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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的美娇娘怎么变男人了-分卷阅读123

…”
  钟姚含泪点头。
  老夫人转头,释然的看着虚空,眼神逐渐迷离,她的声音很轻很轻:“我昨晚……梦见了老头子……还有……丫头来接……我了……真好啊……”
  她慢慢闭上眼睛,所有的生气终于耗尽,嘴角勾着安详的笑容,最后留了一句话给钟姚。
  “丫头……奶奶会在天上……保佑着你的……”
  房内归于安宁,钟姚保持着跪着的姿势久久没有动一下。
  窗外的雨声越发沉闷,漫天银丝从苍穹而来,落在房檐玉阶,流进泥塘百泽,最终又归于黄泉碧落。
  只微风吹进堂前,从树梢带入几片最后的春色,轻轻落在枕边。
  许久之后,钟姚木然的打开房门缓缓走出,众人见她神色,立马纷纷进屋查看。
  随即传来一阵悲泣之声。
  钟姚愣愣的站在门口,见一道影子落在自己脚边,抬头看去,闫清站在廊檐下,身后是纷飞的杏花微雨。
  他全身润湿,衣角还滴着水,显然也是没打伞跟着自己跑回来的。
  钟姚默默上前,轻轻将头靠在闫清肩上。
  闫清什么也没说,只紧紧的将她搂住。
  暮春乍寒,闫清在心中深深叹息一声。
  为什么,是这个时候呢?
  作者有话说:
  555555~好好的奶奶,我其实很喜欢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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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故人
  入夜时雨终于停了, 钟府连夜起了灵堂,挂上白幡,满目素裹。
  第二日大早, 许多人便得到了消息, 前来吊唁之人络绎不绝。
  侧夫人一直跟在钟老爷身边迎宾谢客, 频频抹泪,兢兢业业的扮演着孝顺媳妇的角色, 其两女一子跪于灵前,低头饮泣,皆是贤孙模样。
  唯有钟姚平静默然。
  她身着粗麻齐衰*,安安静静的跪在棺木前的孝幡下, 为每一位吊唁的宾客烧一把黍稷梗*, 再恭敬的伏身回礼。
  直至午时, 宾客渐少,钟老爷与侧夫人在正厅待客, 灵堂只剩钟姚几人。
  闫清趁着空时, 端着托盘悄声走到钟姚身旁蹲下, 轻声说:“吃点东西吧,你从昨天中午到现在颗粒未进, 这怎么行?”
  大雍白事的风俗,家有丧时,不围桌而食, 守丧之人饿了,便自行分坐进食。
  钟姚往铜盆里撒下一把黍稷梗, 偏头看着托盘, 里面是一碗米粥, 一盘青菜还有一个夹了豆酱的馒头。
  闫清解释:“丧期戒荤, 只有这些了,将就吃点。”
  钟姚其实并不介意,伸手要去拿馒头。
  闫清偏了下手避开,把托盘放在地上,从衣襟中摸出手帕,拉过钟姚的手仔细给她擦拭干净,然后才把馒头递给她。
  钟姚接过,低头安静的吃着。
  闫清见她好歹吃东西了,默默松了口气。
  一声冷嗤响起,跪在对面的钟莹阴阳怪气的说:“可真是淡定,还有心情吃东西,亏的奶奶平日最疼某人了,也没见有多难过。”
  刚说完,跪在她旁边的八岁幼弟轻轻扯了下她的袖子,小声说:“阿姐,我饿了,我也想吃东西……”
  钟莹面上一讪,转头看了钟姚一眼,又回头对着幼弟厉声道:“吃什么吃!奶奶去世了难过都来不及,哪儿有心情吃东西!真是没心没肺!忍着!晚点再说。”
  小孩儿莫名其妙被教训一番,只得噤声,又委屈的低头跪着。
  钟箐在旁,见对面闫清不耐烦的看过来一眼,心中微紧,默默碰了钟莹一下,悄声叫她少说两句。
  钟姚对此置若罔闻,仍低着头一口一口的慢慢啃着馒头。
  闫清担忧的低头看她,头上的粗麻丧帽挡住了眉眼,看不见神色,只露出半边侧脸。平日红扑扑的脸上一片苍白,没有什么血色。
  “钟姚,你……”闫清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安慰。
  她这幅不哭不闹,安静平和的模样反而让他很不放心。
