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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大师-分卷阅读53

三顾,也就是俗话说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叶!元!岐!”陆垚当即拍案大怒,指着男人骂道,“你有辱斯文!血口喷人!”
  “不敢当,不敢当。”不走心地拱了个手,男人几乎将不怀好意写在了脸上,“只是您恐怕不晓得,可可的婚事,光我二弟,是说了不算的。”
  陆垚这回是真愣了。
  “我们可可啊,是承嗣女。”叶元岐一把扫干净桌上的碗碟,坐到了主案上,“我们陆家一共两房,二弟自不用说,我呢,连正经妻子都没娶过,更别说其他,所以可可承的是叶家的嗣,而不是二弟的嗣,你们可懂?”
  “因此可可的亲事,就算二弟答应了,我不点头,也是不成的。”
  换句话说,叶可可是一人挑两房。
  话音刚落,陆垚反应了过来,对着一旁的谢修齐说道:“傻站着做什么,还不给你叶伯父见礼!”
  谢修齐挣扎了一下,没有动。
  陆垚有些傻眼:“炳诚,你没听见我说的么?”
  倒是叶元岐笑出了声,“怪不得能当状元呢,这脑子确实转得快啊,比你先生强。”
  这么说着,他往前凑了凑,“状元郎,我看你也是个明白人,要不咱们打个商量,你这边答应了婚事就此作罢,我回头跟二弟说,是我从中做梗,保你个清白名声,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陆垚抢在谢修齐全面答道。只见他上前一步,那青年拉到身后,“叶元岐,这婚事可是叶相主动提的,你有什么脏的臭的对冲老夫来,别在这里吓唬我学生!”
  谁知,叶元岐听完竟笑了起来,“太有意思了!舐犊情深呐,陆老!”
  “状元郎!你也看到了,不是我叶元岐不顾全你,实在是你的老师逼的呀。”说着,他从怀里掏出自宋家送来的信,拿着它对谢修齐说道,“东西就在这信里,一张不多,一张不少,主要你乖乖地应下'婚事作罢',不仅这个归你,我自今日起不会再迈进麓山书院一步。”
  “这是什么?”陆垚伸手去拿,却被叶元岐躲开,“炳诚,这是什么?”
  “状元郎,你恩师问你呢。”叶元岐拖着长腔,“要不我帮你回答一下?”
  谢修齐站在原地,攥成拳的手上青筋毕露,却始终一言不发。
  见他如此,叶元岐收起了笑容。
  “我明白了。”他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明白了。”
  他撕开信封,取出里面的数张信笺,上前数步,直接逼到了谢修齐身前,“那日画舫游湖,你看上她了,是吗?”
  “你觉得她跟你想象中的千金贵女不一样,觉得我二弟也和你以为的奸相不同。而你呢,意识到这京城就是一个五颜六色的大染缸!一个没有出身、没有权势的状元什么都不是!”
  “所以哪怕你自认心有所属,也能糊弄糊弄自己,说踩着他们上位也算复仇……说不定日后飞黄腾达,还能把你那心上人从勾栏院里迎出来?”
  叶元岐气到极处竟笑了起来,“但你不想想,你配么?”
  谢修齐身子颤了颤,咬着牙不说话。
  “你不配!”叶元岐将手中的纸全部扔到了青年脸上,抬脚便去踹他,“还未成亲就盘算着吃我叶家的绝户,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
  纸张在空中飘散,陆垚捡起一张,竟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的都是诗。
  “这、这是什么……”他颤抖着问道。
  “陆老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叶元岐嗤他,“这段日子里,这几首诗都传疯了吧?你可以好好看看这上面是不是你好徒弟的笔迹,哦,还有落款日子呢!”
