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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分卷阅读1045


  一开始他是凭着一股少年意气,觉得家里只是让他来递一道奏表,结果他没递出去,觉得没办法跟家里交待,更不想让父亲失望,这才打定主意把奏表好好的递上去后再跟家里联络。
  可他从王家出来后进了学府,一学就是一个月,才将将入门,谁知道等他学完了,能写出一本奏表了,再递给安乐公主,这又要花多长时间?
  他想还是应该跟家里联系一下,免得家人担心。
  李叔道:“既然大郎这么说,那我就派人回去。”
  他虽然年纪大,但出来以后为了历练李芯,就从不拿着架子,严守上下之道。李芯之前发意气不肯跟家里联系,他也只劝了一次就不再开口了。现在李芯说要跟家里联系,他也马上答应下来,不再多说什么。
  李芯花了一天时间写这封信,写完仍觉得不安。他到凤凰台来两个月,等于是一事无成。他想起来之前父亲卧病在床的样子更觉得自己没用。
  父亲……应该是盼着他能尽快成长起来的。所以才会赶着让他在明年就成亲。
  他只希望不要让父亲失望。
  李芯用过早饭后,坐上家里的车去学府。像他这样租便宜房子,却有马车坐的一律都是外地普通世家或小世家之子。
  有名的世家多数都能在凤凰台找到亲友假居,想当官也不必去学府读书考试,请亲友举荐更快。
  李芯却故意装成了小世家,不想让人知道他是滨河李氏。
  他从王家搬出来时还担心李叔会反对,不想李叔赞他“沉稳”,道这才是出门做事时的样子。
  一路走过去,百姓越来越少,直到看不见一个走在路上的人。道路越来越宽,院墙越来越高,越来越长,四周也越来越安静,不见小贩高声,不见儿童吵嚷。
  偶尔能看到路边院墙里伸出来的花枝,或是石榴,或是香桂,洒下片片残花在地上,别有一番意趣。
  前方是壮丽的凤凰台,台前十座楼,殿门洞开,看不见人影。听说在新年前,安乐公主曾在高台上亲率众臣,替百姓祈福。
  还有人说安乐公主违制用了帝乐。
  李芯走到这里总忍不住推开车窗看过去,心里想像着安乐公主的模样。
  他在来之前从来没听过这个公主的名字,来了以后发现这里人人都在说她。
  公主到底长什么样呢?
  学府其实是一个非常大而空旷的院子,四周只有几个号房用来让大家方便歇脚,平时大家读书、写字就是在庭院里,像乡野之人一样,露天席地而坐,膝上放着书,连书案都不是每一个人都有。
  李芯从没想过学府里竟然连屋子都没有。大家哪怕是寒冬腊月都是在外面读书,冻得手都僵了也只能放在怀里暖暖。
  可他却不敢挑剔,也不敢抱怨,因为早就有文会论证过此事,都道学府这样的作派才是真正的读书人呢!这才叫不为外物所动呢。
  难道只能在屋子里,冬暖夏凉,有案有席才能读书吗?
  当然不是!
  谁敢这么说谁就不配读书!
  李芯当然就不敢说从家里带副案过来了。
  他在学府门前下了马车,跟着就听着里面吵吵闹闹的人声。平时这里是不会有人故意吵闹的。
  ——除非在开文会!
  李芯立刻就进去了,远远的就看到大家围在一起,有人在人群中说话,底下的人有的在听,有的却像是在作题。
  他挤进去听就那个站着的人说:“……这个题是这样的……”
  他听了题就知道自己还不会做这种题,只好先把题目记下来,寻旁边的人问这题是从哪里来的。
  那人激动的说:“你不知道!王兴他们昨天被龚相带进去见公主了!结果碰巧遇上了黄公和毛公也带了人进去,结果他们就比试了一番!”他咽了口水,羡慕极了:“当着公主的面呢!”
