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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分卷阅读46

 好不听话!
  江织眼里一潭漆黑浓得化不开,唇线僵直地抿着,与她对视,动作很大地把衣服袋子扔到她旁边的沙发上。
  “换了衣服再走。”语气,当真不好。
  她是不是惹他生气了?周徐纺迟疑不定了会儿,拿了衣服去浴室换。
  江维尔挑的衣服是暖色的少女系,白色的针织连衣裙搭配粉色的外套。粉色是周徐纺最喜欢的颜色,她摸摸袖子,心想如果她不当职业跑腿人了,她要买一屋子粉色的衣服。
  “很喜欢?”江织好笑,方才心里莫名其妙窝的火,见她那些满足的小动作后,又莫名其妙地偃旗息鼓了,情绪这样起起落落,当真不像他了。
  周徐纺又摸了摸领子,诚实地点头:“嗯,我喜欢粉色。”
  喜欢牛奶,喜欢棉花糖,还喜欢粉色,分明是个小女生,怎么平日里却总是一副孤僻老成的样子?
  既然她喜欢……
  他去柜子里翻出一大袋棉花糖,把里面粉色包装的全部挑出来,装了一袋子放到周徐纺脚边:“这个给你带回去吃,吃完了你再找我要。”
  他嘴角又勾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好。”周徐纺很开心,当场拿出手机给他转了一万块。
  江织:“……”
  她赚钱也不容易,都不知道省着点花。
  他没领她转的钱,往沙发上一坐,抱着手没看她:“把伞带上。”
  “好。”
  周徐纺提着一袋子棉花糖,走到玄关了回头,挥挥手:“再见江织。”
  江织坐着没动。
  咔哒。
  门一开,江织就站起来了,跟去了玄关。
  门外,周徐纺刚迈出脚,就看见了江维尔,她很诧异。
  江维尔是方理想的助理,与周徐纺也见过几次,她对周徐纺的印象很好,笑着打了招呼:“我是江织他姑。”
  江维尔的身份,在圈子里没有公开,周徐纺的好奇心不重,只是颔首回应,什么也不问。
  旁边的薛宝怡是个来事儿的,吊儿郎当得很:“还记得我不?”
  周徐纺很不擅长社交,只想把脸藏到帽子里,可惜这粉色外套没有帽子,便低头避开薛宝怡的打量。
  “我给你贴过手机膜。”她说。
  她还在微博上看到过薛宝怡的照片,和一个女明星一起,方理想说他是渣男。
  薛·渣男·宝怡很自来熟,笑得好生浪荡不羁:“你好呀,我是江织的发小——”
  “你们俩杵门口干什么。”
  被打断了话的薛宝怡:“……”
  江织抱着手靠在玄关柜上,一身黑色的卫衣衬得他肤色冷白,眼里刷刷地飞着冷刀子:“不进来就滚。”
  薛宝怡回了个白眼。
  他可不蠢,看得出来江织那护犊子的样儿。
  “外面没下雨,你早点回去。”目光越过了薛宝怡,江织对门外的周徐纺说。
  语气说不上温柔,但语调轻,语速慢。
  周徐纺说好,提着棉花糖和湿衣服走了。
  薛宝怡目送了一番,回头进了屋:“织哥儿,你——”
  “谁让你踩我地毯了?起开,脏死了。”江织语气嫌弃至极,拖着病弱的身子去翻找来两个一次性鞋套和一条干毛巾,病恹恹的脸上是凶巴巴的神色,“把水擦干净了再进来。”
  薛宝怡:“……”
  地毯上有水渍,分明已经被人踩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伤害就是这么从对比中产生的。
  薛宝怡心很凉,目光凄楚地凝望着江织:“织哥儿,你不记得了吗?你大明湖畔的宝怡哥哥。”
  江织瞥了他一眼:“智障。”
  戏很多但却演不下去的薛宝怡:“……”
  这种兄弟,割袍断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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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哦,是单相思啊(一更)
  “织哥儿,”江维尔没跟着插科打诨,问了声,“怎么回事?”
  江织淋了雨的头发还没干,这会儿没精神头了,窝沙发上躺着,眼里桃花簇簇全是蔫儿吧唧的。
  “什么怎么回事?”
