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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请上当-分卷阅读35

望向座中的殷逐离,猫儿一般慵懒,红唇轻启,同样的背景,举手投足间却是迥异的风情:“春衫著破谁针线?点点行行泪痕满。”
  周围无人言语,他玉琢般的指尖抚过琴弦,微闭目反复哼唱:“落日解鞍芳草岸,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
  美人微醺,风华绝代。殷逐离突然明白为何贵妃醉酒那出戏会成为经典,也能理解当初,李隆基为何意乱情迷。
  其实美人不过是一张皮,而风情不会完全着于皮相,那只是一个眼神,一种姿态。
  他旁若无人般抚琴自唱,每一指仿佛都撩在人心上,那琴音似也渗了酒,惹得人醺醺欲醉。红叶暗自悔恨:“这可跌了瑶琴的身价了!”
  殷逐离见各色目光都聚在他身上,实在不成样子了,只得起身行至台上:“九爷,你醉了。”
  他紫色的衣裾散开,肤若美玉,闻她轻唤,方才缓缓睁开眼睛,眸中水**滴。殷逐离将他抱在怀里,柔声哄劝:“先歇歇好么?”
  他略略点头,柔若无骨般偎依在她怀里,一旁的瑶琴默然站立,一直冷清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绝望的惊痛。
  下得台来,殷逐离苦笑:“曲二公子,九爷醉了,不知能否劳烦二公子将他送到后院歇息呢?”
  曲怀觞一怔,他虽孟浪,却也不笨,这里如此之多的人手,岂会劳烦他送呢?但殷逐离自作此说,肯定另有旁的话要说,他点头应下,倒是扶着沈小王爷,一路去了后院。
  殷逐离只低声对红叶说了一句话:“今日广陵止息不招待外客。”
  二人先扶沈庭蛟在后院的房里歇下,有张青和小何在外守着,殷逐离也不担心,便引着曲怀觞一路进了广陵止息。
  步下翡翠长阶,曲怀觞又吃了一惊。此刻外面正是二更时分,此处却是亮如白昼,空中十轮金乌齐现,照得整个广陵止息草木生辉。他疑惑地看向殷逐离,引路的丽人提着珊瑚灯退了下去,殷逐离将他引到门口:“何必惊讶?我说过,我们是一家人。”
  曲怀觞狐疑:“大哥同你也是一家人,为何只约了我一人?”
  殷逐离浅笑不答,只轻轻击掌,草丛中隐隐现了大折花蝉翼纱的裙角,曲怀觞凝目望去,只见一个人,一个女人。薄纱轻覆了妙处,不知是何材质的亮片反射着光,人若虚拟。
  经过喷泉,曲怀觞目光一凝。池中也有丽人,有男有女,却只披了一方半透明烟罗纱,舞姿妖娆无比。他虽出生大家,到底家教甚严,几时见过这般光景。正要发问,殷逐离却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声音带着魔魅般的盅惑:“今夜,你就是这广陵止息的帝王。”
  回到后院,门前只有张青一人,见到她立时便拜倒:“母妃。”
  殷逐离嘴角抽了抽,摸了摸鼻子方道:“起来。”
  张青正欲起身,冷不防她突然抽了腰间短笛,那笛尾弹出一尾短刃,寒芒一现,直奔了他喉头。她动作太快,张青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刃锋在他喉间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待反应过来,他一_0_pi_0_gu坐倒在地上,又爬起来忙不迭磕头求饶:“母妃饶命,母妃饶命!”
  殷逐离目光几转,终是收了兵器:“起来,见你掌上厚茧,还以为你有些功夫。”
  那张青只是磕头不止:“小人以杀猪为生,终日用刀,是以手上有厚茧。但自幼家境贫寒,武艺是没地方学的。”
  殷逐离不再追究这个问题:“小何呢?”
  张青又是一阵猛磕:“方才九爷有些口渴,小何去传茶水了。”
  殷逐离略略点头,转身进了房门。
  榻上沈庭蛟浅眼,见她进来方支起身子,青丝铺满肩头,艳色倾城:“逐离,我头疼!”
  殷逐离将他抱在怀里,扬声命张青传广陵阁的愈大夫,又低声责备:“谁让你喝那么多酒来着。”
  不多时,小何便领了侍女过来,端了解酒的汤药。愈大夫架子比柯停风小,来得自然快。把了一阵脉也十分肯定:“大当家,王爷只是饮酒过量,不妨事。只要晚上小心些不着凉就好。”
  殷逐离遣退了诸人,解衣上得榻来。沈庭蛟贴过来偎进她怀里:“你同怀觞去哪里了?”
