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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婚-分卷阅读12

的头发。原本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的男人此时看来,竟带着一股浓烈迫切的焦灼之意。“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一股陌生灼热的气息喷在舒以安的颈边,像是导火索般的瞬间让舒以安炸毛。就连平常柔和的眉眼间此刻也带着不可掩饰的怒意。退后几步,舒以安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说的很清楚了布莱恩先生,我是来谈合约的。但是很显然我认为现在的你好像并不具备谈公事的态度,我现在代表中华区,还希望您能尊重一下彼此,拿出一个合适的环境和正确方式。”
布莱恩注视着几步之外的舒以安,未施粉黛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坚定,一件剪裁十分得体衬衫下是一条颜色很正的牛仔裤把她自己包裹的是滴水不漏。
见状,布莱恩也干干脆脆的摊了手,语气也不再客气。“舒,你是肖总派来的人,可至于为什么派你我以为凭借你的智慧一定你早就了解,早在三年前我就向肖克要过你,但是他没给,如今再度让你出马来谈这桩合约我以为你是答应了的,现在你在这是和我演戏吗?”
语毕,布莱恩目光瞟到卧室内大床边的那瓶药胆子更加大了,松了浴袍的腰带就往舒以安的方向走过去。
舒以安这才明白,原来肖克和他,早就把自己当成了一桩交易。当下没有任何犹豫的,舒小姐是近乎带着所有愤怒就把手中的文件掷了出去。转身就往门口跑去。
布莱恩看着她的动作有些慌了,嘴里时不时夹杂着英文法文混合着的咒骂着就向往门口跑的舒以安冲过去。
“啊!”舒以安看着死死抓住自己的布莱恩失声尖叫起来,挣扎间布莱恩一把撕开了她的衬衣领口。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瞬间让舒以安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囫囵中拿过一个东西就砸向了布莱恩的头。
趁着他捂着头的瞬间,舒以安挣脱开他的束缚就跑出了房门。
“putainmerde!”
布莱恩有些惊诧的看着顺着额角缓缓淌下血,看着敞开的大门,由衷的骂了一句娘。
舒以安是强忍着眼泪从电梯里跑出来的,一只手还紧紧的攥着被撕开的领口,眼前的一片模糊让她根本看不清周围的人,期间有大堂的服务生向她礼貌的询问是否需要帮助也被她匆匆忽略掉。
混乱的脚步声中,舒以安感觉自己撞上一个人。
目光所及处纯黑色的西装里是洁白笔挺的衬衫,再抬头时对上那人的眼睛,舒以安忽然抱着那人的脖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第十一章
褚穆看着把头埋在自己颈窝处痛哭的人,有点懵。
首先,褚穆认为这个此时此刻窝在自己身上掉眼泪的女人应该正在北京的家里熟睡,其次他也不大能理解她衣领那一大片被撕开的口子是怎么回事儿。
但是褚穆先生多年从事的工作让他练就了万事面前都能波澜不惊的本事,纵使现在他心惊的厉害,也还是下意识单手把人抱在怀里温声哄着,试图平复下来她的情绪。
“以安?”
听到褚穆低沉安稳的声音舒以安顿时更加委屈,心中的恐惧也一并迸发出来。双手死死的抱住褚穆把头往他身上埋的更狠了些。
褚穆身后还有随行的秘书,看到这幅情景当时就惊呆了。一时只能傻傻的提着褚穆的外套站在原地。
颈窝处温热的濡湿感让褚穆感觉到事情严重,当下偏了头一记眼风扫过去,秘书顿时领悟。
几步上前把外套递给褚穆,轻声询问道“我先进去?”
今天是褚穆的一个法国朋友外派归来的日子,本来是约好时间打算趁着今晚见一面的,褚穆也只带了一个秘书出行。谁知两人快要进入酒店大堂时就遇上了舒以安低头往外跑的一幕。
褚穆拿过秘书手中的外套轻轻裹在舒以安的身上,一只手不断摩挲着她头顶柔软的头发来安抚她。“好了没事了,和我出去?”
