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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重生记(1v1,H)-分卷阅读59

床上,幼金怏怏的,陈元卿站在屏风后唤人。
幼金贴身的四个丫鬟并曹嬷嬷、王婆子就守在外面,听见里面叫水的声,几人面上都不由得松了口气,尤其王婆子,那嘴都要咧到耳后根。
可算和好了,娘子这要再有个孩子,国公爷纵然纳妾,谁还能越过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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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金这一觉睡得舒坦,睁眼便到了天亮。
屋里炭火烧得旺,幼金身上只穿了间抹胸,松松垮垮搭着,娇嫩的穴肉完全掩不住,因昨夜弄久了些,红肿还没完全消退,看着可怜又招人。
陈元卿人已经梳洗穿戴好,他站在床边,定定看了她会儿道:“起身罢,母亲一早让丫鬟传信唤我们过去。”
夫妻俩一前一后进了长柏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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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金站在陈元卿身后仰头看了他眼,男人身着深灰色兔毛大氅,脚下黑色菱纹绮履,冠上别着朵黄色小花,方才幼金亲眼见他自黄梅树上摘的。
黄梅树府中本来仅种了几棵,如今竟有成林的趋势,就这般了,他还说正月里把通宣巷那棵挪回来。
这人似乎瘦了些,他那大氅瞧着不是多合身,幼金心叹了声。
然而长柏苑里今日来了客,林氏与那四十来岁的妇人坐在榻上说话,妇人旁边则站着个十五六岁的小娘子。
那妇人幼金先前似乎见过一次,只印象不大深了,还是陈元卿先行了揖礼,开口道:“外姑。”
幼金紧跟着万福:“外姑。”
原是林氏兄弟,陈元卿外舅的夫人。
小娘子幼金却没印象的,陈元卿也未与她说话,倒是林氏唤他们道:“二郎、幼娘,这是你舅家的表妹,家中行五的,今儿跟着她嫡母来咱家走动。”
小娘子生得丰腴,虽看着年岁不大,不过穿着的窄袖衣极为贴身,倒已将凹凸玲珑的身段显出来,低声行了万福礼:“兄长、嫂嫂。”
已至岁末,亲戚间的走动大多在于礼节,这些个大家族谁家没有几十来个沾的上边儿需要送年礼的亲朋,一般这事皆嘱咐府中下人们去做了,哪有主人家亲自出来,且挑在这个时候的。
幼金其实一听“嫡母”两字就大概猜出怎么回事,再看这小娘子_0_qian_0_tu_0_hou_0_qiao,完全是乡野妇人口中好生养的长相,原来贵人也讲究这个。
陈元卿皱眉“嗯”声,面无表情在圈椅上坐下。
前两日府里传出他要纳妾的事,郑或说与他听,陈元卿近来正烦闷,直接斥了句荒唐。
陈元卿原本心忖恐下人发现自己夫妻异样才传出风言风语,然而看母亲的意思,那话许就是她使人传的。
林母笑看着幼金温和道:“幼娘,林五娘子今年十六,方才你外姑玩笑,她这女儿旁的不会,只成天在屋里绣花。刚提起,还一心想着见你这位嫂嫂,年前我留她在府里玩耍几日,你看她这几日与你作伴如何?你们年岁也相仿,又都喜女红,定然合得来。”
陈元卿脸上出现丝错愕,当想不到母亲竟这般直白,只差直接点名道姓对幼金讲:“我做主给你夫君纳了个妾,你把人领回去。”
其他暂且不论,这话要置幼金的颜面于何地?母亲不至连这个都不清楚。
陈元卿忍不住侧身去看幼金,小妇人半垂着头默不作声,她耳后泛着红,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自己指腹老茧蹭的。
也罢,母亲既然开口,她就是有心拒绝,怕是都没那个胆量说。
陈元卿待要说话,忽听得身边小妇人轻飘飘笑回道:“母亲,这自然好的,我正愁没人作伴呢。”
陈元卿让这话炸得脑子里嗡嗡响,不由望着她去摸自己下颚,另一手死死捏住了圈椅椅把,小妇人笑得灿烂,往日他爱极的,此刻瞧着竟面目可憎起来。
男人几乎呕出血。
她这般聪慧,如何琢磨不透母亲的想法。
她清楚的,只是她心从不在自己身上,姚修倒也罢了,就连齐圭甚至韩初宁那样的人都能得她善心,偏她对他最狠。
陈元卿闭了闭眼,对林氏道:“母亲、外姑,来这之前外头才送了信,我今日需得出去一趟。”
“二郎既有事,便去忙吧。”林氏道,又看向幼金,“幼娘在这陪我说说话,他们男人的事我们不管。”
幼娘点头应了,陈元卿径自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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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与她嫂嫂说着事儿,幼金被晾在旁说不上话,她面上带着笑佯装倾听的模样,她其实不善于此,等从长柏苑里出来,她半边脸都僵硬了。
后面还跟着个珠圆玉润的林五娘子。
王婆子和曹嬷嬷见了,皆吓了一跳,方才国公爷冷着脸回来,听说这会儿还在前院书房里呆着,夫人又是?
