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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徒儿来自虐-分卷阅读41

鞘,跃上擂台。红衣剑客冷道:“若我赢了,你这条性命便留下来。”众人哗然。方玄道:“若我赢了,你此生不得再踏足论剑大会。”
  看台上有人赞道:“方玄脾性真好呀……”
  “是呀。”不少人一同附和。
  宁修眉头紧皱,说道:“师父,那人分明是在冒充你!不行!我要……”阿昭按住宁修的手,“稍安勿躁,先看看他们到底想演一出什么戏。”
  宁修一怔。
  卫瑾看向方玄,神色微沉。
  擂台上的两人过了数十招,红衣剑客虽是招招狠戾,但方玄也是游刃有余。蓦然,红衣剑客使出杀招,方玄的头颅险些就要被砍断。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好狠!
  有人大声喊道:“红剑客,你是想要杀死天下间的所有剑客吗?”
  渐渐的,有人附和。
  不少人振臂高呼,“红剑客滚出论剑大会!”
  红衣剑客见状,狠狠地瞪了方玄一眼,迅速离去。不过片刻就已是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宁修忽道:“师父,师祖不见了。”
  阿昭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她道:“你师祖去抓人了。”
  宁修道:“师父要任由他们如此污蔑红剑客的名声么?”
  “自是不会。”
  .
  此时,方玄一脸可惜地感慨道:“这一年来玄一直想与红剑客切磋,不曾想到红剑客竟是这样的人,真是……”
  一道清丽的嗓音倏然打断了方玄的话。
  “方玄,红剑客的名声容不得你侮辱。”
  众人一望,只见擂台上多了一道红影,墨发红衣,英气凛然。
  是一位红裳姑娘。
  阿昭道:“方玄,你这般处心积虑不过是想引我出来,”阿昭一挥沉水剑,“你派人四处散播我要挑战你的谣言,如今我便如你所愿。”
  她又道:“我不知你为何要派人来刺杀我,我只想告诉你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方玄道:“这位姑娘,你在胡说什么。”
  沉水剑直指方玄,阿昭道:“我说些什么,比过之后你便知晓。”言讫,阿昭虚晃一招,方玄下意识地躲避。阿昭大笑:“看来你早知我是红剑客,方才你面对那红衣剑客神色也不曾这么紧张。”
  众人细看方玄的神色,额上竟是有冷汗沁出。
  台下再次哗然一片,也不知现在到底要相信谁说的话。
  



