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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春-分卷阅读98

后,虽然脚步轻无声息,却不时轻扣微挪家具摆设,直至那面墙壁之前,轻扣敲打了好半天,其中声音的不同,就连伽罗这种行外人都能听出端倪。随后,外面静了片刻,便传来脚步声——应当是谢珩的,他平常走路无声无息,这回脚下轻重不一,想必是强压怒气,心绪翻滚。
  伽罗早已从蒲团上站起,双手紧紧揪着衣袖。
  岳华的轻叩过后,外面就安静了下来,片刻后,是谢珩极低的叩动。
  伽罗心里突突直跳,几乎能想象到一墙之隔外他的神情。
  她竭力屏住呼吸,甚至将双手捂到了嘴边,生恐泄露一丝动静。然而心跳却愈来愈急促,就连呼吸都难以抑制地凌乱。明明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却仿佛漫长无比,她握紧了手指,目光死死盯着墙壁。
  终于,外面响起了谢珩的声音。
  “我知道你在里面。”声音很轻,却穿透墙壁灌入她耳中,带着沙哑。
  “傅伽罗,自己出来,算将功折罪。”他说。
  隔着门扇,伽罗似能察觉谢珩的声音微微颤抖。
  一瞬间,伽罗心底涌过暖热,平白想起那次昭文殿中,谢珩用很低的声音说“我救他”。是骄傲固执之下的退让,是诸般情绪夹杂时的隐忍,是被欺瞒利用、避而不见之后的最末一点宽柔。
  她双手握在袖中,挪了挪脚步,鞋底蹭过地面,发出极低的响动。
  脚步声渐渐靠近,终于,门扇吱呀打开,少女垂首而出,脚步迟缓。
  她的打扮跟平常并无两样,满头青丝挽做发髻,簪了两支珠钗,耳畔红宝石滴珠晃动,此外别无装饰。身上是一袭玉白交领锦衣,底下海棠红裙曳地,窈窕修长。她最初垂着头不发一语,片刻后才敢抬头,微蓝色的眸底雾气迷蒙,眼睫羽扇般微翘,双唇柔软嫩红,有一道浅浅的咬痕。
  一个月未见,她跟记忆中的模样又有了不同。
  具体哪里不同,谢珩此刻也说不上来。他竭力压制情绪,双拳藏于袖中,端然站在伽罗跟前,低头盯着她,脸上堆积阴云,却不作声。
  东宫太子的威仪伽罗早就领教过,此时更不敢对视,屈膝跪地,“叩见太子殿下。”
  “起身。”他的声线冷硬。
  伽罗依命起身,见谢珩只管沉默瞧她,有些不安局促,开口道:“殿下……”
  “跟我走。”谢珩声音低促,倏然转过身,看向别处。
  伽罗微愕,“殿下见谅,我不能……”话音未落,便见谢珩猛然扭头看过来,眼神陡然严厉锋锐,双眸中似藏有血色,像是方才强压的怒气蠢蠢欲动。她被那恶狠狠的目光惊住,喉头一噎,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全都收了回去。
  谢珩却已经再度背过身去,玄色披风掩藏下,脊背紧绷,仿佛劲弓拉满的弦,稍触即发。
  作者有话要说:心疼太子哥,真像评论里说的,打不得骂不得,身在敌营还得忍忍忍!
  更心疼我伽罗,一旦被抓回去,呵呵呵。。。。


第60章
  屋里静谧无声, 伽罗有些摸不准谢珩的态度。
  按道理, 他该是格外愤怒的。在相处融洽时, 她瞒着他私自逃离京城,即便有那封信稍做解释, 也无济于事,他必定很生气,不止为她的逃离,还为有意欺瞒, 甚至利用。到了洛州,他没让侍卫用强捉她, 好心登门,她却避而不见, 留下谭氏和易铭在外应付——
  那对于尊贵骄傲的太子而言, 着实失礼之极。
  他本该震怒,伽罗也盼着他能如此,然后震怒而去,彻底将她视为不识抬举。
  可他没有。
  甚至隔着门扇心存退让, 而非强闯泄愤。
  可如果不是生气,他这又是什么?
