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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春-分卷阅读128

行,期间借曹典的安排行刺,继而脱身。因鹰佐防范甚严,脱身时众人负伤,却也废了鹰佐一只眼睛,重伤他双臂经脉。
  种种起伏,傅良绍尽量说得水波不惊,仿佛那只是平淡无奇的经历。
  伽罗却还是忍不住地回想——被囚禁逼问时的煎熬酷刑,虚与委蛇时的费尽心机,刺杀脱身时的凶险形势,哪怕是杜鸿嘉、曹典那样刚硬的汉子都未必能经受,父亲一介儒士,当初是如何撑过来的?
  她不敢再深想。
  傅良绍亦不愿女儿担忧,等伽罗停止追问,便话锋一转,问伽罗为何在此处。
  这事就一言难尽了,伽罗同谭氏对视一眼,谭氏接过话茬,“这事说来话长。伽罗——”她瞧着外头渐渐昏暗的天色,道:“快到了用晚饭的时辰,不知殿下那里会不会有旁的吩咐,你去瞧瞧。”
  伽罗颔首,请谭氏和傅良绍先坐着,自带了岚姑出去。
  ……
  外头暮色四合,腊月寒冬,风格外冷。
  岚姑跟上来,将手炉子递给伽罗,见外头风吹得伽罗发丝飞舞,遂将帽兜给她戴上,绒白的狐狸毛之间,就只剩一张小脸露出来。
  渐渐行至紫荆阁,伽罗的脚步越来越慢。
  谭氏提起谢珩,不过是个支开她的由头,好跟傅良绍单独商议。伽罗经她一提,却添了心事,这才明白方才听父亲说话时,为何总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空落落的,不太踏实。
  是为了谢珩。
  今日谢珩忙中抽空,肯陪她一道等傅良绍,着实出乎伽罗意料。然而等两人见了面,气氛却颇为尴尬,伽罗看得出来,谢珩心里毕竟还有芥蒂。
  幼年失慈的仇恨,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
  这件事是傅家愧对谢珩,无可推诿,哪怕谢珩给个冷脸,伽罗也难以指责他什么。何况就今日而言,谢珩已经做得很好,甚至他在岔路口却步,独自离去时,伽罗都觉得心疼愧疚。
  父亲和谢珩的关系并非不可调和,从谢珩肯出手搭救就看得出来,哪怕如今有芥蒂,将来也可慢慢化解。
  叫她担忧的是另一件。
  父亲安然归来,那么石羊城里的祖父傅玄呢?
  因为自小不亲近,又被刻意冷落排挤,伽罗对傅玄几乎没什么亲情可言,前阵子辗转反侧时,考虑过谢珩和端拱帝等人,考虑过淮南外祖家,却怎么都没想起傅玄,直至此时才想起来——傅玄当初跟徐公望合谋害死惠王妃,又有许多朝政上的劣迹在,于公于私,端拱帝和谢珩都会将他处死。甚至于分别贬谪和押在狱中的两位伯父,最终也未必能有好结局。
  伽罗自然也明白,这是祖父罪有应得,杀人偿命,天公地道。
  只是祖父死后呢?
  父亲虽跟当年的事无关,毕竟是祖父亲生的儿子。皇帝处死生父,出于君臣的本分,父亲或许还会跟天底下无数臣子一样,忍耐下来,继续忠心事君,何况那件事本就是祖父的过错,父亲也很清楚。
  然而那只是君臣之义。
  倘若告诉父亲,他须认那位处死他生父的人做女婿,他会作何感想?他是否还会答应?
  伽罗无法想象。
  埋首缓行,忽听前面有人轻咳,抬头就见玄色暗纹大氅迎风摆动,谢珩负手立在跟前,正觑着她。
  “在想什么?”他问。
  伽罗抬头,一时间理不清乱绪,只呆呆盯着谢珩。
  晚风凌冽吹过,将帽兜上的狐狸毛吹得晃动,嫩红的双唇紧抿,漂亮的眼睛里似有茫然苦恼。她有心事,谢珩看得出来。
  正好,他也有。
  谢珩将她帽兜压得严实些,道:“隔壁衙署设宴,加件衣裳,随我赴宴。”
  “我去吗?”伽罗微愕。
  谢珩颔首,“岳华和蒙香君也在。”他伸手捏了捏伽罗身上的披风,嫌它太薄,便道:“快换上那件狐裘,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耐心等媳妇化妆换衣服的太子殿下^o^
  岳父大人回来啦,伽罗和谢珩写了条一模一样的日记:
  他会赞成吗?


