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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活寡的皇宫悠闲日子-分卷阅读96

音如同是鬼哭狼嚎,只听得窗子被风声震得嗡嗡响,屋顶上的瓦片咣咣响。
  天刚露出一线白色, 司马御就起身去开门,这么大的风说不定下了一整夜的雪。
  可是等门一开,司马御就失望了,地面上满是落叶和灰尘,却没有一片雪。
  他叹了一口气, 一脸颓丧。
  早上吃过饭后, 姚荺便吵着要司马御带她去山上看云,这_0_qing_0_tian_0_bai_0_ri的天气不错,但天空上没有一片云彩。
  “我们坐在屋顶上看行不行?”
  “不行, 太低了, 我要到山顶去看云。”
  司马御想着她可能每日呆在屋里太无聊, 找了个借口要出去, 不过姚荺以前每日都呆在甘泉宫里看书,她从来都没觉得闷过。
  “好好,我们去山顶。”司马御拗不过她,带姚荺出去走走也好,散散心, 成天把她关在屋里也容易闷出事来。
  两人刚出来就瞧到卢蜓在院子里舞剑,卢蜓见司马御背着弓箭, 两人似乎要出去, 赶紧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我们去山顶看云。”姚荺笑得很甜。
  “看云?”卢蜓抬起头望天,天上哪里有云。“你又傻了是吧?哪里有云给你看。”
  “你才傻。”姚荺回击。
  司马御只觉好笑,以前风轻云淡的姚荺真的没有了,当然他更中意现在的姚荺, 有人间的烟火气,傻里傻气,可爱,会和人争吵。
  两人走出院子,卢蜓嘴一噘也跟了上去。
  “咦!你跟着我们干嘛?”姚荺回过头。
  卢蜓翻了一个白眼,道:“谁跟着你们了?这条路是只能你们走吗?”
  “那你先走。”
  “凭什么你让我先走,我就得先走,我爱走不走,关你什么事。”
  “那你就是想跟着我们。好吧,你爱跟就跟着呗。”
  姚荺也不和卢蜓再斗嘴,挽着司马御的手向山里走去。
  一路上打了几只野兔和野鸡,但都没有拾,放在路边等回来时再拾。
  走到一半路时姚荺就走不动了,司马御要背她,但她坚持不让司马御背,走走停停,午时才上了山顶。
  山顶上冷得多,风也大,姚荺冻得瑟瑟发抖,司马御脱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卢蜓走了过来,在经过姚荺时故意抛下一句话。“某人要看云的就赶紧看吧。”
  天上依旧没有云,这四面八方都没有一片云彩。
  “我才不理傻子。”姚荺把头埋到司马御的怀中。
  卢蜓一见他俩亲密就恨得牙痒痒,但却又无计可施,毕竟姚荺是司马御的妻子。“光天化日之下,伤风败俗。”
  “不许吵架。”司马御板起脸。
  他听不得女人哭,也见不得女人吵架,只好每次以赶人相威胁,但次数多了就不管用了。司马御也开始觉得自己没以前果绝,要是以前准得把人拉出去打一顿。
  姚荺变了,他也变了。
  “我一生只要一个妻子,多一个女人也不要。”司马御暗自想到,他完全就没有应付多个女人的能力,两个女人都镇不住。
  可是司马措又是怎样把宫里几十个嫔妃都安排妥当的,这些嫔妃除了爱来挑衅姚荺外,彼此之间似乎没有争斗。
  司马措这种协调女人之间关系的能力,确实令人佩服。
  司马御对司马措满心羡慕,其实他不知道,这是素来他接触的女人少,又从不沾染感情,哪里晓得女人之间的各种小心计呢。
  幼时情窦未开,十三岁又从军,直到二十岁时才回到洛邑,慢慢掌控朝中局势,他根本无时间也无精力去接触女人。
  即使回到洛邑,他也不在王府居住,还是住在军营里,接触到的女人不是仆妇,就是一些营妓,姚荺是他唯一接触到的有情感纠葛的女人。
  不过那三年多的纠葛只是在于他的报复,他每次来见姚荺都是摞狠话,姚荺也每次像是左耳进右耳出,听听就过了。
  山顶上风大,卢蜓站了一会就冷得受不住,一个人下山。
  司马御知她会功夫,虽对付不了鳄鱼,但这山里没有发现大型猛兽,也不怎么担心她的安危。
  “冷不冷?”
