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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春-分卷阅读97

底忍耐住了,没再出府。
  只是心里终究焦躁,寒冬天气,往冷风里站了半天才算压下火气。
  *
  谢珩此次来洛州,打的是体察民情,深查匪类闹事的幌子。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身旁的黄彦博威武刚猛,所带的三百侍卫更是精锐中的精锐,队伍整肃,防卫严密,其中意图,不言自明。
  洛州城的氛围稍稍紧张,各种流言悄然滋生,半个字不落地传入易家宅邸。
  伽罗心里很不踏实。
  连着两晚上没睡好觉,一会儿怕谢珩突然闯进来,一会儿又担心洛州形势凶险,谢珩会出意外,连梦里都不大安稳。
  然而不踏实之余,站在紧绷的弦上,静下心衡量轻重安危,谋划前路将来,思绪却是越来越清晰了。
  清晨起来,外头薄云遮日,她对着屋檐站到晌午,才用过午饭,岚姑便匆匆进来。
  “外头刚递进来的消息,”岚姑喘着气,“殿下来了!”
  伽罗前两日没见谢珩有动静,还只当他不会再来,闻言一怔,想都不想,转身就进了内间。因事先已有准备,她在屋里显眼处几乎没留半点起居所用的东西,躲进内间后,按着先前易铭指的路,从书架后一扇隐蔽的门进去,是一处暗室。
  ——这是屋子建造之初就有的,里头虽逼仄狭窄,却格外隐蔽坚固,可储存食物,藏十来个人。倘或遇到战事兵患,城池被破,有贼兵挨家挨户的抢掠,主人家钻进这里躲起来,性命必定无虞。
  伽罗直至坐在里头的蒲团上,心里还咚咚跳个不停。
  在害怕什么呢?伽罗说不清楚。
  心底里很想见到谢珩,却又很怕见到他,害怕半途而废,给父亲和外祖母招来灾祸。
  深吸屏气都没用处,心里还是狂跳个不停,她放弃了挣扎,索性闭目,静听外头动静。
  ……
  小院外,谢珩身如旋风,步履如飞,玄色的衣袍像是团浓云,迅速卷到院门口。
  为避免让宋敬玄盯上易宅和伽罗,谢珩也是煞费苦心,借着体察民情的由头,除查问官员政事外,还召见了当地百姓和商户,后来得知易家就在附近,遂以活动筋骨为由,亲自驾临。
  在易宅外,他还能勉强压着心绪,如常行路。
  待进了易宅,院门一关,他瞧着匆匆迎来的易铭,连招呼也没打,按着岳华先前探到的消息,直奔伽罗和谭氏所住的院落。宅子不算太大,只是道路弯绕,谢珩越走越快,呼吸亦渐渐急促,最终在院门前驻足,沉着脸,砰的一拳撞开门扇。
  这一声响动极大,院里岚姑和谭氏原本在瞧门窗上的雕镂,齐齐转身。
  岚姑稍露惊慌,谭氏却是面无波澜,见谢珩就要往屋里冲,忙过来行礼。
  “拜见太子殿下。”
  “傅伽罗呢?”谢珩端然站在门前,脸色黑沉,刀锋般的目光扫过谭氏,像是藏着极大的怒气。
  谭氏保持着行礼的姿势,道:“回禀殿下,伽罗已在两日前离开。”
  “离开?”谢珩冷嗤,一把扯开门上厚重的帘子,不顾易铭的劝阻,强闯进屋。
  里头桌椅俨然,帘帐低垂,站在厅中四顾,却没有伽罗的痕迹。
  心中腾腾的期望陡然落空,谢珩的拳在袖中渐渐握紧,猛然折身出去,目光压向谭氏,“她去了哪里?”
  “西胡。”谭氏躬身回答,抬头时,神情中似有惋惜,目光不闪不避,“原本跟民妇同行,后来察觉有人暗中尾随,似是图谋不轨,为保她安全,民妇便叫她乔装出去,率先离开。当日悄然出东宫,并非伽罗有意欺瞒,既然她不愿再见,还请殿下宽宏为怀,放她一条生路。”
  放她一条生路?
