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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分卷阅读99

孟悢之死。

他好好的儿子啊,虽然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反了小错,但这又如何?

孟氏自前朝开国便显赫无比,流传至今,家大业大,完全能帮孟悢兜住任何事情。

早知道将他送到上京避风头会发生这种事情,自己应该一力担下压力,将他护在羽翼之下。

现在可好了,竟然年纪轻轻就上了黄泉路,让他这个老父白发人送黑发人!

孟湛终究是个男子,比起身旁痛哭的爱妾更加坚强一些。

几度吐血之后,那个被仇恨冲昏的脑子勉强能找回些许理智。

“把人带上来……我倒要问一问……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对悢儿下如此狠手!”

说完,孟湛竟然失态地红了眼眶,额头青筋暴起,哪里还有之前儒雅温和的湛然风姿,硬生生像是老了二十来岁,一旁的友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肃着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多时,扈从头领已经狼狈地扑倒跪在孟悢的棺椁之前,一张长满胡茬的脸布满了泪水。

“杀害二郎君的人,正是贼人孟浑!他、他……他将老爷骗了呀……”

扈从头领心中惴惴不安,惧怕萦绕他的大脑,仿佛下一秒孟湛就会起身拔剑砍下他的头。

孟湛冷冷地狞笑,那模样阴狠而狰狞,“说!仔仔细细说来!孟浑……呵呵……”

友人瞧了,心中微微一蹙,还是第一次瞧见孟湛露出和煦笑容之外的表情,浑身戾气,令人瞧着很不舒服……不过考虑到对方刚刚痛失爱子,这样的表现也不算过。

扈从头领暗暗攥紧了拳头,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全看这次了。

酝酿好情绪,扈从头领将酝酿一个多月的说辞说了出来,努力将重点放在孟浑的奸诈,渲染发现尸体时候的场景,将自己描绘得忠心耿耿,奈何敌人狡猾,只能抢回孟悢的尸体。

“……老爷,您一定要为二郎君做主!”扈从头领狼狈伏在地上痛哭,涕泗横流,若是平时这样,孟湛还不一脚踢他胸口,此时却能为自己刷一刷感情分,让他能顺利保住小命,“……属下刚将二郎君尸首抢回来,便发现二郎君他、他……他是被人硬生生放血致死的啊……”

此话一出,孟湛心口又是一阵剧痛,右手紧紧抓着左胸的衣裳,牙关紧闭,唇色发青。

眼看着他又要闭气惊厥过去,没想到孟湛凭借过人毅力缓过劲来,眼色带着极度的冰冷。

“你说……二郎君是被孟浑放血而死?”

这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挤出来的。

难怪,悢儿的尸体会是那副青紫模样,纵然腐烂了一部分,但尸体的确比正常人的怪异。

“是!”扈从头领艰难地点头,眼泪不要钱地簌簌流下,“属下看护二郎君不利,请老爷允许属下为其报仇……等大仇得报,属下必然自裁,到了地下,定然好生护好二郎君……”

孟湛胸口急剧起伏,一旁的爱妾已经熟稔地扶住他,抬手为他顺气。

良久之后,久到扈从头领以为自己此次必死无疑,孟湛冷傲的声音传入耳畔,无疑是大赦!

“免了……你有这样的忠心,悢儿若是泉下有知,也会欣慰……”

孟湛这话说得心不甘情不愿,眼角余光落向那位友人身上,生硬道,“悢儿的仇,一定要报!我堂堂孟氏子,沧州孟氏之名,岂是那等乱贼能羞辱的!不杀此人,誓不为人!”

此时,扈从头领似乎想起什么,觉得孟湛这把仇恨的火焰还能烧得更旺一些。

怎么说也是孟湛下属,他深知这位的为人,此时能勉强镇定,饶了他死罪,无非是顾虑还有外人在场,不便彻底暴露本性……等那位友人吊唁之后离开,他恐怕会凶多吉少。

所以,扈从头领耍了个心眼。

他面色哀戚地从怀中取出一块蓝色的粗布包裹,将其解开。

孟湛深吸一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问他,“这是什么?”

