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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卿卿多妩媚-分卷阅读178


  安成见鬼一样看着他,心想这宋霖是不是哪根经没搭对,居然这么平心静气。
  安成打了个冷颤,一抬脚就是走。
  “卿卿。”宋霖见女儿止步目送,喊了她一声,“快去送你义母。”
  初宁本想着跟父亲一块儿去见婆母的,听他这么一喊,欢喜地应下,继续挽着安成公主的胳膊送她出府。
  等离宋霖远了一些,安成惊恐地说:“你爹今儿不太寻常,你关切关切,看是不是谁把他气糊涂了。”
  小姑娘细细回想父亲的神色。
  她爹有哪里不对吗?
  没有吧。
  等走回前厅那里,徐老夫人已经和宋霖相谈甚欢,老人面上都是笑意。
  “初宁很好,是我家的傻小子有福气,亲家言重了。”
  初宁走近,听到居然是在说起自己。她腼腆笑着走到老人跟前,徐老夫人却让她坐到父亲下手去,然后便是听着她与父亲相互吹捧对家的孩子,听得她不好意思得耳根微红。
  宋霖还要回内阁,离开前与老人说道:“亲家不要担心嘉珩那里,朝中每三日都有最新的消息,如今已经开始在分流的区域筑堤坝,一切都顺利。嘉珩在监工修堤坝之事,近来都不会到沿岸去。”
  徐砚平安的消息比任何的寿礼都强,徐老夫人感激地笑,吩咐初宁相送。
  穿过树植翠绿的庭院,宋霖低声跟女儿说事情:“上回那事我着人再查了柳娘子,倒没发现陈家人与她接触的事情,但根据她贴身丫头所说,她进京后曾经有一位少爷点了她唱小曲儿。这是她在主动见徐少卿之前唯一接触过的人,但那个少爷却不知是哪家的,柳娘子也不清楚,我已经让人叫她说实话,这不知道定然是真的不知道。”
  少爷?
  初宁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后续,琢磨了下说道:“不是陈家长辈,陈家少爷呢?”在元宵节的时候还见过他。
  “线索太少,爹爹也只能是尽力查,但陈家少爷是不可能,近来根本没出过府。听柳娘子的描述,肯定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年纪也不符合陈家那坚子,不到十六岁的模样。”
  “那这事儿就真的怪异了,搞不好是三皇子那头叫人假扮的。”
  这些可能都是宋霖想过的,也是他觉得最为可能的。
  父女分别,初宁再度回到徐老夫人跟前待客,心里头还不时琢磨父亲刚才所言。
  ***
  徐砚原本预计两个月能先引出一段河水接到另一处的河流中,哪知夏季雨水增多,堤坝修修停停,还得时候时查看上游是否会有决堤的情况。结果两个月的事情一直忙到第四个月。
  初宁只要缝京城下雨就害怕,梦里都极不安稳,尽是洪水爆发的场面。
  徐老夫人也担忧,但小姑娘是在她眼皮底下看着日渐消瘦,若不是初宁饭量不减,老人都想给禀给安成公主让请太医来把脉。
  徐砚在外忙公务,初宁担忧之余还得忙碌家里的事情,也好在能分散一些注意力。
  这几个月的日子,初宁都是夫家、娘家、公主府三处跑着,倒也没有遇到大事。京城的花娘大赛早在七月上旬就结束,柳娘子不见踪影,宋霖也没有查个所以然来,暂先将这事情搁到了一边。
  这日初宁再去看宅子修整的情况,已经稳妥的屋舍就准备将新打的家具先搬过去,顺带今儿就住在娘家。
  正好前些日子闵氏着人来问她哪日有空,看过宅子后便派人去请闵氏过府叙话。
  闵氏前来就带了个好消息,说是她三堂姐怀了身孕,如今已经三个月了。
  初宁一算日子,是回京后不久就怀上了,高兴得围着闵氏打转,说要给小外甥准备礼物。
  闵氏好笑:“也许是个外甥女呢,而且要到明年才能生产,你着什么急。”说着又问她,“你姐姐都有好消息了,你是六月底生的,你这是准备明年及笄后呢还是什么时候,我这有方子,先好好给你补身子。”
  初宁羞赧道:“您说什么呢,徐三叔说我还是太小,答应了父亲要十六以后才圆房的。”
  闵氏闻言有些惊讶,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样的约定,很快又笑了:“徐大人是真疼你,晚些于你来说是好事。你爹爹和我们当然希望你健康平安。”
  小姑娘脸红红应是,闵氏便转而说起长房的情况:“你大姐姐月尾出嫁,你还去添妆吗?”
