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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癌进入言情小说后-分卷阅读10

次,就算是情谊再深,也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消磨啊。”
  秦贵妃当日能撺掇皇帝将苗皇后驱逐出宫,便是意外之喜,也没奢想过一杆子就把她打死。
  那是皇后,是皇帝的结发妻子,同甘共苦多年,皇帝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轻言废立之事,更别说他介意脸面,等闲怕是不愿背上抛弃发妻的恶名。
  秦贵妃明白这一节,所以她愿意等,等时间消磨所谓的同甘共苦之情,苗皇后年轻时都不算什么美人,更别说她现在已经老了,而自己还正年轻,容貌鲜艳,举世无双。
  她自信不会输给一个年近四十的老妇。
  秦贵妃打定主意,肚腹中的心脏便安稳下去,起身往里间去重梳云鬓,再簪钗环,却听外间有脚步声传来,前不久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内侍匆忙回来了。
  秦贵妃先是一怔,旋即一喜:“可是陛下回来了?”
  那内侍神情纠结,不知如何回禀才好。
  秦贵妃见状,心脏便微微沉了下去:“怎么了?你一五一十的讲。”
  那内侍慌慌张张的磕一个头,说:“娘娘,陛下在宫外负荆请罪,接了皇后回府,奴婢往您这儿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朱雀门,想来用不了多久,便会……”
  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没敢再往下说。
  几句话听完,秦贵妃的心脏仿佛也被冻成了冰坨,冷冷的往下掉,叫她口不能言,眼不能视,仿佛什么感觉都暂时消失了。
  锦芳虽也知道皇后早晚都会有回宫的时候,也知道皇帝必然难以割舍二十年夫妻之情,但是负荆请罪……就实在是超出了她的预测。
  为了迎回皇后,皇帝竟肯做到这种地步?
  长久以来,她们是不是太过看轻这对患难夫妻之间的情分了?
  没有人说话,只有风从半开的窗户中刮进来,吹动了低垂的帘幕轻纱,也叫秦贵妃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
  怎么会这样?
  前不久她还觉得一切尽在掌握,只是过了半天而已,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锦芳怯怯的看着她,小声道:“娘娘,我们该怎么办?”
  秦贵妃的玉容花貌仍旧是那样动人心弦,即便是蹙着眉头不胜烦忧,她也是美的,就像清晨玉兰花上凝结的露珠一样,叫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呵护她,躲避风吹日晒。
  神色迅速变幻几下,她定了心神,重新坐回梳妆台前,抬手卸去发髻间华贵奢靡的钗环,轻声吩咐道:“去找件素衣来,我往亲自宫门前去迎驾。”
  锦芳难掩惊色:“娘娘?”
  秦贵妃神色一厉:“还不快去!”
  ……
  高祖与苗皇后经朱雀门进入皇城,再穿过三重宫门,便进入内廷之中,禁军手持刀戟,军容肃整,宫人内侍们垂手侍立在宫道两侧,以最恭谨的姿态迎接帝后还宫。
  高祖刚越过长乐门,便见有内侍匆匆忙忙的自前方赶来,屈膝拜倒:“启禀陛下,贵妃娘娘脱簪待罪,正跪在前边石阶前听候发落。”
  高祖回想之前看过的那份世界梗概,眉头登时便皱了起来。
  从前他后宫里的事情都由徐皇后打理,高祖是不过问的,男主外女主内,前朝的事情归他管,后宫的事情归皇后管,他从来都不越界,徐皇后贤淑聪慧,也很叫他放心。
  苗皇后虽不是徐皇后,但二人秉性却极为相似,栾正焕未曾称帝之前征战在外,后院诸事都交付到她手上,苗皇后不仅将后院管理的井井有条,还能安抚部将家眷,收揽民心,真正是贤内助。
  故而高祖略微思忖一瞬,便道:“皇后是后宫之主,统御宫嫔,这些事情该由她管,朕不好越俎代庖。”说完便摆摆手,示意那内侍去找皇后回话。
  那内侍听得一怔,却也不敢迟疑,磕个头之后站起身,小跑着到了凤辇旁回话。
  苗皇后仔细听了,心里不是不感动的,此前秦贵妃与前朝的两位公主屡次在宫中兴风作浪,惹是生非,她降旨惩处,令她们幽居宫中不得外出,可皇帝却置若罔闻,堂而皇之的带着她们外出游猎,置皇后凤令于不顾,长此以往,后宫纲纪废弛,她这个皇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现下皇帝肯将秦贵妃交由她这个皇后处置,显然是有意重新树立中宫威严,震慑六宫。
  “臣妾酒后失德,一时忘形,出言触犯皇后,实属不该,望请陛下恕罪!”