  殿试的题当天就流传出去了。正如姜姬所预料的,殿试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所有的世家都自认为“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就是一个大家商量好的举荐人的大会。
  所以每人都把自己看好的人带进去,当着皇帝——公主——的面,装模作样的比试一番,最后好把官职给分发下去。
  没人认为这是她的主意。
  都把目标对准了黄松年和毛昭。他们都认为这是大臣们的计划,“安乐公主”在这场计划里属于被蒙骗的那个。
  这种事他们熟啊!他们自己家的_0_di_0_zi都是用这种“公正”的方式举荐给皇帝的嘛。
  安乐公主肯定比皇帝更好蒙一点。
  倒没哪个世家现在冒出不食鲁粟的决心。
  没人以“上面是安乐公主,我不要在她座下当官”的意气跑出来斥责黄松年等人。
  他们全都跑去黄家、毛家自荐了。
  以前黄松年和毛昭是不肯荐人的!现在他们肯开这个口了!
  那大梁那些人还需要王姻这个鲁人吗?
  王姻自己都自嘲道:“从此门前冷落矣。”
  他还不是吹牛,确实门前每天等着求见的人少了。他扩建了两个巨大的客院,看起来不用再盖第三个了。
  黄松年和毛昭也没像以前那样闭门不纳,反而恢复了“社交”活动。开始打开家里的大门,不但不再回避求见的客人,自家的人也可以出门了。
  倒是白哥还赖在凤凰台不肯回徐家。
  不过,就算没有他加入进去,本地一系和鲁人一系的“争斗”已经越来越分明了。
  不到真刀真枪的地步,但确实两边壁垒分明。
  鲁人一系除了真的从鲁国赶来的士子之外,还有很多也是大梁人。只不过都是普通的富户,称不上世家,也不怎么有名气,属于出了家乡就没人认识的人。
  他们走不进黄松年和毛昭这种世家的大门,只能去没有门户之见的王家。
  久而久之,鲁人一系又有了“庶门”这样的蔑称。
  王姻的脸皮已经相当厚了,根本不在乎。
  凤凰台上,姜姬与龚香对坐,她说:“殿试的事已经引起黄公他们的警觉了。”
  龚香笑着说:“都是聪明人,应该的。”
  姜姬皱眉,微微叹了口气。她现在既然已经看到了分歧的苗头,本来应该尽快的解决,可她的解决手段就相当粗暴了。
  只是她本来刚打算要温柔、和缓些的……
  所以她就找龚香来问计。
  “叔叔可有良策教我?”她问。
  龚香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公主这是又心急了。她一心急,就容易下重手。
  可公主已经不是以前幼稚的时候了,她开始学着寻找其他的办法,她不再认为事情只有一条路可走。雷霆手段好用,却也不能常用。
  不然那就成暴君了。
  龚香想起以前,不由得叹气:“他们也只是为了寻一条活路而已。”
  姜姬皱眉:“……他们是为了限制我。”
  限制她的势力,避免她极速扩张。
  龚香劝道:“公主又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跟您唱反调?世间不止一个人,君王的耳边,也不该只有一个声音。公主当宽宏,容得下他们这点小心思才对。”
  姜姬思考了两天,决定对黄松年等人的举动视而不见。
  她不能保证自己永远是对的。那替自己准备一个“反对者”未必不好。
  但目前她要做的事,不许任何人阻止。
  她开了一个小宴,请了黄松年和毛昭前来。
  两人如约入席后,发现竟然没有其他人。只有公主与他二人。
  黄松年和毛昭对视一眼,心中忐忑不安。
  姜姬却是做足了礼数。
  席开,先奏乐。
  她特别客气的问两人这奏的乐好不好听啊?
  黄松年和毛昭立刻说好听,好听,非常好听。还即兴赋诗。
  听完音乐,上酒菜。她又先祝酒,请两位同饮。
  ——然后看到黄松年是手抖,毛昭是嘴唇发颤。两人以毅然决然的气势把酒喝了以后,全是一脸坦然。
  估计以为她在酒中下毒了。
  姜姬:“……”
  接下来是上菜。
  上完菜后还没吃,她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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