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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我嫁给了泥腿子-分卷阅读35

会,院子重新安静了下来。沈珠曦继续叹气。
  她思来想去,都觉得只有继续婚事一条路可走,她六神无主地回到堂屋,逃跑的心思随着对亲事将近的恐惧,忽隐忽现地出现在她脑海里。
  堂屋里冷冷清清,只剩桌上半碗清水和横搭在碗上的羊毫笔。
  “又不收拾。”
  沈珠曦嘀咕着,走到桌前,正要拿起瓷碗和羊毫笔,视线却被桌上几千个同样的字吸引了。
  密密麻麻的喜字遍布光滑的桌面,写在前边的已经半风干,写在后边的仍带有水光,几千个扭扭捏捏的喜字一齐看着她,各有各的丑法。
  沈珠曦看着看着,不禁笑了。
  绑沙袋有什么用?该丑的还是丑啊。
  但这毫无美感,连童生都不如的丑字,偏偏驱散了她心里的不安。
  她了解他,了解他狂妄自大的一面,了解他粗鲁暴躁的一面,了解他不服输的一面,了解他讲义气的一面。就像眼前这歪歪捏捏的喜字一样,李鹜的形象在她眼前如此清晰。
  似乎……也没什么可害怕的了。
  左右是个权宜之计,李鹜若是敢欺负她,等她和太子汇合,定要叫太子锤爆他的狗头。
  沈珠曦的忧惧来得快去得也快,在看到后院洗衣盆里满满一盆自己的新衣裳,她心底的最后一丝犹豫也飞走了。
  她哼着歌,从洗衣盆里抓起一件湿衣裳抖开,努力地甩向晾衣绳。
  快乐如此短暂。
  “哎哟!”
  吸饱了水的袖子啪地一声甩上沈珠曦的脸,她的快乐烟消云散。
  沈珠曦尖叫:“李鹜——”
  这_0_hun_0_dan竟然不拧干衣裳就跑了!
  ……
  “啊嘁!”李鹜打了个喷嚏。
  旁边跑得气喘吁吁的李鹍扭头看了他一眼:“大哥……病了……”
  李鹜说:“还不是因为你们跑得太慢,身上的汗都冷了,风一吹,可不要打喷嚏吗?”
  “我和三弟……都没打,就你打……”李鹍嘀咕道。
  “少叽叽呱呱,还不跑快点?”李鹜一脚朝李鹍_0_pi_0_gu踢去,李鹍嗷呜一声,撒开两腿往前跑去,三十斤沙袋在他身上若隐若现。
  李鹜放慢脚步,看向后边上气不接下气的李鹊。
  “你自己加速还是老子帮你加速?”
  “不……不劳大哥费心……”李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摇摇晃晃地加速往前跑去。
  围着岚河一圈跑了下来,三个人都满身大汗。好不容易到了终点,李鹊仰面朝天就躺了下去,一动不动,只剩胸脯飞快起伏。
  李鹍蹲在岚河边,用手掬水,喝得咕咚咕咚。
  李鹜站在河边迎着河风,脱掉了身上的外衣外裤,解下身上沙袋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河里。
  浪涛滚滚,水花飞溅,李鹜一身精壮的肌肉在河水中自由沉浮,汹涌的河水不住拍打在他宽阔的双肩,在浪花面前,青色的游凤潜入深渊,忽隐忽现。
  李鹜一边洗一边游,两炷香的时间后,才一脸痛快地上了岸,他一身全湿,就连头顶也在往下滴水。
  水珠顺着黝黑的睫毛落下,李鹜眨了眨眼,随手把乌黑的湿发抹到脑后,他一_0_pi_0_gu坐上岸边一块生着青苔的大石,坐在晒得温热的苔藓上,漫不经心地感受迎面扑来的河风。
  瑰丽的朝阳笼罩在他身上,就像给他披上了一件浴血的战袍,李鹜一言不发,姿态散漫,眼中射出的目光却是锐利的。他凝视着尽头河天一线的地方,就像睥睨着他的手下败将,自有一股不言而喻的威严。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鱼头县?”李鹊躺在地上,望着天,问的却是隔着十几步远的李鹜。
  “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李鹜头也不回。
  “什么时候才合适?”
