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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间事-分卷阅读57


  卫来笑:“拆字的话,‘好’字不就是一男一女在一起吗?我都学得这么好了,还要我怎么学?”
  岑今说不过他,起来冲了澡,出来的时候穿上船时的衣服,白T牛仔,身上的印痕淤青倒是遮了大半,但脖颈锁骨和耳后那里……
  她似笑非笑看卫来,好像在说:怎么办吧?
  卫来苦笑,忽然冒出一个馊主意:“让人看见也没什么吧,你想啊,黑人皮肤偏黑,他们的吻痕可能都看不出来……所以他们看见了,也猜不到是什么……”
  岑今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傻啊?”
  她低头从行李包里抽出那条黑色的披纱,仿着_0_a_0_la_0_bo女人的头巾系法,前后缀连了结住,只露一张脸。
  她皮肤白,黑纱一衬,尤显黑白分明,眼波水亮。
  卫来拉她过来,细细端详:“嘴唇上个颜色会更漂亮。”
  岑今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口红不是都丢了吗。说起来,当初我准备了至少几十款色号,然后有个人……”
  又来了。
  卫来笑:“嘴唇上色,未必只有口红可以啊。”
  他低头吻住她嘴唇,力道比从前都大,岑今疼地一激,卫来顺势握住了她腰上提,加深这个吻。
  松开她时,十分满意:唇上的皮肤最薄,经不住厮磨,只片刻已经泛绯红、水亮。
  卫来说:“这颜色最适合你,我以后系统研究一下,掌握力道和时间,你想要深点浅点,尽可以提……话说回来,你以后也用不着买口红了,我可以代劳,想补妆的话说一声就行……”
  岑今咬牙:“你……”
  卫来帮她说下去:“滚蛋是吧,没门。”
  ——
  上了甲板,没人对岑今的装束好奇,毕竟当地的女人大都这么打扮,外国人有样学样也正常。
  渔船边已经放下快艇,正随着略显浑浊的海流荡晃,海面上依然笼蒙蒙的一片黄,但显然已经出了沙暴的中心地带,可见度向外延展了好多。
  掌舵的还是沙迪,负责送他们到苏厄边境的海岸。
  虎鲨的依依不舍倒是真的,钱的事谈妥,可以心无旁骛、纯粹地来谈谈交情和恩情了。
  “今,你救过我的命。我都没能好好谢谢你。”
  “本来想请你去博萨索,但是你的保镖,王,说你有事。”
  什么“王”,是“卫”好吗?前后鼻音不分念不出“岑”这个音也就算了,脑子还不好使,是该退休了。
  “以后我真去了国外,有机会的话,会去找你的。今,我会好好请你吃饭,你帮了我好多忙……”
  卫来先下到快艇,伸手来扶岑今,岑今都握住他的手了,忽然又松开,转身对着虎鲨说了几句话。
  虎鲨一定没明白,因为他一脸的茫然,嘴巴半张,一直到快艇开出去了,他还站在船栏边,一动不动。
  受沙雾影响,快艇的速度偏慢,海风有些大,沙粒偶尔_0_da_0_ren的脸,岑今坐在船舱里,把披纱拉高,遮住脸。
  卫来低声问她:“跟虎鲨说了什么?”
  “跟他说,做人要见好就收,再得意也要留后手。”
  “他听得懂?”
  “好像没懂。”
  “为什么跟他讲这个?”
  “还记得我谈判的时候,提到的那个纳粹科学家冯布劳恩吗?”
  卫来点头。
  岑今说:“那只是典型的一个,其实当初被保护着进入美国的纳粹科学家,有几百人之多。”
  “德国战败的时候,争抢这批科学家的,远不止美国——斯大林,还有丘吉尔,都曾经派出特战小组。”
  “他们敏锐地察觉到,战争即将平息,战后重建会改变世界格局,谁掌握了这世界上最优秀的头脑,谁就会最先胜出。”
  “美国最先抢到,运气很好。但你知道,最后这批纳粹科学家怎么样了吗?”
  “不是说逃脱了审判,拿到了美国身份,得奖的得奖,拿钱的拿钱吗?”
