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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我嫁给一个和尚-分卷阅读50

回答,所以索性闭嘴不言。
  观南凝望着她侧颜,鼻尖满是那浓浊酒气,混合着胭脂水粉的气味。
  她身上的味道原不是这样的。
  他眸中闪过一抹心疼,夹杂着对世事沧桑的悲恸。
  “绾梅,你这样做,当真值得吗?”
  “别叫我绾梅!”秦漪往后退了几步,眸中闪烁着点点晶莹,“绾梅早就死了,我是云凰,向死而生只为报仇的云凰!”
  她凄笑几声:“没错,我现在一心只有报仇,旁的任何事我都不关心,观南法师,你身为出家人,自然不会理解我这等凡夫俗子的苦痛。”
  观南攥紧十指凝望着她,他想说点什么,可此时此刻,所有言语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你问我值得吗?”秦漪转身背对着他,眼角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她却已经麻木,“这个问题待我得偿所愿那日再来回答你,可值与不值都是我自己选的,与旁人毫无瓜葛。”
  夜色下,片片雪花从天而降,悄然的让人难以察觉。
  良久,观南抬手将身上袈裟解下,上前两步披在她身上,就如那次在慈云山上,不过那时的她衣衫褴褛狼狈不堪,而如今的她华服加身纡尊降贵。
  她的确不再是绾梅。
  “好。”观南凝视着自己落在她肩上的双手,压下喉间苦涩浅浅一笑。
  眼前漫天雪花飘摇不定,正如这荒唐人生沉沉浮浮。
  “既如此,贫僧便祝姑娘早日志得意满。”
  缥缈的声音随风而散,身后的温度也渐渐消逝,秦漪嘴唇微颤,眸中泪水再也止不住,不一会儿便将面纱洇湿一片。
  ……
  年关将近,归期已至,释空早已将行李收拾妥当,却迟迟不见观南说起何时动身。
  他怕耽误了行程,只好硬着头皮亲自来问:“观南法师,咱们何时启程?”
  观南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雪山暗自出神,良久,他轻声笑道:“待我再替她做最后一件事。”
  这晚,秦漪刚送走一位贵客,一奴仆忽然跑来禀道:“云凰姑娘,外头有个和尚要见您。”
  她第一反应以为是观南,又不禁回想起最后一面的难堪。
  “可是上回在大照寺布道的观南法师?”
  “不是,是个小和尚。”
  原来是释空,可他好端端的如何会跑来见她?
  “去把人请进来。”她吩咐道。
  没多久,释空随奴仆而来,许是出门时走得急未带伞,身上覆了一层寒雪,连眉毛都结了一小层冰霜,可见外头是极冷的。
  他步履匆匆面色焦急,见到她后便赶忙说道:“阿弥陀佛,云凰姑娘,观南法师孤身前往祁山,这都一天一夜了,至这时还未归来,小僧实在担忧不已,又恐冒然报官引起坊间骚乱,万不得已只好找到你这儿了。”
  独身前往万丈寒山,一天一夜至今未归。
  听到这番话,秦漪耳边轰然嗡鸣,手中茶盏也已滚落在地。


第38章 叁拾捌 她不愿让他成佛
  苍茫大地上, 入目皆是晃眼的白色,秦漪匆匆来到院门口,心急如焚的她下石台时险些歪着脚, 宝画眼疾手快扶住她,轻声安抚道:“小姐别急, 观南法师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顾不上多说什么, 只快步来到马厩, 栅栏前一身材魁梧的壮汉正往石槽中添置草料。
  “狸奴, 你现在立刻召集一队人马随我前往祁山!”
  狸奴闻声望来, 皱着浓眉不解道:“云凰姑娘,外头还下着雪,你这个时候上祁山做什么?”
  “别废话!”秦漪系紧披风, 语气不容置疑, “快去叫人!”
  乌则钰曾吩咐过,这满院的仆人都要听命于她,狸奴自也不例外。
  “好,我这就去!”
  召集人马后,一行人朝外走去,恰在这时迎面而来一辆软轿,两侧跟着数个奴仆, 毡帘将软轿遮得严严实实,单只看那奢华程度便知道来者何人。
  抵达门口后, 奴仆垂首半跪在地上, 轿里的人踩着他腰背走下来。
  众人纷纷恭敬地唤了声:“乌少主。”
  乌则钰捧着手炉来到秦漪面前,抬眸扫了眼她身后乌压压的一片人,不禁笑道:“贺兰家的二小姐今日出嫁, 云凰姑娘这是要去抢亲么?”
