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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路扬名-分卷阅读188

书,不过保存得很好。

老道人说:“这都是我们道观和王家的藏书,我的两个徒弟为了把它们从王家把它们救出来都受了重伤,没多久就离开了。当时我从外面赶回来,看到的就是有人朝我们道观泼粪,拿着家伙准备强拆道观。那些家伙里头有很多还是来求我起的名字,有很多还是病重时来求我救回的命,你们说,我还有必要对这些白眼狼儿存着半点善意吗?”

郑驰乐和关靖泽都沉默下来。

老道人说:“我师门之中出过不少能人,历朝历代出世的人也不少,就连华国开国时,我的师兄也曾经应邀出山,还有师门的其他人也都投身到当时的各个阶层。我能耐最差,能做的顶多只是出去做点买卖维持我们道观的日常用度。我没法像师兄或者其他人一样对你们有什么大的助益,但他们离开时托我保护好这些东西,遇上适合的人就让他们自己来找找有没有可用的——有就学去。你们这几天在山底下做的事我都瞧见了,你们要是有兴趣,就在这里找找有没有需要的书吧。”

郑驰乐一愣,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师祖”。

他师父季春来师承“葫芦居士”,那明显也是个道人,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郑驰乐忍不住问:“道长你认识‘葫芦居士’吗?”

老道人一怔。

他的表情变得非常奇怪,像是一瞬之间就闪过了各种不同的情绪——而且每种情绪都非常强烈,将他脸上的肌肉拉扯得古怪又难看。

老道人很快就回过神来,不答反问:“你们还知道他?”

关靖泽跟郑驰乐相视一眼,代为回答:“乐乐的师父叫季春来,他曾经跟着‘葫芦居士’学医。”

“跟着他学医,”老道人喃喃了一句,接着就定定地看向郑驰乐:“你还学了医?”

郑驰乐说:“嗯,早年有人给我启蒙,后来遇上师父后就正式入了门。”

老道人说:“那你跟我来。”

郑驰乐一愣,跟在老道人身后往地窖深处走。

老道人在一个书架前定住,举起油灯照着上头一整排手抄书:“这是我师兄留下的读书笔记和一些临床笔记,还有下面的医书都有他的批注,你需要的话就看看吧。”

郑驰乐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他正正经经地道谢:“谢谢道长!”

老道人面色沉沉:“谢什么,我只恨我天资不好,没法把这些东西学好。”

郑驰乐一顿,忍不住询问:“道长你和葫芦居士的关系是……”

老道人眼睛半阖,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他就是我师兄。”

老道人留下油灯就让郑驰乐和关靖泽自己呆着,转身出了地窖。

郑驰乐取了几本书,又拿着灯帮关靖泽照明:“你要不要找些书来看看。”

关靖泽点点头,循着油灯的光穿行在书架间,其他老书他们要找也是能找到的,因而他的注意力也放在手抄书和一部分笔记上。等取出书来翻了又翻,关靖泽终于找出几本对于目前来说比较有用的抱在怀里,跟郑驰乐一起往回走。

郑驰乐把油灯放在桌上,和关靖泽分坐两边开始看书。

关靖泽也认真地翻看起自己找来的书,他手上的书连书名都没写,里面也都写着不少批注——只不过字迹跟郑驰乐手上的不一样。

约莫过了大半小时,郑驰乐突然面有异色。

关靖泽扫见郑驰乐停顿下来,不由问:“怎么了?”

郑驰乐说:“这本笔记里夹着一些纸条。”

关靖泽接过一看,上面的字体跟郑驰乐手上那本笔记的字迹差不多,不过写得比较随意。

纸条上的话也很随意,大意都是“师弟山腰的果子快熟了我们要不要出去摘点儿”“师弟我昨天发现了一棵老参等下一起去看吧”“师弟你饿不饿,我饿了”……底下也有“师弟”的回话,不过都很简介:听讲,听讲,听讲!

关靖泽微微怔神,仿佛亲眼看见了当年的画面。

老道人在上头讲经,两个小道人在底下偷偷摸摸地互传纸条。

那时候吹来的风想必都温柔又宁静,只不过它也许也会将小道人之间互传的小纸条吹落地面、吹到老道人脚边,气得老道人吹胡子瞪眼罚他们站到外面去。

外头是明丽的天色,翠郁翠郁的山林,枝头站着一只只啾啾、啾啾直叫的鸟儿,时而还有刺猬从灌木丛中钻出头来晒太阳——或者有松鼠在树与树间翻着筋斗来回跳跃。

两个小道人就那么站在外面静静地看着静谧又美好的山林,觉得这样简单又快乐的日子让他们非常满足。

郑驰乐和关靖泽一时都有些恍惚。

这也许就是老道人听到“葫芦居士”四个字时神色怪异的原因吧?

师门、岁月、生死等等永远无法跨越的阻隔,让老道人在看到他们站在一起时忍不住开口劝说。

郑驰乐沉默许久,取回关靖泽手里的笔记将它合上,跑到书架前放回原处。

尘封了的故事,最好谁都不要轻易将它揭开。

郑驰乐和关靖泽突然都没了看书的心情。

关靖泽拿起油灯说:“我们今晚就到这吧,先回去。”

郑驰乐点点头:“好。”

两个人出了地窖,沿着过道走回三清殿,然后离开了道观。

他们并肩走进道观前的松林。

正是松树结实的时节,寂静的松林间连松子悄悄剥开的细微声响都清晰可闻。

空气中飘送来清淡的松香,闻着就叫人心旷神怡。

关靖泽忍不住牵住郑驰乐的手掌。

跟他第一次牵上的手相比,郑驰乐的手掌结实了不少,感觉非常有力。这是一双属于男人的手,它注定要去做许多男人应该做的事,不可能拘于宁静平和的小日子不往前走。可是它非常温暖,像是有团火焰烧在手心一样,驱散了夜色带来的寒意。

郑驰乐察觉到关靖泽又抓紧了自己的手,扬起交握的十指打趣道:“你还真是怎么都不腻。”

关靖泽定定地瞧着他:“你腻了吗?”

郑驰乐感觉他的手微微收紧,笑眯眯地亲了他一口:“真是腻味极了,来换件事做做。”浅尝辄止的亲吻慢慢加深,两个人的唇紧紧地贴合在一起,舌头钻进对方齿间灵活地往里跑。

关靖泽很快就反客为主,将郑驰乐抵在松树前掠夺那久违的甘甜。

郑驰乐纵容般迎合着关靖泽的侵占。

就在这时,一颗松果突然咚地砸在关靖泽肩膀上。

郑驰乐和关靖泽都是一愣,分开了。

第二颗松果又开始往下砸,这次砸在郑驰乐头顶。

郑驰乐吃痛地揉揉脑袋,觉得自己那叫一个冤!

关靖泽捡起落到地上的松果,分明还闭得紧紧的,一点都不像自然掉落的。他说道:“这好像是被扔下来的。”

郑驰乐抬起头一看,不其然地对上双灰蓝色的小眼睛。

居然是只小松鼠。

可能是听到了他们抬头的声音,那只扔松果的小松鼠哧溜一声钻进松针丛中,快速消失在他们视野之中。

郑驰乐哭笑不得地转头跟关靖泽说:“看来真的不能干坏事。”

关靖泽却用手捏着下巴,甚是感慨:“看来它比较喜欢我,砸我是砸肩膀,砸你却砸脑袋。”

郑驰乐:“……”

他真冤啊!!

被只野松鼠这么一闹,他们脑袋里那点儿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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