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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大师-分卷阅读72

子也跟着颤了一下。
  “他上位的第一件事,便是把碍眼的老三派去了最荒凉的庄子当管事,并且警告所有家奴,不允许私下与他往来。同时他还派了不少精通吃喝玩乐的人去老幺身边,就怕他太过成才,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能放心。”
  “因为他只有一个还在襁褓的儿子,而他却快要死了。”
  “或许是年轻时算计太过,他的身体很早便破败下来,正值壮年却形貌枯朽,别说经营理事,就连吃饭睡觉需要专人服侍。家中花了重金给他治病,各路神医都请过,仙丹妙药也吃不少,可就是一点不见起色。”
  “可偏偏,他最讨厌的三弟还活蹦乱跳,甚至最近还得了个儿子,幺弟虽然生的是闺女,却胜在年轻,将来还有大把的时间去生。”
  “兄弟三人,只有他日暮西山,一眼就能望到头了。谁也不知道,他死之后,剩下孤儿寡母,到底还能不能撑住这诺大的家业,他那两个弟弟是否还会卷土重来,夺走这个本不属于他的位子?”
  “于是他想,不行,他要为儿孙再做打算。”
  叶可可道:“谢状元觉得,这位三房的儿子,会做些什么打算呢?”
  “……应当是,将三弟的儿子接到身边吧。”谢修齐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得厉害。
  “是的,不愧是状元郎,真是一点不错。”少女眼睛弯弯,“那三儿子远在庄子,他鞭长莫及,好在二房的太太还在老家。他以老太太想念孙子为名,强逼三弟将儿子送了回来,天天看在身前,又指派了最得力的下属帮衬幼子。但只做这些,犹还不够,临终之前,他将依旧年轻貌美的妻子叫到床前,说道——”
  她沉下了嗓子,“我得位不正,将来必有后患。老四若是老实便罢了,可老三是我的心头大患,将来若有机会,定要将他诛杀,才可保家业完全,至于他那儿子,也决不可活过及冠,以免遗患无穷。”
  “妻子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然后他又说道——”
  “儿子年幼之时,我那下属尚可依仗,万事由他冲锋陷阵,你等躲在其后即可,为此目的,即便是使些特殊手段,我九泉之下也必不会怪你,然而有一点你要切记,等儿子亲政之后,此人决不可留。”
  “妻子不解,问道,既是老爷左膀右臂,为何还需要如此防备?”
  “他冷笑一声,答道——”叶可可似笑非笑,“主仆而已,难道还能亲过兄弟?为这偌大家业,我连手足兄弟都能杀害,焉知他不会起非分之想?况且,此人有经纬之才,儿子年幼,难以驾驭,可敬他却不可尊他,可用他却不可爱他。若他老实本分,不起歪心那还更好,等到时机成熟,你便以持朝政、结党营私这样的罪名将他推出去,杀掉便是。”
  “那妻子听了这话,日日回去学给儿子,是以那幼子嘴上说着‘尊师重道’,心里想的却都是‘主仆有别’。他觉得那管家是父亲留下的老狗,便也学着开始养自己的狗。那些被选中的新狗觉得自己得了赏识,对他感激涕零,却不知这只是狗咬狗的把戏,老狗的今日,便是他们的明日。”
  “叶小姐觉得,我们都是狗吗?”谢修齐忍不住抢白,“这份家业终究只能有一个主子,要是人人都不满于自己的位子,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可以啊,状元郎。”叶可可睨他,“可惜那块糖,你还没吃到呢。”
  谢修齐一噎,叶可可才不管他如何,继续说道:“后来那幼子长大成人,继承了家主的位子,便依父亲的遗言,开始秋后算账。他刚刚亲政,根基尚浅,动不得那管家,便想要先拿叔父开刀。”
  “他先是断了叔父庄子的供应,想逼后者低头服软,才好拿住软肋,一刀毙命,然而这招见效慢不说,还易影响家业,算是下下之策。机缘巧合之下,他得知叔父身染重疾,命不久矣,便把目光投到了堂弟身上。”
  “堂弟未满二十,不能管事,可一旦叔父身死,他便会子承父业,给自己平白添堵。他想效仿父亲当年杀兄之举,却苦无没有机会,就这时,他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歹毒的法子。”
  “杀人或许不宜,但逼疯一人于他而言却没什么难度。”
  “虎毒尚且不愿食子,要是逼堂弟杀亲食肉,即便他是文王再世,也得疯上一疯吧?”叶可可道,“谢状元以为,这个法子是不是绝妙?”
