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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春-分卷阅读113

手可及的人,变成了一臂之距,谢珩还伤着左臂没法动,只能干看着。
  心里明白她还在犹豫,却也不像从前那样对他敬惧,所以明摆着耍心眼,无所顾忌。
  谢珩低哼了声,仰头靠在软枕,阖眼歇息。
  柔软的指尖蘸了药水抚摸揉捏,渐渐驱散满身疲惫,令浑身紧绷稍稍舒缓。
  这些日劳力费神,确实十分疲惫,他也不是铁打的身子,靠着软枕躺在榻上,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小睡过去。然而那些触感还是真实的,伽罗微凉柔软的手指,落在他手臂上的温热鼻息,蹭过伤口的细纱……
  轻盈如蝶翼般扫过手臂,落在心上。
  ……
  伽罗捏着细纱,缠得小心翼翼。
  那伤口的颜色虽比先前好了许多,然而血肉未愈合,仍旧瞧着怕人。伽罗不敢触痛谢珩,听他鼻息平稳渐渐入睡,遂重回榻边,小心包扎。待纱布缠好,就想起身去洗干净手,再给他穿好衣裳后离去。
  谢珩睡意渐沉,此刻意识朦胧,半在梦境。
  伽罗起身时,梦里的他却敏锐地察觉了倏然离开的手和床榻旁起身的人。
  脑海里某根弦霎时绷紧,他下意识伸手,牢牢握住伽罗的手。旋即睁目,朦胧看到正欲离去的身影,坐起身的同时用力一扯,口中低促道:“别走!”
  伽罗哪料熟睡的人会突然出手,被他大力拉扯,身子一倾,结结实实撞进他怀里。
  谢珩的睡意已然散去,右臂却就势收住,紧紧将她抱住,胸腔犹自砰砰直跳。
  伽罗低呼,身体跌在他腿上,脑袋撞在他不着寸缕的胸膛,将他硬鼓鼓的肌肉亲得结结实实。猛然袭来的男人气息,令她有片刻懵然,唇边就是他光裸的胸膛,那是从未有过的_0_ci_0_ji,令她脸上迅速涨红。
  旋即,残留的理智让她想到另一个问题——
  “伤口!”她顾不得羞窘,握住谢珩手臂。
  谢珩满脑子旖念被她所惊,反应格外迅捷,嘶的一声皱起眉头,左臂没了骨头般垂落下去,微微颤抖,仿佛痛苦之极。
  伽罗吓得声音都变了,“伤口如何?要不要叫……”
  “不用。”谢珩抽着冷气回答,低头瞧见伽罗滚烫红透的脸,不待她爬起来,就势伸出右臂将她压回怀里,握拳咬牙,沉声道:“能忍。”
  他果然能忍,右臂将伽罗越抱越紧,叫她烫热的脸颊贴在胸膛。
  谢珩眼底渐渐带了血丝,声音都似嘶哑,咬牙切齿道:“伽罗,你闯的祸!”
  伽罗满心满脑都是他的炙热胸膛,只剩三成理智还能思考,愧疚道:“我也不知道殿下会突然……手臂不是不能动了吗?”
  “是几乎废了,不能用力,免得伤势更深!”谢珩强词夺理,胸膛起伏,疼得声音都哑了,“我正睡着,哪里防得住。这回拉伤,又得废半个月。”
  伽罗很委屈,又很担忧。
  她纵然不笨,对毒.药这类东西毕竟知之甚少,虽觉得谢珩方才那用力一拉跟从前的凶悍无异,被谢珩这般指责,心里也犹豫起来——谢珩当时说手臂几乎废了,没法动弹,她只当是伤及筋骨无法用力,如今看来,是她误会了他的意思,原来是不能用力,免得加重伤势。
  然而这回的事终究怪不到她头上,伽罗挣扎着从谢珩怀里爬起来,满脸通红。
  “我哪知道殿下会突然……”
  ——突然发疯。
  谢珩当即镇压她的反抗,咬牙道:“谁让你先逃出京城,让人担惊受怕。”
  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伽罗脑子都发烫似的,片刻之后才明白他的意思——她逃出京城,他日夜悬心,连梦里都紧绷着怕她再逃走,才会有方才过于激烈的反应。
  罪魁祸首又是她。
  原本烫热的脸,因这句话而愈发灼烧,她对上谢珩的目光,心跳愈来愈快,又担心他伤口,道:“伤口要不要重新包扎?”
