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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请上当-分卷阅读13

也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沈庭蛟气得火冒三丈:“每次说谎圆不过去的时候你就用这些话搪塞!”
  “你还说是吧?”殷逐离冷眼瞧他,冷不防将他打横一抱,大步流星往蓬莱池行去。沈小王爷这才慌了手脚:“_0_hun_0_dan,你快放开我!放手……”
  殷逐离站在湖边的岩石上,宫人仍领着路,这边光线便暗了下来,她将声音压低:“别动,我要是一个没抱稳,真掉下去了。”
  沈庭蛟不大习惯她这般凑在自己耳边说话,歪头避了一下方道:“你快放我下来!”
  殷逐离突然俯身吻住了他的唇,沈庭蛟如遭雷击,瞬间呆滞。她今天喝了些酒,唇齿之间也带着淡淡的酒香,宴罢后曾用薄荷水漱过口,仍残余着清爽的味道。动作更是温柔异于寻常,如春风过麦田,又仿佛冬阳眷长空。沈小王爷今儿个也喝了不少,当即便有些把持不住。静夜中他的呼吸声渐渐明显,身上反应更明显。
  殷逐离却将他放了下来,顺便伸手摸了摸沈小王爷的尴尬之处。沈小王爷悖然大怒,一把打开她的手。殷大当家作若无其事状:“哎,你有没有听说过这蓬莱池的故事?”
  沈小王爷方才有些兴起,又被她撩拨了一下,这会儿闻言也心不在焉:“什么故事?”
  殷大当家搂住他的腰,让他靠前去看湖中自己的倒影:“你难道没有想过,前朝北昭国圣武帝荒淫,这宫中嫔妃大约三千六百多人,更兼宫人无数,而国破之后,她们去了哪里?”
  沈小王爷天性单纯,仍旧望着那湖,只见黑糊糊一片看不真切:“去了哪里?”
  殷逐离瞅着他,阴森森地露齿一笑,幽幽地道:“都在这湖底,每逢月黑风高之夜,便附上池边行人,化作厉鬼——向人索命——”
  她越说越阴森,沈庭蛟也不知是冷还是怕,当即就微微发抖:“殷……殷逐离?”
  殷逐离靠前一步,黑暗中语声透着莫名的诡异幽怨:“湖里很冷,除了女人就是太监,连黄瓜都找不着一根……大家用了许多年手指,都很寂寞,你这样美貌的男子,东西又有分量,姐妹们一定喜欢……”
  她极慢极僵硬地伸手,五指曲起成爪状向沈庭蛟迎面抓来,沈小王爷一身酒气都化作了冷汗,一张俊脸直吓得面无人色,眼看那爪子已伸至眼前,他惨叫一声:“有鬼啊!”然后掉头,慌不择路地跑了。
  何先生觉得很奇怪,自曲大小姐的婚期定下来之后,他们家九爷本是动不动就喜欢在府中湖边发呆的,平日里下人劝都劝不住。自这次宫宴之后,他们家九爷却是见了那湖都绕道走,再不往跟前凑了。
  他也曾多次旁敲侧击,殷大当家只伸伸懒腰,朗声笑道:“此乃闺房之趣,不足为外人道矣。”
  倒是某日沈小王爷作恶梦,隔着房门只听他惨声喊:“你们都用了那么多年手指了,就将就用手指吗,若实在嫌小,腿骨也成啊……”
第十二章:印度辣椒
  二月初八,王上沈庭遥册后。
  彼时大荥疆土虽广,国力却虚弱,又加之长年征战,正是百废待兴时。但这场册后之礼仍是空前绝后的盛大,显见得这位王上是给足了曲大将军面子。
  殷大当家是个好热闹的主儿,更何况这场纳后仪的绫罗绢缎、金银玉器、茶点酒水也多是宫中内侍从富贵城采购的,她自是处处查看,万分仔细。
  当日由福禄王沈庭蛟代兄亲迎,迎亲的队伍沿长安城大街而行,一路鼓乐喧天,且不提仪仗队如何排场,光是沿街抛洒的喜钱已足够民众津津乐道一段时日。
  那一日殷大当家并未受邀入宫,她同郝大总管将宫中采买官所订制的一应食材亲自检验封箱。送进宫里的东西,又兼王上大婚之日,自是马虎不得。
  完事后她需陪那鲁逛一逛长安,郝大总管提醒:“大当家,要不要去看看九爷?”
