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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打脸日常/说亲-分卷阅读57


  小兔子略略撇嘴, 嘟嘟囔囔抱怨,“夫君, 你是君子,说话就要算话,说了亲亲就要依我的。”
  她面上还有熟睡留下的薄红,眼皮困乏地半睁未睁, 手指软软点在他的心窝, “又不是不给你抱。”
  她的夫君.经常这么无赖么?
  郎君心头登时就酸了一片,手臂用力, 揽紧怀里的小兔子。脑中早把与她有关联的男子都想了一遍。
  方云寒定然不是,他自己也不是, 难不成是金羽?
  不不不,郎君立马否定。
  除了他们, 小兔子还能认识哪家男子, 私定了终身?明明她平日里都乖得很,只是坐在房中写话本。
  等等, 该不是那个街坊, 好似是姓李的那家儿子吧?!
  裴衡止眉间沉郁, 语气却还温和, 柔柔哄着不太清醒的人, “小小,你可知晓我是谁?”
  “唔?”小兔子勉强睁开眼,那目色涣散的很,不知飘在何处, “你不是我夫君么?”
  “.”裴衡止喉中一哽,她果真认不出自己。郎君面上明显的灰白了一片,“我,不是。”
  裴衡止真小气,让他松松手,便闹着不愿当她夫君了。少女傻乎乎地噘嘴,“哼,那我也不跟你天下第一好了!”
  她费力地拱了拱身子,就要钻出裴衡止的怀抱。
  “你刚刚不是做噩梦了么?”清朗的声线低低从她背后响起。郎君眉间仍是郁色,却固执地用两指拉住了冯小小的衣袖。
  他极为不自在地,悄悄把她的衣袖往掌心里又收了一段,“我.我陪你。”
  早前他已经默数了三个数,是小兔子自己先不放手的。
  总归抱都抱了,甚至.亲也亲了。
  郎君面上又烧了起来,他哪里还能撂下小兔子一个人。
  那双美极的桃花眼定定望着她披散在脑后的青丝,“我是君子,说话算话。”
  噩梦?
  冯小小困得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想了想,好似的确是她梦到了些不好的事,裴衡止才抱上来的。
  咦,这样的话,她岂不是伤了自家那小心眼的夫君。
  小兔子悄悄瞄了眼在她身后,可可怜怜拽着衣袖不撒手的裴衡止,心中顿时便软了下来。
  其实,他刚刚抱得也不是太紧。往日里,郎君哪次不是要将她吃进肚里才罢休。
  难不成,这不是梦?
  她一时又迷糊起来,可拔步床上的雕栏精美繁复,不是梦还能是哪?
  冯小小心下安稳,头脑被药力催发的越发昏沉,她转身将自己的手塞进裴衡止掌心,“夫君,我真的好困。”
  “那你先睡,我守着你。”裴衡止心头不是滋味,却也只能先应着神志不甚清明的小兔子。
  他静静拘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掌心早就汗湿一片。眼看小兔子呼吸渐渐绵长,郎君微微叹气,将将抽回手。刚要坐起身子,谁料他的衣袖早就被睡熟的人压在了身下。
  裴衡止一个不稳,直直便朝小兔子压了过去。
  眼看那红润润的唇就在咫尺,他眼疾手快,手臂一撑,方才稳住身子。
  呼,好险。
  郎君松了口气,正要抽回自己的衣袖。本该睡熟的小兔子倏地睁开些眼缝,她静静瞧着呆若木鸡的裴衡止。
  “.”
  “我.”要解释的话,都被欺上来的朱唇吻去了声响。那双美极的桃花眼惊成了两个圆,还未觉出些滋味,偏这惹火的人,只是浅尝辄止,略略蹭过。
  她就知道自家夫君不会老实,所以只能先把他亲满意了。
  “夫君,不准再偷偷亲我。”
  冯小小腼腆地推推他,规规矩矩把自己的被子塞好,“呐,你抱松一些,夫君。”
  可往日里早就重新缠上来的人,却好似被冻住了身形,他木木僵在原处。
  “夫君?”小兔子唤得软绵绵的,从被里伸出小手指勾住他的手,“你不抱我了么?”
  万一她再做噩梦怎么办?
  冯小小懒懒打着哈欠,很是大度地掀开被子一角,“你不进来么?”
