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直男癌进入言情小说后-分卷阅读9

但也决计不近。
  皇后仪仗既出,行走在道路上的人须得退避,又有礼乐之声,附近居住的达官显贵纷纷出门来探,眼见皇帝脱掉上衣、背负荆条在前,皇后仪仗在后,瞠目结舌之余,忙不迭将这消息告知家主,询问该当如何处置才好。
  附近住的都是朝中重臣,听闻消息之后自是大吃一惊。
  皇后仪仗所在,朝臣不得骑马,礼部尚书一大把年纪,叫家中健壮仆从背着,一路疾驰追了上去,长跪不起,力劝道:“陛下万万不可如此!以帝皇之尊负荆请罪于后宫妇人,此闻所未闻之事,朝臣百官不为,更何况您身为天子?”
  高祖吩咐左右将他搀扶起来,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朕于皇后过错太甚,理应如此。”
  礼部尚书无计可施,只得随从在后,一道往郑国公府去。
  苗皇后吩咐人收敛行装准备回宫,此时尚未歇下,听苗万氏匆忙来禀,道是皇帝负荆请罪在外,心头一烫,霎时间泪如雨下:“又何必如此……”
  说完,又忙吩咐左右:“为我更衣,出府去迎陛下。”
  左右匆忙为她换了皇后翟衣,梳起发髻,来不及加以珠玉发钗点缀,便搀扶着她往府外去。
  苗万氏令府中仆从回避,自己则与苗皇后一道出府,等到了郑国公府门口,便听礼乐之声传来,再前迎数步,果然见皇帝赤着上身、背负荆条而来。
  苗皇后病中体弱,力不能支,却还是强撑着行了大礼,跪伏于地,哽咽道:“陛下如此隆恩厚谊,臣妾万死不足以报之……”
  “夫妻一体,何至于此?”
  高祖近前去将她搀起,感慨良多:“皇后如此,才叫朕惭愧难当。”
  沿街大臣多数跟从在后,此时默然无声,皇帝便执了苗皇后手,转身面向众臣,正色道:“皇后十五岁为栾家妇,持躬淑惠,恪尽妇德,有相互扶持之恩,风雨同舟之情。朕德薄行陋,耽于酒色,宠爱妾侍,忘恩发妻,实在不该,亏得元宴点拨,方才幡然醒悟,今日负荆请罪,以祈皇后还宫,安朝臣、天下之心。”
  苗皇后听罢哽咽不已:“陛下……”
  苗襄平听高祖如此言说,眼眶不觉湿了,廖元晏眼见这一幕,也是喉咙发酸,感慨不已。
  众臣跪地俯首,齐声赞道:“陛下圣明!”


第7章 驸马,公主已被杖毙
  高祖往郑国公府里去更衣,事毕之后便与苗皇后一道归宫,高祖骑马在前,苗皇后乘坐皇后凤辇在后,浩浩荡荡往皇城之南的朱雀门去。
  秦贵妃出身皖南秦氏,门第显赫,又因为祖父被封在汾阳,所以家中有汾阳郡公的爵位,栾正焕终结乱世之后抵达皇都,为安抚前朝旧臣,仍许其父承袭汾阳郡公的爵位,礼遇如初。
  本朝富贵人家都居住在这附近,高祖出宫往郑国公府去接苗皇后回宫,秦家自然有所耳闻,汾阳郡公此前有多张狂得意,现下便有多忐忑不安,满心惴惴的出门张望几眼,又赶忙吩咐人给宫中贵妃送信,叫她心里有个预备。
  秦贵妃的母亲秦康氏眉宇间也闪烁着几分郁色,汾阳郡公随从附近朝臣一道跟随在高祖身后往郑国公府去,她皱着眉头道:“陛下这是怎么了,前几日还好好的,突然间就……”
  她的陪嫁嬷嬷李氏眼皮微垂,打发房里仆婢出去之后,才忧虑道:“怕是来者不善。您方才没听说吗,陛下带着皇后仪仗,脱了上衣、负荆请罪,去向皇后致歉,想着接她回宫——这种事奴婢听都没听过啊。”
  “我又何曾听闻过?别说是本朝,就算是把前朝和历代诸朝都加上,也没听说过有天子向皇后负荆请罪!”
  秦康氏心烦意乱,执起桌案上的孔雀羽扇轻摇两下,心底那股燥热不减反增,嘴角冷冷一瞥,鄙薄道:“毕竟是屠夫出身,不知诗书仪礼,堂堂天子,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叫史官记下,后世不知会如何取笑!”
