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帝阙春-分卷阅读160

气,“太子的性子,跟朕年轻时很像。为了那傅家女,他顶撞朕、算计朕,自以为无所不能。”
  “太子像皇上,这还不好吗?”
  “刚极易折。”端拱帝低叹。
  “所以才要找个合意的人,刚柔相济。”段贵妃温声笑着,“皇上能答允太子迎娶太她,可见还是舐犊情深,愿意成全的。太子原本满心感激,新婚燕尔,也能奉皇上的旨意出京巡查,月余不归,自是想报答皇上的美意。父子和睦,君臣齐心,朝堂上安稳了,皇上才能踏实松泛些,保养龙体,福泽百姓。”
  “可那毕竟是傅家血脉。”
  段贵妃笑了笑,没说话。
  端拱帝固然心机深沉,碰上朝政大事难以决断时,仍需找谢珩商议。从去岁至今,父子俩在朝堂之事上略无罅隙,却频频为亲事争锋相对,虽在答允谢珩娶亲时有所缓和,那日麟德殿之后,又冷淡疏离了许多。他为此愁苦烦闷,难得跟段贵妃提及此事,见她又不说了,不由道:“朕当局者迷,你呢,如何看待?”
  “臣妾说了,皇上不会恼吗?”
  “要恼早恼了!”端拱帝皱眉,“宋澜做事疏漏,留了那样显眼的马脚,是谁之过?”
  “臣妾为了此事,左右为难,日夜不安。”段贵妃轻声,手底下停了揉捏。
  端拱帝抬眼看她。
  “皇上的心意,臣妾明白。姐姐当年为徐公望和傅玄所害,皇上心痛追悔,对傅玄恨之入骨,臣妾怎会不知?可太子殿下——”段贵妃叹了口气,“当初他年弱丧母,整个人性情都变了,他的悲痛,难道比皇上还淡吗?太子行事向来有章法,既然认定傅家之女,必有缘故。其实皇上和太子是至亲父子,最该知晓彼此。之所以到今日处境,臣妾愚见,怕是……”
  “什么?”
  “皇上和太子性情都冷硬,遇事不肯婉转分辩,讲明缘由,只知硬碰硬,要分出高下似的。前几回闹得不愉快,可不都是为此?”
  端拱帝没否认,冷嗤道:“他那臭石头!”
  “皇上是君父,太子若做得不对,自该教导才是。一味赌气,能有何用?臣妾斗胆问一句,皇上可知太子为何中意傅伽罗?”
  “自是为她美貌。”
  段贵妃嗤的一笑,瞧着端拱帝不作声。
  端拱帝自知武断,沉默了半晌,才道:“为何?”
  “臣妾听英娥说,当年太子去淮南时,曾在佛寺中救过傅伽罗的性命。皇上也知道,傅伽罗为傅玄夫妇不喜,幼时跟傅良绍在外受苦,丧母之后在武安侯府待不住,才被送去外祖家。太子那时不知她的身份,一见钟情也未可知。后来在淮南,傅伽罗也暗里帮着太子和英娥,心存善意,更何况,傅玄虽狠毒,傅伽罗却没半点错处。太子会留心,也就……”
  段贵妃顿了顿,见端拱帝并无不悦,才柔声道:“臣妾觉得,皇上该跟太子敞开了谈谈。父子相知,彼此体谅,未必没有折衷的法子。倘若还是针锋相对,岂不平白损了父子亲情?”
  殿内一时安静,端拱帝闭目良久,才叹了口气。
  伸手入怀,是谢珩给的玉佩,香囊上的蝴蝶盈盈欲飞。那时谢珩欲往洛州,曾同他提过傅伽罗的不同,应是顾忌他的仇恨,才未细说。
  回想起来,父子俩为太子妃的事争执了将近一年,他却从未问过,谢珩为何要娶伽罗。
  为何明知她是傅家之女,还是执意要娶?
