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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总要我上进-分卷阅读15

粮草。
  然后带多少没多少。
  粮草在安崇恩手里就像是打狗的肉包子,永远是有去无回。
  “军中三年前的账册已经不可考,这三年来经过安崇恩之后的粮草总计五百余万石,另有缁重无数,都在这里。”
  风煊看着上面的一条条的记载,忽然看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名字:“……谢涛?”
  孟泽道:“他是军中兽医,因为以前到过兹漠一带,所以在库瀚一战中给安崇恩充当向导,却把缁重粮草都带进了流沙之中。后经查明他身上藏有大额银票,乃是被北狄收买,通敌叛国,故意为之。”
  风煊微微皱眉:“为何我没在战后赏罚单子上看到他的名字?”
  “他在被安崇恩抓获之时就畏罪自尽了。”
  风煊的指尖轻轻在这个名字上点了点,忽然想起了谢陟厘那时候的目光。
  她胆子小得很,难得敢直视他。
  可那一刻,她的声音虽然有些磕绊,眸子却异常明亮,像是渴望从他这里祈求到一点什么东西。
  通敌叛国,哪来的抚恤金?
  那是北疆多年来第一场大胜,人们对北狄的仇视与蔑视到达到顶峰,对于叛徒的仇恨更甚于对北狄。
  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失去了长辈的庇护,独自顶受着世间风雨与旁人的仇视,还要拉扯着一个两岁大的孩子……她哪有时间想将来?她倾尽全力,也才只够活过当下而已。
  而她还是回答他——“挺好的。”
  直到夜间,灯火熄灭,入睡之前,风煊耳边还可以反反复复听到谢陟厘这三个字。
  挥之不去。
  忽地,门上传来细微的动静,那是有人用尖利的小物在外面拔动门栓。
  风煊眉头一皱,猛地坐了起来。
  真是防什么来什么,她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
  但……
  在她苦寒无依的人生中,对他的这份喜欢大约是仅有的甜了吧?
  所以她才会像飞蛾扑火,不惧死亡也要挡在他身前。
  风煊的头脑向来冷静清晰,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然后朝着目标有条不紊前进,从无例外。
  可这一刻,他慢慢地躺了回去,脑海居然是茫然的,自己也不知道是恼怒还是期待。
  一声微响,门外漏进一丝月亮的清光,复又隔上,帐篷内重新陷入黑暗中。
  人进来了。


第12章 以后跟她说话,不能大声。……
  风煊嗅到空气中传来一丝脂粉的香气。
  黑暗中有细碎的声响,除了刻意放缓的脚步声,还有细碎的珠玉相激之音,那是发钗上的流苏所发出来的。
  风煊睁开了眼睛,眸子里明显的寒意。
  不是她。
  一抹锋利的流光无声无息地停在人影的脖颈前,只要再往前一步,就会把脖子送到匕首的刃口上。
  “啊!”人影发出一声惊呼,“大将军不要!”
