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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春-分卷阅读175

青做了个梦,梦里唯有他和谢英娥,有豆蔻初开,春风柔暖。
  战青明白,当初啃他满手口水的小姑娘,已不知是何时走进了他心里,如天上明月,如玉盆中的娇花。
  而他,却配不起她的尊贵身份。
  那枚葫芦玉佩被战青精心藏起,他却不敢再如从前般放肆,逗她开心,牵手同行的滋味只能藏在心里,她渐渐长大,是王府中众人呵宠的郡主,而他却只是出身低微的侍卫,不能逾越亵渎,更不能将她诱上歧途。
  很快,谢珩便因到了年纪,搬到王府西边的院落中独居,除了早晚问安,甚少去内院。
  战青身为侍卫,更是不得擅入。
  他见到谢英娥的次数越来越少,心事却越藏越深。有一回跟着惠王和谢珩去射猎,碰见吏部尚书府上的公子,惠王曾跟身旁人提过,觉得那公子品行质地甚好,又有才气,堪为良配。
  战青知道那是谁的良配。
  惠王妃的出身虽不算高,却也是书香门第,精通文墨。惠王膝下两个儿子,世子谢珅温润如玉,素有才名,谢珩则桀骜顽劣,武胜于文,素日里,惠王都是偏爱谢珅居多,对不爱读书的谢珩甚为头疼。
  倘若要为掌上明珠选夫婿,惠王自然会挑出身名门,品行温良的才子。
  而他这般出身低微,腹中没几滴墨水的侍卫,绝不可能入惠王的眼。
  这一点,战青连猜都不用。
  他甚至连失落的资格都没有,因他们之间本就隔着天堑。
  那之后不久,惠王争储失利,被迁往淮南。
  淮南的那座王府比不得京城恢弘巍峨,也不再有成群的仆妇家丁环绕。那段阴霾笼罩的日子里,谢珩性情大变,谢英娥的性子也沉默了许多,昔日的照人光彩渐渐收敛,时常郁郁寡欢。不过因府中住处有限,不似从前界限分明,战青倒是能常见着她。
  比起谢珩父子,战青出入时反倒更方便些。
  他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扮鬼脸逗她开心,便费尽心思,从淮南的商铺中搜罗种种有趣的玩意带回去,放在府中一座临水小榭落满尘土的多宝阁上。隔上几日再去看,那些东西都已被取走——王府里虽式微,规矩却还是严苛,若非谢英娥,应当没人敢动那些东西。
  果然,战青后来途径水榭时,偶尔能看到谢英娥徘徊的身影。
  年龄渐长,身份有别,他不敢过去打搅,只能隔水瞧她,深藏心里。
  像是有无言的默契,战青四处搜寻有趣的东西,谢英娥颇含期待的取走,有时还会在多宝阁留个字条,告诉他想要的东西。
  ……
  直到谢珩父子重回京城,入主皇宫后,战青总算在谢英娥脸上重新看到笑容。
  昔日娇软的小姑娘真的成了公主,宫装鲜丽,笑容明媚。
  她仍旧如从前那样叫他,“战青!战青!”所提及的却多是她的皇兄。偶尔会笑盈盈地瞧他,故意找茬来跟他说话,他却不敢回应——哪怕官居四品,深得信重,他却始终记得他的身份,需在初见她时跪地叩拜。
  宫里陆续有消息传出,段贵妃在为她挑选驸马,她却总是不满意。
  战青隐约能猜到她的心思,却摸不准,更不敢相信。
  于他而言,此生最大的奢望,便是在谢珩诸事安定后,能给他个公主府侍卫统领之职。没法摘取天上明月入怀,却能尽心竭力守护她的安危,如从前那样沉默守护,无声陪伴。
  战青竭力深藏,直到谢珩大婚那日。
  东宫大婚,端拱帝携段贵妃亲至,谢英娥自然在侧。
  新人交拜时,战青立于人群,忽然察觉异样,瞧过去,碰上乐安公主的目光。他不记得对视了多久,却清晰分明的记得当时擂鼓一般的心跳,像是酝酿多年的陈酒忽然开坛,逸出浓烈香气,熏得他几乎失了理智。
  大婚之后,战青向谢珩坦白心事。
  意料之外的,谢珩竟未责罚,反倒在锦州平叛之前,从端拱帝口中求了一道许诺。
  为了那许诺,战青在锦州拼尽全力,冒死对敌,累积的功劳无人能及。
  而后,他如愿以偿地娶到了藏在心底多年的小公主。
  新婚那夜送走宾客后回到洞房,瞧着盛装之下的俏丽容颜时,战青甚至疑心那是一场梦。他试着将她抱在怀里,轻轻触碰,触到怀中温软才觉得真实。他松了口气,手指头却被谢英娥反握住。
  “战青——”她瞪着漂亮的眼睛,脸带薄嗔,“从前为何躲我?”