  殷逐离已经行出蓬莱居,又转身命刘东掌柜安排一桌酒菜,在亥时初刻送往福禄王府,菜色不拘,但甭管菜里、饭里、酒里,越辣越好。
  刘东掌柜很困惑:“大当家,九王爷不能吃辣吧?”
  殷大当家埋头一笑。
  那一日,大将军曲天棘成为国丈,天子又加封其为太师,其长子曲流觞升任云麾将军,次子曲怀觞任忠武将军。
  曲氏一门,权倾朝野。
  亥时二刻,福禄王果是被王上自宫中遣回,就着刘东送来的酒菜就欲喝个酩酊大醉,不料香辣鸡丁一入口,沈小王爷瞬间泪如泉涌。
  何简先生见状倒是放了心——哭出来就好,省得郁积于心,更伤了身子。
  沈小王爷却没想那么多,他左手在唇前拼命扇风,右手去拿酒,只喝了一口,他眼泪更是如潮般汹涌澎湃,然后迫于无奈,他又刨了口饭……
  何先生在桌旁作陪,半晌见自家爷哭得哽气倒咽,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九爷,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况殷大当家着实不比……差。您又何必如此呢?”
  沈小王爷泪雨滂沱,痛不欲生地跟他指了指桌上酒菜。他倒是点头:“我自晓得,九爷不必招呼何某。”他拿了银箸,抬手挟了一块熊掌豆腐,见沈庭蛟仍是泪流不止,语气也带了些黯然,“九爷,明天你若见着殷大当家,切不可如此。女人家若见你这般,少不得心中难受。”
  他张嘴,吃了一筷子菜,然后呸地一声吐了一地,忙不迭倒了一杯酒,酒水下肚,何先生泪水夺眶而出,而后他也刨了一口饭……
  沈庭遥派回去的内侍极恭敬地回禀:“王上,奴才特地令王府的奴才去看了,九王爷一回府就坐在桌前,对着满桌酒菜,和府里的先生抱头痛哭呢……”
  原以为最为难熬的夜晚,沈小王爷却没能记住那段剖腹挖心般的疼痛。当事后想起,他发觉自己只记住了那个、据说从一个叫印度的国家传过来的……断魂椒。
  所以有时候,你以为会痛不欲生,但实际上爱情不会比一个辣椒刻骨铭心多少。
  次日,曲大将军二子曲流觞与曲怀觞押运赈灾钱粮至山西后回返长安,户部尚书赵毓便与几位大臣商量,应该为二人接风洗尘。当然,曲大将军是一定要请的。
  接风宴再合适不过的地点自然就是广陵阁,而说到广陵阁,沈小王爷是一定要拖去的——他去能免单……
  是以第二日,一众大臣邀了沈小王爷前往广陵阁订了酒席,贺曲大将军几重喜事。
  而下朝之后,这事被黄公公说漏了嘴,沈庭遥知道了。于是这位王上也打算凑个趣,换了便装带着黄公公微服前往。
  广陵阁,红色的缎幔落下来,衬得整个舞台流光溢彩,红叶自是认得这一群人,忙不迭迎了上来:“我的爷,您们可真是好运气,一来就赶上我们拂月姑娘的_0_kai_0_bao竞投。”她阅人无数,自中一眼便看出谁是主角,忙上前亲热地挽了沈庭遥,“今晚花落谁家,还要看各位爷的心思呢……”
  话未完,冷不防被一个声音打断:“听闻广陵阁真正的美景,可不是这拂星、拂月姑娘呢。”
  红叶抬头望去,便撞上曲天棘似笑非笑的目光:“红叶夫人,听闻广陵阁内藏广陵止息,夫人何不引诸位前往一观,也增长些个见闻呢?”
  红叶只怔了片刻,重又娇笑:“各位爷,按理招待各位是广陵阁的荣幸,但广陵止息不比别处,依我看,不如就在前厅热闹热闹吧。”
  但一行人听得这话,又哪里肯依,便是沈庭遥也增了几分好奇:“夫人何必推脱,既是开门,总当迎客。”
  红叶仍是笑容冶艳:“既然爷都开了金口,请随红叶来。”
  她将一行人引到一处红楼,往墙上连拍数下,但见青砖墙向左右裂开,墙后露出一排白色台阶,直通地底。
  台阶左右站了两排盛装丽人,均手提白玉灯笼,见到墙后众人,千娇百媚地倾身行礼:“诸位爷请。”
  沈庭遥侧脸看了看曲天棘,曲天棘自是与他同行,走到群臣当中,丽人提了灯笼于前带路,后面砖墙无声闭合,眼前光线却明亮如初,沈庭遥低头一看,更是心惊:“这台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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