  火折子的光亮像水一样驱散黑暗,傅鱼丽的眼睛含着泪光,一脸恐惶,宛如梨花带雨。
  原本就出众的美貌经过精心修饰,她反复在镜中确认过,已经美到了任何人都不可能忽视的程度。
  再加上楚楚可怜的神情,她不相信有男人可以拒绝她。
  但面前这个男人眉眼没有一丝松动,依然冷峻如天女山永远积雪的高峰,匕首也依然对准她的咽喉,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
  “出去。”
  “大将军!”傅鱼丽一下子跪了下来,泪水夺眶而出。
  隔壁小帐篷内,正在油灯下抱着医书打瞌睡的谢陟厘猛地一栽,迅速扶稳桌子坐正来,仓皇四顾。
  帐篷里就她一个人。
  呼,吓死了,还以为风煊抓到她打盹了。
  夜里静极了,有女子哀哀戚戚的声音不断传来,谢陟厘第一想法是“莫非闹鬼”,第二便是想起小帐就在大帐边上,这帐篷坚实可靠,就是一样不好,几乎是完全不隔音。
  谢陟厘略一凝神,就听出了那是傅鱼丽的声音。
  “……您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定然以为我来这里是家中的意思。觉得我父兄为了巴结您,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其实您错了,我是偷偷出来的。”
  傅鱼丽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听上去格外让人怜惜:“三年前陛下来到北疆,下榻在都护府,那时候我就看到了大将军您。当时我就觉得您和我见过的所有公子哥儿们不一样,后来果然听到您斩杀了库瀚的消息,我一直想着有机会能亲口向您道贺,可是没有想到,我一直等了三年,都没有等到这样的机会。”
  “这次听说大将军征选医女,我明知有违闺训,还是只身前来。大将军,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既见君子,我眼中便再容不下其他人。我自知此举冒昧,已落下流,配不上大将军,只求一夕之欢,这一世便足矣。”
  谢陟厘微微地叹了口气。
  ……有点感动。
  她从来没有听过有人能把喜欢一个人说得这么好听。
  她一个旁听都这样,大将军想必也很难把持得住。
  然后就她意识到自己住进这小帐好像是个错误,就以这种隔音效果,一会儿要是有一些水到渠成的事情发生……她还在这儿待着那可就太尴尬了。
  她起身开了门,披上一条毯子,打算避一避。
  然而才出门,就听风煊一声怒喝:“严锋,你给我滚出来!”
  声音之大,吓了谢陟厘一跳。
  不远处的的阴影里站起来一个大高个,绷直了身体经过谢陟厘身边,不过依然像上一次谢陟厘所见到的那样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走进大帐中。
  谢陟厘:“……”
  虽然弄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感觉情况有点复杂的样子,此地不宜久留。
  她裹紧被子赶快往外走,就听见身后传来“啪”地一下响,像是马鞭抽在人身上的声音。
  她快步把这声音甩在身后。
  天上星辰闪耀,偶尔远远传一声马嘶,大地一片安静。
  草原上春天的夜晚还是十分寒冷,谢陟厘不敢走远,而且才出大帐这边的范围就被巡逻的兵士拦了下来,问她要通行手令。
  谢陟厘来军营后一直老老实实,入夜之后从没离开过帐篷,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军纪的森严。
  她顿时就明白了风煊为什么那么生气——傅鱼丽只是一个医女,想要从医护营摸到大将军的帐篷,显然是有人相助,不然连医护营都出不了。
  而这个人就是严锋。
  不过,美色当前,他丝毫没有智昏,还能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就把人揪了出来,谢陟厘挺佩服的。
  果然凡事没有绝对,身怀隐疾确然是有点凄惨,但也因此不会为女色所迷。
  谢陟厘的胡思乱想到此为止,才进帐篷就看到了风煊。
  他站在书桌前,油灯的光芒把他的影子投到了帐篷上,影子十分浓重巨大,仿佛随时会张牙舞爪扑向他。
  不知道为什么谢陟忽然就想到了风煊的那句话。
  ——“阿厘,我现在唯一能相信的只有你了。”
  她当时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因为堂堂大将军,身边的心腹亲信明明那么多,何时轮得到她一个个小小医女?
  此刻才隐隐有点明白,他身边的人虽多,但可能各有各的牵扯,就像今晚,傅鱼丽走进他的帐篷,他感觉到的不是美人投怀送抱,而是严锋的背叛。
  而他说相信她……可能是因为她没什么好让人利用的,也就没什么好背叛的?
  “大将军……这么晚了,您有什么吩咐吗?”
  这是谢陟厘对风煊最心平气和的一次,以前每一次都有一种自己会被他一爪子拍死的感觉,这一次她大约是熬夜熬得有点昏头了,不仅不害怕,甚至还觉得他……其实也有点可怜。
  然后她就见风煊回身,手里捏着她与之奋战了一晚上的医书。
  谢陟厘顿感不妙。
  “找钥匙,开帐篷。”风煊的眉眼本就锋利,神情间再带着一丝严厉,杀伤力就变得十分巨大,“子时未到,你不在帐中背书,去哪儿了?”
  谢陟厘不由开始后悔。
  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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