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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网打尽(NPH)-分卷阅读124


让一切情况得以好转的是文启的出生,家里总算有了一个比自己更小的让文斐然高兴了很久,每天都围着婴儿床转,梦想就是小侄子早点长大能让他摆脱掉文令秋这个不称职的病人。
然后好不容易等到文启学会了走路,文斐然也上了小学,然后这个小侄子最喜欢的人却是当时刚上高中的文令秋,每天跟在他_0_pi_0_gu后面跑,二叔二叔叫得不知道多亲。
文斐然更生气了,没少偷着捏文启那张肉肉的小脸。
他甚至还私底下开始直呼文令秋的名字,把属于那个年纪因为羡慕而产生的叛逆展现得淋漓尽致,而文令秋对此也没什么看法,一副‘随你折腾’的模样,将文斐然的这些儿时的熊劲儿都照单全收,反倒是父亲那时候对他这般做法相当看不过去,几乎是逮着空就训他,可他小时候也确实有一股倔强劲儿,父亲越训他反倒是越不服文令秋。
现在回想一下,兴许从那个时候就已经能看出来他就是这么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吧。
文斐然躺在床上睁开眼的时候因为又梦到了儿时的事而产生了无限了落寞,可他同时也感觉到依旧稳稳覆在他眼睛上的温热,那种足以在瞬间驱散那些落寞的温热。
“你醒了?”
舒岑一直保持着他入睡时的动作没有变过,感觉到掌心下被文斐然的睫毛轻柔刮过就知道他醒了。
文斐然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睡过这么沉这么安稳的一觉了,更别说还没睁眼就已经从心窝将他稳稳托住的安全感。
“嗯,我睡了多久?”
虽然有舒岑陪在一旁入睡实在是美好得不像现实,可文斐然还没忘记他们现在有多么争分夺秒。
“不久,就五个小时。”舒岑这才缓缓地挪开了手,“刚才文启来叫我们吃饭了。”
因为五个小时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舒岑的动作也有些僵硬,尤其是手背上留置针疼得厉害,文斐然似乎感觉到她黑暗中动作的僵硬,摸到床头把台灯打开,果然看见她手背已经青了一大块。
他因为忘记这件事顿时有些懊恼:“你就这么坐在床上五个小时?”
“我没关系呀,床很软我坐着也很舒服的。”舒岑这时才瞥见手背的淤青,赶紧把手藏到了身后,“我们下楼吃晚饭吧,你中午好像也没有吃……”
她是和他一起回来的,要吃也是两个人一起没吃。文斐然心疼又自责,从床上坐起身把舒岑扶着在床上躺下。
“你五个小时没有动,先躺平让血管和关节缓一缓,我帮你揉一揉。”说着那双恢复了温度的大掌便覆上了舒岑的膝盖。
舒岑关节都已经僵了,被文斐然这样有技巧的揉捏一下确实是舒服不少,血管在改变角度后开始迅速地流动,麻得舒岑小小地皱起了眉。
文斐然本来就想她想得很,手握着她的膝盖揉着的同时,上半身已经压了上去。
“斐然……还……不行,要吃饭……”
“就亲一下。”
文斐然低下头迫不及待地含住小姑娘的双唇,这么多天的思念和挂心也在这个时候如同漂浮的尘埃一般落了地。
然后下一秒,文星阑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震碎了这一室刚刚酝酿起来的旖旎。
“文斐然,把我孩子他妈还给我!我儿子想妈了!”
“……”
真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报复呗?
=
文星阑:还我还我还我还我(超大声!)


192.转机
文斐然对文星阑的叫嚣充耳不闻,顶着他的声音接着和舒岑接吻。
门外的文星阑越喊门里的文斐然吻得越深越用力,舒岑有点儿喘不上气,感觉意识都跟着文斐然的唇舌漂浮在了空中,双手下意识地抱着他的脖颈,感觉文星阑的声音也忽远忽近的。
“呜……斐然……”
她好不容易逮着空小小地唤了一声,文斐然才又在她唇上恋恋不舍地啄了一口,起身去开门的时候已经恢复到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抱歉,没注意有人敲门。”
这话说得简直已经不能用敷衍来形容了,文星阑看着床上小狐狸精慢慢地撑着坐起来,衣衫凌乱的模样一看就是经历过了某一种战争,再看向文斐然的时候简直恨不得把他咬死:“你不是睡觉吗!?”