  “包扎没用,毒.药伤的是筋骨。”
  “我是怕方才扯开箭伤……”
  “反正这条手臂归你调理,何时痊愈,何时算清!”谢珩咬牙,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像是有烈焰涌动,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扑过来将她吞下去吃掉似的。
  他既然这般说,想必方才并未扯破伤口,没有太多血渗出来。伽罗被谢珩灼热的目光盯得心慌,即便未经人事,也能猜出此刻他快要化身凶兽,脸上烫热难以褪去,满脑子又是方才他起伏炙热的胸膛,再也没法呆下去,拎起尚且凌乱的药箱,当即拔步往外走。
  谢珩怒道:“回来!”
  “夜已深了,殿下早些歇息。”伽罗哪敢再回去闯祸,匆匆回应,到得帘帐后面,回身粗粗行礼,便仿佛被火追着似的,快步走了。
  到得门外,冰冷的夜风吹到脸上,浇灭火热,她走了几步,才稍稍寻回镇定。
  胸腔里犹自咚咚直跳,伽罗没敢再停留,匆匆回屋。
  *
  次日清晨,伽罗醒得很早。
  冬日夜长,已经到了卯时三刻,天依旧黑漆漆的。
  伽罗躺在榻上,回想昨晚的事情,又担心谢珩伤势,睡不着,索性披着衣裳坐起来。直等到天快亮时,才听见侍卫过来传召,说谢珩已用完了饭,请她过去照料伤口。
  这日天阴,风刮过来,刀子似的往脖子里钻。
  伽罗到得谢珩住处,里头谢珩已经脱了衣裳等着了。
  昨晚的事两人都绝口不提,谢珩右手里端着一本书,看得十分认真。
  伽罗小心翼翼拆开细纱,好在昨晚那用力一扯并未将伤口撕裂眼中,只是渗出了些微血迹。她瞧着心疼,又怕谢珩临战时被这伤口拖后腿,心里担忧,遂将昨晚从谭氏那里学来的_0_an_0_mo拿捏手法用上。
  那双手柔软灵巧,虽没太多劲道,却拿捏着穴位经络,让人十分舒泰。
  谢珩诧异,觑着伽罗道:“昨晚新学的?“
  “怕耽搁了伤情,连累殿下作战。”伽罗忧心,又问道:“我固然能帮殿下换药,终究不及专治经络的郎中,殿下不如派人寻个郎中来照看,或许能痊愈得更快些。”
  谢珩搁下书,道:“郎中说了,毒入肌理,急不得。”
  伽罗瞧着那条无力低垂的胳膊,低叹了口气。
  “不过昨晚的鸡汤不错。”谢珩总算不忍心看她过于忧心失落,语调微微上扬。
  伽罗当即道:“昨日猎了许多,我每天都做给殿下。”
  “好,今晚我尽量早点回来。”谢珩满意,见她已包扎好了,遂套好衣裳起身走了。
  待他离去,伽罗又缠着谭氏,要多学些按捏手法。
  谭氏陪她住在这里,虽无事可做,却将伽罗的诸般动静看在眼里,一面耐心教她手法,一面又关怀道:“太子殿下的伤势,很严重吗?”
  “说是毒入肌理,不能用力,免得加重伤势。”伽罗按谭氏的指点,在谭氏手臂间慢慢揉捏,默了片刻,耐不住琢磨许久、蠢蠢欲动的心事,又道:“外祖母,你见过的人和事情都比我多,太子殿下他是不是……对我很好?”
  谭氏一笑,“他对你很好,你呢?”
  “我……”伽罗犹豫了下,低声道:“可能很喜欢他。”
  这答案在谭氏意料之中。
  当了半辈子的老狐狸,伽罗那点心事,但凡留意,又哪能逃过她的眼睛?南熏殿时朝夕见面,伽罗的心事还不甚明显,经了这番折腾,却如投了巨石入湖,翻腾的水波令底下暗藏的东西渐渐浮出水面——她时不时的出神、她迥异于往常的过虑、她跟谢珩相处时旁若无人的默契和没法掩藏的欢喜、对谢珩的担忧和挂心照顾,甚至有阵子伽罗睡不安稳,谭氏半夜看她时,听到她梦里的啜泣。
  那是她跟杜鸿嘉相处,跟从前的姚谦相处时从未有过的。
  患得患失,心事辗转,她哪里是“可能”很喜欢谢珩,她分明是十分喜欢谢珩!
  谭氏笑意慈和,也不点破,只问道:“那你觉得,殿下喜欢你,能有几分?”
  “从前觉得是五分,如今觉得,应有八分。”
  “哦?”
  伽罗遂将昨晚谢珩梦中紧张抓住她的事掐头去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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