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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春-分卷阅读96

留此时的真心。
  一旦错过,便再无法弥合。
  伽罗从前还不曾意识到这点,如今越来越清晰,这决定做得也越来越艰难。
  温热的酒液下肚,伽罗搁下酒杯,仰头对上谭氏的目光。
  “中秋过后,皇上曾突然驾临南熏殿,那日的情形,外祖母还记得吧?”她见谭氏点头,轻吐了口气,“当时皇上说过一句话,我怕外祖母担心,瞒着没说。”
  谭氏柔声道:“他说什么?”
  “皇上说,他膝下唯有太子殿下这一个子嗣,不容有半点闪失。否则——”伽罗坐在火盆旁,想着那日的冷厉威胁,心里依旧不寒而栗,“否则,他会拿傅高两府陪葬。”
  谭氏执杯的手一颤,“什么!”
  “皇上的性子,外祖母比我更清楚。淮南的时候隐忍掩藏,哪怕长子被害,也能强压仇恨来赴外祖父的宴会,这样的人,得有多可怕?他对外祖父和我祖父的恨意,外祖母也清楚,绝不可能轻易答应我进东宫。届时他心有跬怒,哪怕未必在太子殿下跟前表露,却也会在暗处做手脚,防不胜防。”
  她脸上忧心忡忡,谭氏更是阴云密布,“他果真那样说?”
  伽罗颔首,“我不怕他为难我。但是外祖母——他用两府性命威胁,用你和父亲的性命威胁,我不能不怕。所以不管太子殿下待我如何,我都不能冒险。”
  娇美的脸颊上尽是担忧畏惧,她眼睛里蒙着雾气,侧头垂眸时,一滴泪滑落,沁入衣衫。
  谭氏从不知道,端拱帝竟然这样威胁过伽罗,更不知道,伽罗云淡风轻的离开,心里会藏着这样畏惧和担忧。
  她这才明白,伽罗执意离开,并不是杞人忧天。
  十四岁的娇贵少女,本该在府中金尊玉贵的养着,如今却也承担这般重压,还将所有的事藏在心里,独自琢磨权衡、畏惧担忧。
  “是外祖母不好。”谭氏心疼极了,将伽罗揽进怀里。
  “其实我也不想错过……”伽罗靠在谭氏胸膛,低喃,满心委屈遗憾涌上来,泪便止不住的掉落,声音几乎哽咽,“太子殿下那么好,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他那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写什么日记呀,亲妈此刻只想抱紧伽罗!
  明儿太子哥就来啦~


第59章
  谢珩抵达洛州的雍城, 已是十月二十。
  途中岳华两度递来消息, 说伽罗的行踪意图早已探明, 是跟着商队同行。带领那商队的是淮南富商易家的嫡长孙,名叫易铭, 常来往各处做生意,人情惯熟,这回商队载着满车绫罗丝绸,想必是要往西胡去, 如今正在城内修整,看其架势, 应该会逗留数日。
  谢珩看罢消息,随手在火上焚尽。
  易家那所宅子的位置, 岳华已经写得明白, 跟洛州刺史的衙署相距不远。
  洛州刺史李凤麟是姜瞻的女婿,办事勤恳中正,颇有其岳丈的风骨。这回谢珩虽未张扬,却也提前送了消息过去, 命他提前安排住处——为了行事方便,就安顿在他衙署附近。
  因谢珩没隐瞒行踪, 待他渐近洛州, 太子驾临的消息迅速传开,宋敬玄特地跟李凤麟打个招呼, 待谢珩抵达之日,洛州官员在城门口列队迎接。
  迎接的阵仗不小, 雍城内六品以上官员皆穿了官服接驾,因是州府所在,人数颇多。
  谢珩身下黑马矫健,肩上玄色披风猎猎,腰间悬着漆黑的长剑,虽非盔甲英武之态,那般端肃而来,鹰鹫般的目光徐徐扫过,也令人敬畏。他的身后,左骁卫大将军黄彦博银盔黑甲,同两名中郎将仗剑护卫。再往后,战青、刘铮率三百名侍卫相随,虽各自骑马前行,却队形整齐肃然,莫说人声咳嗽,连声马嘶也无。
  城门口鸦雀无声,萧瑟寒风里,往来百姓都被凶神恶煞的兵丁驱赶到一旁,远远观望。
  谢珩一路畅通无阻,扫见宋敬玄特意摆出来的架势,唇角动了动,若有嘲讽。