扈从头领回答,“这便是贼人羞辱孟氏、愚弄属下的铁证……”

孟湛一把抓过来,将每一卷粗布都细细看了一遍,越是看,双手颤抖越是厉害。

直到最后,他展开那张最大的粗布,上面的龙飞凤舞的字以鲜血写的,如今早已凝固变暗,散发出一阵熏人的腥臭,孟湛的爱妾正想凑上前看个究竟,被这股臭味给熏退了。

【言而无信者,孟氏柴狗也……】

一看到这个开头,孟湛只觉得脸颊发青,好似有人狠狠掌掴他百来下。

【……孟氏想以孟某做筏子,辱吾妻女,令她们死后亦要蒙羞……】

孟湛心中一凌,不敢相信以孟浑那个武夫的脑子,竟然能看穿他这个举动的真正目的。

展开粗布的双手依旧在颤抖,他忙不迭地继续看下去。

【……你们要做初一,也别怪孟某做十五。孟悢不死,如何对得起……】

孟湛心口传来阵阵剧痛,额头青筋暴涨,脑袋涨疼无比,天地好似都在摇晃不停。

噗——

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在众人失措惊呼之中,孟湛脸色灰白地软倒在地,粗布无力落地。

短短一天,数次吐血。

伤及根本,寿数不长。

友人上前扶住孟湛瘫软的身体,声音温和地让下人去请医官,将孟湛转移到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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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粮铺之争(一)

“小妇人先替夫君谢过……”

孟湛的友人不动声色地挪远一步,避开孟湛妾室的礼。

不说别的,光凭刚才不慎听到的八卦来讲,他觉得……孟氏之名,见面不如闻名。

孟氏以庶充嫡,这等违背人伦的举动,简直闻所未闻。

这些烂摊子,他可不想沾染。

“孟郡守此番波折,需要静心休养,且不可再次动怒,以免伤及根本。”

医官还没迈出孟府所在的大街,又被匆匆喊了回来,他重新写了一张药方,叮嘱了几句。

友人也趁着这个机会告辞,再不离开,他担心自己又会听到什么劲爆的丑闻。

孟悢死亡,孟府上下皆哀,缟素麻衣加身,孟家军也被勒令为二郎君守灵哀悼。

孟湛这个举动,自然受到了不少阻力,被几位家老狠狠斥责。

孟悢是谁?

一个还未弱冠的“嫡子”!

他对外是嫡子,但当年一些有所风闻的家老却知道孟悢的身份有异,嫡子的身份还需要打上问号,孟氏又不是已经缺人缺到非孟悢不可的地步,孟氏袭宗的人选还多着是呢。

一个“嫡子”死了,竟然让整个孟家军为他守灵哀悼。

他以为他是谁?

东庆皇室的皇帝驾崩了,也许都享受不到这种待遇。

更加重要的是,现在还是非常关头,沧州孟郡民乱愈演愈烈,暴民随处都是。

孟家军还需要去清理这些共事,哪里有时间去为一个毛头小子守什么灵?

说起来,这次民乱的源头还是孟悢。

若非这个小子太过混账,惹得民怨沸沸,孟氏哪里会面临这样尴尬的处境?

死了也正好,反正出身跟脚不正。

要不是孟湛对他宠爱入骨,要星星不给月亮,甚至冷落了正经八百的袭宗嫡长子,几位家老也懒得理会孟悢……不过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罢了,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孟湛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愣是不肯退让半步。

双方相争不下,结果就是孟家军内部出现好几股声音,他们苦心隐瞒的民乱消息像是插了翅膀一样,彻底传入民间,临近县郡的百姓收到风声,惶惶不安,人人自危。

“孟氏,当真是造孽!”