  末了,又道:“向来以夫为天,以妻为地,为妇之道,最要紧的便是恭顺,皇后不容宫嫔,悍妒在先,使得陛下如此大张旗鼓负荆请罪,朝野非议在后,你差人往冯家、孟家去走一趟,叫他们在边上鼓一鼓风,朝堂上弹劾皇后不贤,不可以母仪天下。”
  秦康氏的堂姐嫁入京兆冯氏,堂姐夫冯岩出仕做了言官,而孟家则与秦家有师生之谊,这些世家长期盘踞在京都,声望颇高,又彼此通婚交好,牵一发而动全身。
  李嬷嬷听得迟疑,低声劝道:“要不要再观望一下?陛下今日如此声势浩大的接皇后回宫,想来心意已决,若是言官们闹的厉害了,怕是会惹得龙颜震怒……”
  “怕什么?即便没法子把苗氏拉下皇后之位,咱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秦康氏下颌微抬,目光倨傲,隐含不屑:“咱们这位陛下你还不知道吗,屠夫之后,粗鄙不堪,所以最是敬慕读书人家,看重言官,即便真不高兴了,顶多也就是叱下不录,又不会喊打喊杀。”
  说完她将手里边那柄孔雀羽扇丢到桌上,讥诮道:“越是缺什么,就越把什么看的重,这你还不懂吗。”
  不知道为什么,李嬷嬷心里边总有种淡淡的不详预感,只是细品秦康氏说的话,倒也实在有理。
  主子定了主意,她不敢推诿磨蹭,屈膝行礼,转身退了出去。
  ……
  秦贵妃晨起时便叫人煨了燕窝乳鸽,约莫快到午膳时分了,便遣人往太极殿去请皇帝前来用膳,哪知道左等右等都没人来,反倒是太极殿那儿有之前收买的内侍来送信,说陛下早就出宫去了。
  “出宫?”思及身在郑国公府之中的苗皇后,秦贵妃心头猛地一跳,一双美眸紧盯着那内侍:“陛下出宫往何处去?”
  那内侍低垂着头,小意道:“先前廖先生入宫,为皇后之事进谏,惹得陛下大怒,甚为不喜,廖先生又劝了几次,陛下都置之不理,廖先生便说是想辞官归乡,陛下已经准了……”
  廖元晏要辞官?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廖元晏是栾正焕争霸天下时的首席军师,心腹之臣,也是栾正焕的半师半友,即便是做了皇帝,也称呼一声先生。
  宫内宫外都随着皇帝的称呼走,若见了廖元晏,也礼称一声先生,但实际上廖元晏爵鄂国公,官居吏部尚书,为大宁朝六尚书之首,他若真是决意辞官,一来能腾吏部尚书的位置出来,二来皇后与她的儿女也会失去一个强有力的倚仗。
  秦贵妃想到这儿,桃腮上不觉盈出几分喜意,再一想皇帝出宫之事,却是忧从心起:“那陛下出宫,又是所为何事?”
  那内侍摇头道:“陛下不曾提及,奴婢也不知道。”
  “罢了,你退下吧。”秦贵妃将人打发走,便歪在美人靠上出神,心腹宫人锦芳跪在她身前,执着小檀木槌,动作轻柔的帮她敲腿。
  内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宝光隐约,绡纱绮丽,一派华贵奢艳之态。
  锦芳偷眼打量,看秦贵妃似乎已经睡下,便放轻动作,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
  织金地毯柔软而轻便,人踩在上边不发出一丝声响,她正准备到外间去,就听身后呓语声响起,再一回头,便见秦贵妃已然惊醒,雪白额头上浮起了细密的一层冷汗,连那片鲜艳的牡丹花钿似乎也跟着虚浮起来。
  锦芳忙近前去,小心道:“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魇着了?”
  秦贵妃只记得仿佛是做了个噩梦,但梦里究竟见了些什么,却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着人去宫外打听,看陛下究竟去了何处,”闻声而来的宫人送了热茶来,她端起来饮了一口,等那热流顺着喉咙滑到肚腹之中,才略微安心些:“苗氏还在宫外,我心里总有些忐忑,她毕竟是陛下的结发妻子,相处了小二十年,不定陛下就是心软了,想接她回来呢。”
  “结发妻子又如何?当初不还是被陛下给赶出去了?退一步讲,就算是陛下将皇后给接回来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锦芳明白秦贵妃的心思,这时候便柔声劝她:“您能鼓动着陛下把她赶出去第一次,就能有第二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