  她望着旁边魁伟的身影, 见谢珩抬步往外走, 只好跟在身后。
  “殿下……”她再度尝试开口。
  “闭嘴!”谢珩头都没回,声音冷硬如旧。
  这显然是生气极了。
  伽罗认命。到了这份上, 再逃避或是刻意激怒,怕是没什么用。况且这毕竟是在旁人的地盘, 闹僵了,对她、对谢珩都不好看,既然不得不面对,就只能跟过去,当面锣对面鼓把话说清。
  她跟着谢珩走至门口,见他驻足,便自觉上前,开了屋门。
  外面谭氏等人还团团站着,唯有岳华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听见动静,她转过身,看到谢珩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再看向伽罗时,那位也正看她,神情中似有稍许残留的歉然。
  岳华没吭声,自觉退让在侧,让谢珩出去。
  伽罗同谭氏交换眼神,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因外头风冷,不免缩了缩肩膀。
  谢珩正在院中,见此模样,吩咐道:“去取披风。”
  岚姑应命,匆匆进屋开柜取了,给伽罗披在肩上。
  院里众人都屏住呼吸,仆妇们垂首躬身,易铭站在阶下,神情平和恭敬,谭氏亦退让在侧,目光迅速扫过谢珩,那位脸上不见方才的急迫与微怒——像是盛夏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莫名叫人忧心。
  谭氏不由再度看向伽罗,却见她正垂首盯着谢珩袍角,任由岚姑系起绸带,神情难辨。
  谢珩不则一声,脚下踩着钢针似的,不待伽罗收拾完,迅速抬脚就走。
  伽罗如同牵线木偶,两手攥着绸带,快步跟了上去。
  众人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去,这才起身,依旧鸦雀无声。谭氏怔怔站在廊下,看那一角披风消失在门口,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向易铭道声抱歉。
  ……
  伽罗跟着谢珩出了易宅,一路无话,紧赶快走,终至谢珩所住的白鹿馆。
  这里临近衙署,又是谢珩的临时居处,外围守卫十分严密,进门向内,甬道两侧皆是带甲执戈的侍卫,各自目含精光,必是精锐。途中碰见战青同两名官员迎面走来,躬身行礼时见了伽罗独自跟过来,面露诧异,下意识瞧向谢珩,却见谢珩风一样卷了过去。
  伽罗顾不上这些,脚步匆匆的跟着,与战青擦肩而过。
  谢珩走得愈来愈快,伽罗跟不上,又不敢出声,只能加快脚步,到最后,几乎是小跑才能勉强不被落下。好容易过了重重廊庑殿宇,谢珩总算在一处屋子前止步,拿眼角余光瞥向伽罗。
  伽罗微微喘气,在严寒冬日出了半身汗。
  眼前的屋子修得恢弘华丽,正中间屋门紧掩,两侧侍卫值守,都是东宫里熟悉的面孔。
  伽罗悄悄喘了口气,跟着谢珩走进去,尚未来得及反身关上屋门,忽觉肩膀一紧,谢珩的手臂铸铁似的箍住她,旋即脚下腾空,整个人被谢珩揽在腋下,三两步转过香炉帘帐。身后传来轻微的撞击声,旋即门扇紧合,砰然作响,如小木锤敲在伽罗心上。
  帘帐被粗暴扯下时,屋里霎时昏暗了许多。
  伽罗心里狂跳,被扔在一副花梨木柜转角处,背脊撞上柜门,微微作痛。尚未站稳脚跟,谢珩便山岳般俯身压过来,双臂牢牢箍着她,阴沉的眼睛逼视着她,眼底浓云翻滚。
  “自以为很隐蔽,是不是?”他狠狠盯着她,近乎咬牙切齿,“我的人手遍及京城内外,却白费了一个月的功夫才找到线索。傅伽罗,你身上那点机灵,全都拿来对付我了,是不是!”他猛地收紧手臂,迫她紧贴过来,勒得伽罗背后的骨头都快碎了。
  伽罗强忍着没有呼痛,身子被紧紧箍在谢珩胸膛前,却不得不微仰着头与他对视。
  “那日不告而别确实是我不对,但……”伽罗吃痛,原本的镇定语气被挤压得期期艾艾。
  谢珩两条腿抵着柜子,欺身压得更紧,枉顾她的辩解,粗暴打断——
  “我四处找你,整整一个月!”
  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浑身力气似乎都聚在双臂,像是要把她压碎了揉进怀里去。胸膛腰肢都被迫贴在他身上,昏暗的角落里隐隐有樟脑的香味,混合着谢珩急促烫热的呼吸,一齐向她扑来。
  咫尺距离,唇齿几乎相贴,他眼底翻腾的愤怒清晰可见。
  “不告而别,躲藏回避,确实是我不对……”伽罗说话都觉得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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