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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痛-分卷阅读9

千金,以后大约还要有不少需要相处的时间,如今能逃一天是一天,干脆声称公司临时有事,将表弟简祢钰的联系方式推给她。
简祢珏是厉太太简芳洲的外甥,亲妹妹的独子,跟从厉骞一样,学得是金融,早一年从美国毕业后,同样也是入职了厉信资产,眼下是厉骞最得力的副手。
不同于厉骞这副拧巴的性子,简祢珏是正儿八经的_0_hua_0_hua_0_gong_0_zi,因为靠母系一派吃饭,所以从来也不必像厉骞一样用功读书,这蓟城最适合给人做导游的,厉骞觉得也是非他莫属。
何况,简祢珏长得很像当红小生,有股子轻浮女人抗拒不了的阴柔。
厉骞不该,但私心觉得,张安琪在他眼里就挺轻飘,无论是外露的咄咄逼人,还是故意卖弄的美丽,总会不让他这种人相处起来那么舒服。
也许对方能稍微移开一点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事情自然更好办。
不过联姻而已,又不是恋爱,他对不感兴趣的异性不会思考太多。
好歹打发了张安琪的夺命连环call,厉骞看看手表,时间已不早,余光瞥了料理台前一眼,正好看到汤曼青唇瓣微张,裙摆浮动凌乱,正露出半截殷红的草莓软舌,慌忙吮吸着自己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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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ention:“替身”!




遣散。 <镇痛(喜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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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散。
指尖湿润,亮晶晶的,裹着汤曼青口中的涎水,好像粉晶细雕的猫爪。
这场面有些色气,当事人好像没注意到,眉头轻轻皱在一起,小鼻尖儿翕动。
厉骞面色一紧,没多想,便扣下手机起身。
刀子到了他手里好游刃有余,三下五除二就将食材处理得当,之后唤汤曼青不要傻站这些小事没必要亲力亲为,一起去到餐桌上谈话。
佣人被重新招回来做饭,个个都面面相觑不明觉厉。
汤曼青和厉骞不是没一起吃过饭。
但多数时间里,厉骞和汤曼青吃的是外头大厨精心烹制的佳肴,再不然就是厉骞故意要看她在厨房出丑。
艺术家的手,尤其是钢琴表演者的手,怎么可能亲近利器和明火?
厉骞工作不顺,心情不好时便这么干,如果她手上因为为他煮东西而有了皮外伤,他更是要欢欣雀跃,面上装着心痛,一边帮她处理伤口轻轻的吁气,但嘴角分明是带着笑的。
还要隔着衣衫扇一把她的乳尖,将两只玉兔打得来回摇晃,嘴里则说她太淘气,总惹自己心惊。她要是流血,他可是会心痛的。
这话自然也是假的,厉骞没少让汤曼青流过血。
不过厉骞在这栋别墅里喜怒无常惯了,佣人们还以为今天也是照常发挥。
显然今天并不,厉总好像终于在汤曼青面前找回自己的理智。
汤曼青小步跟着厉骞走到餐桌前,果然一坐下,厉骞就很反常地,正色开口问她,声音是冷冽且温柔的,漂亮的脸上面无表情,“汤曼青,你跟我多久了?”
啊,竟然是这样的问题。
怎么有些像她梦里被遣散前的台词?
可汤曼青也同时开口,声音大过他的,也是疑问句:“阿骞,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我都不知道。一个月不见,你竟然为张小姐学厨艺?”
话毕,两人都沉默,四目相对,眸光接触的地方有微妙电流。
试探的感觉太强,两人都情不自禁地缩着瞳孔。
空气中有种陌生的味道,明明是厉骞常用的木质冷香,但有种奇妙的体味掺杂其中,似薄荷白茶,冲淡了檀香的苦,汤曼青偏头,下意识想在厉骞的脖颈处细嗅他最近换了什么香水。
可厉骞竟然提前注意到,像只机敏的狗,直接起身,冲动之余连身后椅子都撞倒,看样子是真的用心在规避着她。
男女之间向来有种因为亲密关系而设定的安全距离,汤曼青还以为,她和厉骞的,一直是负数。可今天,厉骞恨不得用光速逃离她身边。
好像她带着什么致命病毒。
汗毛有些微微倒立,不是害怕,是直觉古怪,可汤曼青还没来得及捕捉这其中的蛛丝马迹。
厉骞率先打破沉默,他压根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静着眉眼,接着稳稳地叙述自己要说的话。
他声音很好听,有种特殊的磁性,尤其是不发脾气,肯耐着性子和人讲话,就总有种孜孜不倦的意味,好像良师。
传说中那种能让耳膜怀孕的动静,可她这两年听了无数次,耳朵都熟悉得起了老茧。
厉骞此刻说的话,倒是也确实像个益友。
“两年也够久了,你有考虑过之后自己要做些什么吗?”
