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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分卷阅读63

我头也没回地答:“我知道。”
走出十多米就被童英从后拽住,她问:“你要去哪?”我侧转过脸冲她微微一笑,“睡不着,想走一下。这应该他没有不允许吧?”
她讪讪地闭了嘴,却在我继续前走后亦步紧跟。
并非夜深人静时,但长长的卧铺车厢却别样的静寂无声,就好像整个一节车厢都只有我和童英两人。就在走到车厢尾部时,童英突的挤身到前将我拦住后平静道:“就到这里吧,时间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我凝了凝她,又再盯了眼那扇通往另一节车厢的门,没有强求,回身缓步而走。刚走出几步就听身后异动传来,下意识地回转头,只见那扇紧闭的门被从另一面推开,长身如玉的身影走入视线内。
他一抬眸就看见了我,目光定了定快步朝我走来。
一声轻笑从他身后传来,微转目光就看到面含着笑风流倜傥的秦辅,他戏虐地开口:“常小愿,你这回趟家可不容易啊,怎么弄得都是伤?”
脸还肿着,喉咙口虽没贴纱布,但那刀口很明显,都被秦辅瞧了去。
虽然刚吐过没了酒意,但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不想理会他的调侃,也没去看古羲,调转身继续前行。垂在身侧的手被抓住,脚下一顿的同时古羲并肩走上来,朝着空间丢下一句:“今晚就到这里,明天再说。”
“可是老子上赶着跑来找你,都还没买票呢,晚上我睡哪?”秦辅在后追问。
“这节车厢任君选择。”
“哇哦,阿羲你到哪能不能别这么土豪作为?包下一间车厢!也就你干得出来。”
秦辅的语声被门隔绝在外,手被握着一直到床边他才松开走向小吧台,那里还零落了早前吃剩的外卖盒与“啤酒”。只见他打开了一罐之后,飘了眼杵在原地的我就坐下来又开始喝起来。片刻之后听他问:“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我默然垂眸,焦距随意落在某处。
“是用英国的一种白兰地原浆液融合小麦而制的啤酒,秦辅特地让人订了一箱,拿过来给我尝尝鲜。倒没想被你霸占了一半,觉得味道如何?”
这人......我该用厚颜_0_wu_0_chi来形容吗?以他的敏锐,在车厢走道间看到我时就已察觉了端倪,也知我在那之前并没完全醉,所以索性坦白酒液有问题。
白兰地原浆液......那可是高度洋酒,有的甚至有六十多度,堪比国内的白酒了。难怪我两三罐下来,人就糊涂了。
很快他那一罐酒就见底了,起身时似有晃悠,定了定,朝着这边走来。
在离我一步之远时他突的踉跄而倒,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却被他一把抱住了腰。推了推没推动,反而越发被揽紧在他身前,鼻间一股特殊的酒味,但是我却忍不住低吼:“古羲,别给我装醉发酒疯!”

95.抵帝都
忍不住低吼:“古羲,别给我装醉发酒疯!”
随之耳边就是一声轻笑,低沉悦耳,“谁说我装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看着你我就醉了。多让人骄傲的脑袋啊,一言一行都逃不出你细腻的心思,恐怕日后想瞒你点什么都难哦。”
我听着不由冷笑,“刚刚是谁说要把真实的一面展露于我?转过身就拿着假冒伪劣的啤酒来诱哄灌醉我。更可笑的是还想拿秦辅来当挡箭牌,鬼才信你不惜将我灌醉只是为了与秦辅谈事!”真把我当三岁孩子了,秦辅那一番欲盖弥彰太假,他口口声声称秦辅过来送酒更假。我无心去探知他俩在搞什么明堂,但请不要把我当成傻子一样来糊弄。
古羲从我肩处抬起头,眼眸在昏暗中黑亮清明,哪里有半分醉意,他说:“在洞察到林声背后有岑穆北紧随坐后盾时,我就安排秦辅去做一件事。”
他停住似想等我去问,但我只是默然看着他。于是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后又道:“岑穆北以为我会受缚于他,可我从出来混至今,就没有受迫于人这习惯。所以他欲用你来试探在我心中的位置,我不妨让他看到,但是,我必留后手。”
原本晦暗不明的思路,听到这处蓦的清晰,吃惊而问:“你让秦辅把岑玺给带过来了?”
