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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总要我上进-分卷阅读14

算在这位小医女身上花太多的精力,只想着还她以死相救的恩情。
  时此刻听着她的絮叨却觉得心中有一阵安静的柔软,忽然想听她多说些。
  但这时谢陟厘忽然住口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嘀嘀叨叨跟大将军拉起了家常。
  她差点儿惊出一声冷汗,赶紧回归正题:“我、我没什么远大志向,就是想抚养小羽长大成人,平平安安的就好。”
  她觉得自己暗示得够明显了——什么太医院之类的,我真的想都没想过。
  但风煊仿佛没有接收到这个意思,看向她的目光还带着一丝惋惜,因为神情柔和,这丝惋惜几乎可以称之为怜惜了。
  谢陟厘给他这样的目光看得有点胆战心惊。
  “除了师弟,你还有别的亲人吗?”风煊问,“有无父母兄弟?你师父师娘呢?”
  谢陟厘:“……”
  难不成,大将军喊她过来,真的是跟她拉家常的?
  拉家常是王大娘最爱,谢陟厘从来都是避之不及的,实在被拉住了没办法,顶多是贡献一些“嗯”、“确实”、“没错”之类的言辞。
  万没想到堂堂大将军也有此爱好,她总不好随便敷衍,只能生疏地自报家门:
  “我没有爹娘,是师父捡到了我,把我养大的。师娘身体一直不大好,生完师弟之后就一病不起,没多久便过世了。师父……”
  她说到这里停住了。
  百姓们一直当风煊是可以用来当门神的凶神,但她来到军中之后,听到的却是另外一个大将军。
  他打仗时身先士卒,论功时赏罚分明,上头的赏赐全部分赐下属,一件不留,两袖清风,爱兵如子,除了治军有点严酷之外,几乎是个完美的主帅。
  比如现在风煊等着她往下说,并不催促,甚是有耐心的样子。
  谢陟厘的心跳得快起来,手不由自主捏紧了衣角,鼓起勇气望向风煊的眼睛,“我师父……叫谢涛。”
  “他也是兽医?可有入伍?”
  “他……死在三年前库瀚之战上。”
  谢陟厘的声音极力平静,但整个人已经微微颤抖。
  信息给出的足够多了,就是在那一战当中,风煊救了皇帝,斩了库瀚,被封为大将军王,横空出世,名满天下,统御北疆,威震北狄。
  风煊微微颔首:“令师为国捐躯,着实可敬。军中的抚恤可还到位?你们姐弟俩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
  谢陟厘低下了头。
  ……他不知道。
  其实这也正常,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怎么可能知道一名兽医?更何况这名兽医……死时还带着一身污名。
  谢陟厘的声音有点苦涩,只含糊答:“挺好的。”
  其实风煊对于拉家常这件事也是相当的生疏,今天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谢陟厘耷拉着脑袋,声音也低下去,便明白自己拉得不甚成功。
  大帐里的空气一时有点凝滞。
  谢陟厘也感觉到了。
  两人都想做点什么来化解,几乎是同时开口:
  “你……”
  “那个……”
  声音撞在一处,谢陟厘赶紧住口让风煊说,风煊倒是没摒住,微微笑了一下,低低清了清嗓子,方回到素日冷峻的语气,捡起之前的话题:“那你可有想过你师弟的将来?”
  谢陟厘老老实实摇摇头,心里却忍不住想:您是跟“将来”杠上了么?这还过不去了?
  “你师父对你有养育之恩,你师弟是他唯一一点骨血,你也说你师弟颇为聪明,难道不想给他一个更好的将来?”风煊道,“比如送他去读书认字,将来考取功名,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你师父泉下有知,料也能含笑了。”
  谢陟厘愣愣道:“师父说光宗耀祖什么的不重要,太太平平活到老就够了。”
  风煊心说有这种师父,难怪教出你这种认马不认人的傻徒弟。
  他换了种方式,循循善诱:“你是女子,将来自有夫君供养。你师弟是男子,将来却要去娶妻生子,养家糊口,你难道就不希望他活得好一些,不希望他的孩子将来少吃些苦?”