  黄彦博性子耿直,远远瞧见城门口整整齐齐的官服,咧嘴一笑,“宋敬玄这盛情可真够直接,满城官员都被他捉来迎驾了。”
  “雄踞数年,这点能耐是有的。”谢珩沉肃如旧,抖缰向前。
  那边宋敬玄也着官服,因是武官,还特地骑了马,左武卫大将军加上都督的官衔,冠服威仪。后头站着数位都尉,一应也都是骁勇汉子。他的旁边,则是由李凤麟率领的一众文官,外加都督府的别驾、长史、司马等人。
  待谢珩走近,宋敬玄驱马向前,抱拳行礼,“微臣恭候殿下驾临。”
  谢珩将他瞧了一眼,沉目不语,旋即收缰,翻身下马。
  他的身后,自黄彦博至诸多侍卫,也齐刷刷下马,只剩宋敬玄和那四名都尉挑在马背。
  城门口的文官在李凤麟的带领下跪地行礼,连同都督府的别驾等人都跪了下去。
  宋敬玄还保持着抱拳的姿势,神情一僵,对上谢珩肃然的目光。
  二十岁的太子,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乌金冠上宝珠夺目,黑衣黑袍绣的是唯皇家可用的金线云纹。他并未则声,冷硬的面容微挑,眼神中若携带乌云风雷,隐然威压。满地官员跪地叩首,谢珩看都没看一眼,只管盯着宋敬玄。
  片刻对峙,宋敬玄收回目光,眼底的挑衅和不服气毫不掩饰。
  翻身下马,跪地再度行礼时,他的声音微微僵硬,“末将拜见太子殿下。”
  谢珩不动声色,跨步上前,双手扶起李凤麟,“诸位免礼。”
  李凤麟随之起身,“臣闻太子殿下驾临,已在城内备了接风宴,殿下请。黄将军,列位将军,请!”他的身后,几位官员让开道路,未敢开口。
  谢珩说了声“有劳”,再度看向宋敬玄。
  那位的脸色不大好看,哪怕众目睽睽,也不曾掩饰——仗着贵妃和皇子的势力成为京城一霸,在洛州只手遮天作威作福,公然抗旨,这位靠着裙带手握军权的都督显然不像是能城府掩藏的人。
  谢珩一瞥即过,后面黄彦博跟宋敬玄也相识,抱拳寒暄两句。
  一行人进城,果然街上肃清干净,半个人影也没有。
  但谢珩能感觉到,即便两侧窗扇紧掩,后面也还是趴着充满好奇的百姓,隔了窗洞门缝打量他——他们会怎样看待这位太子?
  这种隐隐的打量目光,直到渐近衙署,才算消失。
  谢珩举目四顾,瞧着高墙楼阁分辨方向——
  东南方数道街巷之外有座高塔,逃离后销声匿迹的傅伽罗,如今就住在那里?
  这念头一旦冒出来,心里那蠢蠢欲动的念头便又疯长跳窜。
  谢珩竭力压住,驱走杂念,随同李凤麟入内。
  迎驾的官员中,除了少数四品以上的之外,余下的皆朝着太子项背行个礼,各自回家。谢珩那些随驾侍卫也有人安排,留下黄彦博及中郎将、战青、刘铮和最精锐的二十人守着,余下的进了衙署隔壁的府中。
  宴席已然齐备,分宾主入座。
  宋敬玄当先举杯,恭迎太子驾临,稍解方才的僵冷氛围。
  ……
  宴席散时,亥时已然过半。
  纵然谢珩此来必定不善,席上倒也没见剑拔弩张的氛围,只是宋敬玄素来豪饮,又调了手底下数员粗豪都尉过来,借着酒席强灌。谢珩在外素来是冷硬威仪的姿态,那几人敬了几次就不敢打搅,只压着黄彦博轮番敬酒。
  到得席散时,黄彦博满脸通红,双目无光,醉醉哒哒地被人扶走,宋敬玄这才满意,领着一众部将扬长走了。
  谢珩也没放在心上,吩咐人送黄彦博回去,却单独召了李凤麟议事。
  没过多久,战青从黄彦博那里回来,低声禀报,说黄彦博回去后就酒醒了,就在屋中待命。
  谢珩难得的稍露笑意,倒也没再打搅他,只吩咐人加紧戒备。
  当晚议事至深夜,谢珩才放走李凤麟,自往内间盥洗。
  他初来乍到,宋敬玄那里必定格外留意戒备,纵然眼线进不到这府邸中,外围必定也没少费力。谢珩心知凶险,并不愿将伽罗也卷入其中,即便心急如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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