一辆造型朴素的马车停在山道上,马车内的青衣男子掀开车帘,看到外头混乱争抢的百姓,一个一个衣衫褴褛,面色饥黄,俨然一副乱世景象,男子心中喟叹,放下掀起车帘的手。

看模样,不是之前在孟府做客的男子?

此时,外头的护卫低声询问他。

“老爷,这会儿是先回上京,还是……”

护卫声音带着几分关切和紧张,他们一行人出来,连同男子在内也就十一人,这么一小股人,若是碰上_0_da_0_bo乱民,他们也不敢保证车内男子的安全,多停留几分就危险几分。

男子沉默一会儿,倏地道,“不,去琅琊!”

他有些疑问,急于求证那位忘年交小友。

护卫想也不想,喏了一声,握着马车缰绳抽了一下。

很快,这辆看似普通的马车彻底消失在茫茫山道。

“渊镜,你这收得都是什么学生……”

隐隐的,似乎听到男子如此抱怨。

孟家军内部出现不同声音,镇压松懈,使得原本就严峻的民乱愈演愈烈。

距离孟郡不过半月路程的河间郡,自然首先受到了影响。

姜芃姬照常从街上回府,搜集到的信息令她表情冷然,直播间的观众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周身的低气压,连带着吐槽搞笑的弹幕也大批量减少。

“粮价已经飞涨到原先的八倍了……就这样,还是供不应求。”徐轲匆忙从马车上跳下来,步履急促地来到姜芃姬的书房,跪坐在她身前,“郎君,如今,我们是时候该动手了。”

等粮价真正上天之后,他们想要压价可就难了,到时候要面临的可是整个河间郡粮商联合_0_di_0_zhi,这些粮商背后站着的都是士族,一个两个柳氏不怕,联合起来可就难说了。

“不急……”姜芃姬面无表情,似乎在沉思什么,这副作态将徐轲急得险些说不出话来,现在是装高冷的时候么,“我且问你,你可有发现临近郡县逃难而来的难民?”

“河间郡附近倒还没有,但子桑郡已经有了不少……”

子桑郡在河间郡附近,比后者更加靠近沧州孟郡。

有难民,要是那边最先出现。

“我知道了。”姜芃姬捶了一下手心,说道,“吩咐粮铺将招牌广告发出去,尽量传遍整个河间郡,务必让每一个百姓都知道三间粮铺将有大批量廉价米粮购入的消息。”

“广告?”徐轲怔了一下,“那是何物?”

“广而告之的意思,聘用三五十个小童或者熟悉附近路段的流氓地痞,给他们些许银钱,让他们上街上吆喝……”姜芃姬解释了一下,“总之,务必用最快速度让百姓知道。”

徐轲眸色一闪,若非场景不对,真想为自家郎君这个主意赞一句。

如今识字的百姓太少太少,哪怕在城门口张贴告示,得知粮铺消息的人也不多,收效甚微。

若是让孩童或者地痞流氓到处吆喝,的确比单纯的张贴告示更加迅捷,传播更加广阔。

关键是,人工成本也不高。

“轲这就去办。”

徐轲定了定神,对着姜芃姬作揖,起身退下。

“等一下!”姜芃姬倏地喊了一声,将急于离开的徐轲叫住了,“做这件事情之前,先去查查哪一家粮铺粮价最低,我们定的价格比最低的始终低上两成!”

徐轲懵逼脸:“不是……定寻常粮价?”

姜芃姬嗤了一声,道,“我们只需要比黑心的商贾善良一些,我们便是善人,懂?”