  谢陟厘想了想,道:“大将军,这就要靠您了。”
  风煊一愣。
  “只要天下太平,不打仗,老百姓就能过上好日子,穷一点苦一点我们都不怕的,只要能活就行。”谢陟厘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和年纪十分不符的沧桑,“但是一打仗,天说塌就塌,人说没就没,真的,太苦了。”
  风煊想着三年前谢陟厘十六岁,她师弟两岁,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带着一个两岁的娃娃,无依无靠,无亲无眷,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不由叹息一声:“你说得有理。”
  说完才发觉不对。
  他不是打算说服她努力上进的吗?
  怎么倒被她说服了?
  他头疼地揉了一下眉心,终于不再迂回:“谢陟厘,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从今日起,照这上面来。”
  他说着递给她一张纸。
  谢陟厘说完那番话才觉出一丝惶恐,她难得有这么对人直抒胸臆的时候,还是对着大将军。
  心里面那些话几乎是毫无障碍地脱口而出,完全没有过脑子。
  也许是因为他的神情太过柔和吧,那视线温暖而坚定,让她忘记了以前人们嘲弄的目光和冷漠的咒骂。
  这会儿连忙毕恭毕敬接过那张纸。
  只见上面列着一日作息。
  卯时:背医书
  辰时:默药方
  巳时——午时:随曹大夫出诊
  未时:去药库
  申时——酉时:军医上门授课
  戌时:去伤病营
  亥时:默药方
  子时:背医书
  谢陟厘:“……………………”
  真是一份完美的计划。
  如果她是个不用吃饭不用睡觉的木头人就更好了……
  *
  谢陟厘离开大帐的时候,气若游丝,身似离魂。
  孟泽和她擦肩而过,回头多看了两眼,进来后向风煊笑道:“你对人家做什么了?”
  大部分人不知道的是,孟泽虽然入军队比路、严二人晚,和风煊的关系却比路严二人要近得多。
  他是刘嬷嬷的孙子,而刘嬷嬷是跟在风煊身边的老人,在极不受宠的童年时代,风煊有两年是在刘嬷嬷家度过的,给他做伴的人就是孟泽。
  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两人便没有身份之分,亲如兄弟。
  后来风煊回宫,在北疆站稳了脚跟才把孟泽召到军中,当众自是上下有别,私底下却是依然和小时候一样。
  风煊叹了口气:“想扶烂泥上墙,真的太难了。”
  孟泽微笑:“男人想要照顾一个女人的法子多得是,你为何偏偏要选最吃力不讨好的那种?”
  风煊心道:因为那是她的梦想。
  而人活一世,梦想是至高无上的指引,只要朝着梦想中的那一点光芒奔赴,无论成功与否,皆不枉此生。
  他不仅希望她一生安稳,更希望她一世无悔。
  不过他没再多说,问正事:“查得怎么样了?”
  “安家在北疆经营二十载,要查他们可不容易。幸好你指了一个明路,从粮草下手,我总算查出点眉目。”
  孟泽说着,掏出了一本账本。
  单看安崇恩,虽是都护之子,但并非纨绔子弟,也算是久经沙场,是员宿将。
  单看粮草,账目也是清清楚楚,来去也一目了然。
  但把“安崇恩”和“粮草”连在一块儿看,就会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安崇恩这个人好像很倒霉,几乎每次都打败仗。
  但他又很幸运,每次虽然败了,但往往只损失了粮草缁重,兵力大都能保全,算是虽败犹荣。
  而且每次失败好像也都不是他的原因,要么是天气突变,要么是情报有误,要么是上官瞎指挥,甚至还有向导带错了路。
  当然偶尔也会有小胜,胜也胜得较为辛苦,多半会被北狄人烧了粮车。
  所以结合起来看,就是只要高崇恩去打仗,败,没了粮草,赢,也没了粮草。
  又因为粮草总是出事,安崇恩出征比谁都更加小心,一定会多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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