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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如父-分卷阅读45

来跑去。他随时背着个挎包,包里放着一只水壶,账本,破旧的圆珠笔用一根细线拴在账本上,防止弄丢。衬衣口袋里插着一支钢笔。

他做的工作很杂,收粮,收税,都要在旁边看着,做好记账。有时候还要卖力气,跟社员们一起搬运粮食。春天还没怎么热,然而太阳晒的人也是大汗淋漓的。吃饭是不会在家吃的,一般都是在哪里干活,当地的社员给他端一碗饭,有的时候忙起来,要忙到大半夜。

不过就是再有多晚,他都会回家睡觉。水元上学的时候,他一个人,回到家,自己慢慢煮饭,洗碗,烧水。因为工作很辛苦,跑来跑去,身上爱出汗,他必须要洗个澡才能上床睡觉。水元放假在家会好一些,会帮他提前把水烧好,饭煮好,回到家里有人说两句话。

时间久了,水元也就淡忘了那些不愉快了,她也会感觉这样挺好的。

李名秋回到家来,一身疲惫,坐在凳子上半天没力气挪动。他说肩膀疼,水元帮他揭开衬衫领子看了看,看到他背胛骨的地方红肿发紫,磨破了皮。

水元拿了红花油来,替他按揉患肿处。李名秋有些不大情愿,一直拒绝,说不用,然而他最后还是妥协了,解开了衬衫纽扣,脱了袖子,露出半边肩膀。

他皮肤很白,很光滑,腰很细,身材非常漂亮。水元忽然的感觉有点脸热了,手揉着温热白皙的皮肤,她感觉自己脸烫,手也有点发烫。可能是因为红花油_0_an_0_mo发出的热,说明有药效。

那次之后,水元跟李名秋的关系又仿佛缓和了一些。在一起的时候,慢慢又开始说话,水元偶尔会跟李名秋讲学校的事,李名秋也会跟她讲自己的事。

这样一天天的生活,水元完全可以把张玲忘记了,看不到张玲,她会有种错觉,感觉这日子还是她和李名秋的,跟张玲没有什么关系。第一个月工资拿到,有十九块钱,李名秋扯了花布,找裁缝给她做了一条碎花的连衣裙。

水元经常穿她家里的那条旧连衣裙。裙子是丝绸面料的,料子非常好,而且样式也一点都不过时,就是丝绸面料皱的厉害,时间太久颜色不干净了。那裙子是杜双的,杜双死了之后,张萍经常穿,张萍死了,李元又经常穿。

水元穿着新裙子,非常高兴,又穿上她妈那双保养的还很新的旧皮鞋。晚上,她和李名秋一起到公社的大坝子上看电影。他们拿着个卷席,拿着张毯子,到了场地上,找个位子,把席子铺开坐。她挽着李名秋的胳膊,跟他坐在一起,歪着头,靠着他的肩膀,像个小女孩,像小时候一样。她看困了,打瞌睡,李名秋让她侧躺着,趴到自己腿上,拿毯子给她搭着上半身,胳膊轻轻搂着她。

水元靠在他怀里,感觉他的胸膛特别暖和,他的肩膀特别宽阔,他的怀抱特别温柔,她能感觉到他的心在跳动。

她握着李名秋两只手,交叠在肚子上。李名秋的手指修长,非常漂亮,她把李名秋的手拿在手上玩耍着,像小孩子做游戏那样,掰他指头,叠来绕去。李名秋给她弄的笑了起来,他眼睛盯着电影布,笑着,手在下边抚摸她脸蛋。

好像是什么动物的触手,让人想要玩耍嬉戏,她张了口,咬他手指头。他感觉到了,黑暗中眼睛微微带着水的亮光,脸被投影器材的灯光照成五颜六色。他笑着,手指头动来动去,不让她咬到。他的手指轻轻的,像弹钢琴一样,一会撩拨她眼睛,她的眼睫毛浓长,撩在手心里痒痒的,酥酥的,一会又摸她脸蛋,鼻子,下巴。忽然他动作慢了一点,水元像潜伏在丛林里的小兽似的,突然蹿出来,一口咬住了他食指。

李名秋笑了,手指动了动:“放开。”

