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吞雨-分卷阅读35

抢过来掐了,骂纪真宜,“_0_ni_0_ta_0_ma有没有良心,我抽烟你都不管我?就记着你自己,我看你就是个活生生的白眼狼,老子对你那点好还不如喂狗!”
被殃及池鱼的丁晃眨巴眨巴:你这人思想有点矛盾啊。
纪真宜眼睛一亮,“狗?我想养狗!”
韩放筝连忙凑过去,“想要什么品种的狗?萨摩行吗?”
午夜,他和韩放筝坐在房间的阳台看月亮,皎皎一轮月挂在天垂,下面是蓝沉沉的一片阔海,月光下沉静柔和,晚风一拂粼粼涟漪。
他抱着膝盖,偎在韩放筝已然精壮结实的肩上,夜晚惬意得让人骨头发酥。
韩放筝垂睫瞥他一眼,又抬头看月亮,状似无意地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肩上的纪真宜缓缓看向他,眼珠黑溜溜的,既无情意也无崇拜,反而不合时宜地质疑,“这不是形容中秋的吗?”
从上了初中开始语文就没及格过的韩放筝好不容易拽句酸词,被当场拆台,怒不可遏,当即起身,吼得声势浩大,脚步纹丝不动,“不谈了!不谈了!谈个_0_ji_0_ba的恋爱,早晚把老子气死!”
纪真宜死死拖住他,软磨硬泡,软硬兼施,“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他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重新靠在韩放筝余怒未平的肩上,嘴角提上来又放下去,海面浟湙潋滟,浮天无岸。他笑起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丁晃睡得翻了个边:有病。
纪真宜问过韩放筝,“你为什么要抽烟?”
韩放筝说,“为了装逼。”

