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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间事-分卷阅读56

想把它给吻平了。
  “哪里?”
  她低声说:“腰很酸,不想动。腿那里,_0_huo_0_la辣的,自己碰到都疼。”
  卫来把披纱拉开些,她皮下的微出血慢慢成淤,比起先前看的,淤青和紫斑都更加明显,重灾区在腿、腰和胸上,他偏好哪里,还真是一目了然。
  卫来心疼:“我以为,你会很喜欢……也会很舒服……”
  岑今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就算纸喜欢笔在它身上写字,使的力气太大,纸也会破掉吧。你昨天晚上那样,凭什么觉得我不会疼?你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卫来笑:“我前半辈子都没碰过你,太兴奋,没控制好……下次我会注意。”
  岑今警惕得很:“下次?什么时候?隔几秒?”
  卫来啼笑皆非:“你定就好。”
  她扬起下巴:“定多久都随我?”
  “随你。”
  “我要说一年呢?”
  卫来笑:“也随你。”
  说的干脆,因为笃定她不会。
  果然。
  岑今咬牙,顿了顿凶他:“今天之内,都不准……那样碰我了。”
  卫来说:“好。”
  他手臂横到她背后,把她揽进怀里,尽量不去碰到她身体,她笑起来,面颊上忽然泛起红晕。
  声音低地像耳语,只说给他听:“其实……除了有点……疼,别的,我都很喜欢。”
  卫来微笑,不知道该怎么更喜欢她才好,顿了顿轻声问她:“今天想下船吗?”
  她摇头:“今天不想动,犯困。你去跟虎鲨说,我们在船上歇一晚,明天再下船。”
  也行,反正那群海盗们还醉得不省人事,今天返航的可能性不大。
  看得出她是真累,整个人都懒,很快又闭上眼睛,喃喃着说:“没力气说话,你要说就说,我听着。”
  卫来嗯了一声,动作尽量温柔,蹭吻她脖颈、眼睫、耳廓、锁骨,也会摩挲她头发,岑今显然很喜欢,也不抗拒,不知不觉就缩到他怀里。
  原来这样也很好。
  肌肤相亲是浓烈,耳鬓厮磨是悠长。
  以后,要在一起住了吧。
  她的衣服,会和他的,或叠放或挂悬在一起,悠悠晃晃,互挨互碰,那情景,想到了居然会觉得心动。
  他的床……
  典型的单人床,床垫子很硬,如果有她,也许要换大一点的、软一点的,枕头也要多加……
  或许应该换个地方住,他并不是很放心她住那里——那幢公寓杀死过人不是吗,保安马克还因为这事被捅过一刀。
  埃琳的话真有道理:存点钱,娶个喜欢的姑娘,买大的房子……
  他一个人可以糙,带上她就不行了,她愿意他都不愿意。
  “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你说。”
  “当初,面试的时候,为什么选我?”
  岑今在他怀中的身体忽然僵了一下。
  她慢慢睁开眼睛,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你不问个清楚,永远不罢休是吗?”
  “我只是觉得,也许现在这个时机,我可以问了。”
  岑今静静看了他一会,低声说:“过一阵子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可以吗?”
  时机还是不对吗?
  卫来笑起来。
  顿了顿说:“那可以承诺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岑今,你要承诺我,我不是你设定的任何计划。”
  岑今看进他的眼睛。
  好久,眼眶忽然发酸,轻声说了句:“傻子。”
  她伸出手,勾住他脖颈,卫来低下头,埋头在她颈窝。
  听到她在耳边说:“我这一生做过的所有计划,都比不上你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意外。卫来,你这么好,我计划不来的。”
  