☆、38晋江独发

  方玄恼羞成怒,与阿昭在擂台上过招起来。
  这一回倒成了方玄招招狠戾,阿昭轻松避开,如同方才方玄那般游刃有余,两大高手对招,看台上的人看得目不暇接,眼睛眨也不敢眨,生怕会错过什么精彩的场面。
  宁修心里紧张,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刀剑无眼,那方玄这么阴狠的一个人,万一伤到师父,他宁修就跟他拼了!
  宁修双拳握起。
  就在此时,阿昭一个侧身,剑锋以猝不及防之势横在了方玄的脖颈之上,阿昭问:“方玄,你可认输?”看台上响起掌声来,如此精彩的剑术,让人无法怀疑擂台上的红裳姑娘不是红剑客。
  方玄面色阴沉,目光里似有利箭迸出。
  他道:“你不是红剑客。”
  阿昭道:“你无需诡辩。”
  方玄道:“你要如何证明你就是红剑客?”
  “我是不是红剑客都不要紧,重要的是我不许有人侮辱红剑客的名声。”话音未落,卫瑾揪住方才逃离的红衣剑客跃上擂台。
  长剑横在红衣剑客的脖子前。
  卫瑾冷道:“让人假扮红剑客,方玄你倒是其心可诛。”
  红衣剑客跪地求饶,“方大人救我。”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哪有不明白此时此刻到底发生了何事,众人看向方玄的目光也变得古怪起来。阿昭说道:“若有下次我必取你性命。”
  说罢,阿昭收回沉水剑。
  方玄一咬牙,灰溜溜地离开了擂台。
  .
  出了这样的一桩事,阿昭也没有那个心思继续观看论剑大会了。且打从阿昭是红衣剑客的消息一传出,每日里过来客栈里偷偷地打量阿昭的人也是不计其数,阿昭喜欢看热闹,但也不愿当热闹给人看。
  几日后,阿昭便收拾了细软准备离开了五华山。
  离开前,阿昭问道:“师父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卫瑾一怔,“什么去哪里?”
  阿昭也怔了下,她问道:“师父是要和阿昭一起走么?”
  卫瑾道:“……不然呢?”
  阿昭笑了笑,说道:“以前师父与阿昭说年满十六时便要出去历练,阿昭虽是提前了一年,但现在也十六了。师父不是说历练历练便是磨练独自一人时的心性。”
  过耳不忘也是件坏事呀。
  阿昭怎么就能把他的每一句话记得这么清楚……
  卫瑾重重地咳了声,刚在脑子里想着如何反驳自己以前的那番话时,又想到宁修这徒孙也在,即便自己反驳了,以后若是宁修也拿这番话来乞求阿昭和他一起去历练,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那样的场景,卫瑾就有些头疼,他只好问道:“阿昭打算去哪里?”
  阿昭想了想,说道:“阿昭打算往南走,不过在这之前还得去宛国一趟。之前受了托付,替人送东西到五华山。”
  阿昭离开卫瑾时只带了一些银钱出来,不到半月便用光了。后来阿昭便偶尔接点活儿来干,前几个月刚好带着修儿挑了个贼窝,也得了不少银钱,大吃大喝也不是问题。
  如今东西送到了,她也该去宛国把剩下一半的银钱取回。正好宛国盛产金山梨,可以顺带稍走一箩筐。
  卫瑾听罢,微微沉吟,只道:“正好了,为师与你顺路便一起走吧。”
  这儿到宛国也要半月,到时候再想想其他法子。横竖他是不愿离开阿昭的,他找了一年的徒儿,如今只见上了数日他都没有看够呢。况且还有个这么碍眼的徒孙在,放任他们两人独处他实在做不到。
  卫瑾心中又是重重一叹。
  当时还想不通阿昭为何如此执着,宁愿绝食也不愿去历练,现在他也明白这种心情了。
  可惜他明白得太迟。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爽快一些。
  .
  于是乎,师徒孙三人便一道启程。
  驿道上,有两辆车舆在缓缓前行。昨天下了场雨,地面有些滑,微风从车窗外卷入,带了丝入秋的凉。
  卫瑾握了书册安静地坐在一边,时不时有翻页的声音响起。阿昭倚在车壁前,擦拭着沉水剑。宁修看了看卫瑾,又看了看阿昭,凑到阿昭耳边,小声地道:“师父,后面不是还有一辆车舆么?”
  阿昭笑了笑,轻声回道:“你师祖是无论去哪里都要带上一车的书卷。”之前见到师父的时候,并未见到身后跟有车舆,本来以为师父改了这个习惯,原来是车舆未到而已。
  看来师父还是没变呀。
  阿昭收回沉水剑,抬眼看了下卫瑾,刚好对上卫瑾的目光。
  卫瑾温声问道:“阿昭在说些什么?”
  “想起以前阿昭与师父去琼国,路上遇到山贼,师父执剑以一敌十,”阿昭笑了笑,道:“记得当时师父还在罚阿昭背书呢,也是那时阿昭见到师父用剑的英姿才起了当剑客的念头。”
  忆起过往,卫瑾的唇角笑意加深。
  阿昭又道:“不过这些年来,师父也没有怎么变过,出远门时依然是书不离身,”视线落在卫瑾的发上,阿昭眨了眨眼睛,“师父,这不是阿昭以前送你的碧玉簪么?”
  卫瑾颔首。
  阿昭记得师父很少戴玉簪,之前见到师父的时候也没注意,今日仔细一看,还真的是当初自己送给师父的玉簪子。她说道:“前些时候阿昭经过琼国时去拜见了沈师伯,和师伯闲谈时,才得知原来师父并不喜欢玉簪。”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
  宁修接道:“嫌重对不对?”
  阿昭笑出声来,说道:“沈师伯这么一说,阿昭才想起来师父身上的确是一点饰物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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