幼金与曹嬷嬷道:“嬷嬷,这位是老夫人娘家的侄女,要在府里住几日,你让人在后面厢房收拾间屋子出来,好好照顾林娘子。”
又转身笑看着小娘子:“这位曹嬷嬷是国公爷的乳母,你若有什么事但与她说无妨。”
曹嬷嬷暗自吃惊,老夫人娘家的侄女可不止一个。
要正经亲戚来小住,当在老夫人和大娘子的院子,或者腾出个院子,断没有住国公爷夫妻院落的道理。
什么意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曹嬷嬷恭敬应下。
饶是曹嬷嬷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待这林娘子,左右国公爷尚未发话,权当府中亲戚便是,便躬身与林五娘子道:“娘子跟奴婢来。”
王婆子忙上前伺候幼金进房,幼金自己站在屏风后换了身衣服。
“夫人,国公爷回来取了东西并未出门,刚刚那个林娘子,难不成是老夫人让给国公爷做妾的?”王婆子见左右无人,低声问幼金。
幼金颔首,半点瞧不出难过的样子。
王婆子显然比她还着急:“可不能让那林娘子得了逞,夫人,国公爷方才脸难看着呢,心里未必就愿意,不过老夫人既发话,他不好违背。”
要娘子如今有个孩子就不怕了,照理娘子大婚后,国公爷几乎每日都与她呆在一处,夜里有时要上两回水,早该有喜讯的,怎至今没得动静。
“哎呦。”王婆子一拍大腿,似想起什么急急地问幼金,“夫人你这个月月事晚了罢,我记得该来了。”
幼金愣了瞬,摇头道:“才两三日而已,我这左右都有误,上回迟了七日方来,难不成你忘记?”
王婆细想确是这般,娘子月事不大准,又开口劝她:“您莫着急,这孩子啊总会来的,您把国公爷笼络好就成。老婆子人见多了,看得真真的,国公爷那心啊都在您身上,您稍软些,他最喜爱的自然还是您。”
幼金忽想到自己那张已画完的永安图,觉得可笑,却不知笑自己还是旁人。她太天真了,纵然那人开口,永安她这辈子也是别想再回去。
家中上月刚在这京师置了间四进院落,就凭陶家原先的那小铺子,几辈子都赚不到。
王婆子说得对,她可不就是得笼络、求着他,便是喜爱不在也能放她一马。
陈元卿人独自在前院书房里,根本不晓得幼金将林五娘子领回来的事。
他想她或者半点都不喜自己,她眼光也不差。
姚修那人,如若不论他私画春宫的事,论才、论品性都算是独一份,难怪她上了心。
郑或见陈元卿面色不好,只默默守在门外暗自叹了口气,夫人与国公爷这段日子又不知如何,怎刚夫人还领着个小娘子进门。
直到后头幼金派了丫鬟来,郑或才站在门外低低敲门:“爷?”
陈元卿冷着声唤他进去。
“爷,方才夫人让人来问,您是回后头用膳,还是给您送了来?”郑或道。
陈元卿人心不在焉地盯着桌案未答他,郑或不得不再问了遍,他才应:“回夫人,我一会过去。”
等陈元卿从前院穿过游廊回去,远远看到幼金人站在院内,身上罩了件大红羽缎披风,似乎在等人。
陈元卿心下微动,下意识往她那处走,这小妇人果真是在等他,她听到后面动静转过身,微仰着头笑道:“您回来了,我让丫鬟们去备膳。”
小妇人容颜姣好,面上略施粉黛,跟仕女画里走出的一般,陈元卿眼见着一时晃了神,连她话里的敬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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