  江维尔意味深长:“周徐纺啊。”
  江织背过身去:“没什么事。”他不再搭理人了,伸手捞了手机,拨了阿晚的电话,“明天叫几个人过来,把客厅的吊灯拆了。”
  阿晚好生吃惊。
  “那灯怎么了?您不满意吗?”
  江织不悦地蹙了眉:“少问那么多,让你拆你就拆。”
  阿晚:“哦。”
  电话还没挂,突然,哒的一声响。
  江织懒懒地扫过去一个余光,然后猛然坐起来:“你那罐牛奶从哪拿的?”
  薛宝怡小拇指上还勾着牛奶罐的环:“沙发上啊。”
  江织坐起来了:“薛宝怡。”
  薛宝怡眼皮一抖:“嗯?”
  这点名道姓的!
  平日里这祖宗只要连名带姓地喊人,就准没好事,薛宝怡被唬了一跳,刚想喝口奶压压惊,江织的脚就踹过来了。
  他喘着气,怒红了眼眶。
  “_0_ni_0_ta_0_ma不准喝!”
  薛宝怡:“……”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江织已经把牛奶抢过去了,一双桃花眼里凶煞无比,还掺着几分极为复杂的情绪,懊恼与气恼兼而有之。
  薛宝怡被他搞蒙了,也不知怎的就惹到这小美人了,没事,二爷豪爽、阔气:“不就是一瓶牛奶,等回头二爷给你买一车,不,买一屋!”
  二爷嘛,就是钱多,就是会疼人。
  江织忍无可忍,恼得血气上涌,捂着嘴重重咳了几声,脸都白了。
  “把、他、弄、走。”
  一字一顿,说给江维尔听的。
  薛宝怡被他的无情无义戳得心在滴血:“我居然连一罐牛奶都不如?!”他头一甩,扬长而去以示决心,“织哥儿,老子要跟你绝交!”
  “咣!”
  江织把门摔上了。
  薛宝怡:“……”
  江维尔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薛宝怡一眼,走了。
  屋里,江织扶着门,咳了许久。
  手机还开着免提,阿晚在那边听了个清清楚楚,等电话里咳嗽歇了,他犹犹豫豫地问:“老板,二爷是不是开了有牙印的那一罐?”
  “嘟嘟嘟嘟……”
  电话被江织掐断了。
  阿晚顿时心如明镜。
  严冬天寒,江织先前淋了雨,吸了些寒气,这会儿后知后觉地头晕脑胀,肺里咳得疼,他起身去找了几颗药,混着温水咽下去,提不起劲,连房都懒得进,直接躺在沙发上,喘着气,头疼得厉害。
  他奄奄地趴着,瞧了会儿那罐被薛宝怡开了环的牛奶,又爬起来,拨了个号。
  寂夜,无声,已过九点。
  邱医生声儿哆哆嗦嗦:“江、江少?”
  电话里懒洋洋的声调幽幽地响着,因为夜深,多了几分森森冷意:“我让她到我家里来了。”
  邱医生:“额……”
  江织自顾自地,一句一句说得缓缓。
  “还让她用我的浴室、我的沐浴露。”停顿了下,他哦了一声,似乎百思不得其解,调儿也拖长了,“还有,衣服也是我的。”
  邱医生:“额……”
  江织捏着那开了罐的牛奶,细细端详着,自言自语似的:“我把两百万的灯都送她了。”
  他又将那吃光了糖的玻璃盒子放在手里摩挲。
  “别人都不可以碰我的糖,但她可以。”
  “咳咳咳咳咳……”
  咳嗽声一阵一阵,他眼眶微红,娇袭一身病态,气喘微微:“我甚至动过念头,想把工厂都送给她。”
  “我要送她回去。”
  “她不让。”
  语气,突然重了:“她居然不让!”
  这熟悉的、扑面而来的鬼畜气息。
  邱医生:“额……”心好慌!
  须臾沉默,江织换了个语气,无力且懒散,只是世家公子的气势到底还是逼人:“说说吧,我这是什么病?”
  说实话,邱医生从业多年,见过的心理变态无数,像这种看似正常实则不正常的病人,甚是少见。
  “依我之见……”依他之见,“江少,您是不是单相思那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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