  他一贯这般不正经,秦漪抿了抿发干的唇角,话出口时声音已有些发颤。
  “观南法师……他孤身前往祁山至今未归,我要去找他。”
  听到这耳熟的名号,乌则钰微欠身,似笑非笑道:“就是那个,夜闯红莺馆带你离开的大和尚?这大雪天的他去祁山做什么。”说罢还不忘调侃一句,“看来云凰姑娘和他的关系果然非同一般。”
  风雪越发猛烈,呼啸声不断从耳边掠过,秦漪攥紧袖中十指。
  “乌少主,我现在没有闲心与你玩笑。”她声音冷冽神情肃穆,众奴仆胸膛里的心猛地一提,这么久以来,还无人敢这般和他们少主讲话。
  “我不能让他出事,我要去找他!”
  坚定的语气掷地有声,她绕过乌则钰往前走去,后者一把将她拽住。
  “待会儿雪会下的更大,你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去那又能做什么?好好待在这,我让他们多带些人去寻。”
  乌则钰朝身侧一男子低声说了几句,那人点点头,紧接着挥挥手,众奴仆接连随他离去。
  “看来今日是谈不了事情了,带你们小姐回去歇着吧。”
  乌则钰轻叹口气,重又坐回软轿里,临走之际幽幽开口。
  “云凰姑娘,你应当知道那人是什么身份,北越一些信众对这等圣僧崇敬至极,为了所谓信仰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若你继续与他牵扯不清,到那时,恐怕连我也护不住你。”
  秦漪紧咬着唇,眼下她头脑一片混沌,根本听不进他的任何话,她只想去把观南找回来,确认他安然无恙。
  “想来真是有意思。”忽而,轿子里人低笑几声,语气越发玩味,“你曾被情所伤,千里迢迢来到北越,改头换面苟且偷生,做尽自己不喜欢做的事,这般忍辱负重,想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风风光光重回故土。”
  一番话让秦漪身子僵住,他一字一句无情扯掉她自以为掩盖得很好的伪装,却不知,她的所有举动皆被他看在眼里且揣摩清楚。
  她就同那跳梁小丑一样,可笑而不自知。
  “可如今,你却重蹈覆辙,再次为情所困,而那人还是个出家人。”乌则钰垂眸摇首,说到有趣之处时忍不住抚掌大笑,“前事未了,今事又至,云凰姑娘的勇气当真令人敬佩有加。”
  话音落罢,软轿缓缓离去,徒留秦漪和几个侍女在风雪中站立。
  寒风侵骨让人心生寒意,却远远抵不上这苍凉人世间的磨难更让人感到绝望。
  房中,秦漪颓然地站在窗前,视野里,远处的雪山逐渐变小,到后来渐渐缩成一小团黑影,暮色,悄然降临。
  站在一侧的宝画和宝珍也都紧悬着心,事到如今她们已顾不上观南是何身份,又与她们小姐有何世俗难容的关系,她们只暗暗祈祷着,愿他平安,愿他顺遂。
  “他不会有事的。”秦漪紧紧搂着阿欢低声呢喃道,喉间滞涩之感让她快要喘不上气来。
  乌则钰的那席话久久萦绕耳畔,她捂着那千疮百痍的心口痛苦地想,如今她连他是死是生都不知道,又谈何情爱苦痛?
  她不敢想象,若他当真就此离开,她往后的日子该如何继续下去。
  良久,她又恍然想起,最后一次见到他时说出的那些狠话,她甚至还未与他好好道别。
  “我要去找他!”
  她松开阿欢,扯过貂裘随意披上,一刻也不再迟疑直冲向门外。
  “小姐!”
  宝画宝珍急忙唤了声,却也拦不住她要出去的决心,二人只好跑去跟着。
  秦漪步履匆匆来到院里,却见那处站着几个头戴皮帽身着皮袍的奴仆。
  “少主猜的果然没错,云凰姑娘终究要亲自去寻了。”不等多言,那人抬了抬手,“路途有些远,骑马更快些,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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