水元不放,像男人叼烟似的,叼住他手指咬紧了,还抬头看他。李名秋的目光始终温柔含笑,盯着电影白幕上。

他抽不出手指,便用余下的手指抚摸她脸颊,被咬住的手指在嘴里逗她舌头,他手指上亮晶晶的,是她的口水。

黑暗掩盖了他们的小游戏,而电影的声音,周围的人声,热闹感,又削弱了这个动作所带的旖旎氛围,这个躺在怀里的姿势又是那样正当刚好,让他们都意识不到互相的暧昧,只觉得好玩。或许是这样的,如果是在家里,两个人躺在床上这样举动就会显得诡异,不过这野外人群之中,只是别有乐趣。

水元把他五根手指叼遍了,李名秋把她的口水擦在她脸上,抚摸她脸,又抚摸她露在外面的脖颈,意犹未尽。

张玲平时是不会去林江村的,因为李名秋工作忙,一个月三十天,白天都不会在家,她去了也没意思。

只有李名秋偶尔去县里看她。

水元看到李名秋出现在校门口,心里高兴了一下。李名秋提着保温桶,保温桶里装着炒好的肉菜,胡萝卜炒肉,看着非常好吃闻着非常香,她高兴的不得了,脸上就露出小孩子似的快乐来。

李名秋看她瘦巴巴的,穿着黑裤子,白短袖,手臂细细的,白白的,有种细骨伶仃的干净。她笑起来眼睛像桃花瓣,脸边两个小酒窝,真可爱。

放假回到家,她特别高兴,跟李名秋亲近了许多。每周,李名秋都会来学校一趟,给她送一次菜,一般都是炒肉,水元吃的很香,又感觉特别开心幸福。这样好几个月,直到有一天,她听舅舅说李名秋去县里看张玲,才明白过来,李名秋并不是专门去看她,给她送吃的都,他只是去找张玲,顺便给她送菜。

水元剧烈的发了一回疯。

她生气,她讨厌。她恨他这样对自己,她要让他后悔,后悔这样轻视她。

脑子里酝酿了几种死法,拿刀子捅自己太疼了,下不了手。撞墙也不成,土墙撞不死,撞石头把脑浆撞出来,太吓人了,而且也没那么大力气,要是没撞死,撞成半死不活就糟糕了。上吊的话,邻居全都跑来看,太丢人了,她决定去跳河,跳河好,又不流血又不疼。她想象着自己跳河淹死了,李名秋找到她,抱着她痛哭流涕后悔莫及的画面就觉得很解气,对,她一定要这样做。

她拿了自己那露墨的破吸水笔,一边掉眼泪,一边写遗书。情绪激动,洋洋洒洒,一直写了三大页,眼泪把纸都滴滴答答的湿透了。期间,那水笔一直不来水,她急着写遗书,用力的把笔身子扭开,吸水肠子漏墨,弄了她一手,她气的把那笔丢了,重新找了一支。

写完从头到尾看一看,感觉是十分悲痛十分感人,大有催人肺腑的力量,能让李名秋肝肠寸断,便放下笔,把信压在台灯下,毅然决然的出门去了。

跳河去哪跳呢?大队上有两个堰塘,要是跳堰塘,一定有很多人来围观她,太丢人了,而且堰塘里的水太脏了,夏天牛就在里面卧塘。她心里想着,她要去花儿沟,去跳石河堰!

她一个人往花儿沟走,穿过了开满油菜花的田野,天气晴朗的让人心动,微风吹拂着她的刘海,她的眼睛在阳光中虚迷着,仿佛有点睁不开。路上碰到有干活的人跟她打招呼:“水元,你往哪去啊?李名秋呢,怎么不跟你一起?”

水元听到问话,感觉特别烦:他白天又不在家,怎么可能跟我一起。然而她也不说话,就是不想搭理。

山风吹着衣裳透心凉,她经过一颗野皂夹树,摘了一把刚结的嫩皂夹,拿在手里玩。皂夹剥开,里面的种子粘粘的,小的时候,她跟李名秋在山上放羊,李名秋给她摘花儿,摘皂夹玩。

石河堰上静悄悄的。水元曾经听说,这里淹死过人,五队有个女人,因为被她丈夫打了,来这里跳了河。石河堰的水永远是清清的,虽然淹死了很多人,但是还是很干净很清凉。

她要跳河,不知道从哪里跳,站在平时洗衣服的那块石头上,她感觉这个位置不好,水太浅,淹不死人,于是她又说着河边的荒地一直往前走。

河边长满了小树,山石,芦苇,树长的乱糟糟的,因为人迹罕至,所以被野刺和树丛挡的难以下脚,她走了一大圈,也没找到路能下河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下河的口子,她走到了水边,看了看,皱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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