  初宁摇摇头:“不去了,也不想去。”
  自打宋霖入狱后,她性子便越发的爱恨分明,不喜欢就直接说,没有小时候的唯唯诺诺。
  闵氏点点头:“也是,她以前总欺负你,如今又和你父亲闹成这样。去了也未必被领情,我就去走个过场。”
  闵氏并没有留下来用晚饭,初宁坐在出嫁前的闺房炕上看外头的石榴树。
  前两个月结了果子,都摘完了,她回来摘的,有一小箩。给父亲留了三份之一,带回徐家三份一,余下的给闵氏和吴馨宜那里分了些。
  徐砚没有家来,吴怀慎成亲那天她去送了礼,吴馨宜拉着她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的话。这中就说起陈家少爷的亲事,说金陵顾家险些要和他退亲,因为他房里一个丫鬟怀了身孕。
  少爷房里的事,外人一般不能得知的,即便是姻亲,可见这里头有人盯着。
  说到这儿,吴馨宜一脸解气和后怕,庆幸她退了亲,不然这以后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气。
  初宁看着石榴树想起不少事情,最后又是一叹。
  ——徐三叔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她好想他。
  晚上宋霖回来的时候倒是带回徐砚那边的消息,说汝宁那里还是出了险境。
  那边又下了两场大雨,先前稳固的旧堤坝再也承受不住,眼看着要决堤。好在分流的堤坝已经修好,徐砚力排众议直接就先炸了旧的一段堤坝,在炸堤坝的时候火|药没算好,险些酿成大祸。
  负责的工部主事直接就被参了一本,连带徐砚也被参。
  初宁听得心惊胆颤。
  如若决口大了,那水流肯定要冲到别处,徐砚首当其冲。
  她此时都恨不得自己能长了腿飞到他身边去,问问清楚他究竟有没有受伤。
  除了徐砚那头的事,宋霖又问初宁:“卿卿,前两年你在魏家可有发生过什么?”
  父亲好端端问起魏家人,初宁奇怪道:“有些不愉快,爹爹是想问什么?”
  “他们可有说过你母亲身世什么的?”
  母亲的身世?
  初宁就想到魏老太太骂娘亲是野种的事,心头还是一痛,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她没有隐瞒,把魏老太太当年所做所为都说了。
  “但这后来徐三叔已经查清楚了,是我外祖先在成亲前接回家中的孩子,瞒着外头的人。魏老太太因为这样才耿耿于怀至今,恐怕娘亲也不清楚。”
  这是徐砚和魏家当时统一的口径,但与她说的娘亲就是外祖家的孩子,三个舅舅虽不是嫡亲,但对此一直再三表示她娘亲在魏家时未受过苛待的。
  魏老太太过激,但有她外祖护着和他们护着。
  宋霖听着手握了握拳,压下惊讶:“你先前怎么没有跟我说,只问你是不是你娘亲亲生。”
  初宁也诧异:“爹爹您不知道?我以为您是知道的,不过没跟我说。”
  他哪里知道!
  惠娘根本没有告诉过他这些事情,他一直以为妻子远离魏家,是因为魏老太太要给他塞魏家其它女儿的原因!
  结果这才是真相。
  如果是这样,那惠娘生母是谁?!
  宋霖总算找出事情不对的关键,然后想到知道事情的徐砚:“徐嘉珩就是这么跟你说的,还说了什么没有?”
  “再没有别的了,爹爹怎么了?”
  小姑娘看出父亲神色不太好,宋霖嘴里就骂了句:“小混账!”
  徐砚有问题!
  若不是今儿他问女儿,恐怕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妻子生母不详!
  初宁听着父亲骂自家夫君,眼角先是挑了挑,旋即又低眉顺眼。算了,她还是别为徐三叔争辩了,省得爹爹还要在他头上记多一笔。
  小姑娘觉得,人家都说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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