  裴衡止眼神古怪地盯着浑然不觉危险的小兔子,只觉自己的气血翻腾的厉害。
  他不自主地就顺了冯小小的意,才刚刚躺下。
  那迷糊的少女却好似磨人的妖,小手扯住他腰间玉带,语气天真疑惑的紧,“夫君,你不脱衣的么?”
  哄——
  少年郎翻腾的气血登时没了章法,直直往下涌去。那双好看的眸子满是窘迫,好在广袖翩然,尚能遮掩住他的失礼。
  “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裴衡止慌得不敢再看她,手忙脚乱地从床榻爬起,背过身清了清嗓,“你.你先睡。”
  “可是我要再做噩梦怎么办?”小兔子捏住被角,问得可怜兮兮。
  呜,她的夫君不体贴。
  “我,我就在外间坐着。”裴衡止理智都快要散成一盘沙,体内尚未清干净的毒,蠢蠢欲动,叫嚣着要吃掉懵懂的小兔子。
  “你放心睡吧。”他匆匆撂下一句,脚底似有火烧,几步转过屏风。当真坐在了外间。
  总归他就在身边,冯小小又打了声哈欠,这会没再闹,沉沉入了梦。
  她睡得香甜。
  裴衡止不知在冷水中坐了多久,才勉强压下她留在唇上颊边的柔软触感。
  等玉书夜里来换值的时候,坐在外间的郎君浑身都泛着冷意,写满了生人勿近。
  “侯爷安。”婢子手里还拎着食盒,里面做得都是冯小小素日里爱吃的清粥小菜。
  “还需要什么,你直接寻管事就好。”裴衡止放下手中的一卷清心经,起身走出卧房时,余光却不自主地往屏风里瞥去。
  见她仍睡得沉,腔子里的那颗心突然就空了不少。
  小兔子总是这么没心没肺的,如今还有个不知是谁的夫君。裴衡止目色一沉,刚刚走下石阶,便招来云羽。
  “你去查查那个李婶家的胜哥儿。”郎君语气淡漠,“若是——”
  裴衡止一顿,手指攥紧,改了口,“查查他可有心上人。”
  夜沉得犹如一弯墨色的泉,映衬得天上月愈发柔和,脉脉洒下一地清辉。
  “秋兰,这法子当真可行?”阮雨霏有些不确定,用小剪子绞着烛芯。
  “请恕奴婢斗胆。”秋兰轻手轻脚地上一杯茶,“姑娘在这院里已经住了三年,这不论说与谁听,左不过都是娇藏二字。”
  “更何况,百花节.”她说得含蓄,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挂在床榻前的小风铃,“奴婢早就该称姑娘一声夫人的。”
  秋兰不提这个还好,那夜里郎君冷峻的神情犹如一把把小刀,狠狠扎在心尖,堵得阮雨霏心头涩然。
  只是,她既存了坐实之意,又如何能将实情说与秋兰听。更何况,自那夜后,这院里的下人待她都愈加恭敬。
  说不定.
  小侯爷只是气她用了下药的法子。阮雨霏抿唇,闷闷又剪了一段烛芯,毕竟他并未将她逐出院子,更加没有撇清。
  “爷不喜欢我出门。”阮雨霏垂首,趴在桌上,“若我冒然出门,只怕会与他离得更远。”
  “姑娘,可不是奴婢多嘴。”秋兰压低了声,“咱家爷瞧着冷清,到底也是个男子。这些年您都在院里待着,怕是压根不清楚外边有多少姑娘觊觎着侯府夫人这名头呢。”
  “不过如今侯爷既然允了姑娘在身边,等姑娘去了启龙山寻侯爷,那就不是担心离得远不远,而是金风玉露一相逢「1」。”
  “可我甚少出门。”阮雨霏仍在踟蹰。
  秋兰含了笑,鼓励道,“姑娘莫怕,奴婢会为姑娘打点好一切。”
  她很清楚阮雨霏不会拒绝,不过是想尽可能地为自己多讨份保障罢了。
  这姑娘瞧着纯善,实际却是个有心思的。再者就算不知事的,也清楚外室与一府女主人,孰轻孰重。
  这世间女子,有哪个愿意被人豢养一辈子,成为笼中雀的。
  更何况,她既已成了一次好事,就更没有傻傻等在别院的心思。再不济,母凭子贵也不是不可。
  阮雨霏忖了又忖,圆溜溜的眸子睨了眼正垂首跪在一旁的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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