他黑眸一亮,靠近过来在我唇上落了一吻,温温软软的,“果然是一点就透。”我脸上一红,幸而是在暗中也不会被瞧了去。
耳旁听他继续道:“秦辅此行周密,暂时还没到搬动岑穆北这棵树的时候,既然事情没往坏了走,该稳住的就先稳住。”他似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如果让秦辅听到你说他那些宝贝酒是假冒伪劣产品,估计得气吐血吧。”
我看着他眉眼间的笑意,心说他至少有三分醉吧,要不然何时能见他如此笑得纯粹而不藏心思的?开口已是语气变软:“谁让他崇洋_0_mei_0_wai整这些稀奇古怪的。”
他直接闷笑出声。
夜半时分,我听着邻床的均匀呼吸还没有睡着。刚刚还估料错了觉得他有三分醉,等到他身体的重量向我倾轧而来撑不住重而倒进单人床内时,起先还惊了下,但过得片也不见他有任何进一步动作,只是沉压在我身上一动不动,后来把他给翻掀而下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这时才顿悟,他最起码有八分醉,但余下的两分清醒还能让他把事情给我讲完。
我将他搬好后就去了另一床躺下,回想这一天,可谓过得惊心动魄。中间一度我对他担忧之极,可事实只证明一件事:没有他古羲算计不了的人和事。
但是我心里清楚,最后古羲故意引我喝醉去见岑玺,不光是因为秦辅此行周密,还因为岑玺与他之间有纠葛。想不往这层上面多想,但是岑玺,真的是个不容忽视的女人。包括岑穆北离开前最后那句警告,也都意有所指。
最后到底抵不住酒意,还是朦朦胧胧睡去。醒过来是天已大亮,阳光刺得让人睁不开眼,缓了片刻再睁眼,下意识去看临床的位置,却见已经空了。翻身而坐,室内一片静谧,可能刚好停靠在站点,车子是不在运行中的。
忽的想到一件事:从常城到帝都的高铁时程大概是五个小时,即使后来再上的火车好像不是高铁,也是一列快车,至多十二小时就能抵达。这从傍晚到深夜,再到天光大白,早就过十二个小时了,岂不是坐过头了?
急忙起身去拉开车厢门,却倏然止步。
就在廊道间,古羲与秦辅各执一角,一派轻松惬意地抽着烟。
见我出来,秦辅率先调侃出声:“啧啧,一直催促你去吻醒睡美人的,现在好了,自个醒来了。”我不理会他,移转目光去看古羲:“几点了?要到站了吗?”
还是秦辅在嗤笑,“到站?如果帝都不是终点站,你这个点起来早就过七八站了。人家乘务人员说要来清理包厢,直接被咱阿羲给挡了回去。”
埋头快步往洗手间方向走,等快速简单梳洗过后再走出来,秦辅已经不在廊道里,就剩古羲一人。他划转目光看了我一眼,嘴角微扬了道:“下车吧。”
莫名脸上有些赧然,垂眸避开他的目光往前走。脚步到得跟前时才见他举步而往车厢头行,随在他身后,有种亦步亦趋的感觉。
走下火车,迎面扑来一阵风,带着炎炎热潮,添上一丝烦闷。
这是我对这座城市的第一印象。
但帝都就是帝都,终于有幸见识到所谓真正宏大的火车站。在通道口与秦辅和童英会合后,光一路往外就走了近二十分钟,还是没有与人流去挤走得专门的通道。
并没见岑玺,可能在之前车到站时就已经送下车了。
出得站有一辆黑色宾利等在那,但秦辅却是打了辆的士,他口中自我调侃:“要是我家老爷子知道我两入帝都不进家门,估计得打断我的腿。”
古羲佯踢过去一脚,说:“反正你那蹄子跑得快,还怕老爷子的棒子?”
“你是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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