  谢珩没理会,扭头看向岳华。
  岳华尚且站在院中,面色微变。
  自重阳伽罗离开,看到谢珩那副模样后,岳华深为愧疚,遂自告奋勇,往各处搜寻伽罗。后来收到手下线报,说有个跟画像上岚姑相似的女人曾在客栈出现,当即追了过来,其后数日尾随,为免打草惊蛇,都未靠得太近,但几次远远瞧见,她已经笃定那是伽罗。
  消息飞快报回京城,谢珩只叫她暗中盯着,不可打草惊蛇。
  ——先前那句见到就捉回来的命令毕竟是气话,在得知端拱帝的威胁之后,他当然不会粗暴行事。
  岳华遂奉命盯着。
  她跟伽罗和谭氏都打过交道,知道这祖孙俩狐狸似的狡猾,即便自恃经验老道,也不敢靠的太近,只是盯着宅院外围,每晚暗中潜入,确认无虞。这两日她潜进来时,每回都只有岚姑和谭氏,虽没见到伽罗,却只当是伽罗畏寒,也没往别处想。
  可按谭氏的说法……
  想到最近易宅频繁出入的侍女,岳华脸色愈发难看,对着谢珩严厉的目光,稍稍失措。
  谭氏将岳华的神情尽收眼底,旋即道:“这位易铭的身份,殿下想必查得清楚。他是我故人的好友,见我和伽罗孤苦,出手照拂,还请殿下别为难他。伽罗前往北凉的心意已决,确实不在此处,殿下若不信,尽可搜查。”
  说罢,缓步退到旁边让开,神色似是坦然。
  谢珩审视她的表情,看着岳华的反应,险些信了。
  然而心里却像是有根线牵引,隐约觉得伽罗应当没有离开。他瞧着满院的人,谭氏是个老狐狸,虽镇定自若、神情坦荡,却不能轻信。易铭久经商场,也是随着披着面具的人,不可信,谢珩眸色陡厉,盯向院中仆妇侍女。
  那仆妇们何曾见过这等阵仗,趴在地上行礼,连头都不敢抬。
  谢珩喝命起身,目光一扫,便觉得其中有端倪。
  他冷冷扫了谭氏一眼,果真看向易铭,“派人搜查,可有不便?”
  “这里是老夫人居处,还请殿下开恩,勿让侍卫进入。”易铭倒未阻拦。
  谢珩随即叫岳华进去,站在廊下迎风而立,神情比寒风更冷。心中百味杂陈,固然愤怒、思念、不舍、牵挂,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但以东宫之尊不远千里追过来,她却避而不见,心中毕竟恼怒。如今谭氏一口咬定她已离开,他却还不肯死心地令人搜查,实在是件很艰难的事。
  尤其谭氏,虽则姿态恭敬,眼神却颇淡漠,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谢珩脸色很难看。
  屋内没有动静,有那么一瞬,谢珩几乎想甩袖怒而离开,却终究没迈出脚步。
  院里冷风渐起,刮在脸上冰凉。
  谢珩沉眉肃目,山岳般站在那里,玄色的披风在风中微摆,脸色愈来愈阴沉,像是寒冬腊月的坚冰。
  好半天,才见岳华掀帘而出,道:“殿下,里面有异。”
  她话音落处,谭氏面色微微一变,顾不得瞧谢珩的反应,忙低头去拂身上吹来的草叶。而肃杀廊下,谢珩冷硬的神情陡然裂出一道缝隙,冷厉的目光迅速扫过易铭和谭氏,招呼都没打,径直闯入屋中。
  岳华引着谢珩走向侧间,对着满架旧书,“殿下,这书架后面应有机关。”
  她毕竟经验老道,既然奉命搜查,自然半个角落也不肯放过。那机关虽能瞒过寻常闯入的兵丁,想瞒她,却非易事,她上前轻扣墙壁,左右各选两处,别处都是实心墙壁,唯有一处,听着似是木板。
  岳华对上谢珩的目光,续道:“傅姑娘用的月麟香是殿下专为她配的,这附近还有残香。”
  谢珩皱眉,细嗅了嗅,并没发觉不同。不过岳华向来谨慎敏锐,又是姑娘家,为练追踪的功夫,曾专门钻研过香料,未必比那些香料师傅逊色,想必不会出错。
  他盯着墙壁,像是有强烈的预感牵引,心跳猛然急促。
  岳华禀报完毕,躬身向他抱拳行礼过,随即退出次间,在堂中候命。
  谢珩站在那里,伸手触及墙壁,明明不必费力即可破开,手却不知为何犹豫。
  他最终松开拳,两指屈起,轻轻叩了叩,凝神静气,强压心绪。
  暗室中,伽罗的鼻尖已经沁出了汗珠。
  她心里的些许侥幸,在听到岳华在屋内的动静时,便起了波动。
  屋外的动静她虽然听不到,但岳华入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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