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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娇妾-分卷阅读26

能骗得过他的法眼?
  顾湛噙着一丝冷笑,立刻调转马头,往大狱方向疾驰去
  顾湛疾驰到大狱门前,果然看到两名黑衣人将络腮胡和刀疤眼从大狱中救出,搀扶上马,而看守他们的狱卒早已经倒地断气,死于非命。
  顾湛眉目一凛,立刻拍马而上,抽出腰侧宝剑,飞身刺出数朵银光璀璨的剑花。
  两名黑衣人勉强躲过顾湛的利剑,见他内功深厚,剑法非凡,只得走为上计,立刻带着刀疤眼和络腮胡纵马疾驰,冲出府衙大门,径直往南大街的方向逃去。
  南大街紧邻秦淮河畔,正是举办元夕灯会的地方,此时月上中天,百姓纷纷出行赏灯游玩,这些歹人分明是想在闹市趁乱逃窜!
  顾湛满面寒霜,心头盛满暴怒,立刻扬起手中策马金鞭,纵马直追了上去。
  ……
  南大街上结彩结彩,花灯罗列,人潮拥挤,分外热闹。
  商贾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售卖各种吃食的小摊香味扑鼻。
  首饰摊子前,柳雨柔看向身侧陆茗庭,好奇问道,“陆姑娘,方才在大兴善寺上香,你在佛祖面前跪了许久,可是许了什么愿望?”
  陆茗庭脸色一红,讪笑道,“在佛祖面前诚心许的愿望,若是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柳雨柔见她不想说,便也不再追问,举起手里两只银簪,笑道,“陆姑娘,这两个纹样的银簪哪个更好看?”
  还没等陆茗庭回答,一阵马蹄疾驰声传来,黑衣人骑着马在灯市上横冲直撞,许多行人和货摊躲闪不及,被马蹄重重掀翻在地。一时间满地狼藉,路人尖叫惊呼声不绝于耳。
  那日在青山码头,陆茗庭识破了瓷器三兄弟的计谋,刀疤眼和络腮胡是记得她的长相的,此时见她出现在灯市上,刀疤眼立刻恨从心生,一把便将她抓到了马背上,抽出锋利弯刀,抵在她细弱的喉咙上。
  陆茗庭突然被人拉到马上,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看清拿刀抵着她脖子的人是刀疤眼,立刻背后一寒,脸上血色顿失。
  柳雨柔见状,当场吓得昏厥了过去。
  刀疤眼穿着一身染血的囚服,挟持着陆茗庭做人质,掩护两名黑衣人和络腮胡逃走,显然是存了破釜沉舟之心,打算和顾湛鱼死网破。
  闹市上突生惊变,游人们四处逃散,混乱人流之中,一个穿着墨色织锦大氅的男子纵马逆行而来。
  他金冠束发,浓眉斜飞入鬓,双目深邃锋利,身下宝驹如风似电,正风驰电掣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来晚啦~
  记得撒花、评论哦~
  ————
  ☆、他负伤
  刀疤眼见顾湛纵马逼近,手中弯刀抵着陆茗庭的喉咙,调转马头,冲他冷笑,“顾将军,你和这位小娇娘形影不离,想必疼惜怜爱的紧,我若伤了她的性命,将军岂非痛失佳人?
  陆茗庭脸色煞白,浑身战栗不已,望着近在咫尺的锋利长刀,说不害怕是假的,可她知道,刀疤眼是想拿她做人质,逼顾湛放他一条生路。
  陆茗庭面上焦急惶然,泪眼如注,嘴中仍高声道,“将军,捉拿罪犯要紧,别听他瞎说!将军莫要顾忌我!”
  刀疤眼没想到陆茗庭这样有胆有识,面上闪过一丝阴毒,锋利弯刀瞬间逼兔子近她的喉咙,在白腻脖颈上划出一道刺目的血痕,“顾湛!你的美妾生死一线,立刻放我走!否则我就杀了她!”