  父不知子,子不知父,只会徒生罅隙。
  父子相知,兴许还能另有对策。
  也许段贵妃说的有些道理。
  端拱帝睁开眼睛,缓声道:“只怕太子……”
  “英娥去劝,太子会听进去的。”段贵妃忙道。
  作者有话要说:殿下,有人说你是臭石头~~
  谢珩:老臭石头生的小臭石头!= =


第96章
  东宫。
  谢珩派了两拨人出去, 一波前往株洲查段氏的身份, 另一波则前往虞征曾任职过的地方, 查探关乎其母亲的记录。
  消息递回之前,谢珩仍如往常处理政务。
  伽罗倒是忙了两天。因谭氏要南下去收高探微的骨灰坛子, 她年事渐高,加之路途遥远,伽罗担心途中有恙,除了安排人随行, 也请了郎中跟着南下,方便途中照料。送走谭氏之后, 又给傅良绍去信,说了此事。
  半个月后, 虞征的事, 有了确切的消息。
  虞征在调入东宫之前,曾在四地任职,最初两处因他官职低微,没留多少痕迹, 后来两处留存了薄书,上头记录跟姚谦说的并无出入, 其父是北地富商, 母亲是株洲段氏——显然,吏部的薄书真的被人篡改过, 意图掩饰。
  关乎段氏身份的消息也随之报来。
  ——段氏的父亲是株洲一位县令,与宫里的段贵妃是堂姐妹。段贵妃当初入王府时, 是惠王麾下的臣属所赠,出身不高,只得了侍妾身份,在王府默默无闻。若非惠王妃意外身故,她又因待人和气跟谢英娥投缘,恐难有出头之时。后来惠王被迁往淮南,昔日臣属或贬或散,进献段贵妃的那位官员也被问罪充军,发配往荒寒北地,杳无音讯。
  自谢珩父子入主皇宫之后,段贵妃代掌六宫事,因母族寒微,难有助力,端拱帝未曾特意提拔过,在外人看来,段贵妃并无半点外戚能够倚仗。
  就连谢珩都没想到,眼皮底下的清道副率,竟会是段贵妃的侄子!
  他将消息看罢,脸色铁青。
  在书案后怒容站了将近半个时辰,便往麟德殿而去。
  ……
  麟德殿中,庄重如旧。
  端拱帝前日兴致颇好,特地带着段贵妃、乐安公主和贺昭在上林苑散心赏景,谁知回来途中陡降暴雨,宫人送伞不及,稍稍淋了片刻。他自回京后劳心劳力,龙体本就欠安,被雨一淋,当即染了疾。好在而今时气热,太医精心调理,这会儿身体渐愈,只是还不敢松懈。
  谢珩进去时,端拱帝才喝罢汤药,拿水漱口。
  见了他,随口道:“今日不是要出城?”
  “儿臣本打算出城,碰到些事情,特来请教父皇。”谢珩恭敬拜见,瞧着端拱帝的脸色,“父皇才喝完药,要去内殿休息吗?”
  “不必。”端拱帝摆手,“这会儿精神不错。你特地入宫,是为何事?”
  “为虞征的事。”
  自那回麟德殿之后,父子俩私下里几乎从未提过虞征,此刻谢珩提起,语气颇肃。端拱帝眉心一跳,令徐善出去伺候,旋即起身,踱步往窗口处去透气,“虞征的事,京兆衙门查出来了?”
  “京兆衙门怕是查不出那刺客。”谢珩跟在身后。
  端拱帝脚步微顿,回头看了他一眼。
  临窗设了短榻,明黄锦缎包裹,有日影参差投射。
  他坐入其中,抬眉看着谢珩,若有疑惑。
  谢珩伸手入袖,取出个线装的小册子来,双手呈于端拱帝,声音略微僵硬,“儿臣虽捉不住凶手,却查过虞征的底细。父皇请看,前面几处是虞征从前任职时的薄书,最末这里,是如今吏部留存的薄书。父皇觉得,有何不同?”
  “无甚区别。”
  “虞征的母亲是株洲段氏,从前的薄书都有提及。按说吏部更应注明,却只字不提段氏,父皇不觉得古怪?”谢珩站姿挺拔,脸色微沉,不待端拱帝推托,续道:“儿臣心中疑惑,亲自去验看吏部薄书,发觉这一页,其实被人篡改过,虽故意做旧,却与原本的薄书稍有不同。吏部薄书何等要紧,父皇觉得,谁敢肆意篡改?”
  端拱帝不应,盯着谢珩,四目相对,哪能不知其质问之意。
  他轻咳了声,“还查出了哪些?”
  “查过这位株洲段氏的身份。”
  “查明白了?”
  “出身、亲眷、经历,已悉数查明。父皇想听吗?”
  “不必。”端拱帝的脸色,不知是何时冷沉了下去。他当然知道谢珩的能耐,不管此刻将尾巴收得多干净,假以时日,总能察觉端倪,渐渐挖出实情。只是没想到,谢珩会查得这样快,而且是从株洲段氏那不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