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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说评书-分卷阅读58

有太多必要。
  “要是真的不想,你不去和主公说?”
  “我不想东家不开心。”
  第二天在国相府处理着各类政务,休息时分姚珞看了眼戏志才,声音里更加无奈了些:“而且我本来是想要请假的。”
  “你要去哪儿?”
  “本来想要去一趟睢阳。”
  她总要去给桥玄上个坟,告诉他自己已经成年了。可是睢阳离得有点远,再加上最近黄巾起义太过于明显,背后肯定也还有别的煽动者,济南军一直待命她也没法走太开:“可惜路上……怕是没法过去。”
  “睢阳啊,那确实有些麻烦。”
  戏志才也不问她原因,毕竟五月初五生人会是什么待遇他也知道,索性就换了个话题:“对了,主公有没有说你的字是什么?”
  “藏着掖着呢,就是不肯说给我听。”
  她来到这个时代就因为这个生日太过于晦气,再加上幼年经历确实有些没法开口,不过生日反而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然而现在看曹操这么兴致勃勃,眼看着就是那种搞个大新闻的模样……
  就算表面上再有什么“真是麻烦”的模样,但姚珞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高兴。
  “东家。”
  “嗯。”
  晚上下班时在国相府里遇到从军营里回来的曹操,在这四年里她也已经与曹操积累了不小的默契,略微落后他一步跟在曹操身后,感觉到夜间吹过脸庞的凉风时姚珞低声笑了笑:“东家,多谢。”
  “谢什么。”
  看着她坦然而又挺直着的身躯,曹操摆了摆手,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给她递过去了一片竹片:“想来想去,却总是想不出什么好的。”
  “啊?”
  “想让你才华横溢,但现在你已经是了。想到奉孝这两年身体才好转一些,又觉得只要你只要身体安康就好。可只是身体安康好像也缺了点什么,得多点钱财傍身才有底气。多了钱财却觉得若没有人护着,就像是闹市小儿抱金而走,着实不安。”
  有了曹昂的时候曹操更多的是欢喜,他本来就是曹嵩老来子,曹家子嗣艰难他早就有所准备,因此也并未觉得没有儿子是丁夫人的错。有了曹昂时他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同时也放心了。
  他对曹昂一直都是放心的,他的儿子也很乖巧,过多的聪颖算不上,却知人识事,为人有所坚持也有所思考,对外也早就已经默认这就是他的继承人。
  但是在遇到姚珞之后,他却有了另外一种体验。看着那么小一个姑娘给自己忙前忙后,一个人蹲在军营里和一群大老粗一起吃睡一起训练,偶尔还要再用最简单的语言给百姓们说他各种事务中的深意,让他们明白赞同自己的想法。
  不仅如此,她做各种事情也都做得很好。记账法更迭,自军中实行后铺开到村让人认字,从最开始还在查探,就说着谁都能听懂的《春秋》。现在看着姚珞明明应该是被宠爱着长大的年纪,却已经在做应该是宠爱她的人干的事情——
  内心总是多出了种很奇妙的错位感,这么多年他看着她长大,除却内心的骄傲以外,却还有着另外一种想法。
  他得好好护着她,也得告诉别人她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不能让别人欺负她。
  偶尔曹操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像个老父亲了一点,想要她好好生活,却又觉得她这样一颗赤子心对着自己,不去让济南百姓过得更好一些都有点对不起她。
  听着曹操这么一长串不知道是抱怨还是感叹的话姚珞一时之间也有些愣住,她接过那枚竹片也没看,笑起来的样子多了些释然:“东家这话可实在是有些过了。”
  “不过,一点也不。对了,我知道你不喜欢生日闹太大,那咱们就自家过了。”
  曹操眨着眼睛难得露出几分调皮,对着她又点了点下巴,声音里还含着点得意:“先看看,我给你取的字喜不喜欢?”
