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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分卷阅读18

急关头,她竟然弯下头去,打量起线人怀中的小奶娃来。
  之前,因着厌恶她身体里流着半管他嬴逸归的血,虞婉并未看这小娃娃一眼。
  此刻,她的目光在小女娃娇嫩的脸上细细扫过,眸中的憎恶明显加深了。
  “杀了她。”虞婉忽然对抱着小公主的线人吩咐道。
  她态度异常淡漠,仿佛这个小娃娃仅仅只是仇人的女儿,和她却没有丝毫关系似的。
  谁让,这娃娃的脸长得那么像她的眼中钉,却一点不像她们虞家人呢,她看见就讨厌。
  “主子三思,真的要……”连绝对服从命令的线人此刻都有些犹豫。
  虞婉却再次表明态度,“杀了她。”
  “你们谁敢?谁敢碰花朝一下,朕活剐了他。”帝王惊怒的声音陡然震入耳中。
  听得出来,这是真的天子一怒,怕是真动了公主,后果难以设想。
  可再次得到命令的线人也是不畏生死的,她对着小公主,亮出了手中利器。
  不知怎的,小公主似感受到了迫近的危险和杀气,原本沉睡正酣的小公主头在线人怀中晃了晃,睁开了水葡萄一般的大眼睛,迷茫的看着头顶的刀刃,眨了眨眼。
  “住手!”
  “住手!”
  就在线人刀刃落下之际,两人异口同声大声喝止。
  这两道声音,一个自是来自帝王,另一个,竟然是本要杀小公主的虞婉。
  帝王早已飞身扑了上来,虞婉也在千钧一发之际,身体用力撞向线人。
  线人身子一歪,已飞身上来的帝王看准时机,在线人膝上狠狠给了一脚。
  一时似能听到膝盖骨酥裂之声。
  线人痛呼一声,扭曲着脸带着小公主一同往地上倒去。
  帝王一心都在小公主身上,伸手去捞小公主。
  虞婉却在此刻目光骤紧,对另一线人道:“快!给哀家杀了这贱婢之子!”
  那人应声而上,趁帝王关怀小公主的档口,一柄寒光凛凛的短刃迎面直戳向帝王。
  帝王闪躲不及,或者说,他一心去抱女儿,未真正闪躲,身子只是微微一避,那柄短刃就这么直直插/进他小腹右肋近寸,鲜血瞬间染红白刃,在衣上浸流开来。
  可帝王依旧在女儿落地前接住了女儿,小公主在空中这么一摔,似乎惊到了,看到熟悉的父皇的脸,“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帝王怀抱女儿,看到女儿完好无伤,唇角竟勾出一个笑来,把女儿的头轻轻按在怀里,忍痛温声哄道:“花朝不哭,好了,没事了,父皇在。”
  此时,血卫赤焰也已飞身上前,与伤了帝王的线人缠斗起来。
  帝王手捂上血如流泉的伤口处,五指并拢握住刀柄,猛一使力,把右肋刀刃亲手生生拔了出来。
  鲜红的血又喷溅了一片,帝王只是抱紧女儿,他甚至哼都没哼一声,只有前额的冷汗和凄白如纸的唇色暴露了他并非无知无觉的人。
  他其实很痛,非常痛。
  这一幕,令一直仇视他的虞婉都震惊侧目且微微动容,在她眼里,这贱婢之子虽生着男儿身,却相貌冶艳,一直就是个娘不拉几的存在。
  只是眼前这幕,却令她不得不承认,她以前确实对他评价过于偏颇了,贱婢之子,倒真算个男人。
  只是,那又怎样?些许改观并不意味着他们之间的仇怨就能烟消了。
  现在,她的人一个受伤,一个已落尽下风,看来,走不了了啊,而她,本就……也没打算走。
  这间宫殿,早在暗处撒满了无味且极易燃的磷粉,现在,只缺一个火引。
  虞婉虽寥落,却露出倨傲的笑来。
  “嬴逸归,你现在一定恨不能将哀家碎尸万段吧,不用你动手,哀家自己来。”
  她手臂在案上一拂,将案上灯塔远远扫落出去,烛火滚落,擦着纱帐即烧,落在地上即燃。
  虞婉看着撩起的火光,径直扑了上去,她站在火堆后,不顾侵身的火苗,面上依旧张扬。
  “哀家不会走,哀家是太后,永远都是,即便是死,哀家也要死在泰和宫!”
