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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执着一念相思/神仙肉-分卷阅读11

是又出了什么妖怪,小道得回观告诉师父!!”
  他匆忙往前跑,夫娅哪甘心猎物就此逃脱,一声不吭就欺身去追。跑出三步,那河蚌摇身一变,恢复人身,也没见她如何动作,就挡在了清韵面前:“小道士,再给我拿两个百香果吧!”
  她一现身,夫娅就停住了脚步,兀自咬牙切齿。清韵虽不待见她,可也不敢再得罪她,只得应了一声,带她回膳堂取百香果。膳堂里她的饮食供应都记在知观用度上,容尘子不吭声,大家也都由着她,爱吃什么给什么,想要多少给多少。
  
  后山,夫娅恨恨地逮了一只狸猫,在一株槐树下升了火,将狸猫吊在火堆之上,嘴里念念有辞。狸猫痛苦地扭动挣扎,张大嘴却叫不出声音,只有一双眼睛大大地瞪着。约有两刻,终于狸猫不再挣扎了,夫娅咒语念毕,睁开眼睛,二指曲指成爪,熟练地抠下了那一对凸出来的眼珠。
  她取出一个小瓶,倒出灰白色骨灰一般的粉末,在地上一排柳树桩之间画了一张人脸,将两只猫眼珠放在人眼的位置。而后又取出另一个小瓶,其内液体鲜红若血,还在突突直跳。像是看见了最心爱的物什,她眼神都温柔起来,注视许久才将内中之物倾倒在两在猫眼之上。
  那一对竖瞳似乎瞬间恢复了神采,带着临死前的痛苦与怨恨直直地望向天空。
  本来,凶死之人的眼珠是最好的……夫娅拍拍手,悻悻地想。她知道容尘子怀疑她了,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呢,该布置的全部都布置妥当,也不过就这一晚了。
  
  清虚观里,河蚌捧着三个百香果蹦蹦跳跳地回到容尘子的卧房。容尘子还在睡,他的睡姿也是极刻板的,平躺,双手交叠放在腹前,若是河蚌不捣乱,这睡姿一晚上也不会变一次。
  只有她闹腾得实在厉害了,容尘子会忍不住侧过身,背对着她。
  河蚌坐在榻上,啃着三个百香果。容尘子不喜欢她在榻上吃东西,但也奈何不得她。说过多次无效后也不再说了。正啃得起劲呢,外面清韵就来报,说是后山发现一个大河蚌。
  容尘子打发走了他,开始梳洗,只淡淡地问了河蚌一句:“又去后山做甚?”
  河蚌啃完了果子,正在到处找东西擦手。容尘子是真怕了她,随手将手中毛巾绞干,递了过去。“热,我想泡水。”河蚌就着他的毛巾擦手,擦完之后原封不动地递回去。
  容尘子这才开始洗脸:“你眼睛还没好,别去后山泉水里洗澡。南疆巫术用的引子很邪,吃了那水的人会得病。”
  
  河蚌在榻上打滚:“可是热啊热啊热啊!!”
  容尘子轻声叹气,吩咐门外的服伺_0_di_0_zi抬来一个一人高的大木桶,盛了一桶清水:“你先泡着,”他随手画了一道寒冰符,被烈日晒得微暖的泉水立刻无比清凉,“以后让清玄带人挖个池塘,种点莲藕什么的,你也算有个地方玩。”
  这河蚌对池塘的事儿不怎么上心:“容尘子,你真要等清素回来再对付夫娅啊?”
  容尘子整饬衣饰,毫不犹豫:“那是自然,若无真凭实据,岂可随意伤人?再者,修行不易,贫道又岂能因一时疑心便毁她根基?”
  河蚌泡在木桶里,裙裾被水沾湿,黑发海草一般飘摇,肌肤润泽如玉。容尘子只微微一瞟便未再多看一眼。他是个真君子,一些邪淫之念,想也不会想的。河蚌玩着水:“你也不怕她准备好了对付你!”
  容尘子已端正仪容,准备出门了,闻言也只是淡淡地道:“若真如此,也是贫道学道不精、技不如人之故,无话可说。但若为先发制人而不究真凭实据,万万不能。”
  
  他出门时随时关上房门,河蚌一翻身又变成了个大河蚌,在水桶里载沉载浮。
  “你养着本座,莫不是也在等待真凭实据?”她难得开动脑筋思考了一阵,突然又兴高采烈起来,“嗯,晚上有精彩可看,要记得带好零嘴儿!夫娅,你可千万不要令本座失望呀……”