  谢修齐此时已面如纸色,听到叶可可发问,嘴唇颤了颤半天才说道:“……小姐说这些予我听,到底有何目的?”
  “状元郎以为这个故事如何?”叶可可不答反问。
  谢修齐吭哧了半天才说道:“闻所未闻,匪夷所思。”
  “那这个闻所未闻,匪夷所思的故事,只有你我听到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叶可可莞尔,“状元郎文采卓绝,可可一向佩服,若能将其写作锦绣文章,通传天下,才不算埋没了它。”
  “……叶小姐所求,恕在下拒绝。”青年低下头,目光盯着自己的鞋面,“这个故事不过是基于小姐的道听途说和添油加醋,在下……在下绝不会将今日所见告诉他人,但文章一事,恕难从命。”
  “果然是拒绝啊……”叹了口气,叶可可说道,“听着,谢修齐,今日这课我便上给你!”
  “你出身贫寒,凭努力得麓山书院山长青眼,一路连中三元,获当朝丞相赏识,本该举家进京、光耀门楣,却落得形只影单、前途不明的结果,便是因你没有识人之明!”
  “你识不破白怜儿本性,光看她外表楚楚可怜,便以为她如自己所想般霁月清风,你光看她待你温柔体贴,便以为她寄情于你,陷入一厢情愿之中,殊不知那不过是烟花女子迎来送往的伎俩,最终被她利用又被她背叛,几乎要赔上前途。”
  “你也识不出我爹的光明磊落,只因顾懋几句戏言,就暗生自卑,明明心有所属还答应婚事,无非就是担心回拒会令我爹心生不满,让你这无依无靠之人在京中官场更加举步维艰。”
  “至于识君——”叶可可顿了一下,“状元郎不妨回答我几个问题好了。”
  “杀嫡母者为什么?”
  谢修齐攒紧了拳头,咬着牙答道:“为不孝。”
  “谋害长兄、算计少弟者为什么?”
  “……为不悌。”
  “蒙蔽君王者为什么?”
  “……为不忠。”
  “逼人杀亲吃肉者为什么?”
  “……为不仁。”
  “为一己私利,置家国不顾者为什么?”
  “……为不义。”
  “忠于这等不仁不义、不孝不悌的君王。”叶可可笑得讥讽,“你谢修齐算哪门子的忠君爱国!”
  谢修齐无言。
  “除了读书,你做什么都是半吊子。”叶可可道,“既想重情重义,又渴望光宗耀祖,想要证明自己,又要贵人青眼,选择了攀龙附凤,又做不到礼义全抛……最终哪个也没做好,什么也得不到。”
  “既不是好人,也没做坏人。”
  “当不成圣贤,也算不上愚蠢。”
  说到这里,少女轻蔑一笑,“承认吧,谢修齐。你不过是个庸人而已。”
  “和你说这些,真是浪费时间。”她第二次抬头看向天色,“不早了,我还有事,你一个人自扰吧。”
  说完,她擦着青年走过,连多余的一眼都欠奉,只留谢修齐一个人呆站在原地。
  有了杨临清留下的腰牌,叶可可的回程路走得异常顺利。满山的北衙禁卫和金吾卫就像是得了眼疾一般,要么对她视而不见,要么帮她打个掩护,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在月上柳梢之前,她顺利地回到了帐篷。
  然后,就见到正在床边磨剑的亲娘。
  叶可可顿时汗毛倒竖。
  “野回来了?”叶夫人头也不抬,仔细研磨着剑刃。
  叶可可无助地伸出手,“娘,你听我解释……”
  “去床上躺着。”叶夫人淡淡道。
  少女一听如逢大赦,褪衣、拖鞋、上床、盖被一气呵成。
  她刚躺下,就听到帐外传来了脚步声。
  “郡夫人,”张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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