第44章

  到了下傍晚,海盗们陆续爬起来,这船也才渐渐有了大面积的活气。
  卫来去找虎鲨,撞上了意料之中的一幕:那两个曾经睡在虎鲨身上的海盗正抱着头乱躲,虎鲨骂骂咧咧,下脚狠狠去踹,拖鞋不紧,一脚就踹飞了,其中一个海盗讨好似地把鞋捡回来,虎鲨握了鞋头,顺势就抽了上去。
  啪啪啪,声声打肉,听得人头皮发紧:这还不如挨踹。
  也有意料之外的:那个小海盗居然在边上狂笑,有时虎鲨刚抽过,他也跟上去,唾一口,或者踹一记,十足的狗腿子。
  卫来觉得自己之前的同情心用错了地方:他现在只想看这小兔崽子挨揍。
  虎鲨不愧是海盗头子,表情收放自如,看到卫来,立刻转了笑脸,跟他打招呼:“嗨……”
  然后卡壳,他根本没问过卫来名字。
  卫来耐心帮他接下去:“卫。”
  然后讲了接下来的安排,提到“苏厄边境”、“科姆克”,虎鲨一直点头。
  一脸惋惜:“今就这样走了?我还想请她去博萨索吃饭,不行,我要跟她说一下,她救过我的命,是我的好朋友……”
  卫来挡在他身前:“岑小姐在休息……她明天在苏厄边境有重要的谈判,需要理一些资料,建议你别打扰她。”
  虎鲨立刻就相信了。
  惋惜转成了羡慕:“今很厉害,她说她退出国际组织,原来是专门做谈判了……我以后,去了国外,都不知道要干什么……”
  语气中居然浓浓惆怅。
  卫来差点乐了:跟政府的谈判往往旷日持久,有时候要有长达一两年的考察期——也就是说你答应了什么,就要在一段时间内照做,政府认可了,才会进入下一步。
  虎鲨居然现在就在考虑去国外之后做什么工作了,是不是早了点?
  ……
  趁着天色还亮,渔船起锚开航,回舱的时候遇到沙迪,给别人塞_0_a_0_la_0_bo茶叶估计是他嗜好——又给卫来塞了一把。
  不好拒绝,只得往嘴里送了点。
  边嚼边聊起这糟糕的天气,沙迪居然很乐观:“一直往南,说不准很快就出沙暴了。”
  卫来奇怪:“出沙暴?”
  “是啊,沙暴是一条带子,”沙迪比划给他看,“红海太窄啦,边上都是沙漠,风大的时候,沙子吹起来,横拖过海,就是一条沙蛇……但是红海很长,没有沙暴能把整片海都吞住,我们一直开,就会开出沙暴……”
  忽然抱怨他:“昨天晚上,喝酒,想叫你一起,敲门,你都不答应。”
  卫来吓了一跳:“你敲门了?”
  沙迪说:“是啊。”
  “你……听到什么了吗?”
  沙迪皱眉:“你睡得太死了,卫,保镖要警醒……我也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就听到沙沙……沙沙……沙沙沙……。”
  他当然只能听到沙沙沙。
  当时他在饭厅,和一群人,喝得醉醺醺,忽然想起卫来,大叫说:“喝酒要叫上朋友一起,我去叫卫!”
  周围的人敲盆打碗,给他让开一条夹道,沙迪头重脚轻地出来,错了方向,一路跌跌撞撞地走,最后一头栽在通往甲板的舱门上。
  然后拼命打门:“卫!出来!喝酒!”
  没人应答,沙迪气地踹门,舱门是铁闩闩住,当然踹不开,于是好奇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听。
  外头在刮沙暴,密集的沙粒打在门上,沙沙,沙沙,沙沙沙。
  ……
  沙迪脸色严肃:“卫,你是保镖,要警醒。不然很危险的……”
  ——
  这一晚卫来睡得不实:他知道船夜航了一段时间,知道船什么时候停的,也知道快黎明的时候,船再次开航,然后再次停下。
  停下之后不久,沙迪过来敲了一次门,说:“岑小姐,到地方了,船不能靠岸太近,接下来要坐快艇——你们准备好了就可以出发。”
  卫来捡起床下的啤酒瓶盖,正正打在门心上,以示自己很警醒:“知道了。”
  沙迪走了之后,他低头看怀里还在睡的岑今,说:“起床了。”
  岑今困得眼睛睁不开,很不情愿地埋头往他怀里缩,卫来笑,低头吻她耳后,手也不老实,尽往她身上怕痒敏感的地方招呼。
  她咯咯笑着躲他,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滚蛋,你不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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