☆、第十一章:日更党的尊严

  第十一章:日更党的尊严
  清虚观的气氛开始越来越怪异,艳阳当空,温度却低得可怕。整个山间没有一丝儿风,草木连叶梢都不曾动一下,好像时间就此凝固了一般。邪气似乎从地底喷发出来,连朱阳也压制不住。
  便是道行最低的小道士也开始查觉这种诡异的变化。但观中诸人遇事都很镇定,清玄依照容尘子的吩咐,将观中所有人都聚集到三清殿中。凌霞山设有护山大阵,清虚观中隐在暗处的禁制也数不胜数。
  容尘子为保护他门下_0_di_0_zi,也算是颇费心思。
  
  此时遇事,这些阵法、禁制的用处就显现出来。他一声不吭地将所有护卫宫观的阵法全部开启,又封住了凌霞山,是防止路人擅入、误伤无辜的意思。大河蚌跟在他身边,空气隐隐泛起一股腥味,随着日头西斜,腥味越来越重。
  肉眼可见的阴邪之气从地底喷薄而出,随着日渐西斜,山间瘴气升腾而起,林叶间竟隐隐可见沙蝨、蛇虺等毒虫形迹。山中鸟兽都在瞬间踪迹全无,林中一片死寂。
  
  诸道士聚在三清殿,容尘子开启完护山大阵,将河蚌也赶到殿中。面对门下_0_di_0_zi,他神色从容,向清玄一一交待三奇八门、六仪八神等阵法口诀,随后嘱咐众人:“为师未回时,一应事宜听从你们清玄师兄安排,此处十分安全,天亮之前不可擅离。”
  诸_0_di_0_zi哪敢有异议,当下齐齐应了。容尘子微微点头,手里提了个百宝袋就欲走,清玄跟上去:“师父,徒儿想与您同去,若是……”
  容尘子未待他说完便制止:“你照顾好诸师弟。”
  
  他决定的事不容异议,左脚方踏出殿门,那河蚌已经追到门口。容尘子回头,见她长发飘飘、衣袂翩翩,心中一软,不由便放低了声音:“你也呆在这里。”
  那大河蚌倒也听话,点点头,许久方道:“知观小心。”
  容尘子微微点头,转身大步行去。清玄怕河蚌闹事,只得安抚她:“师父道法通玄,对付这些妖邪之物不在话下。我们在这里等他老人家回来吧。”
  “这话我信,”河蚌转身返回三清殿,“你师父这品性,没有点真本事他活不了这么久……”
  众_0_di_0_zi:“……”
  
  天色全黑了,山林间先有些嘈嘈切切之声,渐渐地草木折断之声、山狼啸月之声、大人小孩说话、唱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有男人放声狂笑,有女人哀哀低泣,有野兽大声呼嚎。
  大地开始震颤,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重新回到地上。
  
  那些脚步声有的重若擂鼓,有的轻如猫鼠,三清殿中诸小道士乍见这般景象,多少有些发虚。但是平日里修道练功的作用倒也在这时候显露出来,诸人念经的念经,画符的画符,并无惊慌失措的混乱。
  清玄将河蚌精安置到诸_0_di_0_zi中间,也是个保护的想法。河蚌坐在中间的蒲团上,左瞄右看,颇有些瞧新鲜的意思。三清殿殿门未掩,从此处望去,见整个凌霞山深处一股深绿色的阴气冲天而起。
  钟灵毓秀的一处名山,如今竟狰狞阴森若阴槽地府。
  
  河蚌对南疆的巫术也很感兴趣,瞧得津津有味。冷不防殿中地皮一阵震颤,这河蚌抬头就瞧见殿后面的土下钻出来一具腐烂一半的尸首。这货也不知死了多少年月,衣裳颜色是完全看不出来了,眼睛也成了两个黑洞,它悄无声息地破土而出,两个手都只剩了骨头,偏生脸颊还附着烂肉。
  腥风干扰了嗅觉,反倒闻不出它的气味。
  
  小道士们大多闭着眼念经,没注意到这破土而出的尸首,那河蚌也坏,她看见了也不吱声,就任由那腐尸在殿中乱走,待尸体行过她面前时,她悄悄伸腿一绊,那玩意儿往前一栽,一下子跌进了对面清玄怀里。
  清玄冷不丁和一物抱了满怀,睁眼一看,登时魂飞胆散!殿中一阵骚乱,河蚌捂着嘴偷乐,清玄狠狠瞪了她一眼。
  这东西行动迟缓,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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