“接着弹琴,或者是继续进修,如果都不愿意,我可以帮你自立门户。一笔钱,开个钢琴工作室,发发唱片,教教小朋友,也很好。
人这一辈子总要找点事情做,不能这么荒废光阴,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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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不上邵怀玉。 <镇痛(喜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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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不上邵怀玉。
“不是吧她竟然拒绝?”
厉信资产的空中酒吧,简祢珏先是给自家表哥斟一杯酒,之后看他豪饮下去,才晃着发晕的脑袋改口再问:“不是不是,我该问你竟然肯放她走?”
“我的老天,怎么突然想通?既然如此,当初何必闹得要死要活?”
厉太太喜好扶持娘家,厉先生又独宠妻子,简祢珏同厉骞的关系也就从小亲近,他当然知道厉骞的心魔,他这个表哥在他看着什么都好,就是自幼受到太多苛责和规矩,所以对外一言一行总是紧绷着自己。
但作茧自缚总是没好处的,心理医生更不会建议大家自幼戴上假面。
简祢珏以往的日子总是等着这位好好表哥什么时候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不过,不成想他倒是没有爆发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恶习,反倒是迷上了一位中下阶层爬出来的钢琴家。
不过虽然说玩儿女人在他们这种人心里不算什么大事。
但自从几年前在德国碰到汤曼青,厉骞就跟失了魂一样,可能是真的喜欢吧,只要事关汤曼青,他说话做事偏执许多,也不像以往那么圆滑,只要关于她,他确实将自己真习性暴露诸多。
先是使了下作手段搞垮对方父亲的公司,当然是瞒着汤曼青。
也不是说这是不可取的,因为汤曼青的父亲汤浩在他们蓟城的圈子里也是有目共睹的腌臜。
平常就是条没本事,只会踩低捧高的哈巴狗。
对待脏人用脏手段,厉骞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良心上的谴责。
但后来的事情就有些不对头了,汤曼青这姑娘确实聪明上道,已经如厉骞的愿将自己送到他门前。
可是厉骞仍然是不满足。
人养起来了,盛宠起来了,可好似内心的渴望更胜,看不够饮不尽。他打听过几次,酒后失言,厉骞竟然告诉他,他想要和汤曼青结婚。
他想把她的童真保留到新婚之夜。
这哪里能成事?情人毕竟是情人,汤曼青身份虽然不同于他们平常玩的,但她家中的资本,也完全不能够与厉家匹敌,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家族中绝无一人会支持他。
何况是用钱买来的爱人,忠诚度总归是不会高的,就像养狗,明明知道狗没那种智商,你总不能指望它们做你的灵魂伴侣。
简祢珏自然劝了几次,可厉骞多自负,能听得进去吗?
果然,年前就出了那么一件事儿。
厉骞本来都已经买好了戒指,专门在南非拍来的裸钻,在法国委托匠人花两个月制作,想要向他的女神在自己的生日求婚。
谁知道汤曼青到底是年纪小,做事不如他们机关算尽,去年邵怀玉因为祖母的葬礼回国,她竟然被人拍到和对方同框的照片。
事发当天,厉骞碰巧有局,同政府官员喝了许多。
那些狗官孙子,逮住他们这些“权贵”的把柄,就算是区区一个警察局长,都能把他们灌得三天起不来床。
这是酒桌文化,也是权利中的施暴手段。
只有弱者才会祈求强者的怜悯,强者本就是手持利刃的判官。
厉骞带去整整两箱茅台,最后大多数又落回他的喉咙里,吐了喝,喝了吐,最后他手指都在发抖,咬牙捏着贿赂重新爬到桌子上,才将事儿了了。
简祢珏带着秘书来接他的时候,是要把他带回自己家里头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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