做到“息诉”,以避免他当事人公司利益受损。
  程白有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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