舒岑的脸已经红成了一颗熟透的大番茄,坐在床上有一种好像被捉奸了一样的感觉,正在无措之际,一抹白色的身影又迅速从门前对峙的两人中间蹿了进来。
“汪!”
酥酥两只前爪抓住床沿一个用力便跳上了床,脑袋往舒岑怀里一钻就是一个劲地蹭着求抚摸。
文斐然瞥了一眼那只无比自觉的白色四脚兽,皱了皱眉:“你能不能管好这只狗?”
“什么狗,那是我和小狐狸精的儿子!”文星阑看舒岑有些艰难地抱起酥酥准备往外走,又赶紧屁颠迎上前把狗接住,在狗圆滚滚的_0_pi_0_gu上拍了一下:“你这小没良心的一点也不体谅妈妈!”
酥酥立刻委屈地呜了一声,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了下来,舒岑见状赶紧瞪了文星阑一眼:“是我要抱它的!”
“……”
文星阑一秒怂:“抱抱抱,我帮你抱!”
真就一点儿出息没有。
可偏偏俩人看起来还确实有那么点儿夫妻样儿,尤其是舒岑瞪文星阑那一眼,凶是不怎么凶,娇却是真的娇。
而那只狗也像是知道俩人在说什么似的,一个劲儿地在文星阑怀里扭来扭去想往舒岑怀里扑,争宠争得光明正大。
文斐然看着刺眼,脸上却没任何表现,反倒是微笑着走过去揽过舒岑的肩:“去吃饭把,今天不注射了待会儿吃了药就早点睡。”
舒岑的注意力立刻又被文斐然拉了过去:“斐然,明天你还要去研究所吗?”
“去是肯定要去的。”毕竟就现在这个情况,确实也不允许接二连三的休息了,“但是我答应你,我会准时回来的,好不好?”
舒岑点点头:“那我明天等你回来吃晚饭,你不回来我就不动筷子。”
文斐然弯起眼笑得又无奈又宠溺:“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可偏偏舒岑就是这样的不讲道理也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好了好了好了吃饭!”文星阑抱着个大胖狗还要看这俩人眉来眼去,简直烦死。
三个人总算下了楼,饭桌上文令秋和文启已经等了一会儿了,文令秋也是时隔多日第一次见文斐然,看他苍白的脸色心情有些复杂。
“还好吗?”
“嗯。”文斐然笑着拉开舒岑身旁的座位坐下,“今天舒岑陪我休息了一会好多了。”
文令秋不是不知道舒岑陪着文斐然睡了一下午,但也知道他今天因为短暂性失明进了医院。比起文斐然几乎是用生命在保护舒岑,他的占有欲变得不值一提。
吃过晚饭,文斐然给舒岑喂了药又把人哄睡了才出了房间,然后客厅里其他三人都像是心照不宣似的在等着他的到来。
“你们怎么现在这么齐心了?”
话听着有点阴阳怪气,却是文斐然最真实的感想。
“舒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除去文启,在场的剩下二人对于舒岑的病情都是听人转述,满腹疑问早已堆积成山。文令秋实在是没有耐心再和文斐然说这些没用的话,直接开门见山:“你现在的研究进行到什么程度,还需要什么帮助,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帮助暂时不需要,我这次回来也确实是有问题想问你们。”文斐然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双手合十置于身前:“舒岑在这段时间里发了几次,程度如何?”
“一次。”文启说。
“程度……我不知道她那一次算不算严重,但看起来很痛苦。”文星阑回想起当时舒岑到最后几乎是哭得停不下来就觉得揪心,“你们那边的病例是怎么样的?”
“一开始是隔天发作,到后来变成每天发作两次,听他们的家人说,最早的时候是隔两三天。”文斐然说:“从第一次发作到一天发作两次也就经历了半个月的时间,然后在昨天又出现了第二个猝死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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