徐轲继续懵逼,这和他想象中的画风不一样啊。

“放心吧,这个价格不会持续下去的。”姜芃姬冷静地道,“我们价格只比其他粮铺低两成,不多不少,他们若想竞争,自然也会降下价格,届时我们跟着再降两成就是……”

她可没想过别人粮食都上天的时候,自己还维持原价,这样拉仇恨的举动,小心被砸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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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粮铺之争(二)

当姜芃姬开始采取措施的时候,粮价已经飞涨到和平时期的九倍有余,

世家有自己的粮仓,储粮丰富,根本不愁吃喝,反而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囤积在粮仓的陈年旧粮高价抛售出去,与之相反,百姓手中积蓄寥寥,眼瞧着一家子都要揭不开锅了。

偏偏这个时候粮价涨势凶猛,不少人为此露出愁色。

不_0_shao_0_fu人在各家粮铺前面徘徊,眼巴巴等着粮食能再便宜一些,却不想每次都是涨价。

“唉,再不买的话,家里那点儿积蓄,恐怕连一斗米都买不起了……”

“……你还能买得起米,俺们家汉子前阵子摔断了腿,为了给他抓药已经花光了家里头的钱,今儿个还把唯一一只能下蛋母鸡宰了给他炖汤……真不知道,这日子可怎么过……”

“也不知道发生啥事情,怎么粮食就这么贵了。再这样,家里的几个崽儿要饿肚子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哪怕她们都勤劳能干,手中没钱,家中没粮,家里几口人就要饿肚子,

粮铺也不是善堂,价格哪里会因为她们穷就降下来?

“这世道,一日比一日难过!”一名妇人叹了一声,说道,“前些阵子在城口茶肆帮忙洗碗赚零钱,听到几位军爷谈论,似乎是沧州什么郡地方,出了大乱子,离俺们又河间近……”

距离近,意味着战火有可能燃烧到这里,也意味着将有无数背井离乡的流民流窜到这里。

打仗什么的,哪家哪户听了不吓得打哆嗦?

要是自家青年壮汉被征召当了兵,兴许就有去无回了。

至于流民……人要是到了那种地步,烧杀抢掠,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兴许比匪寇打家劫舍还要狠,不_0_shao_0_fu人光是想想都觉得全身颤抖。

她们家中好歹有存银,此时还能去粮铺买粮食。

其他更加贫穷的人家只能去山里挖野草、剥树皮寄,吃食还不如家中猪圈里头的老母猪,

“要不再去其他粮铺看看?兴许有便宜一些的……”

一名身穿深色麻衣的妇人迟疑地挽着菜篮,眼睛犹豫地望了眼不远处的粮铺。

城内粮铺不少,货比三家,总有一家比较便宜。

“早知道这样,早早就去买了……那时候觉得贵,谁知道粮价一日高过一日……”

“可不是?之前俺家那口子还觉得俺头发长见识短,今年风调雨顺,粮食会比以前更加便宜,再等几天……现在可好了,愣是贵了那么多,也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了……”

几名妇人相携同走,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谈着。

此时,一名身穿补丁粗衣的孩童嬉笑着从街口跑来,嘴里高声嚷嚷着。

一名妇人抬手拦住那名孩童,细细问道,“诶,你刚才说啥了?”

小孩儿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拦住了,十分自然地高声回答。

“朱雀街狗尾巴胡同那家粮铺最便宜了,比其他铺子都要便宜了两成呢。”

“便宜两成是便宜多少?”

小孩儿摇头,“不知道,粮铺东家这么说的,便宜两成!”

毕竟只是顽童,徐轲知道那些孩子记不住粮价,干脆让他们记住最短的“广告”。

几名妇人面面相觑。

“要不去瞧瞧?”

现在能省一文是一文,哪怕多绕大半座城也行。

“去瞧瞧好了,那地方离这里不远。”

三言两语,几名妇人已经决定好了去处。

为了更加吸引这些客户,姜芃姬特地将三家粮铺所处的区域划分成三份。

以粮铺所处区域为中心向四周辐射,这块区域聘用的“移动广告”就会重点喊这家粮铺。

等几位妇人赶到的时候,粮铺面前已经排起了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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