  “冷。”姚荺的手放在司马御的袖子里取暖。
  “那还要看云?”
  “再看一会。”
  原来晴朗的天空此时也变得灰朦朦的,从这山顶看下去,苍蓝的海水也变成墨色。
  “四郎,明天我还要上山看云。”
  司马御愣了愣,摸着她冰冷的面颊,道:“明天我们就在屋顶上看云,这山顶太冷,你会冻病的。”
  姚荺嘟着嘴唇,道:“屋顶上看不到,山这边的云会被挡住。”
  “为什么要看云呢?”司马御拥她入怀。
  “有云了就会下雪。”
  “小傻瓜,云和雪没关系,虽然它们都是白色。”
  姚荺嘴唇越嘟越高,道:“那我不来山顶,你每天到山顶来看云,要是天上有很多云,你就下来告诉我。”
  “好。”司马御思忖自己上来一趟,比带着姚荺要容易得多。
  “还有,你让大家上山砍柴,把柴堆到砾石滩上,越多越好,铺满清水河村的海滩。”
  “你这是干嘛?想烧死鳄鱼吗?”司马御感到奇怪。
  “撵它们走。”
  “傻瓜,鳄鱼会游到海里,烧不着它们的。”
  “四郎,你按我说的来嘛!就这几天,快点。”姚荺摇着司马御的身子。
  “好好,我答应你。”
  在山顶又捱了一阵两人才下山,沿途上没看到猎获的野兔和野鸡,寻思是卢蜓带下山了。
  到了山下已是黄昏,炊烟袅袅,一派静谧的景象。
  海滩上堆着巨大的冰块,原来卢俊章已经运送来冰块,这是往年储藏的冰块,数目不算多,因此这几日要征集外地的冰块送过来。
  刚进入屋子里,只见房中冒烟,司马御赶紧冲入到房里,只见卢蜓在自己房间烧野兔,铁锅里的火烧出来,把床榻给烧着了。
  卢蜓正拿着一件衣裳扑打床榻上的火,但哪里打得熄,司马御气极败坏,也顾不上骂卢蜓,赶紧去外间,用木桶装了一桶水,冲到房里便向床榻浇下去,一连浇了几桶水才把火熄灭。
  虽然回来得及时,但床榻还是烧着了一小半,里面浓烟滚滚,这个房间不能住人了。
  卢蜓见他脸色铁青,自己反而露出一脸委屈的样子,道:“不关我的事,我正在烤兔肉,不知怎的这床榻就着火了。”
  司马御气得真想杀人,逼视卢蜓道:“你是要我把你绑起来,还是你回闽州?”
  “都不要。”
  “必须选一个。”司马御杀气腾腾,自从见到卢蜓开始,她就没干过一件好事。
  姚荺站在门前偷偷地笑。
  卢蜓见她幸灾乐祸,气道:“你笑什么?”
  “四郎,我们把她绑起来好了。”姚荺捂着脸偷笑。
  卢蜓见姚荺取笑她,而司马御又是一副要杀她的凶相,顿时嘴唇一扁又大哭起来。
  司马御怒火直冒,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翌日清晨,司马御便令众士兵去山上砍柴,将柴火堆放在砾石滩上。
  但是所有人都进山了,村子里只有他们三人并不算安全,毕竟司马御至多只能保护一人,司马御便带着两名女子去半山腰的村中。
  司马御在村中的房屋狭小,只有一间内室,司马御便让李族长给卢蜓安置一间屋供她歇息。
  两个女子没在一起,司马御顿觉安静了许多。
  安置姚荺睡后,司马御出来喂马,这匹汗血宝马应该是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了,最多只能是驮着他和姚荺散散步,老死在这海边。
  “如果让你这样跟着我,就完全浪费你的价值了。”
  司马御多喂了一些草料,找出刷子给它刷毛,对于军人,宝剑和宝马是生平最爱,可是他现在最爱的却是姚荺,已经逐渐失去一个军人的杀伐果绝。
  夜里几人又回到海边的村子,司马御本想把姚荺和卢蜓都留在山腰上,但想着这两个女子要是偷偷跑出来出了事可不好,只能是又带下来。
  几日后砾石滩上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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