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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颜色好-分卷阅读17

给她多些时间歇息。

  可没人知道,鹤二姑娘心里惦记的不是什么劳什子的琴。她想着的,是那个顶着荷花冲她傻笑着的人。

  闹得她心尖上猫儿抓似的痒。

  鹤望兰不知道这些。她脚好多了,却还是不能多走动,成日里躺着坐着,闷的她砸了不下二十个古董花瓶。

  一天砸一个,不高兴时砸一对儿。

  还好侯夫人瞒着这事,云天候不知道她糟蹋东西。要不然,怕等她伤好了还是要罚她跪祠堂。

  这日,屋里易碎的东西都让丫鬟悄摸摸地给收拾走了,鹤望兰没东西可砸,就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

  鹤葶苈本是随着傅姨娘过来倚梅院请安。可刚到屋,傅姨娘就被侯夫人给叫过去陪她说话了,正屋里就剩了她一个人。

  呆着也是呆着,鹤葶苈顾着礼数,就顺到来了偏房看看鹤望兰。

  都是姐妹,平日里就算打打闹闹,病了时还是想着要关切几句。不能让外人听了去见了笑话,说她们侯府后院失火。

  她想的是好,可床上躺着的那人不这么想。鹤望兰看着慢悠悠进来的鹤葶苈,眉梢猛地一挑,一句话还没说,嗤笑声就从齿缝儿里传了出来。

  那声音不可谓是不尖利,听得人心里闷闷的不舒服。鹤葶苈看了她一眼,转身就想往外走。

  她就不该乱操这些闲心。

  “妹妹怎么不待一会就走了?”鹤望兰喊住她,眼角眉梢里都是笑意,“怎么不陪姐姐多说会话儿?”

  鹤葶苈没回头,声音还是轻轻柔柔的,却带着明显的冷淡和不耐烦,“姐姐身子不好,妹妹不好多叨扰。”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像鹤望兰这样不阴不阳不人不鬼的,还是少和她说话。

  “妹妹真是好教养,姨娘教的好。”看着她不盈一握的小细腰儿,鹤望兰斜了一眼,把嘴撇过去,“要不然我娘也不会这么急三火四地操心着你的婚事。”

  …婚事。

  “你什么意思?”鹤葶苈心头一跳,回了头看向她,“什么婚事?”

  “哼。”鹤望兰身子往下一沉就又躺回了床上,把被子往脖子那一拽,爱搭不理地闭上眼,“姐姐我身子不舒服,妹妹先回去吧。瑶阶,送客!”


  作者有话要说:
  我肥来啦!以后更新有保障啦~么么啾~
  评论好少嘤嘤嘤




  第16章 章十六
  鹤望兰的逐客令一下,鹤葶苈没半分犹疑地转身便走了。

  她想的明白。反正多留也无益,大姑娘那张嘴,不管抹了多少的蜜也说不出半句甜话。她再留在那死乞白赖地问下去,就是自取其辱。

  还不如耐着性子等姨娘回园子,到时还不是什么事都真相大白。

  瑶阶本在床边站着,见鹤葶苈离开就想着紧着步子要出去送送。顺便再说些不冷不热的风凉话。

  可她走得太快,竟是让瑶阶半分没赶上。

  看着出了门的两个背影,鹤望兰从床上抬了脖子去望。半晌,哼哼了两声又躺回去,烦躁地闭上眼,“待会去故园递个话儿,就说让她这几天别来请安了。嗤,看着就烦。”

  鹤大姑娘体型随娘,长得富态。最不喜的就是纤瘦又比她长得好看的二姑娘。

  虽说她不承认,但这也是侯府里人尽皆知的事儿。

  …只除了二姑娘她自己。

  鹤葶苈出了偏房的时候,傅姨娘还没出来。倒是侯夫人身边的金缕在外面候着她,见她出门,赶紧上前福了一身,“二姑娘,夫人还要留姨娘一段时间,说请您先回去吧。”

  金缕有些尴尬的样子,手搅着帕子,眼睛也不知道该落在哪。鹤葶苈蹙蹙眉,点头应了句,也没多为难她,很配合地挽着粟米的手往院门那走。

  步子虽迈的从容,可她这心里却很是不安。

  金缕心里藏不住事儿,是倚梅院里少有的心思干净的姑娘,喜怒哀乐全摆在脸上。看她刚才那幅不知所措的表情,屋里头的侯夫人准保没说什么好事。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娘俩怎么就那么闲不住。