第三十章 私奔(4)
纪真宜醒来十一点多,谢桥不在房里。他头发胡糟糟的,趿拉着拖鞋,蹲在阳台抽了支烟,闻着自己一身汗臭,冲了个澡。
清爽干净的下楼,正见谢桥从门外回来,“站住,小桥,我抓住了吧。好啊,你竟然一个人出去玩不带我!”
谢桥说,鱼又不能走路。
纪真宜一头雾水,“什么鱼啊?你说什么东西?”
谢桥低头笑笑,擦着他走过去,“没什么,我和小美人鱼说话。”
纪真宜看着他修颀挺拔的背影,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被嘲笑了。
滨哥表弟是黎族,家里孩子生下来第十三天有“穿衣礼”,滨哥的爸爸是老渔夫又是长辈,被请去主持仪式。午饭后滨哥带他们去凑热闹,纪真宜不清楚情况,以为是新生儿,孩子爸爸抱着孩子来挨个接受祝福。
纪真宜看着挥着小肉拳头的奶娃娃,半蹲下来笑着说,“欢迎你来呀。”
欢迎你来这个世界呀。
谢桥受他误导,“岁岁平安。”
回去的时候日头已经降下来了,谢桥有些口渴,在店里的冰柜买了罐椰奶。一转头,纪真宜骑着滨嫂的小电驴在店门口神龙摆尾,那坚毅的目光那焦急的语气,有如小马哥亲临,“来不及了,小桥快上车!”
等谢桥跨上小电驴了,他一看椰奶,又不急了,趴在车头耍赖冲店里喊,缠着要滨哥给谢桥一根吸管。
等滨哥无可奈何拿吸管来了,他又在兜里掏出一块钱来,笑得可甜,好阔绰,“我们不白拿,给你买!”
谢桥第一次坐电动车,穿着背心短裤人字拖,坐在纪真宜后座,风迎面而来,新奇又兴奋地跟着他骑过一条条沸杂狭窄的街道。
纪真宜技术不佳,好几次差点撞上小摊,被当地人用方言骂一句“鲁倒钉哦(你神经哦)”,他一边苦哈哈道歉一边没心没肺地大笑。
谢桥也跟着快乐,他多想这是真的,两个海边无忧无虑的小镇少年,骑着电动车满大街地蹿。
咸腥的海风,吞天的落日,人情温暖的小镇,单调枯乏又意趣丛生。
总算有惊无险出了镇,纪真宜骑着小电驴,瘦棱棱像要被风吹走,他握着把手往前倾,“小桥坐好!下坡了!”
一阵狂风来。
蔚蓝色珐琅一般无垠的海。
长长的沿海公路,蜿蜒自由,湛蓝起潮的汪洋,白浪碎溅,岸风穿过身体去,衣服被风鼓得满满的,烷灼的太阳挣扎在海面上下,夜与昼在交替。
沿着海岸线骑小电驴的纪真宜,一腔孤勇,像在追赶这轮盛大壮阔的落日。他笑起来,风吹出他瓷白漂亮的脸,他是清澈的,凌乱的,无惧的,随风飘荡又摇摇欲坠的。
太阳一点点被海吞噬,光线尽收,他们把车停在一处_0_luo_0_lu较大的海滩。
这附近有个渔港,远远听见风吹得那些耷拉在桅杆上的白帆呲呲作响,被晒了一天的沙地残留着灼热,夜晚充满海潮幽暗的气息。
“这里的海真漂亮。”纪真宜在海风中张开手,“我们大喊三句_0_cao_0_ni_0_ma吧!”
谢桥的爱情暴毙了。
这话比“今晚月色真美,我们去瓜地里叉猹吧”还要杀人诛心。
纪真宜说,“我听人说,站在山顶大喊三句_0_cao_0_ni_0_ma,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了。对着海,我估计更有用。”
他双手做个喇叭状,刚喊出个“操——”,就有一群提着鱼桶的小孩从礁石后边出来,目光警惕地打量他们。
纪真宜支支吾吾,“操……长莺飞二月天,红香消断有谁怜。”
他自我感觉倒好,还笑容灿烂地对谢桥说,“小桥可不要爱上我哦。”
谢桥觉得实在丢脸,偏过头,“才不会。”
附近渔港的人陆陆续续走过,周围悄然静下来,他和纪真宜一起坐在海滩上。
海风温柔,初月弯钩,风裹挟着海温柔地浸润过来。
纪真宜捡着散碎的小礁石往海里丢,看他把空椰奶瓶拿在手里,“椰奶好喝吗小桥?”
“好喝。”
纪真宜偏过头,含笑凝视着他,“你知道,我最喜欢吃什么吗?”
只这一个问题就把谢桥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不知道,他不知道纪真宜喜欢吃什么。
纪真宜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他的迟疑和沉默,自问自答,“花生米,我最喜欢吃花生米。”
他两手撑在身后,懒洋洋地抬起头,闲适地仰看星空,“这还是因为我爸,他是个畜生嘛,爱喝酒,老用花生米做下酒菜,还喜欢喂我。后来我自己老吵着要吃,但你知道,几岁大的小孩牙没长好,不太能吃花生米的,我妈不让,我爸就打她。我小时候不懂,我还以为我爸更爱我,有时候他打我妈,我还会鼓掌。”他非常干涩地笑了一下,“你能想象吗?她被打得鼻青脸肿,满脸都是眼泪,看着我吃花生米,每吃一颗她就对我说,‘乖,真宜嚼三下,一二三,嘎嘣脆’。”
纪真宜说完最后一句,眼睛已经红了,却没哭,笑了一笑。
“我小时候她想和我爸离婚,我爸说你要滚你自己滚,你要敢把我儿子带走,我砍死你全家。他真的做得出来,他就是个疯子,我妈不敢把我留在那,也不敢带我走,她就自己留下来,天天挨打。”
柔潮拍岸,星斗点点,纪真宜的声音和着海浪。
“她之前也只是一个小女孩啊,她才二十岁,不过比我现在大一岁,就嫁给了一个_0_ren_0_zha,成为了我的妈妈。”
“她也不是生来就想当我妈妈的呀,她被迫带了一个_0_zi_0_gong,就不得已要成为一个母亲。我有时候想想,觉得好可怕,又觉得好伟大,女性好像生来就注定更伟大。”
谢桥怔怔地不讲话。
他以前总想这么简单的题,怎么会有人考得那么差?那些人脑子里真的在想东西吗?他们在想什么呢?
原来纪真宜连喀斯特地貌成因都不懂的脑子里,在想这么了不起的事。
纪真宜回过神来,“我胡说八道!呸呸呸!但是,小桥要好好谢谢妈妈呀。”他又笑起来,偏过头幽深又宝爱地看着谢桥,故技重施,“把你生得这么帅!不要偷偷怪她,有什么不开心的告诉她就好了,她很爱你的。”

谢桥缄口不言。
他又用那种哄小孩的语气,“是真的,她说小桥小时候很喜欢雪,每次下雪都特别高兴,一定要堆一个大雪人,后来看了《雪孩子》再也不堆雪人了。”
何止,他把每一个雪人都当朋友,戴帽子戴围巾,还要守在那里照顾它。每次要融雪了,谢桥他爸都只好把他哄走,再告诉他雪人回家了。
谢桥下意识说,“他变成了水汽。”
很轻很轻的水汽。
“她还说小桥小时候特别爱撒娇,长大了好冷漠,不理人。才不是对不对,我们回去就告诉她,小桥明明现在也很爱撒娇!”他笑眼弯弯,有一点戏谑和调侃,总归还是循循善诱的温柔,“小桥这么聪明,他们不懂的,大人就是笨啊。不要自己难过,不满意就告诉她,发脾气也没关系,因为小桥还没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