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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魔尊身份互换后-分卷阅读52

们:“我们修道之人慈悲为怀,就不对她们用刑了。送到大理寺吧,那儿花样多点。”
  他话音一落,西璧一干人俱是满脸震恐,那女掌事方才难得的镇静也如碎开的花瓶:“道理、道理不是这样讲的,我们犯了什么错,寺丞要抓我们,我们是无辜的呀!”
  “赌客都关在大理寺,没理由单单剩你们,还是一视同仁的好。”
  说罢,玄策头也没回地走出了船舱,这时,狭窄的舱道对面,急急跑来了一道十三四岁的男孩身影。
  只见他朝玄策叉手行礼,旋即又往船舱内望了望,就见山原已经施了缚绳术,将女掌事和西璧捆了起来,还剩下萧梧抱着东珠,无法动弹。
  “官爷,奴家真的是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就算把我们困牢里也没什么可问出来的,行行好……”
  “山原!”
  忽然,竹猗的声音打断了这一串哀求——
  “竹猗,你来得正好,安排人把她们也送到大理寺。”
  竹猗一听,顿时愤愤:“又要跑腿!我才把那些人送到大理寺,妖我们抓了,这飞钱案既然属他们负责,我们还把人给大理寺送过去。”
  玄策的脚步,在船舱的走道上忽地一停,回身朝他看去:“不是令你去拿东海珠么?”
  竹猗后脊一直,回身忙从袖中拿出一个织锦暗纹绣包:“诺,顺道还回府里拿了。”
  “你没送过去?”
  竹猗奇怪:“难道不是寺丞自己亲自送?”
  玄策沉了口气:“我方才如何说的,令你马上送到观里。”
  竹猗挠了挠头:“唉,我想着您亲自去送,还能再见一见花娘子,也不知她被师父责罚了没有,我去送,那这东海珠就显得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玄策:“……”
  山原心里不由给竹猗竖了个大拇指,他还是个男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忙又接话道:“竹猗,你来得正好,先帮我押人。”
  “好!”
  说罢,竹猗一股脑将东海珠绣包塞到玄策手里,便一溜烟地进了身后的船舱。
  玄策只觉这手上的重量压在了心头。
  ……
  走出狭窄的船舱通道,外面是宽阔的甲板,玄策扫视了眼船上的情况,朝下属问道:“这些人里,可有找到穿白衣的年轻男子?”
  官吏俱是摇了摇头。
  待处理完舫船上的事,玄策便坐上回玄府的马车,竹猗则跟着他,这回轮到山原押囚车去大理寺说明情况。
  说是押囚车,为避免注目,也是用的马车,再者东珠身上有伤,山原还按玄策的吩咐,给了萧梧一瓶子药。
  此时,玄府马车的车厢内,竹猗见玄策神色似乎没有放松之意,不由道:“寺丞,我们不是都把女尸收了吗?还把那些流民工匠都带回来了,没有人员伤亡,南曲楼现在也封了,余下的都是小事,您忙了一天一夜,咱们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说实话,他真是困了。
  玄策靠在马车上,眼眸微阖,道:“这些地界回来的人,全部押在大理寺的地牢里,一个都不能放走。”
  “是要等……全部审问完?”
  “不,审问完也不放。”
  “那什么时候放。”
  玄策眼睑彻底闭上,轻而深的呼吸后,才开口:“直至找到那个白衣人。”
  竹猗一时疑惑,但他向来机敏,联想崇玄署的职责,遂谨慎地问出那句话:“他……也是妖?”
  “是。”
  这一声,如沉石落水,一时间,车厢寂静无声。
  而竹猗方才那点睡意,也被挥散了。


第45章 少年动心 “非也非也!洵之兄可别乱讲……
  马车一路徐徐驰回玄府,逋一停下,就听见门外传来车夫交谈的声音。
  竹猗打开车门,刚落了地,抬头就见面前站着位打扮得体的年轻仆人,朝自己行了个叉手礼,和颜道:“请问,玄寺丞在马车里吗?”
  竹猗朝他道:“找寺丞何事?”