  殷逐离拍拍他单薄的背:“好好睡,大人的事小孩子别问。”
  沈小王爷气得酒往上涌,举手便捶她:“本王是你的夫君,是夫君!!”
  “嗯嗯……夫君,是夫君。”殷逐离将他压在身下,自耳际的轮廓一路舔啃,沈小王爷一直不安分的东西就抬了头。
第三十四章:大当家的怪癖
  这一晚的夜色似乎特别好,月光透过窗棂,投落斑驳的光影。殷逐离握着那正在挑衅叫阵的“敌将”,俯首吻在他颈间。沈庭蛟轻哼了一声,音色低迷,衣襟已散,隐约可以看到玉色的胸膛。殷逐离手斜挑入衣,在薄衫下游走,指腹摩娑着肌肤,带起刺痒惊悸。
  沈庭蛟有些困惑那指尖到底施了什么妖法,不过稍加拨弄,已可以令他神魂澹荡,他呼吸渐渐急促,试探性地伸手解殷逐离白色的里衣。殷逐离略略犹豫,没有拒绝。
  他努力放轻动作解着那并不繁复的系扣,由下至上仰望着她的脸,那脸庞不若一般女子的婉约,线条略显刚硬,唇角微微上翘,总是似笑非笑的模样。此刻她任他解衣,眸中并无勉强之色。很好,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当衣裳剥落,月光依稀,人隐在黑暗里,有些话也比较好说出口:“逐离,你喜欢我么?”
  “嗯——”殷大当家明显在考虑,“九爷,您再唱个曲儿,没准殷某会更喜欢你的……”
  沈庭蛟皱着眉,被她逗得欲罢不能,却仍是不敢置信:“现……现在唱曲儿?”
  殷逐离吻在他胸口,语带盅惑:“来啊。”
  沈小王爷被她握住要害,又见她目似秋水,酒气微涌,那拒绝的话便换了意头:“要听什么?”
  殷逐离轻啄那粉色的樱红:“九爷唱什么,殷某听什么。”
  沈庭蛟将手搭在她肩头,略有些羞涩地抿了抿唇,却仍是低声唱:“欲状巴陵胜,千古岳之阳。洞庭在目,远衔山色俯长江。”夜深了,他声音压抑,字句里带了些秦腔的苦音,却更添了那百转千回的韵味。月光微漾,罗纱轻扬,他极力平复着气息,“浩浩横无涯际,爽气北通巫峡,南去极潇湘……”
  微凉的指腹在光裸的背眷游走,他发现这时候身上的人不会那般不适自己的触碰。殷逐离已经引敌将到了道口,他强忍着汹涌奔腾的浊-欲,唱腔低沉婉转:“骚人与迁客,览物尤长。”
  及目之处,不见了月光,指腹沾了汗,心若潮起的钱塘江,他迎合着身上人的节奏,气息不乱:“锦鳞游,汀兰香,水鸥翔。波澜万顷碧色,上下一天光。”
  眼前仿佛真的出现了巴山蜀水、洞庭岳阳,天水一色,整个人在水中跌荡,他无助地握了她的肩头,尾指在她背上划下红痕:“皓月浮金万里,把酒登楼对景,喜极自洋洋。”
  那感觉像是生息已尽,潮水没顶,而自己还在负隅顽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调和着月光,眼前繁花尽绽,什么成王败寇,什么霸业江山?比不过这罗衾一夜**暖。
  “忧乐有谁知?宠辱两皆忘。”他静静摁着殷逐离的肩,起伏太过剧烈会让他音色不稳,今夜的小径依旧紧窄,却似乎比往日好走一些,他一身薄汗,反复地哼唱,“忧乐有谁知?宠辱两皆忘。”
  那余韵竟然持续了很久,他躺在榻上,觉得自己像死去了一般。殷逐离将他抱到怀里,见他汗湿了衣裳,便索性将那底衣也扯了丢出榻外,语带笑意:“这下可老实了。”
  他在她怀中躺了大半夜,一直一动不动。殷逐离只以为他累坏了,轻拍着他的背哄着他睡。而他,却只是舍不得这种感觉。
  最后终究是身子不好,闭目一睡便直到天亮。
  次日一早,广陵止息。
  殷逐离站在喷泉畔,拈了一片被流水托至顶端的金叶子逗弄着热气袅袅的泉水,水晶帘被风撩起,敲找着包金小楼精致的屋檐。空灵的脚步声渐近,曲怀觞虽有疲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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