  喜不喜欢什么的,曹老板文学素养摆在那里,不管怎么都肯定是最好的。
  要真的难听她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和往常一样,把主公原谅。
  翻开那枚竹片,趁着园中烛火姚珞略微抬起看了一眼,在看到上面的两个字时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勾起嘴角:“东家,您这对我的期望,可真是太大了。”
  草木之初生为英,俊选之尤者为英,智过万人者谓之英。②
  英存。
  “给你取这个,只是觉得若你在史书上留不下名字,我是必然要为你辩驳的。”
  “东家是觉得你能留名了?”
  “我都当济南相了,史料上肯定有我一份。”
  曹操撇了撇嘴,看着眼睛里似乎有些闪烁的姚珞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到她的客房前给她开了门:“阿珞,后世史书若是没有你的名字,我会觉得史书尽满不实之语。”
  “那可不一定,毕竟……算了,不提这些。这个字我很喜欢,多谢东家。”
  听着已经长大了的小姑娘郑重其事,却似乎也并没有太在意自己所说的模样曹操也没生气,看着她关门落锁后重新一路踱着回到房里,看着还在等他的丁夫人突然开口:“若英存日后无以留名,是我之过也。”
  “孟德?”
  有点惊讶曹操突然说的话,丁夫人想了想,却也并没有否认:“那么孟德有问过阿珞……英存,留名是她想要的么?”
  “这——”
  “若是她不想要的东西硬塞给她,那她也不会高兴。”
  看着曹操愣住的模样丁夫人也有点无奈,伸手将账本卷起放在了旁边:“孟德,我知道你素来疼爱英存,也一直都信任她,我也和你一样关照她。可你到底有没有问过,她想要什么?”
  她想要什么?
  曹操想了想,对着自己的妻子摇了摇头,重新附身拿起了放在一边的刻刀刻上竹简:“这不是她想不想要的问题,而是她应得的东西很有可能会被人抹去。想到这里,我就有些觉得好像太不合乎道理了。”
  道理啊,什么才是道理?
  若是被旁人知道,或许他才是最没道理的那个。
  “不顾夫人别在意,就当我胡言乱语吧。”
  胡言乱语?这怎么能当胡言乱语?
  丁夫人也没再说什么,等五月初五那天看着被曹荣连着换了五种搭配才定下来笄礼穿什么的姑娘笑得格外温柔,手中也小心翼翼地给她梳了好久才梳好的垂鬟分肖髻上簪上了那支桥玄给她留下的玉簪。
  “多谢夫人。”
  “我突然有点明白,孟德天天发愁是为了什么了。”
  看着眼前眼睛明亮神态大方,对比自己之前见过的姑娘多了点飒爽,眉眼中又带着几分坚毅之色的姚珞,丁夫人注视着她那双眼睛重新又给她正了正头上的发髻:“想要你安乐度日,有希望你去做你想做的。明明现在才及笄,却已经给孟德做了那么多年的谋士,实在是有些羞愧。”
  “夫人为什么要羞愧?我做了我想做的事情,也只有东家才会让我做我想做的事情,如此厚爱,珞愧不能报。”
  对着眼前的夫人重新行了一礼,再看着旁边笑着的曹荣时姚珞看着这个小姑娘给自己塞了个玉坠。
  她的生辰因为实在是有些不祥,因此知道的人也很少,甚至于因为毒月的关系,在济南每当五月的逢五、六、七三天都是放假休沐,基本也不会有人专门盯着看。
  只不过在收到郭嘉大摇大摆送过来的一本典籍时姚珞还是挑了挑眉,侧头看着心虚的太史慈抬起下巴:“是慈哥你说的?”
  “郭奉孝那脑子,用得着我们说?怕是早就猜到了。”
  嘀咕了两句后太史慈才别别扭扭把某个来自东郡的包裹递了过来,声音里愈加不满:“这是陈宫那小子给你的,哼。”
  “也难为他了,我这就给他写回信。”
  陈熹去年冬天没熬过去,如今陈宫同时守着父母孝和祖父孝,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
  瞥到姚珞的表情太史慈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是酸还是带了点什么别的想法,身为兄长的他提到陈宫虽然知道他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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