  帝王冷眼看着虞婉被窜起的大火吞没,过了许久,才紧皱苍白的脸,对左右道:“应当半死不活了吧,把她捞出来,死的确太便宜她,她合该这样活着。”
  ……
  回到毓庆殿。
  帝王仰面躺在龙床之上,身上的血衣已经换下,伤口也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了,洁白的纱面上晕着一团朱色。
  幸好这刀偏了,没有伤及要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饶是如此,也应该躺在床上好好修养。
  这时,墨冰却回来了,跪在龙床边道:“陛下,有消息了。”
  他简略说了一通,最后道:“想必,娘娘定还没有出城。”
  床上苍白虚弱的帝王似忽然有了些精神,竟一骨碌从床上折坐了起来,拢住大开的衣衫。
  他忍着撕通,沉声命令,“明日让魏东临传旨到公主府,长公主禁足半年,不许进宫,朕不会见她。”
  “再有,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墨冰自然知道陛下掘地三尺要找的那个“她”是谁。
  只是惊道:“陛下您怎么起来了,您的伤……?”
  “伤……?”
  陛下似浑不在意又似自嘲的笑笑。
  “有人在乎吗?她怕不是也盼着朕死呢吧?”
  他眼转向虚空的某处,面上现出一抹奇异神色来,似那里真站着那位虞美人。
  陛下咬牙自喃,“朕无碍,朕需得去见她的,有些帐,还是两人当面算的好。”


第17章 三个美男子的隐形修罗场……
  虞扶苏一把抓住君扬手臂,后退避开那截人骨,才惊魂甫定的手抚心口,微微细喘。
  在这所曾经堆尸成山的旧宅里,又是月明风高夜,冷不丁踩到一段残骨,着实能把人吓个半死。
  身在恐惧之中,抓住身边人寻求心理上的安慰本是出于本能,但细心的她很快发现被她抓着的人身体微微发僵。
  她方觉失礼,何况,他们本就不算相熟。
  虞扶苏忙松开手,歉意道:“君公子,失礼了?”
  “君……公子?”君扬神色似有些诧异,将她的话又慢慢重复一遍。
  虞扶苏面露疑惑,“公子不是君姓吗?”
  君扬忙矢口否认,“自然是君姓,我只是……有些诧异罢了。”
  说罢,他自嘲一哂,“如我这般贱如尘泥的人,竟然有人愿意称呼我公子。”
  “你方才吓到了吧。”他面有动容之色,对虞扶苏的关怀也真切了许多。
  虞扶苏诚然点头,她着实吓得不轻,随即,心里又涌上难过之意。
  方府如今的惨貌,偏偏是父亲的孽果。
  想到此处,她再无法心安,便一人踱到破窗下,在空明月色里,跪拜下去。
  君扬已不知何时,将宝瓶寻了地方放下,也来到她身边。
  “你在干什么?”他问。
  虞扶苏总不好将父亲的事与外人说道,因而,揖了几揖后,只道:“没什么,只是祈愿逝者安息。”
  “逝者虽逝,却如何能安息?”君扬的问话声从上方传来。
  虞扶苏莫名一凛,抬首望去,只见君扬却是笑着在问她,虞扶苏这才发觉,他左右各生着一颗小小的尖牙。
  他似乎很爱笑,而他笑起来,本也是十分耀眼的,可在这冷月之下,那珠白的齿尖却似寒光直闪,刺人皮肉的银锥子,连他笑眼里璀璨的明光也莫名变得晦暗起来。
  “君扬公子,你怎么了?”虞扶苏无端觉得胆寒,悄悄往远处挪动了一下身子。
  君扬眼中的光线闪了闪,指着地上的白骨,“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此举颇好笑而已。譬如他,连张裹身的破席都没有,他该如何安息呢?”
  不知是不是有夜间冷风吹过,萦绕周边不去,虞扶苏只觉他声音也透出幽凉意味。
  她面上有些讪然,自说了一句,“我的确可笑,此举实在毫无意义。”
  “那便不拜了。”她说着,扶膝起身,她动作倒也不大,可不知怎的,原本压在外衣之下的长生锁却陡然从里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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