在褚穆的安抚下,舒以安渐渐止住了眼泪。这个一身精致气宇不凡的男人自始至终都极其有耐心的站在来来往往的大堂里拥着这个情绪崩溃的女人,企图用自己来带给她最大的安心和平复。
舒以安很瘦,带有江南人中特有的体质—骨架小且看起来十分柔弱。所以褚穆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说成是滴水不露的包裹也不为过。褚穆看着她轻轻垂下头的样子并未多言,只是牢牢的牵着她一只手向酒店外的停车场走去。
晚上十点的光景,亚眠这个独特美丽的城市才刚刚开始属于它的夜晚。不同于往常的公务车,褚穆是开着一辆带有浓厚德国味道的梅赛德斯suv,黑色的车身在众多车型里显得低调稳重。
褚穆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人塞了进去,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应该来得及。
车里有些闷,舒以安还是之前的样子垂着头不肯说话,大概过了几分钟,褚穆才微叹一声伸手把人揽了过来,声音中带了些许无奈。“说吧,怎么来这了儿?”
舒以安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渐渐从布莱恩的阴影里缓了过来。怔怔的十根_0_bai_0_nen水葱似的的手指头在褚穆脸上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才真正觉得自己安全了,一时松了神色倚在他肩膀上。啜泣着开口,“公司派我来出差,对方把时间安排在晚上要我来这儿找他们的负责人谈合同。”
晚上来谈合同?褚穆何其聪明,心中顿时猜到了几分。看着舒以安睫毛上挂着的几颗眼泪和通红的鼻尖,神色有些晦暗不明的继续问道,“然后呢?”
舒以安眨了眨眼,有些委屈的向褚穆说了事情经过,“苏楹提醒过我的……可是没想到他真的是这样的人。褚穆……对不起。”
其实舒以安也不明白为什么道歉,就是觉得经历了今晚的事情之后尤其是在酒店外遇见他的时候,自己是给他带来麻烦的。
但是显然,褚穆没把舒小姐的道歉当成重点,而是语气不太好的说了另一句话,“所以今天晚上你要是没碰上我就不打算告诉我了?还有,你来法国为什么不说?”
可能是察觉到褚穆的不悦,舒小姐像个小虾米一样缩着声音特别小,“是有额外三天的假期的,我本来想直接去德国找你,上回你说这边的衣服少,天气又热了,所以打算直接给你带些薄一点衣服过来……”
舒以安一副小学生犯了错的样子任是褚穆想耳提面命的教育她一顿,现在也是说不出口的。都说男人的思维永远比女人要理性化,所以刚才再听完舒以安说完之后他就迅速的找到了问题的核心。但是,褚穆并不想让她知道。抬手将舒以安耳边散落的头发往耳后拢了拢,神情平和的嘱咐她一句,“你在车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舒以安看着褚穆走入酒店的高大身影,恍惚间忽然想起自己很久以前在上看到的话——他们沉稳,处事不惊,能够在危险中保持镇定,他们不容易被冒犯,却很容易能给人带来安全和可靠感,他们习惯于慷慨的给予他人帮助,他们从来不为自己辩解,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谁。
无疑,褚穆在舒以安的生活中就扮演了这样一个角色。不管自己历经了如何的恐慌和罹难,褚穆总是能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她身旁将她带离那种境地,就好像自己很久之前在那场滂沱暴雨中,他单手举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她面前带着她未曾见过的矜贵和疏离轻声问道,“舒以安,你愿意嫁给我吗?”
褚穆下了车匆匆几步走出舒以安的视线,转身步入酒店大堂的时候拿出手机按下几个号码。嘟嘟几声之后,电话那端响起一道很正式温厚的男声,“您好,我是傅衡。”
褚穆闻言嘲讽的勾了勾嘴角,“这都快十点了傅大使您这是还工作呢?”
傅衡大概是听清了电话这边的人是谁,明显松了口气。揉了揉疲倦的眉心换了个姿势听电话,“没,我以为是又出了什么突发事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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