  秦贵妃卸去发间步摇发钗、簪珥珠玉,披散着头发,身着素衣跪在石阶之下,余光瞥见皇帝打马而来,忙红了眼眶,两滴泪珠挂在眼睫上降落未落,恰如芙蓉泣露,叫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捧在手心里呵护。
  高祖这还是头一次见她,倒是多瞧了一眼,空间里边的几个皇帝也饶有兴趣的凑头去看。
  刘彻道:“没我想象中那么美。”
  李世民想了想,说:“还可以吧,但是再美也不能在我的后宫里欺辱观音婢。”
  朱元璋皱眉道:“妖里妖气的,直接打死算了!”
  嬴政皱着眉端详几眼,摇头道:“阿旁宫里扔一块石头,砸中十个人,里边有七个这样的。”
  高祖听得忍俊不禁。
  对于大众来说,美人是稀缺资源,但对于皇帝们来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青涩的、成熟的,妩媚的、端庄的,中原选秀进宫的、小国进献的公主美人,还有西域来的胡姬……
  当过皇帝的人,谁还没见过几个绝代佳人啊。
  他只看了一眼,就挪开视线,勒马停住,等苗皇后下令处置。
  皇帝丝毫不为所动,秦贵妃见状,按在石砖上的手指不禁蜷曲一下,含泪的眼眸情不自禁的泄露出几分忐忑与慌乱。
  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皇后回宫,皇帝总是要装装样子的,她这个中秋夜宴上煽风点火的人必然也要受些惩罚。
  这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与其在宫里提心吊胆的等,还不如主动出击,脱簪待罪,以最谦卑的姿态,给帝后一个台阶下。
  皇帝负荆请罪,贵妃脱簪待罪,这已经足够诚恳了,皇后要是再依依不饶,那可就有的说道了。
  可她没想到皇帝居然什么都没表露出来。
  既没有下马将她搀扶起来,解下披风为她披上,也没有露出怜惜不忍的神情,甚至连一句“爱妃请起”都没有说!
  突如其来的,秦贵妃心里涌现出几分惶恐,还有些难以言表的委屈。
  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呢!
  凤辇到了近前,宫人将垂帘掀开,苗皇后身着翟衣,端坐在凤辇之上,神情沉静,不怒而威。
  秦贵妃忍着屈辱,向她大礼跪拜:“臣妾特来请罪,望请皇后娘娘宽恕。”
  苗皇后不为所动,没有叫起,只询问高祖:“臣妾今日还宫之事,陛下可曾差人往宫中回话?”
  高祖听得一怔,摇头道:“并不曾。”
  苗皇后轻轻颔首,再转向秦贵妃时,便肃穆了神色:“宫中禁卫森严,内外之分明确,贵妃身在宫中,如何得知宫外之事?可知宫规严禁私通外朝,窥探帝踪?!”
  秦贵妃原本是想先下手为强来免罪,却不想竟被抓住了这个错漏,玉面霎时间失了颜色,讷讷半晌,终于转向高祖,楚楚可怜道:“臣妾今早便使人煨了燕窝乳鸽,一心等待陛下前来,不想却听人说陛下出宫去了,心中实在挂念,这才……”
  苗皇后此前最为厌烦的便是这一点,但凡秦娆被捉到了什么错处,从来都不肯认罪,而是顺势攀扯到皇帝身上,皇帝心软,一味的偏心于她,惩处也只能不了了之。
  现下秦娆故技重施,苗皇后有心一探皇帝态度,便顺势停了口,侧目去看高祖。
  若是他能及时喝止,她自然能担得起皇后本分,惩处宫嫔,肃穆六宫,若是改不了旧毛病,那她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当一尊泥菩萨,再不管那些糟污事。
  苗皇后瞧着高祖,秦贵妃也跟着看了过去,眸子里含着的那两滴清泪终于落了下来,划过苍白姣好的面庞,挂在她小巧精致的下颌上。
  高祖丝毫不觉得怜悯,眉头皱的更紧,语气不耐:“皇后问你是否私通外朝,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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