  “死上一个皇帝的时候。”李鹜捡起地上一枚石子,随手往河面上抛去:“真龙帝和元龙帝不先死一个,这天下就乱不了。”
  石子弹跳着在河面上远去,打出十几圈水花后,石子淹没在了滚滚的岚河中。
  李鹊说:“先帝滥用民力、穷奢极欲,早就失了民心,听闻元龙帝已经发出檄文,但响应的地方官员寥寥无几。反倒是那占据京城的真龙帝,他原是个大字不识的农民,经一只口吐人言的白蛇点拨后,忽而通晓百书。起义成功后,投奔他的人越来越多,正好起义的地方又离京畿不远,这才能趁大燕没反应过来就直捣黄龙。他运气这般好,又遇到过异象,世人皆言他才是天命之子。”
  “什么天命之子,都是些骗蠢人的名头。”李鹜面露讽刺:“我若起事,也能弄出个生而知之,天降异象的噱头。”
  “大哥即便不弄那些骗人的把戏,也已经很是不凡。”李鹊笑道。
  朝阳完全升起来了,金灿灿的光辉洒遍大地,不留一丝阴霾。
  李鹜跳下巨石,捡起衣裤穿上。
  李鹊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踢了踢靠着石头已经打起鼾声的李鹍,说:“大哥婚事将近,可还有什么需要弟弟做的?”
  “你去帮我送请柬。”李鹜重新往身上绑着沙袋,不一会就胖了一圈。
  “这个自然该弟弟效劳。婚宴要请什么人,大哥可想好了?”
  “能来的都请吧。”李鹜拧了把发尾的水珠。“我和樊三娘都说好了,让她多叫几个人来帮忙准备婚宴。”
  “请这么多人?”
  李鹜拧着湿头发,随口道:“女子一辈子就成一回亲,多花点钱也没什么。”
  李鹊笑道:“说得有理,大哥日后飞黄腾达,不出意外的话会和那些地主老爷一样,夜夜做新郎,但沈妹妹就不一样了,她这辈子,不出意外的话只能盖一次红盖头。”
  “得了。”李鹜眉头一皱,说:“沈珠曦一人叽叽呱呱就够我头疼,你还要给我招几个麻烦回来?”
  “说不得大哥日后能救下大燕皇室的某位公主,然后就能一圆夙愿了。”李鹊惋惜道:“只可惜越国公主红颜薄命,听说先帝的十几个公主里面,就属越国公主姿色最好。”
  李鹜冷眼朝他看去。
  “娶公主算哪门子夙愿?你上次胡说八道,害得沈珠曦以为老子要卖她去妓院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现在是蚤子多了不痒?”
  “弟弟再也不说了。”李鹊用两根手指做了一个捏住嘴唇的动作,但他嘴巴实在痒得慌,忍不住又开口补了一句:“弟弟只是没想到大哥对沈妹妹这么情深义重。”
  李鹜一个眼刀甩来,李鹊立即抿紧了嘴唇,连连摇头,示意真的不说了。
  “一会你陪我去个地方。”李鹜说。
  李鹊松了口气,忙问:“去做什么?”
  “金银楼借喜服。”


第27章
  一转眼, 时间就来到了四月初五。
  沈珠曦在几个妇人的帮助下,懵懵懂懂地穿上了金银楼的大红嫁衣,坐在铺着红缎被的新床上, 任由她们给她盖上了盖头。
  嫁衣上身,恐惧也跟着上身。
  尽管她反复安慰自己, 这只是权宜之计, 并非真的成亲,她的心情依然愈发慌乱不安。
  独处加大了她的恐惧, 卧室外的欢声笑语显得那么遥远,李鹜响亮的嗓门也变得陌生起来。
  如果李鹜骗了她呢?就像父皇骗了母妃一样。
  如果李鹜只是想骗她成亲, 所以对她花言巧语, 百依百顺, 那么是否筵席一散,他就会露出真面目?
  如果他要对她不轨,她又有什么反抗手段?
  母妃的悲剧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母妃的结局向她展示了婚姻对自己是多么可怕的事,如果可能, 沈珠曦宁愿出家去做姑子,也不想成为谁的妻。
  她越想越怕,忍不住把手伸向枕头下,摸出一把生锈的剪刀藏在宽大的袖子里,方才感觉好受一点。
  沈珠曦往竹帘外看了一眼,人影晃动,笑声不断, 她既希望这无声的折磨早一些结束,又希望这筵席能长久下去。
  小院里摆满酒席,连篱笆外的空地也没放过。
  李鹍抱着桂花树已经呼呼大睡, 李鹊一张通红的脸像是刚在火边烤过。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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