第76章
  李凤麟设这场宴席, 是为践行。
  洛州、灵州、宿州都督之位由郡王遥领, 分布各处的折冲府整治过后, 由端拱帝亲自挑选,擢拔了可靠之人, 其中军务由十二卫亲自过问,余下事宜,交由李凤麟暂时代为打理。于李凤麟而言,这自然是意料之外的喜讯, 做事也更为勤谨。按着端拱帝圣旨,明日将携长史往各处巡查, 以半月为期。
  局势暂时安定,谢珩是太子, 不可离京太久, 黄彦博居左武卫大将军之职,这当口也被端拱帝委以重任,蒙钰在虎阳关也有守卫之责,数日之内需奉命返程。李凤麟怕赶不上践行, 今晚特意设宴,遍邀谢珩及身旁几位得力助手, 由夫人姜氏陪着岳华和蒙香君。
  唯有伽罗身份特殊, 虽受谢珩照拂,却没名分在身。姜氏为免唐突, 并未当面跟伽罗提及,只同谢珩提起, 是否赴宴,全凭谢珩裁断——这多少也是试探的意思。
  待伽罗随谢珩过去,众人均已聚齐,姜氏安排的女管事瞧见伽罗,当即迎接,避过正厅中的粗豪男子,从偏厅进了暖阁。
  岳华和蒙香君均已入席,瞧见伽罗,岳华心领神会,蒙香君但笑不语。
  这宴席全为践行而设,没了宋敬玄等人作祟,谢珩端坐正中,李凤麟和黄彦博左右陪同,底下都是谢珩亲信和李凤麟治下忠心事君的官员,气氛融洽。
  先前征战杀伐的沉闷气息一扫而尽,李凤麟专拿屏风隔出一角,请乐人助兴。曲子也是由擅音律的姜氏挑选,舍了诸般靡靡之音,于清正琴声中带些许铿锵韵律,如云破月来,雾散雨霁,令人心怀畅然。
  伽罗于暖阁中听着,稍露笑意。
  在座都是熟识之人,外头男人们推杯换盏,暖阁中姜氏也备了梅子、桃花、石榴、葡萄四样果子酒,玉液琼浆,甘甜可口。
  蒙香君长于边塞,好爽中带些娇憨,不止伽罗投缘,岳华也颇喜欢。
  就着精致菜色小酌几杯,郁气尽扫。
  至宴散时,伽罗酒意微醺,蒙香君开怀喝得半醉,被侍女扶到内间歇息。
  岳华固然喝了不少,眼神却依旧清明,未露醉态——似她这等侍卫身份,随同在外时都会拿捏分寸,甚少喝多。
  外头官员渐渐散去,只留谢珩、李凤麟、黄彦博三人在内室密谈,小半个时辰后黄彦博也告辞,就只剩下谢珩和李凤麟。待他俩谈罢,已是亥时将尽。
  冬日夜长,此时空中堆云甚浓,苍穹如墨。
  厅前的灯笼已燃至尽头,昏暗光芒照映廊下,于夜风中微晃。
  宴席的觥筹交错、雅乐热闹尽皆归于寂静,见谢珩步入暖阁,伽罗亦站起身来,看到谢珩颇带酒意,双目深邃炯明。她向谢珩行礼,旋即多谢姜氏今夜款待照拂,接了岳华递过来的狐裘,系好丝带,戴上保暖帽兜。
  姜氏颇为担心,“夜深风重,傅姑娘身子弱,怕会受寒。不如同蒙姑娘一道歇下,明日再回白鹿馆?”
  “无妨。”谢珩摆手,代为作答,“外面备了马车。”
  他既发话,姜氏不好阻拦,遂亲自扶着伽罗出门。
  厅前宽敞,车马在甬道旁齐备静候,前后两辆。
  伽罗微醺中脸颊发热,被扑面而来的夜风侵袭,顿觉一丝凉意。好在那件大氅厚实,帽兜遮住头发,倒不至于受寒。她侧身避开风刃,同姜氏道谢告辞后,便往后面那辆行去,还没走两步,却被谢珩轻轻按住肩膀。
  “我有话同你说。”谢珩低声说罢,回头召来岳华,叫她乘后面那辆车回去,却令伽罗与他同乘。
  这安排当然突兀,好在厅前唯有谢珩亲信和李凤麟夫妇,众人只作不见,神色如常。
  伽罗未及多想,被谢珩握着手臂,轻轻一送,便到了车前。
  旁边仆妇已掀起车帘静候,谢珩肩宽腰瘦,那袭大氅垂落,轻易将伽罗护在身前,隔断众人视线。他左臂的伤尚未恢复,右臂却是如常强健,箍着伽罗的腰微微一抬,便令伽罗双脚悬空,连车底下小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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