  顾湛听闻此言,心头顿时暴怒,一双森然凤眸中盛满火光,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俊脸上竟是泛起一丝阴森笑意来。
  他久经沙场,身经百战,出生入死多年,刀光剑影皆是家常便饭
  这辈子胆敢威胁他的人,皆下场凄惨,或被五马分尸,或被暴尸荒野,或被抄家灭族……总之,他有的是办法将他们食肉寝皮,挫骨扬灰。
  高头大马上,美人被人用刀抵着脖子,正无助地挣扎颤粟着。一张瓷白的小脸儿煞白,朱唇一点,美目两汪,涌出两行清泪滑落香腮,顺着白腻的脖颈一直淌到锁骨窝里。
  顾湛目光锋利如刀,薄唇冷笑不减,他强压着心头雷霆震怒,手中一柄宝剑快如闪电,径直冲刀疤眼迎面砍来。
  二人交手几个回合,顾湛剑法高超,刀疤眼负伤在身,明显节节败退。
  顾湛又飞身一剑逼到眼前,刀疤眼用上十成功力抵御,不料顾湛出其不意,剑锋临时调转方向,反手刺向他身下的马匹。
  马儿腹部中剑,温热的鲜血喷薄而出,惊叫着扬蹄高嘶,刀疤眼的身形往后重重一仰,勒着陆茗庭的手臂也突然一松。
  顾湛看准时机,将陆茗庭一把拉到身前,然后又反手刺出一剑,正中刀疤眼的左胸口。
  剑进剑出,血染灯市,刀疤眼当场毙命,鼻息尽失。
  刀疤眼已死,络腮胡和黑衣人却还在向郊外逃窜,顾湛不敢耽误一刻,高喝一声“驾”,立刻纵马向郊外疾驰而去。
  ……
  夜色浓稠如墨,圆月一轮出层云,漫天星子低垂,
  江宁府东面环山,纵马出了城门,一路上树木葱茏,不见灯火人影。
  陆茗庭被顾湛紧紧圈在怀中,身下骏马扬蹄疾驰,阵阵刺骨的冷风迎面吹来,陆茗庭打了个哆嗦,更往男人的怀里缩了缩。
  她自幼长在深闺,日日接触的东西是丝竹管弦、诗词歌赋,不知世间疾苦暴虐为何物。方才亲眼目睹顾湛一剑将刀疤眼刺死,简直是吓得肝胆俱颤,被男人抱在怀里吹了一路的冷风,才勉强镇定下来。
  郊外四处环山,骏马狂奔在无边旷野上,漆黑暗夜中,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前方黑衣人和络腮胡纵马的身影依稀可见,顾湛一手握着缰绳,冷风如细刃刮得脸生疼,而他却浑然不觉,俊脸上沉眉压目,身上的墨色织锦大氅渐渐氤出一片血迹
  身后的喘气声逐渐沉重,环着她的双手也渐渐无力,陆茗庭察觉到不对,蓦然回首,才发现顾湛肩头处渗出一片深沉的血红。
  方才在闹市交手的时候,他被刀疤眼袖中的□□暗器伤到了肩膀,此时纵马颠簸,伤口裂开,鲜血潺潺渗出。
  陆茗庭从没见过人受重伤,慌乱的手足无措,急忙扯开他的大氅查看伤口,声线里带着颤音,“顾湛,你流了好多血,你要不要紧?”
  两人共乘一匹,温香软玉在怀,顾湛已经用尽毕生忍耐力,此时她转身紧紧贴上来,甜腻的呼吸洒在他耳畔,娇娆的发丝缠在他脖颈处,一身秾香氤氲的女儿味道,直叫他身子僵硬,额上渗出一层冷汗。
  顾湛额角青筋直跳,肩头伤口的撕裂痛感和心头的灼烧欲|望交织在一起,简直不是人能熬过去的。
  顾湛俯身,将下颌抵在陆茗庭的鬓发边,语气低哑隐忍,“别碰我。转过身去,帮我拉着缰绳。”
  陆茗庭抽噎着点点头,立刻伸手覆上他骨节分明的大掌,和他一同拉着缰绳。
  夜幕下旷野苍茫,黑衣人和刀疤眼弃马而逃,在一个山洞入口处消失不见。
  顾湛纵马疾驰到山洞入口,抱着陆茗庭翻身下马,“唰”地一声抽出腰侧宝剑,径直往洞中探去。
  夜色渐晚,寒风呼号,山谷中升腾起浓白的浓雾,遮蔽住朦胧的月光和星辰。
  山洞幽深又漆黑,如一只张开獠牙的猛兽,时刻准备将猎物吞吃入腹。
  为免打草惊蛇,顾湛并不点火折子,一手把陆茗庭护在身后,一边向山洞里行去。
  男人身形矫健,步履如虎豹,此时气场全开,周身阴戾逼人,锐利眉目间杀气毕现。
  陆茗庭亦步亦趋地跟在顾湛身后,生怕自己一个不慎,拖了他的后腿,让他深陷陷阱。
  复行了数十步,眼前狭窄逼仄的山洞豁然开朗,顾湛眯着一双凤眸,正巡视着昏暗山洞中的景象,突然听见“轰隆”一声巨响,身后哗啦啦地砸下数块巨石,荡起漫天飞扬尘土,将洞口堵得密不透风,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
  陆茗庭被巨响吓得惊叫一声,猛地抱上男人的窄腰,紧闭着双眼不敢往四周乱看。
  顾湛自怀中掏出火折子,映着火光看清了周围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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