  岑今笑:“那是之前。”
  “70年代末开始,美国有计划地驱逐了数百名纳粹科学家,其中很多人曾经为美国做出科研贡献,当时已经是耄耋之年,都被剥夺了身份,赶出了美国。”
  卫来觉得既凄凉又好笑,过河拆桥这一套,美国人也玩得挺溜啊。
  岑今回头,看黄雾里隐得几乎看不到的那条渔船。
  说:“虎鲨确实杀过人质,他以后是不是能如愿过上好日子,谁都不敢说,不是向政府投诚就能抹煞一切的。”
  “也许会有人找他报仇,也许有一天政府都会翻脸:你有价值,你也有罪,等你价值耗尽了,会比谁都惨。”
  卫来沉默了很久。
  忽然有点同情虎鲨:耀武扬威、张扬跋扈,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时候,也常常正是悲凉开始的时候。
  他问岑今:“虎鲨以后会怎么样?”
  岑今笑起来,顿了顿示意前方:“有空去为他操心,不如想想我们自己吧。”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条赭黄色的海岸线,浮在晦暗的海浪尽头,南北向无限延伸。
  沙迪放慢快艇的速度,靠岸时,引擎像在倒气,半天才突突那么一下。
  卫来扶岑今上岸。
  这里大片的岸礁,往内是望不到头的赭黄色泥泞,难得的是,居然能看见稀疏的灌木和绿树。
  沙迪赤脚下来,把快艇掉头,提醒他们:“你们知道这是边境吧?”
  “知道。”
  “那你们知道苏厄关系不好吧?”
  “……”
  不知道,可可树没说。
  “你们知道苏丹和埃高的关系也不好吧?”
  “……”
  “你们知道苏、厄、埃高这三个国家关系都不好吧?互相都打过仗。”
  沙迪最后撂下的话是:“祝你们好运啊,再见。”
  卫来看着快艇远去的那道水浪苦笑。
  有点尴尬,让岑今下了船跟他走,结果把她带进了非洲版的三国演义。
  岑今倒是不在意:“走啊。”
  卫来说:“好像……有点危险。”
  岑今噗地笑出来。
  “苏丹不危险?之前打了二十年内战;索马里海盗不危险?刚劫了世界最大的油轮,你从海盗的船上下来,皱着眉头讲危险,不觉得好笑?”
  卫来笑起来,顿了顿说:“你跟着我走,我真把你带进危险里,会怪我吗?”
  岑今说:“跟着你走,又不是说着玩的,是我的决定。真的危险了,愿赌服输,有一半是我的责任,只怪你一个人就没劲了。”
  卫来微笑。
  她真是个很好的旅伴,自己当初,怎么会因为她上车喜欢睡觉嫌弃她呢。
  他握住她手,说:“走吧。”
  岑今任由他牵着走,提很多要求。
  “遇到集市,该给我买新衣服了,没衣服穿了。”
  “好。”
  “给我买双鞋吧,拖鞋不好走路。”
  “好。”
  “给我买个口红吧……”
  卫来看了她一眼。
  她马上补充:“有些颜色,你亲不出来啊,比如酒红色……”
  “也许喝醉了亲可以呢,不许说滚蛋。”
  ……
  卫来蓦地止步。
  他俯下身子,皱着眉头看泥泞地上多而杂乱的车辙,然后伸手撮起辙边的烂泥,稀软、带水,分明不久之前的。
  论理,这里应该很偏,怎么会一下子来这么多车?
  岑今想问什么,卫来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双手撑地,贴耳去听。
  下一秒迅速起身,说:“有车,不管来的是谁,找地方先藏一下。”
  四下看过去,心里骂了句脏话。
  灌木、高树、泥地,根本躲都没处躲。
  只这片刻的功夫,车声已经听得见了,土坡处快速驶下一辆黑色的吉普越野敞篷,有个人穿红色背心,站在后车斗里,枪身架起,像是要瞄准谁。
  与此同时,身后也隐隐传来声音,转头看,很远的地方又是一辆,也是越野敞篷,开车的人穿迷彩,车子开的更猛,车_0_pi_0_gu后头甚至激起溅高的泥浆。
  岑今笑了一下,说:“咱们别跑了,反正跑不过车,跑了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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