  下人嘴上挂着淡淡的笑,言谈间能令对方不由跟着和气起来:“在下是花府的仆人,替主子向玄寺丞传话。”
  说着,就瞥见车厢里下来一道玄色,转头看去,脸上的笑更是和煦:“想必您就是玄寺丞了,”说着,便行了个礼,待玄策站定,方道:“天心观的清垣观主说,寺丞对我们花家的四娘子有救命之恩,因此,您今日应允观主的那一斛东海珠便不必送了,算是还您的人情。”
  听到这话,竹猗愣了,脑子里转了转,珠子就这么送来送去,最后还没送出去,却是被他们绕了好几个弯!
  “这、这还能如此算的?!”
  玄策双手负身:“知道了。”
  下人又行了个礼,这才上马离开。
  竹猗推开府门,脑子里回想方才那番话,有些气极反笑,道:“这清垣观主的行事,我咋感觉有那么点不舒服呢!一会说要东海珠,按寺丞您说的,暗示我们不要动他天心观的人。一会又说不用送了,还人情。咋了,这一来一回的,就两句话,把什么事都撇干净了呗。”
  玄策径直往厢房里走去,语气却觉有些意思:“寺卿曾言,天心观可排在崇玄署掌管之外,我道为何,如今看来,原是不肯与其他同道有任何关系的缘故。”
  竹猗:“这界线划得多清啊,若他使的是剑,他都能在我们之间划出个天堑来了!”
  听到这话,玄策轻轻一笑,道:“我要沐浴了,你自己去收拾吧,不用跟来。”
  竹猗伸了个懒腰,就等这句话了:“那我回去睡了,寺丞好梦。”
  ——
  晌午刚过,玄府外便来了位身着绯绿官袍的年轻男子。
  下人恭身迎道:“温寺丞,实在抱歉,我家主人正在休息,要不您……”
  那年轻人温和笑道:“无妨,我到正堂等他。”
  说完,也没等下人拦,抱着手里的木箱子,便径直走了进去。
  玄府的厅堂通透且视线宽阔,不似寻常家那般光线昏暗,这里四面没有围门,只用卷帘透光,周围还植了绿竹,孟春时节的风掠过,声音轻轻地摩挲,听着很是安静舒服。
  温简端坐着在几案前,抿了抿茶,来之时,寺令特意嘱咐,宗正寺送来的这些人给了案子一个突破口,需得与他们密切配合,必要时,以他们为主,借力把案子尽快查出来。
  眼下有玄策在,温简对手头案子的信心比以往都要好,此刻,借着竹帘滤下的光线,他翻了翻案上的书,仔细看了起来。
  “温寺丞。”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沉和的声音,温简忙起身回望,是位穿了袭宽松墨蓝袍服的俊美少年,他应是刚沐浴过,长发疏朗地用发带束成一道,余下几率在鬓边,此刻在府中,没有往日在外的拘束,却是多了几分闲适的慵懒。
  “玄寺丞,温某来府上叨扰了。”
  玄策信步坐到他对面的矮椅上,左腿支起宽袍,一副闲散仙人的模样,摆了摆手,示意他请坐,道:“若是为正事而来,便不是叨扰。”
  温简发现,玄策走路竟没什么声音,这修道之人,果然非比寻常。
  想着,将桌上的卷宗推到玄策面前:“这是您之前让我查的,关于孟之涣的身世,以及,当时当地的刺史。”
  玄策目光落到字面上,“徽州?”
  温简点头:“依照南曲楼人给的口供,以及我们查阅的户籍资料,怀疑他原是徽州人。”
  玄策:“户籍有可能作假,毕竟现在,连飞钱都分不清哪张是真的。”
  “但在户籍上,他似乎并没有刻意隐瞒。玄寺丞,您再看这个。”
  玄策接过温简递来的另一张纸,只听他道:“这是徽州二十年来历任的刺史官员,其中,十四年前的徽州别驾,正是宋寒声,也就是如今的少府监,宋沁岚之父。”
  关于宋寒声的履历,玄策也令人查过,眼下大理寺提交过来的卷宗,再一次提醒了他某一种猜疑。
  “既然地点有交集,那么,这宋家与孟家,是否也有交集。”
  听到这话,温简有些疑惑:“这位孟画师,与宋家……与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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