  一向温婉的二姑娘难得烦躁起来,嫣红的唇瓣被咬的有些泛白。她深深叹了口气,拉着粟米的袖子往湖边走,“陪我去看看荷花,换个心情。”

  “喏。”粟米被她的大力扯得有些踉跄,忙快走了两步跟上去。看了看身旁姑娘明显沉郁不高兴的脸色,没敢多说话。

  她心里也是闷闷的,心疼自己家的姑娘。侯夫人给挑的婚事啊,那得多不靠谱。

  .
  盛夏时分的洗笔池景色极美。天蓝水碧,香飘十里。本来一朵花的味儿是极淡的,但一池的花聚在一起,那香味就很醉人了。

  清雅,别致。闻了就让人的心情能变得好些。

  一眼望过去,当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鹤葶苈绷着脸站在小亭子里,拈了鱼食往水里砸。粟米站在旁边,一脸无奈地看着。

  鱼食轻飘飘,任她使了再大的劲也溅不起什么水花。倒是来争食吃的鱼儿,扑通通地玩得兴起,激得莲池里颇有些波浪滔天的意思。

  湖里都是些用来看着好看的鱼,大部分是些锦鲤。有的花白,有的黑白,也有全是金黄或红得通透的,聚在一堆儿,煞是好看。

  那群小鱼儿张着小嘴捕食吃的样子逗笑了粟米,她扯扯鹤葶苈的袖子,指着湖里给她看,“姑娘,别闷着了。瞧这里面多欢快,您也跟着乐一乐啊。”

  她话音刚落,就有一尾脑袋上有个大黑点的鲤鱼忽的从荷花底下钻了出来,尾巴一甩,冲出水面跃了老高。水花拍打在亭底下的台阶上,留下了水灵灵的一道印记。

  “是欢快,这水里面可实在是比外面要欢快多了。”鹤葶苈眼也不眨地看着台阶底下的地方,没端着钵盂的手中半长的指甲抠红了手心。

  半晌,她偏过头去不再看,语气喃喃,“我还不如生下来就做条鱼,短命便短命,好歹活得自在。子非鱼,安之鱼之乐?”

  她刚才又看见那片荷叶了,那日里被那人顶过的那片。明明满池的荷叶都长那个样子,她却好像一眼就能分辨出那片的不同似的。

  然后她便就又想起了那人的脸,明明都被湖水冻得煞白,还偏要追着她喊“敢问芳名”。

  可想起了,她又开始怪自己的敏感。不就是个多见了几次的男子,怎么就偏偏对他这么上心,怎么就要一日日的要活在回忆里,不知向前看。

  惹得爹爹姨娘都为她操心得团团转,她却还在这为了个不知名的人伤春悲秋,这可真是不该。

  二姑娘从来都是个活泼的性子,虽然没多爱动,但也是常笑着的,日日都开朗的像朵向阳花。粟米可真是从没见过她这样愁眉苦脸的样子,还要咬文嚼字地诉一些未名的苦。

  她转转眼珠,绞尽脑汁地想着要回的话,“呐,姑娘,话可不能这样以偏概全。嗯…子非鱼,安知鱼之痛?”

  还真让这半拉文盲给憋出了句文词儿。不容易。

  鹤葶苈侧头看了她一眼,倒是展眉笑了,“你甭惦记我了,我想得通。爹爹疼我,自然是不会让夫人随意便委屈了我的,事情没咱们原先想的那样糟。”

  “姑娘心思通透,想开了就好。”粟米很高兴,“您前些日子闷闷不乐的样子真是吓死了个人,姨娘都吃不香了,整日里惦念着您。现在看您心情好了,姨娘的心里肯定会好受些了。”

  “嗯,我懂得。”听着她说的话,鹤葶苈只觉得心里好像被拧了一圈似的,酸酸的回不过劲来。

  她这些日子确实是着了魔似的,太不好。让周围的人都担忧了。

  心里的雾散开了大半,连带着脸上的笑也多了些,周身的沉闷也松快了许多。见身边粟米探头探脑地看着湖里的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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