  钟姚从丧帽下抬眼,对着他淡淡笑了笑:“我没事,奶奶说过,这是喜丧,不能哭的。”
  她咬了一口馒头,又轻声说:“昨天答应过她,哭完了,以后都要笑着活下去。”
  闫清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在她身边跪坐下。
  待到下午时,宾客又多起来,钟姚麻木的跪着,一下一下的叩拜,渐渐便有点吃不消。
  她作为一个现代人,基本没有过这种长跪大半天的时候,现在感觉背脊酸麻,双腿已经没了知觉。
  她暗暗抬眼往对面看了看,钟莹三人也没好多少,平日是娇生惯养的小姐,自是比她还难耐,甚至最小的那个已经靠着钟莹,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了。
  闫清这时往她身边挪了点,俏声对她说:“跪不住了就靠着我。”
  她愣了下,转头看过去,闫清端跪在她身边,似乎久跪对她并没什么影响,肩膀明明那么瘦削,却挺直的等着她依靠。
  钟姚顿觉暖心,她这才想起,这小娘子根本就不需在这儿跪着,他是在这儿陪着自己的。
  趁着吊唁的人都出去了,钟姚轻轻靠上去,温热的暖意从肩膀传来,她欣慰的舒了口气,无声笑了。
  转头看着灵堂的棺木,她在内心对奶奶倾述:“奶奶,放心吧,我不是一个人,还有人能让我靠着呢。”
  靠了没一会儿,见有下人快步而来,钟老爷正在灵堂门口与人说话,下人上前禀报了什么,只见钟老爷与人抱拳行礼后,带着侧夫人匆匆往正门方向而去。
  不一会儿,钟老爷恭恭敬敬的迎进一人,门外吊唁的亲友见到此人纷纷上前殷勤的端袖行礼。
  钟姚坐直身子好奇看过去,见是一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一身素衣,背脊微驼,一手杵着拐杖,一手让一个年轻人搀扶着。
  老人踏入灵堂,抬头看见当中的棺木,眼露哀伤之情,颤巍巍的扶杖快步走过去。
  “这就是之前帮我们说话的苗老爷子。”闫清悄声告诉钟姚。
  钟姚随即了然,却并无多意。她虽想着找机会和人道谢,但此时此地也绝不是个好时机。
  苗老爷子站定在灵前,一言不发,只定定看着棺前那个“奠”字,钟老爷与侧夫人安静的立于一旁,也不打扰。
  四下只剩铜盆中烘烧的黍稷梗偶尔发出“噼啪”轻响。
  许久之后,才听他幽幽叹息一声。
  “人生百年弹指间,从此红尘无故人啊……”
  钟姚想,这老人家如此哀思,定然也是与奶奶交情匪浅吧。
  苗老爷子松了搀扶人的手,轻撩衣摆作势要跪拜下去,钟老爷见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阻止:“苗老爷子,您不必如此的。”
  苗老爷子与母亲同辈,且德高望重,无论其身份还是其年龄,都大可不必跪拜祭奠。
  可苗老爷子轻轻拂开他的手,坚持扶着拐杖跪了下去,他整理了下衣冠,缓缓道:“虽无血缘,可我视你爹为兄,视你娘为嫂,这是我当拜的。”
  他如是说,钟老爷也不好再阻止,只得后退两步。
  苗老爷子将拐杖放在地上,拢袖于虎口,双掌相击出声,身体微振,然后伏身拜下,端端正正的行了三个振董礼*。
  钟姚跪在右首,应声往铜盆中撒下三把黍稷梗。
  待老爷子拜完,钟老爷忙上前将其搀扶起身。
  钟姚与钟莹几人在老爷子转身后皆伏身拜下回礼。
  起身后,钟姚却见拐杖停在自己面前,她愣了下,抬头看去。
  苗老爷子微弯着腰,低头慈祥的看着她:“你便是钟姚吧?”
  钟姚点点头:“是的,苗……”
  她一时不知道要如何称呼。
  苗老爷子笑了笑:“叫我苗爷爷吧。”
  “苗爷爷。”钟姚从善如流。
  苗老爷子仔细看她:“倒是长的与你爷爷有几分神似。”
  钟姚不知如何回答,她不知道原身的爷爷长什么样,在原身的记忆中也搜寻不到,想来估计是爷爷去世的太早,那时原身还小吧。
  老爷子不以为意,又笑着问:“丫头,可否陪爷爷四处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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