  “我出自贫门寒户,身份低微,害怕配不上殿下。”战青如实回答。
  谢英娥却嘟着嘴轻哼了声,靠在他怀里,“可在我心里,你只是从小照顾我的战青哥哥,门户出身全都不作数,这么多年,除了父皇和皇兄,就数你对我最好。你若躲开了,叫我嫁给谁去?”她轻咬唇瓣,羞怯却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甜甜滴~~


第106章 番外
  晏平三年初夏, 杜鸿嘉和蒙香君前往虎阳关看望蒙钰新出生的儿子。
  蒙家驻守的虎阳关僻处边塞, 荒凉冷落, 十分艰苦。蒙旭射杀鹰佐之后又曾率军夺回三座被北凉占据了几十年的城池,被赐侯位, 还得了一处京城的府邸和万金赏赐,十分恩宠。
  边塞苦寒,蒙旭索性将年迈的母亲和妻子都送回京城府邸休养,也算自_0_chen_0_zhong心。只是蒙钰的妻子也是军中女将, 不好送回京城,便仍留住在虎阳关。如今蒙钰喜得麟儿, 蒙老夫人上了年纪经不得路途劳顿,便由杜鸿嘉和蒙香君过去, 代为看望蒙家的小重孙。
  杜鸿嘉为此特地告假四个月, 因京城暂且无事,谢珩爽快允了。
  入夏之后,由南至北,各地风光渐盛。
  蒙香君性子贪玩, 成婚之后也是如此,一匹马一副包裹, 边走边玩, 甚是快意。杜鸿嘉从前虽被谢珩派到各处办事,于各处风光民情知之甚多, 却还未惬意游玩过,于是任由蒙香君贪玩, 经过途中美景就绕过去住两天,走哪算哪。
  夫妻俩如此慢行,到虎阳关的时候已是六月将尽。
  黄沙碛中虽无春,到了盛夏,仍有悦目风景。
  蒙钰当下便带着夫妻俩出去逛了两天,晚间在空旷草地架起篝火,烤上羊腿斟了美酒。
  杜鸿嘉跟蒙钰相识已久,成婚后与蒙香君鱼水相得,蒙旭又是个豪爽的性子,这场酒喝得十分尽兴。延绵旷野间篝火熊熊,低垂的天幕间群星璀璨,住习惯了四四方方的京城,陡然来到这儿,只觉天地广阔,胸臆畅快。
  蒙香君虽好饮,酒量却浅,玩得又累了,才喝小半坛就撑不住,被带回屋中先睡。
  剩下岳丈女婿大舅子,两坛酒喝得干干净净,也都只是面皮微红。
  蒙钰已有两三年没见着妹妹,喝多了酒,拉着杜鸿嘉便叮嘱,“香君从小性子顽劣,野惯了不服管束,妹夫你是谦谦君子,平常可得让着她才行。”
  “哪能不让着,”杜鸿嘉抱着酒坛子笑,“香君好胜,这两年比试武功,我可一场都没敢赢。每回打输了还得给她赔礼物,京城那些兵器首饰铺子都认下我了。”
  是没敢赢而不是没赢,蒙钰哪能听不明白,当即哈哈大笑。
  妹妹那性子,倘若输了便死缠烂打,每日滋扰,不赢一场誓不罢休。他原本还担心,怕杜鸿嘉如今身居高位,没耐性迁就,听杜鸿嘉这语气,似乎还输得乐在其中。
  蒙钰放了心,勾着杜鸿嘉的肩膀,嘿嘿直笑。
  “想让她消停也不难。父亲前两天还说呢,不知香君何时能给杜家添个孙子。”
  “这个不急,不急,哈哈!”杜鸿嘉举杯一碰,仰头饮尽。
  他是真不着急。那年东宫中伽罗诞子,他跟战青站在外头,伽罗的痛呼声足足让他心疼了好几个月,至今都没能忘掉。蒙香君虽自幼习武,性子也爽直,娇气起来,也跟别家的娇蛮女儿无异。生儿子的事又不是火烧眉毛,先放纵着她肆意玩,晚两年再尝那苦头也不迟。
  虽是这般想,回到住处,看到榻上的曼妙身段时,仍旧没忍住,亲亲抱抱地将蒙香君折腾醒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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