  “老师……”谢修齐终于有了反应,哀求地看向陆垚,而后者拿着那些诗,面上一片不可置信。
  “我先前给过你机会,状元郎。”叶元岐道,“事到如今,为了我侄女的下半辈子,你为爱给一个歌妓当代笔的美闻,我少不得也要让多几个人知道了。”
  说完,他拿过陆垚手上的诗,抬腿便走。
  谢修齐的脸迅速灰败了下来。
  “且慢。”就在叶元岐即将走出荣恩馆时,陆垚突然开口。他仿佛在一瞬之间就老了十岁,开宴时的神气一下子就被人从身体里抽了个一干二净。
  “且慢,叶先生。”他艰难地又说了一遍。
  上巳节前夕,麓山书院山长陆垚撰文十篇,力陈旧礼之陈弊,摆明车马站到了被千夫所指的叶宣梧一边。此消息一出,大夏仕林震动,享有百年声誉的麓山书院彻底被卷入了这一潭浑水之中。
  叶可可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在浇花。
  经过几人数日的合计,如今的德寿宫里种满了月季、海棠和牡丹,碧绿花枝上满是鼓鼓的花苞,煞是喜人。
  原本一听种花就拿拐杖_0_da_0_ren的太妃娘娘则坐在院中的躺椅上,舒舒服服地吹着春风。
  先前提议种连翘的禁军大哥在一旁喋喋不休,“这陆山长往日可是最会明哲保身的,如今这是吃错药了?”
  “一个大男人还这么聒噪。”太妃娘娘眼皮都不掀,“给本宫沏茶去。”
  禁军大哥委屈地闭嘴,但还是没忍住蹦出来一句,“那您先把药喝了。”
  太妃娘娘没搭理他。
  禁军大哥叹了口气,认命地往往屋子里,还不忘招呼叶可可一句,“世子今儿去挑鱼了!叶小姐留下来吃饭啊!”
  叶可可笑着点头,刚放下花壶,就听太妃说道:“连翘去找过你了吧?”
  见少女惊讶回头,老太太露出了狡黠地笑容,“别惊讶,自打我不再见他了,他每发现有人来找我,都会故意跑去吓人家一回,好在这孩子也就是有气没地撒,从没真闹出过人命,不过次数多了,我哪能不知道呢。”
  “你这个丫头这些日子三天两头往这儿跑,不就是想起我说过宫里有棵大连翘?不然还能是馋我孙子?”
  说着,她看着叶可可的脸色又恍然大悟,“哦,你可能真馋我孙子!毕竟他比镯子好看!”
  这推论有理有据,着实令人信服。
  信服到叶可可手一抖,就把刚移出来的小海棠给淹了,正手忙脚乱地补救,就听太妃娘娘慢条斯理地提条件:“本宫吃完鱼还想下棋,只赢不输那种。”
  嘿,这老太太!
  叶可可戳了一下可怜巴巴的小海棠,总算明白了叶茗的感受——遇上这种聪明人可太讨厌了!


第33章
  太妃娘娘是个臭棋篓子。
  一盘还没下完,叶可可就绝望地发现了这个事实。
  这老太太耍赖简直一绝,不仅自己会悔棋,还要连带着她也跟着悔棋,但就算这样,想要干脆利落地输掉也不容易,因为谁也没规定悔棋后下的地方就一定对啊?
  于是等秦晔忙完了回到院里,就看到黑白二子堪称“如胶似漆”,场上局势杀得是“势均力敌”、“难舍难分”。在少女求救的目光里,他木着脸坐到祖母身后,进行场外援助。有了亲孙子当“狗头军师”,太妃娘娘在棋盘上那是如有神助,轻而易举就能将对手杀个片甲不留,堪称棋圣再世。
  就这么连赢了三盘后,老太太才意犹未尽地砸么了一下嘴,“输得有点太快了,下次改进。”
  叶可可当即起身:“告辞。”
  老太太发出了不屑的哼唧。
  秦晔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这犟到一处的一老一小,起身去了后厨,再回来时手里就端了一大碗药汁。
  先前还在作妖的太妃娘娘一见那药碗就变了脸色,对着孙子一顿东拉西扯,闹闹腾腾地就是不要喝,而秦晔拿着碗站在祖母旁边,也不劝说,就这么站在原地,手指被滚烫的汤碗烫得发红。叶可可一看赶紧上手把药汤接下来放到桌上,用手肘捅了捅少年,“太妃娘娘怕苦,你去屋里把蜜饯拿出来。”
  “就是,就是!”老太太跟着帮腔,“那苦汤似得玩意儿,本宫才不喝。”
  秦晔用怀疑的目光瞧着祖母,后者偏过头又哼了一声,叶可可赶紧又推了他一下,才把人给轰进屋里。
  见少年一走,太妃赶紧冲着少女挤眉弄眼,见后者不为所动才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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